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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池的水汽还凝在睫毛上,带着铁锈味的怨念就顺着木屐踩碎的月光追了上来。千夏攥着雪绪最后塞给她的玳瑁发簪,符笔在袖中硌得掌心生疼 —— 温泉旅馆的崩塌声还在耳膜震荡,那个说着 “客人快逃” 的和服少女,最终化作汤池里炸开的一串泡沫,只留下这支刻着樱花纹的发簪,尖端还沾着未干的怨灵黑雾。

“穿过鸟居就到了。” 千夏按着发烫的太阳穴,苗族血脉在咒怨维度里始终紧绷着,像拉满的弓弦。眼前的鸟居早已褪色,朱红漆皮剥落处露出发黑的木纹,缠绕的注连绳挂满破布似的符纸,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呜咽,像无数人在低声啜泣。

鸟居后藏着的艺伎馆远比想象中幽深。木质门扉虚掩着,门缝里漏出三味线的琴声,调子却歪扭得诡异,像是琴弦被泡过血的手指反复拉扯。千夏推开门时,门轴发出 “吱呀” 一声惨叫,惊得梁上几只灰羽雀扑棱棱飞起,撞在满墙的浮世绘上,留下几道浅灰的血痕。

“欢迎光临。”

穿十二单衣的少女从屏风后转出来,绯色裙摆扫过榻榻米上的菱花纹样,发间插着的孔雀翎羽微微颤动。她脸上敷着厚厚的白粉,唇红却艳得像刚吮过血,笑起来时眼角的胭脂晕开,倒比馆里的怨灵更添几分诡异。

“我叫千代。” 少女屈膝行礼,指尖擦过千夏手腕时,竟没有半分温度,“这里是忘忧艺伎馆,外面雨大,客人不如进来避避?”

千夏的符笔在袖中猛地发烫。她借着拢发的动作瞥向四周,墙上的浮世绘全是艺伎图,却个个眼神空洞,嘴角的笑纹僵硬得如同刀刻。最里头那幅《夜樱舞》尤其诡异,画中艺伎穿着与千代同款的绯色和服,手中三味线的琴弦却绷得笔直,像勒紧脖颈的绳索。

“刚才的琴声……” 千夏刻意顿了顿,余光观察着千代的反应。

少女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柔下来:“是前几日离去的姐姐留下的,许是风刮得琴弦响吧。” 她说着引千夏往内室走,纸门拉开时,一股浓重的松烟墨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淡淡的腐朽气息。

内室中央摆着一张紫檀木画案,案上摊着半幅未完成的浮世绘,画的正是刚才看到的《夜樱舞》。奇怪的是,画中艺伎的脸还空着,留白处却像有液体在缓缓流动,凑近了看,竟是极淡的血色在宣纸下晕开。

“客人也懂绘画吗?” 千代端来一盏抹茶,茶碗边缘爬着细密的裂纹,“这画是姐姐生前最爱的题材,她说樱花飘落时,死去的艺伎会在画里跳舞呢。”

千夏指尖刚碰到茶碗,就猛地缩回手 —— 碗壁的温度低得刺骨,倒映出的自己竟戴着画中艺伎的发饰,眼角还沾着同款胭脂。她迅速摸出袖中的裂痕化妆镜,这是第一卷山口良子留下的道具,此刻镜面却蒙着一层白雾,只隐约照出身后的《夜樱舞》,画中艺伎的脸不知何时已浮现出轮廓,竟与千代有七分相似。

“这镜子真特别。” 千代的声音突然凑到耳边,千夏转头时,正撞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墨色漩涡,“客人是在找什么吗?比如…… 离开这里的路?”

符笔 “唰” 地抽出,金色符光在千夏掌心亮起:“你是谁?”

少女却咯咯笑起来,十二单衣的袖子滑落,露出小臂上缠绕的墨色纹路 —— 那是混沌污染的痕迹,与第二卷陈玄身上的纹路如出一辙。“别这么凶呀。” 她退到画案边,指尖抚过那半幅浮世绘,“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姐姐说,只要补完这幅画,就能见到想见的人呢。”

千夏的心脏猛地一缩。雪绪最后的笑容突然在脑海中炸开,汤池里的泡沫、发烫的发簪、还有那句没说完的 “画芯……”,零碎的线索突然串联起来。她盯着画案上的空白处,血脉里的预警越来越强烈,仿佛那片留白不是宣纸,而是张开的巨兽之口。

“补完这幅画?” 千夏缓缓收起符笔,指尖却始终按在笔杆的符文上,“怎么补?”

千代眼中的墨色更浓了,她从画案下取出一支狼毫笔,笔杆缠着暗红的丝线,像是用血染成的:“用客人的执念呀。” 她将笔递过来,丝线在触及千夏指尖时突然蠕动,像有生命的虫豸,“姐姐说,每个人心里都有忘不掉的人,把执念画在脸上,画里的人就会活过来哦。”

化妆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白雾散去,清晰地照出画中艺伎的脸 —— 那根本不是千代,而是雪绪!画中的和服少女正对着她笑,嘴角却不断渗出血来,顺着宣纸流到案上,汇成细小的溪流。

“骗人!” 千夏挥开狼毫笔,符笔在掌心划出金色符印,“雪绪已经……”

“已经变成怨灵了吗?” 千代歪着头,笑容里带着残忍的天真,“可她的残魂还困在画里呀。刚才客人听到的琴声,就是她在哭呢。” 她指向《夜樱舞》的琴弦,千夏果然看到琴弦上缠着一缕透明的虚影,正随着风的节奏颤抖。

符笔突然发出嗡鸣,千夏想起温泉旅馆里雪绪跳进汤池前的眼神,想起她塞来发簪时说的 “画芯藏着出口”,想起苗族婆婆临终前说的 “咒怨最会利用执念”。她深吸一口气,将发簪插在发髻上,冰凉的玳瑁贴着头皮,稍微压下了血脉里的躁动。

“我要怎么确定你没骗我?” 千夏盯着千代,“如果补完画,雪绪能出来,我就信你。”

少女拍手笑起来,转身拉开另一侧的纸门。门后是间更小的画室,四壁挂满了完成的浮世绘,每幅画里的艺伎都在笑,眼神却空洞得吓人。最显眼的是墙角的画架,上面摆着一幅刚完成的作品,画中男子穿着现代夹克,竟是胖子 —— 他正举着消防斧,对着画外咧嘴笑,可斧刃上沾着的血,正顺着画框往下滴。

“这是……” 千夏的呼吸骤然停滞。

“是前几天来的客人哦。” 千代漫不经心地说,指尖划过画中胖子的脸,“他说想找朋友,我就让他把执念画下来了。你看,他现在不是很开心吗?”

画中的胖子突然眨了眨眼,嘴角的笑容变得僵硬,斧刃猛地砸向画框,发出 “咚” 的闷响。千夏清晰地看到他口型在动,拼出 “救我” 两个字,可下一秒,画中的血突然暴涨,淹没了胖子的身影,只留下消防斧的手柄露在外面。

“你把他关在画里了!” 符笔瞬间燃起金光,千夏挥笔画出破幻符,符纸刚贴到画框上,就 “滋啦” 一声烧成了灰烬,“这是画中囚魂术!你是钟表匠的人?”

千代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白粉下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墨色的肌理。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像两块石头在摩擦:“没想到你知道钟表匠大人。” 她抬手一挥,画室的门突然关上,四壁的浮世绘同时渗出鲜血,“既然知道,就乖乖成为画芯吧。”

画中的艺伎们突然动了起来,从宣纸里伸出苍白的手,指甲又尖又长,朝着千夏抓来。千夏挥笔画出火符,金色火焰舔舐着那些手臂,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可烧断的手臂很快又从画里伸出来,无穷无尽。

“没用的。” 千代飘到半空中,十二单衣化作墨色的雾气,“这些都是被囚在画里的怨灵,她们的执念就是拉更多人进来。你以为雪绪为什么要帮你?她早就成了画的养料!”

“不可能!” 千夏咬破指尖,将血抹在符笔上,“雪绪的发簪还在,她不会害我!” 她挥笔画出镇邪符阵,金色符文在地面铺开,暂时逼退了那些手臂,可符阵的光芒却在逐渐减弱,宣纸渗出的血正一点点侵蚀符文。

突然,发髻上的玳瑁发簪开始发烫,尖端射出一道银光,打在《夜樱舞》的画芯位置。画中突然传来雪绪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千夏!别信她!画芯是囚魂的核心,补完画就再也出不去了!她要的是你的苗族血脉!”

千代的尖叫突然响起,墨色雾气剧烈翻滚:“闭嘴!你这个没用的养料!” 她猛地扑向千夏,雾气化作利爪,直刺千夏的心脏。千夏侧身躲开,符笔反手画出缚灵符,符纸缠住千代的脚踝,将她拽倒在地。

趁着这个间隙,千夏冲到《夜樱舞》前,发簪的银光正指着画中艺伎的胸口位置 —— 那里有个细小的螺旋纹路,和第一卷紫檀木梳妆匣上的纹路一模一样。千夏突然想起山口良子的话,混沌的印记都带着螺旋纹,这画芯果然是混沌产物。

“不准碰!” 千代挣脱缚灵符,墨色雾气化作巨手,朝着千夏拍来。千夏挥笔画出盾符,金色光盾挡住巨手,却被震得后退几步,撞在画案上。案上的狼毫笔掉在地上,笔尖沾着的墨汁在榻榻米上晕开,化作一张扭曲的脸。

画中的雪绪突然冲出宣纸,透明的身体挡在千夏面前,被墨色巨手拍中,瞬间淡了几分:“快毁了画芯!用你的血!苗族血脉能净化混沌!”

千夏毫不犹豫地抓起符笔,将指尖的血抹在笔尖,朝着画中螺旋纹路刺去。符笔刚碰到宣纸,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画中的血突然倒灌,顺着符笔爬向千夏的手臂,墨色纹路顺着血管蔓延,带来刺骨的寒意。

“啊!” 千夏疼得闷哼一声,却死死攥着符笔不肯放手。她看到画中的雪绪笑了,透明的身体化作光点,融入发簪之中,玳瑁突然发出强烈的银光,逼退了爬上来的墨色纹路。

千代的惨叫响彻画室,墨色雾气开始消散,露出底下苍白的脸 —— 她的左眼已经变成了画中的空白,正不断渗出墨汁。“你毁了大人的计划……” 她怨毒地盯着千夏,“但你逃不掉的!画里的世界,才刚刚开始!”

画室的地面突然裂开,千夏连同《夜樱舞》一起掉了下去。下落的瞬间,她看到四壁的浮世绘都活了过来,画中的怨灵们伸出手,朝着她抓来,而千代的声音在头顶回荡:“好好享受吧,你会永远困在这里,和他们一样成为画的一部分!”

失重感只持续了一瞬,千夏就摔在了柔软的榻榻米上。她撑起身体,发现自己竟在《夜樱舞》的画中世界 —— 夜空挂着血色樱花,地面铺着暗红的宣纸,远处的艺伎馆和现实中一模一样,只是更破败,三味线的琴声断断续续,像是在哭。

“有人吗?” 千夏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她摸出发簪,玳瑁的温度正常了许多,只是尖端的银光弱了些。符笔还在手中,笔尖的血已经凝固,却仍带着淡淡的金光。

艺伎馆的门虚掩着,千夏推开门,里面和现实中的画室一模一样,只是画案上的《夜樱舞》变成了空白宣纸,案边坐着个穿绯色和服的少女,背对着她正在调墨。

“雪绪?” 千夏试探着喊了一声。

少女转过身,果然是雪绪,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纸,眼底没有任何神采。“千夏,你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回音,“快过来,我们一起补完这幅画吧。”

千夏的符笔突然发烫,她盯着雪绪的手腕 —— 那里没有混沌纹路,可她的影子却在地上扭曲,变成了千代的模样。“你不是雪绪。” 千夏挥笔画出破幻符,符纸刚靠近少女,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雪绪不会逼我补画。”

少女的脸突然扭曲,变成了千代的模样,又很快变回来,反复几次,最终定格在雪绪的脸上,却带着千代的笑容:“别这么说呀。” 她指着空白宣纸,“只要补完画,你就能永远留在这里,和我在一起,再也不用面对那些怨灵了。”

远处突然传来斧头的闷响,千夏转头看去,只见胖子举着消防斧,正朝着艺伎馆跑来,他的身后跟着一群画中怨灵,手臂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却没造成任何伤害。“千夏!别信她!” 胖子大喊,可他的声音像隔着一层水,模糊不清,“这是时间循环!我已经被困在这里三天了!”

话音刚落,胖子突然消失了,原地只留下消防斧的手柄。千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骗你的。” 雪绪的脸又变成了千代,“这里没有时间,只有永恒的快乐。你看,那不是陈默吗?”

千夏猛地转头,只见陈默站在樱花树下,正对着她笑,手里还拿着那只紫檀木梳妆匣。“千夏,快过来。” 他的声音很温柔,“我们找到归墟之门了,一起回家。”

梳妆匣上的螺旋纹路突然亮起,千夏的心脏剧烈跳动。她想起第一卷阴雨天的古董店,想起胖子被雾气绑架的场景,想起陈默说过 “阴阳眼能看到真相”。她猛地睁开阴阳眼,眼前的陈默突然变成了画中怨灵,脸上的皮肤剥落,露出底下的宣纸肌理。

“破!” 千夏挥笔画出镇邪符,符纸正中怨灵的胸口,怨灵发出一声尖叫,化作墨点消散在空气中。

千代的身影在樱花树后显现,脸色铁青:“你居然能识破幻象!” 她抬手一挥,血色樱花突然暴涨,朝着千夏砸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千夏挥笔画出风符,借着风力跃到房顶上。她低头看向地面,发现整个画中世界都是由宣纸构成的,远处的艺伎馆其实是最大的一幅画,而画芯的位置,就在艺伎馆的阁楼 —— 那里正冒着浓浓的墨色雾气,和混沌污染的气息一模一样。

“找到你了。” 千夏嘴角勾起一抹笑,刚要跳下去,脚下的屋顶突然裂开,露出底下无数双苍白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她低头一看,那些手都是从画中伸出来的怨灵,每个怨灵的脸上都带着渴望的表情,像是在求救。

“救我们……” 怨灵们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我们不想永远困在这里……”

千夏的符笔顿了顿。她想起雪绪的牺牲,想起胖子的求救,想起阿明他们可能也在经历同样的危险。苗族婆婆说过,符法是用来守护的,不是用来杀戮的。她深吸一口气,咬破指尖,将血抹在符笔上,画出一道巨大的净化符:“所有被囚的怨灵,听我号令 —— 破!”

金色符光炸开,照亮了整个画中世界。抓住脚踝的手纷纷松开,怨灵们的身影变得清晰,有穿现代衣服的年轻人,有穿和服的艺伎,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之前的冒险者。他们朝着千夏鞠躬,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几枚细小的记忆碎片。

千夏伸手接住一片碎片,脑海中突然涌入一段记忆:千代原本是百年前的艺伎,因被爱人背叛,将自己的执念画入浮世绘,意外成为混沌的容器,后来被钟表匠操控,专门诱捕进入咒怨维度的人,用他们的执念喂养画芯。

“可恶!” 千代的尖叫传来,她的身体正在消散,墨色雾气越来越淡,“你毁了我的一切!但画芯还在!钟表匠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千夏没有理会她,顺着屋顶跳到地面,朝着艺伎馆的阁楼跑去。阁楼的门是锁着的,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和第二卷神社裂隙的狐妖符文很像。千夏摸出发簪,雪绪的残魂在里面发出微光,指引着她将发簪插进锁孔 ——“咔哒” 一声,门开了。

阁楼里摆满了画框,每个画框里都是空白宣纸,只有正中央的画架上,摆着一幅完成的浮世绘,画的正是千夏自己 —— 她闭着眼睛,嘴角带着微笑,胸口插着符笔,鲜血顺着和服流下来,在地面汇成螺旋纹路。

画的下方,摆着一个小小的紫檀木盒子,和第一卷的梳妆匣一模一样。千夏伸手去碰盒子,指尖刚碰到木质表面,盒子突然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钟表残片,上面刻着 “5” 的字样,正是第三卷提到的十二枚残片之一。

“终于找到你了。” 千夏拿起残片,刚要放进怀里,画中的自己突然睁开了眼睛,嘴角的笑容变得诡异。千夏猛地后退,只见画中的自己举起符笔,朝着画外刺来,笔尖带着浓浓的墨色雾气,正是混沌污染的气息。

“这才是画中囚魂的真正用处。” 千代的声音从画里传来,带着得意的笑,“用你的执念造出另一个你,取代你成为混沌的容器。钟表匠大人说了,苗族血脉的容器,最适合养混沌了!”

画中的千夏已经从宣纸里走了出来,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衣服,握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符笔,只是眼底全是墨色的漩涡。“你是谁?” 千夏挥笔画出盾符。

“我是你呀。” 画中千夏笑着说,“是你心里最想成为的样子 —— 不用战斗,不用失去伙伴,永远留在画里,多好。” 她挥笔画出火符,金色火焰朝着千夏扑来,却带着墨色的边缘。

千夏侧身躲开,火符烧在榻榻米上,燃起墨色的火焰,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她突然想起镜中公寓的完美自我幻象,当时是用不完美打破的幻象,可现在面对的是自己的执念,该怎么破解?

画中千夏又画出缚灵符,符纸朝着千夏缠来。千夏挥笔斩断符纸,突然注意到画中千夏没有戴发簪 —— 雪绪的残魂还在自己这里,这就是她的弱点!

“你不是我。” 千夏举起发簪,银光突然暴涨,“我不会忘记伙伴的牺牲,不会逃避战斗!符法是护人术,不是用来逃避的!” 她将发簪插进符笔,金色符光和银色光芒交织在一起,“以苗族血脉为引,以伙伴残魂为证 —— 破幻!”

符笔朝着画中千夏刺去,画中千夏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开始瓦解,化作墨点融入画中。千夏趁机冲到画架前,挥笔朝着画芯的螺旋纹路刺去,符笔刚碰到宣纸,整个画中世界就开始剧烈摇晃,血色樱花纷纷坠落,化作空白的宣纸碎片。

“快逃!画要塌了!” 雪绪的声音在发簪里响起。

千夏转身冲向阁楼门口,身后的画架突然爆炸,墨色雾气冲天而起,化作千代怨毒的脸:“你逃不掉的!钟表匠大人会找到你的!下一个维度,就是你的死期!”

冲出艺伎馆的瞬间,千夏感觉身体被一股力量拉扯,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她最后看到的,是画中世界彻底崩塌,化作一张巨大的浮世绘,飘向虚空,而那枚钟表残片,在她手中发出微弱的光芒,上面的 “5” 字,突然变成了 “6”。

失重感再次袭来,千夏闭上眼睛,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 是胖子的喊叫声,还有阿明的桃木剑碰撞声。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废墟里,周围是熟悉的昆仑前哨,而陈默、阿明、小宇、艾文正围着她,脸上满是焦急。

“千夏!你终于醒了!” 胖子一把抱住她,“你都昏迷三天了!我们找了你好久!”

千夏愣了愣,摸出发簪和钟表残片,残片上的 “6” 字还在闪烁。她看向远处的昆仑天梯,虚空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耳边传来钟表转动的声音,还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说:

“五个容器集齐了,游戏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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