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投降吕布的消息,如同最冰冷的海水,瞬间浇灭了江东大营中刚刚因曹氏兄弟来投而燃起的些许希望之火。议事厅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近乎背叛的剧变震得说不出话来。
“马孟起……他……他怎会……”鲁肃声音发颤,脸色惨白,仿佛已经看到了赔光老本的未来。
周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道:“马超性情刚烈,然其部众多为西凉子弟,远离故土,久战疲惫,补给困难。吕布势大,许以重利,或以其部众性命相胁……此事虽匪夷所思,但并非绝无可能。只是,如此一来,刘皇叔危矣!”
诸葛雪眉头紧锁,补充了最坏的可能:“若马超是真降,以其对刘皇叔军力的了解,渭水河口恐旦夕可破。吕布吞并刘、马联军后,下一个目标,必是我江东。且其兵锋将更盛,再无后顾之忧。”
孙权一拳砸在案几上,骨节发白,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唇亡齿寒!必须救刘备!至少……要救出刘备!”
救援计划被迫做出重大调整。原定的侧翼佯攻已无意义,吕布吞下马超部后,侧翼反而更加稳固。周瑜当机立断:“唯有正面牵制,同时派精锐小队,趁乱接应刘备突围!”
牵制吕布主力的重任,落在了刚刚投诚、急于立功雪耻的曹昂和甘宁身上。曹昂熟悉曹军(现为吕军)战法,甘宁悍勇无畏,正是最佳组合。
第一幕:甘宁酣战张文远
曹昂与甘宁率领一支混合舰队,直扑吕布主力舰队侧翼。甘宁的“锦帆号”一马当先,他身披锦袍,手持双戟,立于船头,对着吕布军阵厉声挑战:“三姓家奴吕布!甘兴霸在此!可敢遣一将与我决一死战!”
吕布军中,大将张辽应声而出。张辽素来沉稳,本不欲斗将,但见甘宁嚣张,且知此战关乎士气,便驾船迎上:“甘宁休得猖狂!张文远来会你!”
两艘快船在波涛中迅速接近。甘宁与张辽,皆是勇冠三军之将,一个灵活刁钻,双戟如风;一个势大力沉,长刀如电。二人跳上对方船头,在狭窄的甲板上展开激战。戟影刀光交错,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双方士卒皆看得目眩神驰。
甘宁凭借一股悍勇之气, initially 占据上风,双戟逼得张辽连连后退。但张辽经验老到,防守严密,伺机反击。激战数十回合,甘宁一戟划破张辽臂甲,张辽则一刀劈飞甘宁的锦袍一角,可谓旗鼓相当。最终,因吕布主力阵型变动,张辽奉命后撤,甘宁亦见好就收,双方各自退回本阵。这一战,虽未分胜负,但甘宁成功吸引了吕布军注意力,为救援行动创造了时机。
第二幕:玄德背水筑坚城
就在甘宁与张辽激战的同时,周瑜亲率一支由黄盖、周泰和曹植(以其才智负责辨认航道)组成的精锐小队,乘坐轻舟,借助晨雾和复杂水道,悄然潜入渭水河口。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头一沉。刘备的舰队已被吕布大军团团围住,岸上的营寨也多处起火,形势岌岌可危。然而,他们却发现,刘备并未坐以待毙。在诸葛亮的神机妙算下,刘备竟利用渭水河口一处狭窄的半岛地形,背靠峭壁,抢筑起了一座简易却异常坚固的海上要塞!
要塞以巨木为栅,泥土夯实,甚至利用俘获的吕军破损战舰的龙骨作为支撑,设置了多处箭塔和抛石机。关羽、张飞、孙尚香等人各守一方,率领残兵拼死抵抗。诸葛亮则坐镇中央,羽扇轻摇,不断发出指令,调动仅存的资源进行防御。吕布军虽多次猛攻,却一时难以攻克这座突如其来的“钉子”。
周瑜小队趁吕布军注意力被攻坚战吸引,悄然靠岸,与刘备取得了联系。见到周瑜,刘备如见救星,紧握其手:“公瑾!备……备几乎以为再见不到江东故人了!”
周瑜简短说明来意和外部局势(包括马超之事,刘备闻之黯然神伤)。诸葛亮当即决断:“此地不可久留!要塞虽坚,然粮草将尽,久守必失。请公瑾掩护,我等即刻突围!”
在周瑜小队的接应和外部甘宁、曹昂的牵制下,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孙尚香等核心成员,舍弃大部分辎重和部分殿后部队,乘坐快船,拼死杀出重围,向着江东方向撤退。那座临时筑起的海上要塞,在完成了它的使命后,最终在吕布军的猛攻下陷落,但刘备的主力核心得以保全。
第三幕:险遭偷家,程煜立奇功
然而,就在孙权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救援刘备、并与败退回来的周瑜等人商议如何安置刘备残部时,一个巨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江东大本营——柴桑水寨!
吕布的军师陈宫,深谙兵法,早已料到孙权会全力救援刘备,大本营必然空虚。他建议吕布派大将高顺,率领其最精锐的“陷阵舰队”(以擅长突袭和登船战闻名),绕过主战场,长途奔袭,直取孙权老巢!
高顺用兵诡秘,行动迅捷。当孙权接到留守水寨的程煜发来的紧急预警时,高顺的舰队已经突破了外围警戒,兵临水寨之外!
孙权闻讯,惊出一身冷汗!大本营若失,粮草、舰船、工匠尽毁,前方将士将成无根之萍,全军覆没近在眼前!他急忙下令周瑜、甘宁等火速回援,但远水难救近火。
千钧一发之际,留守水寨的造船大师程煜,展现出了他除了造船之外的另一个惊人才能——机关防御!他早已根据水寨地形,暗中布置了大量防御机关:水底暗桩、自动发射的弩炮、触发式的火油柜……这些机关平日里隐藏极深,此刻在高顺舰队试图强行闯入水寨时,纷纷触发!
一时间,水寨入口处木屑横飞,火光冲天,数艘吕军先锋舰触礁或中火,攻势为之一滞。高顺没料到对方有如此诡异的防御手段,进攻受挫。正是这宝贵的拖延时间,让周瑜、甘宁的回援舰队得以赶到,与程煜里应外合,击退了高顺的偷袭。
孙权赶回水寨,看着一片狼藉但核心未失的基地,后怕不已。他紧紧握住程煜的手:“程大师!今日若非您老,江东基业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