赵杰小心翼翼地踏入暗门,里面是一条向下的幽深通道。他在墙壁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隐蔽的机关,轻轻一按,暗门悄无声息地重新合上。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通道照得通明。赵杰粗略数了数,少说也有百来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不禁暗自咂舌:这贾似道家中竟如此奢华,就连南王府都没有这般奢侈的做派。
通道并不长,约莫二三十丈的距离。快到尽头时,赵杰隐约听到前方传来人声。他屏息凝神,悄无声息地靠近,隐在转角处的阴影里,小心地向石室内窥视。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在原地。只见离他约两丈远的地方,一个浑身赤果的女子跪在地上,脖子上系着一条细细的铁链。她正以狗的姿势,用嘴吃着放在地上碗中的食物,那模样与犬类进食时别无二致。女子身边站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正用严厉的语气训话:
\"对,就是这样,只能用牙齿咬,用舌头舔。你要记住,你没有手,你是一条狗,一条无条件忠于主人的狗,明白了吗?\"
那赤裸女子闻声抬起头来,竟\"汪...汪...\"地叫了两声,仿佛在回应中年妇人的训示,脸上没有任何屈辱或不情愿的表情,反而显得十分顺从。
这时赵杰才看清女子的容貌,不禁又是一怔。这女子不仅容貌绝美,不逊于冷冰影等人,更让他震惊的是,她的相貌与穆秋雪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瞬间,赵杰明白了她的身份——这正是穆秋雪失踪已久的母亲,田淑云。
田淑云可能是被调教了有段时间,对中年女子的训话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不悦与排斥,赵杰见了不禁对这个中年女子的调教手段感到万分佩服,也有点好奇:“他玛德,以后有机会,老子也调教两只美女犬来玩玩……”
他压下心中的杂念,继续观察。只见那中年妇人又从一旁的柜中取出一套精致的犬耳和尾巴,仔细地为田淑云佩戴上。装扮完毕后,田淑云甚至主动在地上打了个滚,伸出舌头喘气,完全模仿着狗的姿态。
......
次日清晨,赵建明下朝回府,赵杰早已等候多时。父子二人在书房落座,赵建明品了口刚沏好的茶,似笑非笑地看着儿子:
\"怎么?今日不用陪你的美人们了?来到京城这么多天,为父可是头一回见你主动来找我。\"
赵杰尴尬地笑了笑。这几日他确实有些过分,不是陪着两位佳人游玩,就是带着侍卫在京城闲逛,连一次晨昏定省都没有。反倒是穆秋雪和冷冰影时常来向赵建明请安。
不过赵杰向来能言善辩,当即说道:\"父王明鉴,孩儿这可都是为了咱们家着想啊。您想,咱们南王府在您这一支人丁单薄,就孩儿一根独苗。为了开枝散叶,孩儿这才努力物色了几位才貌双全的女子。
可是...唉,这女人多了,难免要多多陪伴,化解她们之间可能出现的小矛盾。正所谓家和万事兴,孩儿如此辛劳,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父王您啊。\"说到最后,竟摆出一副委屈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赵建明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的厉害了,那张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嘴当真是绝,太绝了,楞楞的看了赵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
“臭小子,你少贫嘴,你那点花花心思别以为你父王我不知道,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赶紧今天早上皇上已经决定一个月之后出兵冰雪国,父王还要去忙粮草的事情呢。”
赵杰一听就知道都是藤原美香的功劳,也知道赵建明确实很忙,便认真的说道:
“父王,孩儿不是跟你说过雪儿的事情吗。”
赵建明点点头,神色凝重起来:\"此事为父也了解过了,确实棘手。若是找不到对穆大人有利的证据,抄家灭族怕是难免。不过为父不会坐视忠良蒙冤,朝中一些正直之士,包括左丞相在内,也都在想办法。\"
\"这些孩儿知道。\"赵杰压低声音,\"但在调查此事时,孩儿意外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接着便将贾似道与倭国女王的协议详细道来,只是刻意省略了关于藤原美香的部分。
\"什么!\"赵建明震惊得猛地站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他虽然不问消息来源,但深知儿子不会在这种大事上信口开河。联想到近日贾伍仁在朝中的异常举动,更觉得此事可信度极高。
沉思良久,赵建明终于停下脚步,朝门外喊道:\"来人!\"待侍卫进来,他立即吩咐:\"速请左丞相过府一叙,就说有要事相商。\"侍卫见王爷神色凝重,不敢怠慢,立即领命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傅子房在侍卫引领下匆匆赶来。三人简单见礼后各自落座。
不待傅子房喘口气,赵建明便示意赵杰将方才所说重述一遍。傅子房听完虽然同样震惊,但毕竟宦海沉浮数十载,相较于赵建明更为镇定。沉思片刻后,他看向赵杰问道:\"世子殿下,此事您是从何得知?可千真万确?\"
赵杰郑重答道:\"小子怎敢拿这等大事来开玩笑,这事是小子亲耳所听,只是这手段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