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但是意犹未尽!
作为一名服役多年的特种部队成员,响尾蛇已经许久没有放开吃过第一顿饭了,今天凌晨的这一顿加餐,打破了他多年的惯例。
吐出一口浊气,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臀部,松开了身上的武装带和快拆腰带,才令他舒服了许多。
说实话,他本来只是因为好奇这支看起来颇为精锐的佣兵小队,为什么听从一个亚洲人的命令,再一个也是因为美食的吸引,打算品尝一下,顺便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可是完全没有预料自己有些鸠占鹊巢,在别人这蹭了一顿饭。
不过生性潇洒的他,倒也没有任何扭捏,毫无形象的用指甲剔着牙,抬头看着莫言一呲牙,“很美味的食物!”
“你满意就好!”
莫言倒是无所谓,因为他本来做的就多,况且完成了砧板的嘱托,他也是非常高兴,多个客人就多个客人么。
“我会在这里修整几天,然后回国,你们在这边修整几天呢?”
这就让其余几名上帝之手的队员感到不满了,怎么个意思?你还打算一直混?
莫言也有些好笑,这人的性格倒是有些混不吝,不过大大方方的,丝毫没有见外和避讳,很是直爽。
“我们没有计划,暂时不知道!”莫言说完耸了耸自己的肩膀。
“这样……”说着话,响尾蛇从自己身前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酒壶,同样是银质的,“这是我家自己酿造的苏格兰威士忌,全日不落最好的威士忌!你们尝尝!你们的营房在哪?满意的话我还有几瓶,一会都给你们拿过去!”
他的话刚说完,莫言等人还没有什么反应,就听到这人的队友鼓噪起来。
“法克鱿!响尾蛇!”
“混蛋!你不能这么干!伙计!”
“嗷!酸萝卜别吃!我会杀了你的!”
……
似乎,这个队友叫他响尾蛇的男人,和他的队友也有那么一丢丢的承诺,即使在极为尴尬的环境中混了一顿饭,也面不改色的他,似乎也带上了那么点尴尬。
不过从他队友的反应来讲,似乎他的自酿酒很不错!
砧板和磨刀石倒是没有客气,本来他俩就爱喝威士忌,也对基地便利店卖的威士忌表示不满意,口口声声说因为口感不佳的威士忌配不上完美的牛肉。
两只毛茸茸的手臂,几乎是同时伸向了响尾蛇放在桌子上的酒壶。
磨刀石看着砧板的动作,眼珠一转,屁股已经离开了凳子,探手快速一抓,酒壶已经到了他的手里,让慢了一筹的砧板破口大骂。
拧开盖,将壶口凑到了鼻尖一闻,眼睛就是一亮。
带有篝火、烟灰还有些许的培根气息,几乎完美中和了橡木桶的木板气息,酒香极佳!
放在唇边,小小地抿了一口,香气浓郁,层次细腻。
让人好像置身于田野村边,席地而坐,守着一堆篝火,烟雾缭绕。
上边挂着的铁锅里,正煎着滋滋冒油的培根,篝火旁烤着打来的兔子和钓起的鱼,旁边趴着自己的几条猎犬,身后不远就是一栋自己的小木屋,而眼前的夕阳泛起火烧云,正缓缓落入地平线……
砧板一看磨刀石的动作表情,就知道这一小壶威士忌的味道绝对差不了。
依照这家伙一贯的尿性,和吃独食的习惯,砧板起身就试图去抓酒壶,却抓了一个空。
完全是磨刀石预判了砧板的预判,两人老伙计了,熟悉的简直没法再熟悉,自然都对对方的下步动作门清。
磨刀石得意的冲着砧板晃动着小酒壶,气的砧板牙痒痒。
不过就在磨刀石准备举起酒壶再来一口的时候,酒壶却被旁边的保鲜膜抢走了。
而保鲜膜则是快速抿了一口,直接递给了开罐器,这才慢慢回味起酒的味道。
不得不说,确实不错!
看了伙计们的表情,莫言已经明白了,摇了摇头,报出了砧板在这里的那栋小房子的地址。
“有时间,欢迎你来做客!”说着话,站起身来,对着响尾蛇伸出了右手 。
“弗里茨,弗里茨·霍夫曼,响尾蛇!”响尾蛇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已经被长官批复了退役申请的他,这就是他的最后一次任务,所以也没有什么顾忌。
“杰森,杰森·伯恩,厨师!”
“厨师是……”听到了莫言的绰号,响尾蛇握着莫言的手没有松开,左手伸出食指,在半空中画了几个圆圈。
莫言倒是呲牙一笑,“嗯!我的代号!”
“名副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去做米其林的主厨了!”响尾蛇撇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感谢你对我厨艺的认可!”莫言倒是真的有些自得。
“明天见!”响尾蛇毫不客气地说出了必然会拜访莫言的话,倒是令莫言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对方的性格倒是很令人喜欢。
回身看着自己已经用完餐的队友,响尾蛇也不再寒暄,招呼着他的头带人离开。
不过莫言倒是让磨刀石迅速找厨房要了两个大的保温盒,盛上了两份炖牛肉,让他给响尾蛇送了过去。毕竟他的队友可没摸到边,要把阶级斗争的苗头消灭在萌芽里么……
等到响尾蛇那支混编小队走了以后,上帝之手的众人才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吱……吱……
一大早,睡在客厅三人沙发上的莫言就被门铃声吵醒,坐在沙发上发呆了一会,才算找回了魂魄!
“稍等!”随口对着门口摁动门铃的人喊了一句,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过烟盒,取出一支香烟点上,深深吸上了一口,抓起茶几上的三分之一瓶纯净水,一饮而下,还是感觉嗓子干的冒烟,头疼。
夹着香烟的手,大拇指杵在眉间,好一阵顶揉,才有些缓解了疼痛。
环顾四周,客厅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磨刀石就睡在自己脚边的地上,靠着沙发,还轻微的打着鼾,看来是姿势不太好引发的鼾声。
清洁剂蜷缩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嘴边还吹着泡泡,睡得喷香。
保鲜膜在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仰着的脖子竟然能靠在椅背上,双脚搭在桌面上,椅子也只有两条后腿着地,实在搞不懂他怎么保持的平衡。
站起身来的莫言,走在一旁的饮水机边,拿着喝完的空水瓶,接了半瓶水,再次一饮而下,总算感觉自己似乎活了过来。
又吸了一口烟,揉着脑袋,就看到砧板蜷缩着,睡到了通向卫生间的小过道里,小腿还没有离开卫生间呢。
扭头一看,不禁浑身恶寒,卧室的大床上,开罐器和剔骨刀搂抱着睡在了一起,呃,颇为恶心……
莫言抖了抖,驱散因为看了不该看的引起的寒意,才抬起了自己的手腕看了看时间。
“法克!”莫言不禁低声咒骂。
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十七了……
似乎是奇怪屋内有人答复,却一直没有来开门,门铃又短促地响了一声 。
“来了!”
莫言回复着,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就看到本来凌晨还颇为豪爽直率的响尾蛇,抱着一个纸箱子,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
“早啊……呃……不是,午安……不……下午好啊,响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