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透过薄雾照在储粮笼上时,雅兰正清点里面的兔肉,突然发现笼底的兽皮上有几个细小的洞,洞边还散落着几粒鼠粪——是“钻地鼠”!这种老鼠比地穴鼠小一半,体长不足三寸,却能钻透薄兽皮,偷食储粮,之前在绿林谷就见过,它们藏在地下打洞,洞口只有铜钱大,很难发现,一夜就能偷吃掉半袋果干。
“钻地鼠太小,之前的鼠穴探测器探不到,得做专门的捕捉器;昨天捕的三只兔子,鲜肉放不住,得做风干架,不然会变质;还有夜里睡觉,雨后温度降得厉害,之前的兽皮褥子不够暖,得做保温睡袋,总不能天天靠暖石囊。”阿图蹲在储粮笼旁,看着洞边的鼠粪,又摸了摸胳膊上的凉意,觉得三件事都得赶在日落前做好。
族人们没耽误,立刻在营地空地上分工,晨露还没干就忙了起来——
奇伯和塔卡先动手做“兽肉风干架”。奇伯找了四根两丈长的硬木杆,是松树木料,耐腐蚀还轻便;他将木杆的一端削成尖,分别插进营地东侧的高地(通风且向阳,适合风干),形成四方形的架基,杆高八尺,确保风干的兽肉离地面够高,防地穴鼠偷吃;然后在架基的横杆上,每隔一尺绑一根细木杆,形成三层晾晒层,最上层晒兔肉(怕潮,放最高),中层晒果干(需要通风),下层晒野菜(重量轻,放最下);每层的细木杆上,都铺一层细藤网(从绿林谷带的,透气且能挡住灰尘),网的边缘绑一圈驱虫草碎(防蚊虫叮咬兽肉);架的顶部做一个斜坡顶,用厚兽皮覆盖,兽皮上涂防水胶(防午后阵雨淋湿兽肉),斜坡的两侧留通风口,确保空气流通;最后在架的四周,挂四个驱虫烟饼(点燃后能熏走周围的蚊虫,比单纯放驱虫草效果好)。
风干架搭好后,雅兰将处理好的兔肉切成条,用细藤串起来,挂在最上层的细木杆上——兔肉离地面八尺,通风向阳,驱虫烟饼的烟雾飘在周围,连营地外的苍蝇都没敢靠近;塔卡又在架基的底部,堆了一圈防洪沙袋(防钻地鼠从地下打洞上来),兽肉储存的安全性和风干条件都达标,比堆在帐篷里靠谱太多。
“骨肉分离得用专门的刀,普通弯刀割肉慢,还容易划伤手。”奇伯顺手做了“骨肉分离刀”。他找了块窄长的暗能蜥金属片,加热后敲打成刀身,刀身前端磨成尖(方便戳进骨肉缝隙),中间开一个半寸宽的“分骨槽”(能卡住骨头,避免切割时打滑),后端磨成弧形刃(适合削肉);然后将刀身放进火山灰里淬火,增强刃口硬度,分骨槽的边缘磨光滑,防止割肉时勾住肉丝;刀柄用一尺长的椴木,木柄表面刻满防滑纹路,纹路里嵌了少量干燥的树脂(增加摩擦力,握刀时不会滑手);刀柄与刀身的连接处,缠三层浸过树胶的韧藤,藤上涂防蛀胶(避免钻地鼠啃咬);最后在刀柄末端绑一块小金属片(增加挥刀时的平衡,切割更省力)。
阿图握着分离刀试了试——拿起一块带骨的兔肉,刀尖戳进骨肉缝隙,分骨槽卡住骨头,弧形刃顺着骨头削肉,“唰唰”几下,兔肉就和骨头分离,肉上没沾半点碎骨,比普通弯刀效率高两倍,处理兽肉刚好够用。
雅兰和陈沐阳则专注做“保温睡袋”。雅兰先处理冰原兽毛——将之前收集的冰原兽毛分成两层,外层毛长一寸(防风),内层毛短而密(保暖),两层毛都用木梳梳顺,去除杂质;然后用粗藤编织成睡袋的外层网,网眼三寸见方(透气),网的内侧贴一层冰蚕膜(防毛钻出);将两层冰原兽毛夹在网和冰蚕膜之间,毛层厚三寸,确保保暖;睡袋的形状做成“茧状”,头部留开口,开口处缝一圈弹性树脂藤(能勒紧头部,防止冷风灌进),脚部缝一块厚兽皮(防脚凉);睡袋的内侧,靠近胸口的位置,缝两个小布囊(装暖石,夜里冷时能加热);最后在睡袋的外侧,涂一层防水胶(防夜间露水打湿睡袋),还在睡袋的边缘缝一根长藤(能绑在帐篷的横杆上,避免睡觉时滚到地上)。
陈沐阳则做“睡袋防潮垫”——用两层厚兽皮拼接,中间夹一层干燥苔藓(防潮),垫的表面缝一层软绒毛(贴皮肤舒服),垫的边缘绑四根细藤(能固定在睡袋底部,避免垫子滑动)。
睡袋做好后,阿图钻进试了试——冰原兽毛的暖意瞬间包裹全身,胸口的暖石囊传来持续热量,就算将睡袋的头部勒紧,也没觉得闷,透气和保暖效果都远超之前的兽皮褥子,夜里睡觉再也不用频繁换暖石囊了。
最后剩下钻地鼠的问题。陈沐阳和塔卡做“钻地鼠捕捉器”。陈沐阳找了十根一尺长的空心竹,竹身直径三寸(刚好能装下钻地鼠);竹的一端用薄木片封死,木片中央钻个小孔,装着带活门的木塞(活门只能进不能出,钻地鼠进去就出不来);竹的另一端留开口,开口内侧贴一层倒刺(用细藤削的,尖部朝内,鼠进去时不会扎到,想出来就会被倒刺挡住);竹内的底部,放一小撮炒过的野果碎(诱饵,钻地鼠最爱吃);竹身的外侧,涂一层驱虫木油(防其他虫子钻进,影响捕捉);最后在竹的底部,钻四个小孔(方便插进地里,固定捕捉器)。
塔卡则在储粮笼周围的地上,钻了十几个三寸深的孔,将捕捉器插进孔里,开口朝上,与地面齐平(钻地鼠打洞时会掉进竹里);每个捕捉器的旁边,撒几粒野果碎(引导钻地鼠靠近)。
捕捉器刚布置好,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有捕捉器发出“咔嗒”声——是活门关上的声音。阿图拔起一个捕捉器,竹里果然有一只钻地鼠,正对着诱饵转圈,却找不到出口,捕捉效果精准得很,比用手抓效率高十倍。
夕阳落下时,营地的活计都收了尾:兔肉在风干架上微微泛白,已经开始脱水;骨肉分离刀和捕捉器都收拾好,放在帐篷角落;保温睡袋铺在帐篷里,防潮垫垫在下面,暖石囊已经提前加热好;储粮笼旁的捕捉器,又抓到两只钻地鼠,笼底的兽皮也换了新的,没再发现鼠粪。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吃着烤兔肉和果干饼,没人说话,只是默默添着柴火。营地外的风干架上,驱虫烟饼的烟雾还在飘,储粮笼旁的捕捉器静静立着,帐篷里的保温睡袋透着暖意。明天一早,得去检查风干的兔肉,更换捕捉器的诱饵,再去捕猎区看看陷阱——野外的日子就是这样,一件事接一件事,靠手里的工具和彼此的配合,总能把日子过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