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半信半疑。
江明却笑了:“他们在场不正好当证人?”
许大茂还是不放心:“可他们怎么会帮你作证?”
“娄小娥都要跟我分手了……”
“……”
江明胸有成竹:“你放心。”
“我刚看见你岳父还在院子里,待会我去请他做笔录。”
“这事就解决了。”
许大茂这才明白,紧紧握着他的手连声道谢。
“江明,太谢谢你了!江明,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只要这次不用进监狱,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一定重重感谢你!”
报答?
别在背后捅刀子就不错了。
江明心里冷笑。
等风头过去——
能说声谢谢都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也看出了这家伙外强中干的本性。
除了会哄女人——
简直就是个废物。
“那我先出去忙了。”
江明正色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许大茂还有点用,不然江明懒得理他。
刚走到门口,院门口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几个帽子挤进来。
江明嘴角微微上扬。
“有人报警说这里发生了伤人事件。”
“凶手在哪?受伤的是谁?”
带队的帽子正是上次带走易忠海和傻柱的那个人。
聋老太太一看到帽子,立刻有了底气,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上前。
“帽子同志!我是受害者!”
“快把许大茂抓起来!还有这个小东西——”她指着江明,“他把许大茂藏在屋里,肯定是在包庇凶手!”
“把他们都抓起来!”
帽子看清是聋老太太,眉头紧锁:“又是你们?”
上次这老太仗着“五保户”身份施压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聋老太太表情一僵,随即挺直腰板:“这次可是许大茂动手打人!他想害命!”
“多亏易家媳妇护着我……那挨千刀的许大茂简直要**!”
话音未落,江明已大步走到近前。
“梁警官,许大茂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这位是我们保卫科的肖科长!”
“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向我们了解。”
梁英朗听说对方是保卫科负责人,态度立刻缓和下来。
能当上保卫科的一把手,至少也是干部级别。
论职级完全够资格和他平等对话。
“这起案件现在是你们保卫科在负责?”
肖明上前解释道:“我们正好在小江家做客,碰巧遇上这档子事。”
“就顺道过来了解情况。”
梁英朗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但仍有些顾虑:“按理说保卫科介入的话,我们确实不必接手。”
“但听说受害人不是轧钢厂的职工?”
肖明从容回应:“这个我们清楚。”
“如果派出所需要接手,我们随时配合移交。”
“不过保卫科这边也要做份笔录备案。”
“毕竟许大茂还是我们厂的员工。”
梁英朗立即表态:“应该的,这是当然的!”
“那许大茂现在人在哪?”
江明指了指里屋:“就在里面,我带各位过去吧。”
当江明领着梁英朗进屋时,许大茂顿时面如土色,说话都带着颤音。
“警……帽子同志!”
“江明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保卫科解决吗?”
“他们怎么会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许大茂彻底乱了阵脚。
江明无奈道:“我也不清楚是谁报的案。”
“虽然你是厂里职工。”
“可一大妈不是咱们厂的,他们要带走你,我也无能为力。”
许大茂急得直跺脚:“这怎么行!这绝对不行!”
“江明你刚才明明答应要帮我的,你亲口说的!”
“赶紧想个主意!”
“我绝对不去派出所!”
“……”
梁英朗朝身后两名帽子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给许大茂戴上了**。
他冷声道:“许大茂,你最好认清现实。”
“你现在是嫌疑人,由不得你挑三拣四。”
“既然有人举报,就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
许大茂见帽子逼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面如土色。
“窝囊废!”
梁英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上次在派出所就见过这家伙的丑态,此刻更加看不起他。
江明叹了口气,把笔录递给梁英朗:“梁队,这是刚做的笔录,或许能用上。”
说完踢了许大茂一脚:“装什么死?一大妈的情况还没定,你这副样子怎么帮忙?”
许大茂恍然大悟:“对对对!一大妈生死未卜……”
“肯定是意外!我一定能洗清嫌疑!”
他在帽子搀扶下勉强站起身。
“江同志、肖队,人我先带走了。”
肖明和江明点头答应:“好。”
众人刚走出屋子,聋老太看到许大茂被押走,又哭骂起来。
梁英朗大声宣布:“老太太,许大茂要接受调查!”
“这次您不用去派出所了。”
梁英朗走到聋老太面前,平静地看着她。
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厌恶。
聋老太自然明白,立刻拄着拐杖咬牙切齿地说:“去!我一定去!”
“那个该死的许大茂!”
“我绝不会放过他!”
……
梁英朗立刻朝旁边警员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跟着江明走向娄小娥一家。
“娄小娥,这两位应该是娄先生和娄太太吧?”
“刚才许大茂提过你们。”
“请配合我们做个笔录。”
江明扫视他们说道。
——
——
【娄母皱眉道:“我们也需要做笔录?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江明解释道:“并不是要牵连大家。”
“只是许大茂动手打人,与此事有关。”
“据他说,他这么生气,是因为你们提出离婚。”
梁英朗补充道:“没错,你们的证词很关键。”
“关系到案件的性质。”
“如果没有其他安排,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娄父和娄母对视一眼,最终点了点头。
这时许大茂看到他们,立刻声嘶力竭地喊道:
“晓娥!快救我!”
“我们好歹是夫妻……”
“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
话音刚落,两名警员已经把他押走了。
“肖队,江同志!”
“今天辛苦了,我们先走了。”
梁英朗让手下带上娄父娄母后,转身对江明等人笑了笑。
肖明随即安排陈元和另一名队员跟随01号行动,既协助调查也负责监督取证。
闫富贵见所有相关人员都被带走,立刻挥手大喊:“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围观的人互相看了看,看到江明等人还在现场,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小声议论几句就陆续离开了,各自回家继续议论。
“三大爷,您最好过去看看。”江明见闫富贵还站在那儿,上前提醒道,“等会儿帽子肯定要去医院,您正好能跟着了解一下情况。”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事儿!”闫富贵恍然大悟,赶紧追了上去。
人群散去后,江明对肖明等人歉意地说:“肖哥,真不好意思。本来想请你们来聚聚,没想到遇上这么烦心的事。”
“有什么不可以的!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肖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说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就是来凑个热闹。不过说实话,你们这四合院还真热闹。”
“是小江,我们平时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瞧瞧挺好的。”另一个人接话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顺手的事。”
“没错,”又有人附和,“上次我值夜班时接到职工举报,还专门跑了一趟。咱们保卫处不就是干这个的嘛。”
大家哄笑起来。
“行吧,今天本该休息,又要辛苦陈元他们了。”
“等他们回来,多敬几杯酒。”
江明爽快地摆摆手。
“哈哈哈……这个主意好!”
“陈元那小子可是个酒鬼。”
“要是听到这话,他跑断腿都愿意。”
肖明咧着嘴笑。
大家肩搭着肩回到前院,刚才的小插曲早已忘到脑后。
刚进家门,李秀兰就好奇地凑过来问:“后院出什么事了?连帽子都来了。”
“还有人被抬出去了。”
“该不会出人命了吧?”
江明笑着摇头:“哪能!真要出人命,院子还能这么安静?”
“怕是整条胡同都要闹翻天。”
“就是许大茂不小心打伤了人,一大妈送医院了。”
“两家人又吵得不可开交。”
李秀兰睁大眼睛:“许大茂又打架?昨晚不是刚跟娄小娥吵过吗?”
“这几天怎么尽是他惹事?”
“这次还把人打进医院了!”
“严重吗?”
江明笑道:“许大茂这次怕是要坐牢。”
李秀兰倒吸一口冷气:“什么?要抓去坐牢?”
她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真要判刑,事情可就闹大了。
肖明插嘴道:“这小子下手太狠,人都打得昏过去了。”
“结果还用说?”
“全看他自己造化了。”
“不过这小子也是自找麻烦,老婆漂亮,老丈人又有钱。”
“何必自找麻烦呢!”
江明无奈一笑:“这就是人各有志吧。”
“有些人一直顺风顺水。”
“总得惹出点事来。”
“非得摔了跟头才明白。”
要是许大茂活在几十年后,简直是人生赢家的典范,和傻柱比——
不,整个大院的人都不如他。
电影放映员这份工作轻松又体面,还能从乡下带些土特产回来。
家里更是不用说,媳妇娄小娥虽然有点脾气。
只要他安分守己,不在外面招花惹草。
她其实温柔又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