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岳表示了专业性之后,男子终于情绪稳定了一些,于是便带着李岳往家中的位置走去,同时一边说起了这件事情的始末。
这座城市名为桔城,是隶属于御兽城的卫星城,因此,也是因为看到了李岳身边的那两只狗,男子才对李岳更加信任。
男人名叫蒋阳,是中城区觉醒者开办的公司中的一名职员,收入待遇都不错,和老婆是今年上半年结的婚。
在他自己说来,二人算是恩爱有加,现在又正是计划孕育宝宝的时候。
昨天他喝了点儿酒,回家时,发现自己的妻子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以前妻子性情温和,平日里不说与他争吵,就连他说的话都很少反驳,可昨天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对他大打出手。
而且力大无穷,无论自己如何反抗,都没能制服得了她,被揍了半宿,后来实在是被打得不行了,自己才找着机会逃了出来,不然说不好会被活活打死。
说完,男子又展示了一下脸上和手臂上的伤痕,李岳看了看,确实伤的不轻。
“尊夫人性情变化之前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异常?”
“这…”
男子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后犹犹豫豫的说道:“我因为陪完客户喝了不少酒,回来时与她说话难免声音大了一些,也许是这个原因惹怒了她。”
李岳点了点头,看来从男人这里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一切要等见到他妻子之后才能知晓。
蒋阳的家离这处集市并不是很远,他住的地方是一处小区房,只是这小区稍显密集,楼层与楼层之间隔得很近,加上现在又是下雪天,以至于小区内的道路都显得有些昏暗。
楼层内安装有电梯,略显老旧,李岳与阿斗是坐过电梯的,小蠕虽然以前来往于城市之间,却没有机会乘坐。
看到这个小房间一开一合,感受到它在楼层内穿梭,小蠕颇感新奇。
男人住的楼层不是很高,总共二十六楼,他家住在八楼。
出了电梯,楼道狭窄昏暗。
男人有些紧张的带着李岳他们来到了自家门口。
生锈的铁门是关着的,他先前跑出去的时候走的匆忙,也没有带钥匙。
这会儿大门关着,倒是进不去了。
他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李岳,李岳便走上前轻轻的叩响了铁门。
铁门在李岳的指扣间发出梆梆的声响,但门内并无动静。
“阿斗,可听到了什么声音?”
阿斗摇了摇头“能感受到一点诡异的气息,但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阿斗突然开口说话,把男人吓了一跳。
但他毕竟是觉醒者开办的公司里面上班的人,也知道御兽城的存在,倒是比其他地方的普通人更容易接受一些。
先前李岳并未用灵韵直接探查,见阿斗并未听到动静但感受到了诡异的气息,于是,他手掐法诀,一颗赤红眼球从眉心飞出,慢慢的融入铁门穿了进去。
房间内有些杂乱,打翻的桌椅,摔碎的碗碟,让本就不大的客厅更显逼仄。
眼球在客厅中飞了一圈。并未发现他妻子的踪迹,不过此时的眼球乃是灵韵所化,自是能探查诡异所在。
他已经感觉到了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力从房间中散出。
眼球再次无声穿过房门,他看到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正蜷缩在墙角,身体有些颤抖,豆大的眼珠不停的从眼角滑落。
门外的李岳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发现,这女人脸上和手上的伤痕和旁边男人身上的一模一样,无论是位置还是形状,就像是复制上去的一般。
“道长,我爱人怎么样了?”
李岳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而是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看到李岳的眼神,男人的目光又躲闪了几分。
多传递了一些灵韵,房中的眼球化作了李岳的模样。
为了引起女人的注意,他轻咳了一声
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出了藏在女人心中的恐惧,她身体一颤,慌乱的舞动着双手。
同时,双脚蹬着地面,想要拼命的后退,只是她本身就在墙角的位置,已退无可退。
“足下莫要惊慌,贫道渊明,是调查局的调查员,你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李岳并未上前,而是站在原地温和的问道。
听到说话的声音,并非自己熟悉且恐惧的声音,女人的动作终于安静了一些。她
起头,她睁开了淤青的双眼,看到自家卧室门口站着一个道士,而门并未被打开。
“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贫道渊明,是调查局的觉醒者,听说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特地前来调查。。”
听到李月说自己是调查局的觉醒者,女人瞳孔一缩,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慌乱与恐惧。
“我,我没事儿,我只是和先生吵了一架,我们很快就能收拾好。”
“真的只是吵架吗?”李岳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脸。
“吵的太凶,后面动手了,擦点药就好了。”
“既然如此。那贫道就开门让你的先生先进来。”
“不,不要。”
听到说要放她丈夫进来,坐在地上的女人眼神中的惶恐更甚。
李岳并未出去开门,而是叹息一声继续问道:“这些伤是你的丈夫打的吧?他经常打你吗?”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流出的泪水似乎已经说明了答案。
或许是因为李岳的身份,又或许是因为李岳那温和且出尘的气质,最终,女人还是敞开了心扉。
于是,一个故事,李岳听到了不一样的版本。
结婚前,她与男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两人是同一批进入公司的,共事了一段时间后,男人对她展开了追求,蒋阳的外形不错,加之工作能力出众,性格幽默风趣,她很快就沦陷了。
交往一段时间后,男人便向她求了婚,当时她觉得这个男人是能够托付终身的。
二人很快就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哪知道结婚后不久,男人便本性暴露。
他有着极强的占有欲,不准她和其他的异性同事说话,不准他单独外出,而且动辄对她打骂。
每次她想要离婚时,男人就会痛哭流涕,跪在她面前,祈求她的原谅,一边抽着自己耳光,一边说自己只是爱的太过深沉,太在乎她。
但是,一次又一次,她的每一次原谅,都只会换来下一次的变本加厉。
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甚至已经让她无法正常的工作,直到上个月被公司辞退。
没了自己的收入之后,男人对她的殴打便更加肆无忌惮。
直到昨晚,一身酒味回来的男人,只因为她没有在门口摆上拖鞋,就对她拳脚相向,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