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苏伍凶狠瞪着卫夏,满脸严肃的骂道。
这一切在卫夏的一脸之中,只是轻飘飘挑眉笑着。
下一瞬,苏伍又继续凶狠的回怼着:
“你当那管家是谁的人?你不会以为我们的一言一行没有被监视吧?”
“再说,副本中都有恐怖元素,如果督军是鬼,那你觉得管家是不是,你觉得整个古宅,有多少是没有攻击力的Npc?”
一句又一句,一时间还真让卫夏无言以对。
几秒后,她忽然轻嗤一声,一面粗暴的在房间翻找,一边反问:
“那在这样的副本中,你觉得什么才算线索?”
“墙上的旧日历算不算,这个抽屉……”
也是一句接着一句。
但在拉开抽屉的时候,动作忽然僵住,声音也停止。
苏伍第一时间还焦急的想要阻止她的动作,看到抽屉里半张被烧毁的信笺,动作也是一僵。
很快,卫夏反应过来,拿起信笺,打开,浏览里面的内容——
上面提到\"以血为祭,可得永生\"。
旁边还有一本日记,其中记载着\"每月最后一天,必须献祭,否则灾祸降临\"。
卫夏转头,神色难得严肃的问道:
“还记不记得林辰和吴咎提到的日历?”
苏伍心下瞬间明白卫夏的意思,但面上还是尤其平静的应声:
“嗯。”
卫夏转头,再次看向信笺上的内容,回忆着陈述道:
“昨天,就是那个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有人被献祭的一天。”
苏伍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信笺;林知谣在这时候凑上来,却迷茫的没有说话。
苏伍思索着说道:
“被献祭的是少奶奶?可每个月都要献祭,哪有那么多少奶奶被献祭?”
卫夏无语的盯着她好半天,浅笑着吐槽:
“你能不能别这么死板?有可能第一个是少奶奶,后面就是随机抓来的人。”
两人身后跟着的林知谣,眸色逐渐幽深。
她抬头看向这座灰色、带着陈旧气息的古宅,又缓缓低头,感慨道:
“那座深宅大院,到底吃了多少人?”
……
吴咎带着春明随意在古宅里闲逛。
“啊!”
突然,脑子一片眩晕,他们尖叫着,最后重重砸在地上。
吴咎忍痛轻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两人仰头望着上面的不规则洞口,微微侧身小声对身边的人说道:
“春明,这里应该是地下室,上面又年久失修,塌陷了。”
“往周围看看吧,说不定又有别的出口。”
春明张望漆黑一片的周围,沉声的说道。
两人小心翼翼往前走,吴咎颤抖着问着身旁的人:
“春明……,这儿是哪儿啊?好黑,我好害怕。”
走出去一段路,周围越来越黑,吴咎心里越来越不安。
他总觉得周围逐渐泛着寒意……
他不由自主的张牙舞爪寻找,还摸到一个带着布料的柱状物;同时,春明也在此刻尖叫一声:
“啊!!!”
“别叫!别叫!是我抓着你!”
吴咎赶忙喊着,阻止春明的声音,但他不知春明还有惶恐的甩手。
听到这句话,春明停止了挣扎的动作,而吴咎并未感觉到春明的挣扎,只是听到春明的尖叫停止。
……
他和春明都以为相互触碰着对方,慢慢放下心来。
往前走的同时,吴咎小声对身侧的春明喊道:
“春明……,我才知道,你看着锻炼挺好,摸起来也这么瘦。”
春明并未回应,吴咎捏了捏手里的胳膊,春明还是没有吭声,吴咎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颤抖着加大声音喊道:
“春明?”
春明低沉的声音传来:
“在呢,怎么了?”
吴咎微不可察的皱眉,这声音……,听着有几分远,又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春明,你有手电筒吗?”
吴咎不自觉拔高声音喊道;他总觉得说小声了,春明听不见。
走着走着,前面终于出现光亮。
吴咎满脸都是信息,立刻指着前方,转头惊喜的春明喊道:
“看,前面有……”
吴咎的话未说完,瞬间如鲠在喉;此时春明也转头看来,两人一起僵硬,又一起惊恐尖叫着的逃跑。
“啊!”
谁知道刚才有多吓人,他们两人一路走来,都跟着一个鬼。
吴咎牵着鬼,鬼牵着春明。
这一路上,还怪和谐。
那只鬼形如枯槁,脸上的皮肤早已没有水分,像树皮一样裹在头上,眼睛周围的眼皮全部萎缩。
眼睛居然是干枯的眼珠子。
她的衣着虽然脏污,但浑身上下都很整齐。
吴咎哪怕刚才摔得浑身疼,这时候,还是撒开两条腿狂跑。
他一边跑,还一边哭喊着:
“啊啊啊!那是个什么东西?春明,你回头看看,还有没有在追我们呀?”
春明当真回头看了眼,而后速度逐渐降下来,冲前面的吴咎喊道:
“别跑了,它没追。”
可吴咎脚步不停,一边疯狂跑,一边满含惶恐的假设道:
“万一追上来怎么办?”
春明已经停下脚步,沉重呼吸着,回应着吴咎的话:
“万一它刷新到前面了呢?”
听到这话的吴咎,立刻僵住脚步,倒退着来到春明身侧,勾出个带着一丝讨好的笑,问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而且,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放尊重点儿,小心又盯上你。”
春明含着一丝无奈,看他一眼,带着一丝调侃劝道。
而这个“又”是指什么,吴咎心里比谁都清楚,比谁都害怕。
春明继续缓慢往前走,一面仔细小心观察周围,压低声音回应道:
“先找出口吧。”
最后,两人无措的站在一个房间前,春明一直在微微发抖,他转头看向吴咎问道:
“推开这扇门,就是出口了吧。”
吴咎的神情也同样小心翼翼,声音充满期待的道:
“应该吧。”
可两人话里都没有底气。
而他们一路走来,宽敞的大道,偶尔有几个转折,但只有一条路,他们只有这一个选择。
“开门吧。”
吴咎深深呼出一口气,看着门,沉声道。
“吱呀——”
刺耳的开门声响起,两人都动作都在颤抖。
是一个闺房,很漂亮,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
但桌上的煤油灯始终燃烧,两人左右环顾,依旧小心。
吴咎找到了一面铜镜,镜框上刻满了符文,镜面却异常清晰,仿佛能看透灵魂。
吴咎穿过符文,看这儿黄色铜镜中的自己,想起那个脸上裹着树皮的怪物。
他忽然垂眸低声道:
“这是那个女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