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霜沉默。
白凌霜无语。
白凌霜最终选择眼不见为净,直接把江瓷白轰上了二楼,趁着腿够得着还踹了一脚江瓷白的屁股:“赶紧去收拾行李去,明天一早咱就回家。”
江瓷白乖乖上楼,关上房门后,却握着门把手忍不住偷笑。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最终变成一个灿烂的笑容。
怎么办啊啊啊!虽然把老妈惹毛了……但是超开心!
她刚才绝对是在想怎么把那些打自己坏主意的人千刀万剐!
老妈!她超护短的好嘛!!!
我超爱!
冰魄龙和塞琳喵喵蹲在一旁,看着对着门板傻笑的江瓷白,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思。
“魄魄?”
她怎么了?
冰魄龙伸出爪子,轻轻戳了戳身旁的塞琳喵喵,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解。
“塞琳。”
她超爱她妈妈。
塞琳喵喵淡定地瞥了一眼冰魄龙的爪子,回答道。
冰魄龙:“?”
………
由于大部分行李都存放在空间手链里,江瓷白没花多少时间就收拾完毕。
她躺在床上,打开光脑,开始搜索关于超固结界的详细信息。
搜索结果很快铺满了光屏。
江瓷白眼睛越看越亮,虽然知道超固结界很厉害!但真没想到能这么厉害啊!
居然连防不胜防的诅咒类技能都能抵挡!
不过资料也提到一个关键弊端:必须在对方施展诅咒的瞬间及时展开结界才能生效。
而幽灵系宠兽素来以神出鬼没着称,这无疑对施展时机的把握、对战局的预判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塞琳喵喵现在还是中级,施展超阶技能对她体内的能量消耗极大,一天最多施展三次就是极限,之后便会陷入能量耗尽的状态。
但这完全不是问题!
进化后,塞琳喵喵体内的能量上限将得到质的飞跃。随着等级提升,它的能量储备会持续增长,届时施展超固结界将不再如此吃力。
目前,塞琳喵喵体内的能量已经突破中级宠兽能量上限的15%了。
就是不知何时才能累积足够的羁绊之力,来触发那关键的进化契机。
江瓷白一边想着,一边手上忙个不停,抚摸塞琳喵喵柔软的毛发。
“塞琳?”
你不害怕吗?
塞琳喵喵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抬头看着江瓷白,问道。
看着小猫宝石蓝的大眼睛,江瓷白微微一怔,明白它是在问今天遭遇袭击的事。她轻抚着小猫的头顶,坦诚道:
“你是听到妈妈说的话了?其实要说完全不怕是假的……那一刻我真的怕得要死。”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温暖的坚定:
“但是,只要想到有你和冰魄龙在身边,还有妈妈在保护我们,我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塞琳喵喵凝视着她,轻轻地叫一声,将脑袋更深地埋进她的掌心。
“塞琳……”
可是我害怕……
江瓷白心中一颤,瞬间明白了——小猫不是在害怕敌人,而是在害怕那个最坏的可能:害怕与她之间的契约被强行切断。
虽然塞琳喵喵拥有独特的能力,可以主动屏蔽一人一兽之间的心声与痛感共享。但在此刻,某种更深层的联系让她们无需言语,便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心底最真实的恐惧。
“没事的,没事的。”江瓷白将塞琳喵喵搂在怀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这还是小猫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流露出脆弱情绪,而原因竟是害怕与他解除契约。
江瓷白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
呜呜猫猫好,人坏!
…………
第二天一早,江瓷白一行人就乘坐最早的航班返回家中。
到家之后,江瓷白发现江云舟总是跟在自己身边,好像自己一定要在老爸的视线范围内他才能安心。
白凌霜将江瓷白安全送到家后,便匆匆离去,显然是去深入调查这次的事件。
江瓷白对父亲这般罕见的紧张姿态感到新奇,索性陪着他在客厅坐下,一起悠闲地喝茶。
连着喝完三壶茶后,感觉自己的尿都快要变成茶色的江瓷白终于忍不住开口:
“爸,”她放下茶杯,语气诚恳,“我真没事,您别太紧张了。”
江云舟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
“不然我陪你去你的工作室上班吧!”江瓷白眼睛一亮,提议。
说实话,江瓷白老早就想去玩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听说老爸雇佣了两只宠兽工作,真想去看看啊!
江云舟一秒都没犹豫,直接拒绝了。
说在这段时间,在没有揪出那个人之前,江瓷白最好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江瓷白:“……行吧。”怎么跟老妈说一样的话!
因为实在受不了父亲那担忧得近乎实质化的目光,江瓷白索性躲到了后院,白凌霜离开前特意将涡渊巨甲兽留在了这里。
一来是为了保护女儿的安全,二来是凭借它与白凌霜的契约联系,一旦后院有任何异动,她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并立即赶回来。
涡渊巨甲兽在院子里不喜欢戴着宠兽缩小手环,它庞大的体型盘踞在后院。
江瓷白仰头,看着眼前的大甲壳,费力爬了上去,盘腿坐在了涡渊巨甲兽壳壳中央。
“涡涡?”
你怎么了?
察觉到江瓷白的沉默,涡渊巨甲兽询问。
塞琳喵喵在江瓷白喝茶时,一直待在后院晒太阳,此时第一时间在脑海中为江瓷白翻译。
“没事。”
江瓷白轻抚着手下粗糙的甲壳,低声回道。
她自己都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
可以肯定的是,凶手的目标就是自己。
那位林大小姐出于嫉妒,试图用药剂摧毁她与塞琳喵喵的契约,甚至是她的天赋——这是最合乎情理的推测。
然而,此刻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这样被妈妈牢牢地护在身后。
可如果呢?如果当时塞琳喵喵没有觉醒超阶技能,没能及时展开屏障—— 那会怎样?
江瓷白控制不住地去想,一遍又一遍,推演向那个最坏的结果。
指尖传来的粗砺触感,将她的思绪稍稍拉回,却也让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无力。
她不能永远活在母亲的羽翼之下,更不能容忍因自己而让珍视的伙伴陷入险境。
一丝坚定,悄然在她眼底凝聚。
她必须变强,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为了有朝一日,当风雨再来时,她不仅能保护自己,更能成为守护家人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