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的动作极快,第二天就辞职了,等到食堂那边找了个过去顶替她,也不过三五天就完成。
司乡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约了周六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周天珍妮把房间退掉,就要离开这边了。
周五的下午,苏庆灵追上往校外去的司乡,拉着她说话。
“怎么了?”司乡怕她有事。
苏庆灵笑嘻嘻的,“周六去我家啊,我有点东西给你。”
“周六不行。”司乡周六已经安排好了,“我邻居要走,我周六和她一起吃饭。”
苏庆灵:“那就周日。”
这是非要叫她去了。
“好,那就周日。”司乡也知道有些社交要保持,“我几点到比较合适?下午两点方便吗?”
两点到,既能避开人家的午饭时间,喝点茶就走,又能避开人家的晚饭时间。
去非亲非故又没有太多接触的同学家上门做客,还是尽量不给人带来麻烦为好。
苏庆灵也想到这层的,回家的时候和她家里人说起,就说,“呦呦说是周天下午两点过来。”
苏母闻言点头:“避开两顿饭的时间,减少主人家的麻烦,是挺懂事的。”
“妈妈,呦呦的成绩非常好。”苏庆灵是有心要和司乡结交的,“也不知道私下要下多少苦功。”又说,“但是平日并不太提问,在课堂上不起眼,只是每次考试的时候,一直名列前茅。”
苏母就笑:“真正有成算的人是不会咋咋呼呼的,你和她,谁的成绩更好?”
“差不多。”苏庆灵看着门外进来的父亲,叫了声爸爸,继续和她妈妈说话,“第一次考试的时候,她比我高得多一些,后面就和我差不多了。”
苏父听着母女俩的谈话,“灵灵你觉得呦呦是个怎么样的人?”
“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觉得有些看不明白。”苏庆灵有些感受的,“我约她吃饭,她说各买各的,我哥想让她牵线和威利公司合作,她拒绝了,我哥说了给她好处。”
苏父摸着胡须笑:“她要真立刻答应了,你哥怕是不敢找她的。”
“爸爸,我知道,但是她拒绝得太干脆,让我觉得我们家对她没有什么吸引力。”苏庆灵当时是有些不舒服的,“我见过她朋友,看起来是精英人士,也许她真的没有看上我们家。”
苏父看了她一眼,“她能一个人从中国来这里,又能在被淘汰后顺利进入你的学校,就说明这不是个没有成算的人。”又说,“你不爱看报纸,以后记得养成看报纸的习惯。”
说完带着苏母出去了,说是要去看一看新出生的小狗崽。
苏庆灵总觉得她父亲最后看的那一眼意味深长,偏偏又说不上来味道在何处,倒是沉思起来。
再说司乡因为周六的聚会,当天午饭后就开始烹饪。
到了下午六点,约翰逊和珍妮相约而来的时候,满桌都是菜。
当然,是中西合璧,西式的煎牛排和沙拉,还有中式的凉拌菜和炖菜,再加上各种饮料酒水,显得非常隆重。
约翰逊率先举杯,“两个可爱的姑娘,我是真舍不得你们任何一个人走。”
“一样,我也不太舍得她走。”司乡也举起杯子来,“不过她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三只玻璃杯在空中碰撞了一下。
珍妮的情绪已经比前些天好了很多了,“等我出去走一走,等我忘掉那个狗男人,我就再找一份工作好好工作。”
“珍妮,要是以后有空,记得回来看一看我这个老家伙。”约翰逊说,“我已经六十岁了,你看我一眼就少一眼。”
珍妮被他说得有些伤感,约翰逊一直对她关照有加,收的租金也比别人低。
“你能长命百岁。”司乡赶忙说,“我们都能长命百岁。”
三个酒杯又碰了一下,余音在空气里慢慢散去,三人开始慢慢的吃菜。
“约翰逊,你有没有想过开一个商店,卖一些东西。”司乡觉得他每天挺闲的,“又能有些收入又能打发你的时间。”
约翰逊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放过我,我已经六十了,而且我从来就没有工作过。”又说,“我的租金已经足够我生活得很舒适了。”
“好吧。”司乡边吃边说,“如果我不读书,我会考虑弄一个小店。”
“卖什么?”约翰逊鼓励她,“可以弄,年轻人要多闯荡。”
司乡一脸坏笑的看着他,“我年轻人要读书,你六十来岁正是适合闯荡的年纪。”
六十来岁,有钱,还有大把时间,怎么看约翰逊都是适合创业的。
“我也这么觉得。”珍妮喝着热黄酒,“约翰逊老先生,你也许可以试一试。”
约翰逊有些心动珍妮喝的酒,“中国姑娘你先说做什么?”
“做衣服吧。”司乡一直觉得约翰逊衣品不错,“弄个男人的服装店,你穿着酷一些,做老板。”
约翰逊指了指珍妮手里的酒,“你要是让我喝那个,我就答应你考虑一下。”
“那个你不能喝。”司乡制止了他的想法,“度数比红酒高,你还是喝红酒吧。”
劝完了老约翰,司乡又去劝珍妮,“你如果出去玩一段时间后没有事情做,你再回来吧,这边经济发展得还不错,你回来找工作也更容易一些。”
“好。”
约翰逊没要到酒,有些不满意。
“约翰逊你听我说,你毕竟有六十了。”司乡自然注意到他不高兴,“如果你年轻一些,我愿意让你喝这种酒。”
老约翰:“你不觉得很矛盾吗?你刚才劝我做生意的时候说我年轻,到了喝酒就说我老。”
哈哈哈,珍妮笑出了声。
“那你尝尝吧。”司乡没辙,给他倒了一点点,“试试,真不能多喝。”
感觉着和红酒截然不同的风味,约翰逊咂了咂嘴,看上了剩下的那些。
“中国姑娘,我教你一些生意经,如果你想说服一个人,那必然要让他看到你的诚意。”约翰逊一本正经的说。
司乡有些好笑,“哦?比如?”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现在想要什么吗?”
司这顿酒喝得比较晚,到最后两个客人都是扶着栏杆走的,司乡坚持着洗了餐具倒在床上睡了过去,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