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家高级私人会所，没有窗户，墙壁采用最先进的吸音和反侦察材料。
灯光被刻意调成了暗蓝色，映照着一张张贪婪、残忍、精于算计的脸。
围坐在椭圆形金属桌旁的，不是任何合法企业的代表。
他们来自星际黑市的各个角落，掌控着见不得光的贸易路线。
这些人，都是被深蓝科技私下邀请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 顾夜阑口中那足以颠覆现有力量格局的“潘多拉”信息素武器。
在这里，顾夜阑彻底撕下了他那层温和的学者伪装。
他眼镜后的眼神只有狂热：“诸位，容我先给大家展示一下‘潘多拉’的神奇效果 —— ”
全息投影上开始出现一系列经过处理的实验录像和数据图表。
画面中，可以看到被关在特制牢房里的Alpha，在接触到信息素雾气后，如何从迷茫变成狂暴的野兽，最终眼神空洞地执行着简单的指令。
还有omega如何被诱发强制发情，并在极度痛苦和渴求中，对涂抹特定安抚信息素的研究员，产生病态的依赖。
“我们经过多次实验，证明‘潘多拉’对Alpha和omega都具有强大的掌控力。它不仅仅能引发他们的生理周期，更能深度刺激他们的神经系统。”
顾夜阑扫过在场所有人，缓缓抛出最诱人也最恶毒的部分：
“通过精确调控信息素的成分和释放节奏，我们可以让一个强大的Alpha变成战斗机器。可以让一个高傲的omega在非发情期也渴求某个特定对象的标记。”
“诸位，想象一下，让你们的对手，或者你们想要控制的目标，为你所用，成为掌中的玩物…… ”
顾夜阑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描绘着一幅极度黑暗却让在座众人呼吸急促的图景。
立刻，一个脸上带着狰狞疤痕、来自地下拳场的代表提出了质疑：“顾总，你说得天花乱坠。但信息素是有等级压制的！你的‘潘多拉’到底能做到哪一步？别拿些普通实验体糊弄我们！”
这个问题显然戳中了关键，所有人都看向顾夜阑。
顾夜阑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想必昨天慈善晚宴上的事情，诸位都有所耳闻了吧？一位顶级Alpha，在众目睽睽之下，信息素彻底失控，引发骚乱…… 可不是‘意外’。”
在场众人都是人精，瞬间明白了他的暗示。
疑虑被打消，取而代之的是炽热的欲望。
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火热起来。
“顾总，开价吧！”一个掌控着数条黑市航线的胖子迫不及待地开口,“这种好东西，每个月至少能给我提供多少剂量？”
“我要优先供应权，价格不是问题。”另一个来自灰色武装的掮客立刻加入。
“对！先说量！我们要确保投入能见到回报。”
顾夜阑很满意他们的反应，脸上那邪气的笑容愈发明显。
“诸位，稍安勿躁。‘潘多拉’的前景毋庸置疑，但目前量产确实面临一个不小的瓶颈。我们缺少最核心的能源催化剂 —— ‘星尘’晶体。”
“这种稀有能源，目前只有星烁能源集团独家掌控，其提纯技术更是他们的最高机密。所以要想大规模获取，根本绕不过他们。现在，我正尝试与星烁接触。”
听到这些，在场的人全部皱起眉头，交换着警惕的眼神。
有人直接摇头：“跟星烁打交道？这太冒险了！”
星烁能源可不是一般的商业集团，其背后盘根错节的政界背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搞不好，他们就不是生意失败的问题，而是可能被连根拔起的灭顶之灾。
这时，来自某个地下情报组织的头目突然开口：“既然明的不行…… 或许可以来暗的。听说星烁的负责人云栖，也是个顶级Alpha？‘潘多拉’既然对明衍有效，对她应该也不成问题。毁了她，让星烁乱起来，我们就有机可乘了。”
这个大胆而恶毒的建议让空气瞬间一凝。
“不必如此，对付云栖，我自有安排…… ”顾夜阑镜片后的目光深邃难测，“诸位等我好消息即可。现在，虽然初始货源有限，但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先来详细聊聊诸位的投资额度，以及未来的利润分成比例。”
他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赤裸裸的利益分配上。
……
云栖经历着一场由内而外的淬炼。
体内的高热，在第三天全部退去。
她站在穿衣镜前，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将衣领整理妥帖。
黑色长发干脆不再束起，就任由它们松散着，反而更添几分随性而至的压迫感。
推开隔离套间的门，云栖走了出去 ——
空气中飘散着各种强弱不一的信息素气味，却再也无法引起她生理或心理上的任何波澜。
门外守候的苏婉立刻迎了上来，神色恭敬：“云总，欢迎回来。”
“嗯，辛苦了。”云栖淡淡应了一声，“情况怎么样？”
苏婉立刻汇报：“所有证据，包括信息素残留检测报告、恢复的监控片段以及相关人证证词，都已经按照计划提交给联邦信息素应急管理部门。明总那边一早就过去接受正式调查了，有这些证据在手，足以证明，明总是被蓄意诱导失控。所以应该很快就能澄清，顺利回来。”
“另外，深蓝科技的顾夜阑，在这两天里找过我几次，希望能与您约谈合作。”她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冷意，“他还私下给我送了几份相当贵重的礼物，目的性非常强。”
云栖脚步未停：“答应他，今天中午见面。送上门的证据，不要白不要。”
苏婉立刻心领神会：“明白，我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