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警视厅的晨间骚动
清晨七点半的警视厅,咖啡机正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浓郁的咖啡香像无形的藤蔓,缠绕着每一张办公桌。年轻警员们对着电脑屏幕敲击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间或夹杂着文件翻动的沙沙声,构成一曲属于工作日的序曲。阳光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给这略显严肃的空间添了几分暖意。
佐藤美和子推开搜查一课办公室的门时,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嗒嗒”声格外清晰。她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藏蓝色警服,肩章在晨光下闪着微光,长发用一根黑色皮筋利落地束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往常总带着几分锐利的眼神,今天却像被晨露润过似的,多了层柔和的光晕。
“早啊,佐藤警官!”坐在最门口的年轻警员慌忙站起身,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他入职半年,每次见到这位警视厅的“警花”,还是会忍不住紧张。
“早安。”佐藤微微颔首,声音清亮如晨钟。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却没注意到,身后的议论声正像潮水般悄然蔓延。
“哎,你们看佐藤警官的手——”
“左手无名指!那是什么?”
“戒指?!银色的!”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连正在喝咖啡的毛利小五郎(他偶尔会来警视厅蹭咖啡)都好奇地探过头。佐藤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那只常年戴着黑色运动腕表的手,今天腕表被取下,无名指上多了枚简洁的银戒,圈口光滑,没有任何花纹。
她这才想起昨晚的事。闺蜜由美拎着一袋饰品冲进她家,神神秘秘地说这是“招财辟邪”的幸运戒,非让她戴在左手无名指上,说“位置不对不灵验”。她当时正忙着整理案件卷宗,随手就戴上了,今早匆忙出门,竟忘了摘。
“佐藤警官,这戒指……”高木涉端着一杯刚冲好的热可可走过来,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他的目光死死黏在那枚戒指上,心脏像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搅得他七荤八素。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在他偷偷翻看的恋爱指南里,只有一个含义——订婚。
“哦,这个啊。”佐藤抬手晃了晃,语气随意,“由美送的,说能辟邪。”
“辟、辟邪?”高木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手里的热可可差点洒出来。他想说“左手无名指是订婚戒指的位置”,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挺、挺好看的”。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时候夸好看,不是显得自己很在意吗?
坐在对面的白鸟任三郎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他起身走到佐藤桌前,目光在戒指上停留三秒,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佐藤警官戴银饰很合适,衬得手指更修长了。”他顿了顿,侧头看向高木,“高木,你说呢?”
高木的脸“腾”地红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佐藤看出他的窘迫,故意板起脸:“白鸟警官,上班时间讨论饰品不太合适吧?”
白鸟笑着耸耸肩,转身回了自己座位,路过高木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看来某人的春天还没到啊。”
高木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看着佐藤低头整理文件的侧脸,阳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那枚银戒在晨光下闪着微光,像根细小的针,扎得他心口发疼。他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佐藤和他只是同事,可心脏却像有自己的想法,一个劲地往“订婚”两个字上撞。
就在这时,佐藤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微妙气氛。她接起电话的瞬间,表情立刻切换成工作模式,眼神锐利如鹰:“我是佐藤美和子。什么?……地址发我手机上,我们马上到!”
她“啪”地挂了电话,抓起椅背上的外套:“高木,米花町三丁目高级公寓发生命案,死者是推理作家诸口益贵,跟我出现场!”
“是!”高木猛地站起身,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瞬间将所有儿女情长抛到脑后。他快步跟上佐藤的脚步,却在走出办公室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枚银戒——它安静地待在佐藤的无名指上,像个藏着秘密的符号。
二、密室里的诡异戒指
案发现场所在的高级公寓位于米花町最繁华的地段,电梯门一开,就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毛利兰、柯南和工藤夜一正站在门口等他们,毛利小五郎则背着手,在走廊里来回踱步,一脸“名侦探即将揭晓真相”的严肃。
“佐藤警官,高木警官。”小兰的眼眶有点红,“诸口先生是爸爸的朋友,早上出版社说联系不上他,我们过来看看,没想到……”
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哼,我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见佐藤和高木看过来,他立刻压低声音,“当然,具体还要看现场情况。”
佐藤没理会他的耍宝,戴上手套推门而入。公寓装修是极简的奢华风,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死者诸口益贵倒在红木书桌前,灰色地毯被血浸染成暗褐色,旁边翻倒的水晶烟灰缸上沾着暗红的痕迹,显然是凶器。
“门窗都从内部反锁。”柯南仰起头,小大人似的汇报,“门是老式旋钮锁,钥匙在死者西装内袋里。窗户锁扣是手动扳下的那种,我们检查过,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高木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看死者的口袋:“钥匙确实在这里……烟灰缸上只有死者的指纹,伤口形状也和烟灰缸吻合……难道是自杀?”
佐藤没说话,她的目光掠过死者额头上的钝器伤,落在他交叠的双手上。准确来说,是落在左手无名指上——那里戴着一枚金戒指,蓝宝石镶嵌的戒面本该朝向掌心,此刻却反扣在手背上,宝石边缘还沾着点干涸的血迹。
“这戒指戴反了。”夜一蹲在旁边,指尖悬在戒指上方,“诸口益贵有强迫症,上周的访谈里还说,他连钢笔都要笔帽朝左摆放。”
柯南凑近看:“而且戒指内侧有划痕,像是被人强行套上去的。你看这里,”他指着戒指与皮肤的缝隙,“有细微的皮屑,应该不是死者自己戴的。”
高木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真的有划痕!如果是自杀,他为什么要戴反戒指?还戴得这么用力?”
佐藤站起身,环顾四周。书桌上散落着几张稿纸,上面的字迹潦草得像是在挣扎;书架上的书按颜色排列得整整齐齐,唯独最上层缺了一本书;窗台上有层薄薄的灰尘,却在角落留下一道浅浅的弧线,像是被什么东西擦过。
“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10点到12点之间。”佐藤对高木说,“查一下死者最近的社交关系,有没有仇家或者利益纠纷。”
“是!”高木拿出笔记本,刚写下“社交关系”四个字,就被柯南拽了拽衣角。
“高木警官,你看书桌腿。”柯南指着红木桌腿,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划痕,深到能看见里面的木头纹路,“像是被什么带钩子的东西拉过。”
高木蹲下去看,划痕呈45度角,边缘还有点透明的薄膜残留:“这是什么?塑料?”
“可能是磁带。”夜一走到书架前,抽出一张黑胶唱片,“老式录音磁带的外壳是这种材质,坚韧而且有一定弹性。”他转动唱片,“诸口益贵喜欢收集老物件,书房里应该有磁带。”
佐藤的目光落在书桌旁的收纳盒里,里面果然堆着几盘泛黄的磁带,其中一盘的边缘有明显的断裂痕迹。
“密室手法可能和磁带有关。”佐藤拿起那盘断裂的磁带,对着光看,“把磁带固定在窗户锁扣上,从外面拉动,就能锁上窗户。作案后再扯断磁带,从门离开——但门是反锁的,钥匙又在死者身上……”
“钥匙可以趁尸体僵硬前塞进去。”柯南补充道,“凶手先在里面反锁门,从窗户离开,再用磁带锁好窗户。等第二天发现尸体时,大家只会以为是密室。”
高木听得眼睛发亮:“那戒指呢?为什么要戴反?”
柯南没说话,只是看向门口。那里站着三个被警员带过来的嫌疑人——死者的秘书穴吹晴荣,一脸紧张;自由撰稿人出岛觉治,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恨意;还有摄影师垂水,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
三、嫌疑人的破绽
讯问在公寓客厅进行。佐藤坐在单人沙发上,高木负责记录,柯南和夜一则坐在旁边的地毯上,看似在玩游戏,实则在仔细观察每个人的微表情。
第一个接受讯问的是穴吹晴荣。他穿着熨帖的灰色西装,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却一直在乱瞟。
“我昨晚9点半来送合同,诸口先生当时还好好的,就是心情不太好,说出版社催稿催得紧。”穴吹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膝盖,“我离开时他还在改稿,之后我就回公寓了,有监控可以证明。”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什么?”佐藤问。
“好像是……和出岛先生吵架了。”穴吹压低声音,“上周在出版社,出岛先生说诸口先生剽窃他的作品,吵得特别凶,出岛先生还说‘要让他付出代价’。”
第二个进来的是出岛觉治。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头发乱糟糟的,一坐下就跷起二郎腿,姿态带着挑衅。
“剽窃?那不是吵架,是事实!”出岛猛地拍了下桌子,“《暗夜追凶》明明是我写的!他仗着自己名气大,抢了我的稿子!我昨晚确实来过,但他没开门,我在楼下骂了几句就走了,不信你们问保安!”
“你骂了什么?”
“我骂他‘不得好死’!”出岛的眼睛红了,“但我没杀他!那种人渣,死了也是活该,可我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最后进来的是垂水。他穿着件米白色毛衣,说话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昨天下午来送照片,诸口先生说想改改宣传照的色调,让我今天再来一趟。”垂水的目光落在地板上,“晚上我一直在工作室洗照片,监控……监控坏了,所以没人能证明。”
“你和诸口先生关系很好?”佐藤注意到他手里的照片袋,里面是诸口的肖像照。
“嗯,我们是大学同学。”垂水笑了笑,笑容有点勉强,“他这人虽然强迫症严重,但对朋友还不错。”
讯问结束后,高木把笔记本递给佐藤:“穴吹有不在场证明,出岛动机明显但有保安证词,垂水没有不在场证明,却看起来没什么动机……”
“垂水在撒谎。”柯南突然开口,“他说下午来送照片,但书桌上的咖啡渍是新鲜的,应该是昨晚留下的。而且他毛衣袖口有块深色痕迹,像是没洗干净的血迹。”
夜一点点头:“出岛虽然愤怒,但提到诸口时,眼神里有恐惧,不像是杀人凶手。穴吹太紧张了,反而像是在隐瞒什么。”
佐藤揉了揉眉心:“再去书房看看,肯定有漏掉的线索。”
四、磁带与戒指的秘密
书房里,阳光已经移到了地毯中央,将那片血迹照得格外刺眼。柯南蹲在书桌旁,假装玩积木,手指却在桌腿的划痕上蹭了蹭。夜一则在翻看书架上的书,突然停在最上层的空缺处。
“这里应该放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夜一指着空缺,“旁边的灰尘有被摩擦的痕迹,是最近才被拿走的。”
佐藤走到窗边,再次检查窗户锁扣。黄铜锁扣上有几道浅浅的亮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摩擦过。她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收纳盒旁,拿起那盘断裂的磁带。
“高木,帮我找个放大镜。”佐藤将磁带举到阳光下,放大镜下,磁带边缘的断裂处有细小的纤维,“这上面沾着的不是灰尘,是毛线。”
“毛线?”高木立刻想到了垂水的米白色毛衣,“垂水穿的毛衣就是这种材质!”
柯南的目光突然落在死者的右手边——那里有个被文件盖住的录音笔。他悄悄把文件挪开,录音笔还在运行,屏幕上显示录制时间是昨晚11点。
“佐藤警官,这里有个录音笔!”柯南喊道。
佐藤按下播放键,里面先是一阵翻书声,接着是诸口的声音:“……你不能这么做,出岛,那本书我会公开道歉……”然后是争吵声,玻璃破碎声,最后是一声闷响,接着是有人急促离开的脚步声。
录音在11点15分停止。
“这证明出岛昨晚确实来过,而且和诸口发生了争执!”高木激动地说。
“但录音里的脚步声很轻,不像是出岛那种穿靴子的声音。”夜一皱着眉,“更像是……软底鞋。”
柯南突然跑到门口,指着门锁:“你们看,门把手上有层淡淡的蜡!”他用手指蹭了蹭,“是蜂蜡,用来减少摩擦的。凶手先用磁带锁好窗户,再从外面用细线穿过门缝,套住门把手上的旋钮,转动旋钮锁上门,最后用蜂蜡润滑,抽走细线——这样门就从外面反锁了!”
佐藤的眼睛亮了:“所以密室是双重手法!先用磁带锁窗户,再用细线锁门!”
“那戒指呢?”高木还是想不通。
柯南走到死者身边,指着那枚戴反的戒指:“诸口的戒指内侧刻着字,你们看。”高木用放大镜一看,果然有行小字:“赠吾爱,xxxx.3.15”。
“3月15日是诸口和他妻子的结婚纪念日,他妻子三年前去世了。”夜一查着手机,“他说过要戴着这枚戒指直到死。”
“所以凶手把戒指戴反,是为了掩盖什.么?”佐藤沉思道。
“是为了掩盖戒指内侧的字!”柯南的声音陡然拔高,“凶手怕别人看到‘吾爱’两个字,联想到他妻子——而垂水的妹妹,就是诸口的妻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柯南跑到垂水刚才坐过的沙发旁,捡起一根掉落的头发:“垂水的妹妹三年前因为诸口出轨,抑郁自杀了。垂水说和诸口是好朋友,其实一直恨他!他下午来送照片时,就藏了一盘磁带在身上,晚上趁诸口和出岛争吵后,用磁带锁好窗户,杀了诸口,再用细线反锁门,最后把戒指戴反,想掩盖他和诸口的关系!”
“至于那本黑色封皮的书,”夜一补充道,“应该是诸口写的忏悔录,里面提到了他妻子自杀的真相,被垂水拿走了。”
佐藤立刻下令:“去查垂水的妹妹!还有,搜查他的工作室!”
五、真相与戒指的意义
半小时后,高木带着警员从垂水的工作室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黑色封皮的书和一盘磁带。
“找到了!”高木激动地说,“书里确实写了诸口出轨导致他妻子自杀,垂水的毛衣袖口也检测出了血迹,和死者一致!”
垂水看到那本书,脸色瞬间惨白,瘫坐在地上:“是他害死我妹妹的……他明明答应过会好好对她,却在她生病时和别的女人鬼混……我妹妹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这枚戒指……”
他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我本来只想拿走忏悔录,让他身败名裂。可我昨晚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出岛和他吵架,出岛走后,他还在骂我妹妹‘活该’……我一时没忍住,就拿起烟灰缸砸了下去……”
垂水被警员带走时,目光落在诸口手上的戒指上,喃喃自语:“妹妹,我为你报仇了……”
夕阳西下时,案发现场的警戒线被撤走。佐藤站在公寓楼下,看着远处的晚霞,突然想起自己手上的银戒,抬手想摘掉,却被高木拦住了。
“别摘。”高木的声音有点紧张,“挺好看的。”
佐藤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由美说这是辟邪的,看来还真灵,今天案子破得很顺利。”
“其实……”高木挠了挠头,脸有点红,“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还有另一个意思。”
“嗯?”
“就是……”高木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就是想和一个人共度余生的意思。”
佐藤的脸颊瞬间红了,像被晚霞染过似的。她没说话,只是转身往警视厅的方向走,银戒在夕阳下闪着柔和的光,这一次,高木觉得那光芒里藏着的,是希望。柯南和夜一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六、别墅里的热闹夜晚
别墅包间的灯光暖黄而柔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围坐在长桌旁,桌上摆满了各色零食和饮料,包装袋的窸窣声与欢快的笑语交织在一起。元太正抱着一大袋薯片吃得津津有味,光彦拿着笔记本记录着什么,步美则和灰原哀凑在一起翻看漫画,时不时发出小声的惊叹。
佐藤和高木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孩子们闹腾,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夜一站在吧台旁,慢条斯理地调着饮料,透明的玻璃杯里,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给这热闹的氛围添了几分惬意。
“高木警官,你看元太又吃太多了!”步美指着鼓鼓囊囊的元太,笑着喊道。高木刚要回应,柯南突然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恭喜恭喜,恭喜高木警官喜提母老虎一只。”
高木的脸“腾”地红了,刚想捂住柯南的嘴,佐藤已经闻声看了过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沉了沉。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带着“威胁”看向柯南:“柯南,你刚才说什么呢?”
柯南眨了眨眼,装作无辜的样子,声音却故意提高了些:“我说佐藤警官是警视厅的‘小旋风’啊,破案又快又厉害!”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生怕佐藤真的动手。
佐藤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调侃,故意板起脸:“是吗?那我‘小旋风’的速度,应该能追上你这小鬼头吧?”说着就朝柯南追了过去。
“啊——佐藤警官饶命!”柯南怪叫一声,转身就跑。走廊里顿时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柯南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洒满了每个角落,佐藤的脚步声紧随其后,听起来急促却带着明显的放水意味。
“佐藤警官,你慢点嘛——”柯南一边跑一边回头做鬼脸,“大家都说你是警视厅的‘小旋风’,打起人来比母老虎还厉害呢!高木警官以后肯定天天求着‘饶命’~搞不好哪天就把高木警官打到住院!”
“柯南!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佐藤气得脸颊发红,脚下的步子却故意放慢了些,目光扫过走廊墙上的挂画,嘴角藏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她当然知道这小家伙是故意逗乐,可被当众说“母老虎”,还是忍不住想追着敲他脑袋出出气。
柯南跑到楼梯口,突然停住脚步,朝佐藤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佐藤警官要是不承认,就轻轻碰我一下试试呀?”他歪着头,眼里满是狡黠的光,像只恶作剧得逞的小猫。
佐藤扬手作势要打,柯南“嗖”地钻进楼梯拐角,声音远远飘过来:“高木警官!晚上睡觉记得锁好卧室门哦——”
佐藤叉着腰站在原地,看着柯南消失的方向,气呼呼地跺了下脚,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她转身往回走,刚到房间门口,就见高木和夜一站在那里,高木脸上还带着憋不住的笑,肩膀微微耸动着。
“笑什么笑?”佐藤瞪了他一眼,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热意,“那小鬼头就是欠收拾!等会儿看我怎么治他!”
夜一忍着笑递过一杯柠檬水:“消消气,柯南就是随口乱说的,小孩子家不懂事。”他把杯子塞到佐藤手里,眼神里带着揶揄。
高木连忙点头附和:“对对,他肯定是嫉妒我们……”话说到一半,对上佐藤带着“杀气”的眼神,赶紧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只是挠着头傻笑,那模样像只憨厚的大男孩。
“说真的,”高木忽然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认真和羞涩,“其实我觉得……被你‘收拾’也挺好的。”
佐藤的脚步顿了顿,猛地扭头看他,脸上瞬间涌上热意,连脖子都泛起了红:“你说什么胡话呢!”她别过脸,不敢看高木的眼睛,心跳却像打鼓一样“咚咚”响。
夜一在旁边轻笑出声:“高木警官这是真心话哦,佐藤警官可别辜负了这份心意。”他说完便转身回吧台了,留下两人在原地,气氛里多了几分微妙的甜。
正说着,柯南从后面窜了出来,像条小泥鳅似的钻到佐藤身边,拽着她的衣角晃了晃:“佐藤警官,高木警官说他不怕你当‘母老虎’,还说……”
“柯南!”
“柯南!”
高木和佐藤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声音里带着点慌乱。柯南被两人的反应逗得咯咯直笑,赶紧跑到夜一身后躲起来,只露出个小脑袋,朝他们挤眉弄眼。
晚饭时,长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香气扑鼻。元太捧着大碗米饭,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今天的咖喱饭超好吃!”光彦则在给步美讲着白天查到的有趣案件细节,步美听得眼睛发亮。
柯南坐在佐藤对面,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却没忘了继续“捣乱”。他抬起头,看向高木,一本正经地说:“高木警官要加油哦,不然以后家里的遥控器、洗衣做饭,肯定都是你干~”
佐藤夹菜的手顿了顿,眼神扫过柯南,夹起一块炖得软烂的排骨,精准地塞进他碗里:“多吃点,少说话!堵上你的嘴!”
柯南咬着排骨,眼睛弯成了月牙,含糊不清地笑:“知道啦,母老虎警官~”
“你!”佐藤作势要敲他的脑袋,柯南立刻举起双手投降,嘴里还不忘嘟囔:“我错了我错了,佐藤警官最温柔了~”
高木和夜一在旁边看得直不起腰,夜一甚至笑得端起水杯抿了好几口,才勉强止住笑。高木看着佐藤气鼓鼓却没真生气的样子,觉得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暖烘烘的。
七、月光下的心意
夜色渐深,孩子们在客厅的地毯上搭起了帐篷,准备在这里露营。元太和光彦还在为帐篷的搭建方式争得面红耳赤,步美和灰原哀则在旁边铺着软垫,柯南被元太拉去当“裁判”,一时间客厅里又是一阵热闹。
佐藤看了看时间,对高木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高木立刻站起身:“我送你!”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夜一摆摆手:“这里有我看着,你们放心去吧。”他朝高木挤了挤眼,高木的脸又红了。
两人并肩走在别墅外的小路上,路灯亮着暖黄的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在脚下慢慢重叠。晚风吹过,带着草木的清香,也吹散了白日的喧嚣,只剩下彼此的脚步声和浅浅的呼吸声。
快到佐藤家楼下时,佐藤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他:“今天……谢了。”谢他一路的陪伴,谢他懂她的口是心非,谢他把“母老虎”的调侃,悄悄酿成了藏在心底的甜。
高木连忙摆手,手忙脚乱地说:“该我说谢谢才对……能和你一起过来,我很开心。”他看着佐藤的眼睛,路灯的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她看起来格外柔和。
“对了,”佐藤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递到高木面前,“这个给你。”
高木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枚银色的钥匙扣,上面挂着个小小的老虎挂件。老虎做得圆滚滚的,耳朵耷拉着,眼睛是两颗黑色的小珠子,一点都不凶,反而透着几分可爱。
“这是……”高木的声音有点哽咽,他能感受到这枚钥匙扣里藏着的心意。
“柯南说我是母老虎,”佐藤别过脸,声音有点闷,像个闹别扭的小孩,“那我就当只护着你的老虎好了。”她的手指绞着包带,不敢看高木的表情,生怕他觉得这礼物太幼稚。
高木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得快要溢出来。他赶紧拿出自己的钥匙串,把这枚钥匙扣小心翼翼地挂上去,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我会天天带着的!”他语气坚定,眼里的光比路灯还要亮,“真的,每天都带在身边。”
佐藤忍不住笑了,抬手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傻样。”指尖的触感温热,像在心底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高木摸着被敲过的额头,傻笑个不停,觉得那一下轻敲,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揉成一团,空气中仿佛都飘着甜甜的味道。
远处忽然传来柯南清亮的喊声:“母老虎警官晚安——”那声音穿过夜色,带着孩子气的调皮。
佐藤回头瞪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嘴角却扬起了温柔的弧度。她转身走上楼梯,在门口停下,对高木挥挥手:“晚安。”
“晚安!”高木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他摸着钥匙串上的小老虎,觉得今晚的风都是甜的,连空气里都带着草莓味的香气。
八、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高木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坐在沙发上,借着客厅的灯光,反复看着那枚老虎钥匙扣。小老虎的尾巴微微翘起,像是在朝他打招呼,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老虎的耳朵,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佐藤发来的消息:“柯南那小鬼刚才被我‘收拾’了,现在老实多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敲打的表情。
高木看着消息,仿佛能看到佐藤打字时气鼓鼓的样子,他笑着回复:“下手轻点,别真把他打哭了。”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钥匙扣很喜欢,真的很可爱。”
那边很快回了个“嗯”的表情,简单一个字,却让高木的心跳又快了半拍。他把手机放在胸口,感觉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温柔的气息。
而佐藤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上高木发来的消息,脸颊微红。她起身走到书桌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一张柯南白天画的“母老虎画像”。画上的老虎瞪着眼睛,却因为画技稚嫩,看起来有点滑稽。佐藤的指尖轻轻拂过画纸,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她把画像又往里塞了塞,确保不会被轻易看到,才躺回床上。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床头的银戒上,泛着柔和的光。佐藤抬手摸了摸戒指,想起高木说“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是想共度余生的意思”,心跳莫名加速。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傻,却又忍不住偷偷开心。
第二天一早,高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钥匙串上的小老虎。确认它好好地挂在那里,才安心地起床洗漱。早餐时,他看着桌上的牛奶,忽然想起佐藤喜欢在咖啡里加两勺糖,下次见面,一定要记得提醒店员。
到了警视厅,高木刚坐下,就看到佐藤从外面进来。她今天换回了常穿的黑色运动腕表,却没摘那枚银戒。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的无名指上,戒指闪着光,像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早。”佐藤走到他桌前,放下手里的文件,“今天有个盗窃案要去现场,一起?”
“好!”高木立刻站起身,拿起外套跟上。他注意到佐藤今天的咖啡是加了两勺糖的,和他记忆里的一样。
走廊里,柯南抱着滑板跑过,看到他们,笑着喊:“高木警官,母老虎警官,早上好呀!”
佐藤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高木看着佐藤的侧脸,又低头看了看钥匙串上的小老虎,觉得“母老虎”这个称呼,好像真的没那么难听了。
九、日常里的甜蜜碎片
日子像流水一样缓缓过着,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渐渐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午休时,佐藤会去自动售货机买咖啡,回来时总会多带一罐高木喜欢的牛奶;高木整理案件卷宗时,会下意识地把佐藤的那份也按类别分好,方便她查找;下雨时,高木的伞总会悄悄往佐藤那边倾斜,自己半边肩膀被淋湿也毫不在意;佐藤加班晚了,高木会借口“刚好顺路”,陪她走到楼下,看着她的灯亮起才离开。
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还是会时不时拿他们开玩笑。元太说:“高木警官每次看到佐藤警官,脸就像熟透的苹果!”光彦在笔记本上写下“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的相处模式:打是亲骂是爱”,步美则偷偷画了一张两人并肩走的画,画上的佐藤牵着高木的手,旁边画了个爱心。
柯南更是“重点关注对象”,他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说出调侃的话,然后迅速跑开,留下脸红心跳的两人。有一次,他看到高木给佐藤带了热乎乎的鲷鱼烧,故意大声说:“高木警官,你这是在讨好母老虎吗?”
佐藤拿起桌上的文件作势要扔,柯南早已溜之大吉。高木把鲷鱼烧递给佐藤,挠着头说:“刚出炉的,还热乎,你尝尝。”佐藤接过,咬了一口,红豆馅的甜香在嘴里散开,她看着高木憨厚的样子,心里的甜比红豆馅还要浓。
夜一偶尔会打趣他们:“什么时候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啊?我可不想一直当电灯泡。”佐藤会红着脸说“别瞎说”,高木则会挠着头傻笑,眼里的期待却藏不住。
有一次执行任务,他们追着嫌疑人跑进一条窄巷。巷子里堆满了杂物,佐藤不小心被绊倒,高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佐藤的额头抵在高木的胸口,能听到他“咚咚”的心跳声,像打鼓一样。
“没事吧?”高木的声音带着紧张,扶着她的手臂不敢松开。
佐藤摇摇头,赶紧站稳身子,脸颊发烫:“没事,谢谢。”
嫌疑人早已跑远,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阳光从头顶的缝隙照下来,落在地上的水洼里,折射出细碎的光。高木看着佐藤泛红的耳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只是拿起她刚才掉落的对讲机,递给她:“先联系总部吧。”
佐藤接过对讲机,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两人都没说话,却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像初夏的藤蔓,悄悄缠绕在心底。
十、心意的告白
秋意渐浓时,警视厅举办了一场秋季运动会。项目很多,有拔河、接力赛,还有趣味问答。佐藤被大家推去参加女子100米跑,高木则报名了男子跳远。
比赛前,高木拿着一瓶运动饮料走到佐藤身边:“加油,你肯定能拿第一。”
佐藤接过饮料,心里暖暖的:“你也是,跳远争取破纪录。”
柯南凑过来说:“高木警官要是拿了第一,就趁机向佐藤警官告白吧!”他眨着眼睛,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
高木的脸瞬间红透,支支吾吾地说:“别、别乱说……”
佐藤也觉得心跳加速,假装整理运动服,避开了高木的目光。
100米跑开始了,佐藤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风在耳边呼啸,她脑海里却莫名闪过高木紧张的样子,脚步不由得更快了。最终,她以明显的优势拿到了第一名。
领奖时,她站在台上,看到高木在台下对她用力挥手,眼里的骄傲藏不住。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输赢好像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有个人在台下,满心欢喜地为你喝彩。
高木的跳远比赛也很顺利,他超常发挥,打破了警视厅的纪录。站在领奖台上,他看着台下的佐藤,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奖牌。
运动会结束后,大家聚在操场上吃便当。柯南突然站起来,举着饮料杯说:“我们让高木警官说几句获奖感言吧!”
所有人都跟着起哄,高木被推到中间,脸颊通红。他看了看佐藤,又看了看大家,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点颤抖却异常坚定:“我能打破纪录,其实是因为……有个人一直在给我力量。”
他的目光落在佐藤身上,温柔得像秋天的阳光:“佐藤警官,从第一次和你搭档开始,我就很佩服你。你坚强、勇敢,虽然有时候有点凶……”说到这里,大家都笑了,佐藤也红了脸。
“但我知道,你内心很温柔。”高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柯南说你是母老虎,可我觉得,你是最可爱的老虎。我……我喜欢这样的你。佐藤美和子,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佐藤怔怔地看着高木,眼里泛起了泪光。她想起那枚银戒,想起老虎钥匙扣,想起无数个一起办案的日夜,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此刻都有了归宿。
她吸了吸鼻子,嘴角扬起笑容,声音清亮:“笨蛋,我当然愿意!”
佐藤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异常响亮,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在人群中激起巨大的涟漪。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最先反应过来,元太举着半个饭团欢呼:“太好了!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要在一起啦!”步美拉着灰原哀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我就知道他们会在一起的!”光彦赶紧在笔记本上写下“告白成功”四个大字,还画了个大大的爱心。
高木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佐藤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拽了拽他的领带,迫使他低下头。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像羽毛拂过心尖。
“笨蛋,”她的脸颊绯红,眼里却闪着光,“早就让你说这句话了,磨磨蹭蹭的,害得我等了这么久。”
高木这才回过神,激动得一把将佐藤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周围的掌声、欢呼声、柯南的口哨声,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怀里温热的触感和加速的心跳。
“我……我还以为你会拒绝……”高木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终于得到糖果的孩子。
佐藤在他怀里捶了一下,嘴角却扬得老高:“拒绝?我佐藤美和子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放过!”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夜一笑着拿出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心里想着:总算没白当这么久的电灯泡。
柯南抱着手臂,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露出了和年龄不符的成熟笑容。他早就说过,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从那以后,警视厅里多了一道甜蜜的风景线。高木的办公桌上总会有佐藤亲手做的便当,佐藤的咖啡杯旁永远放着高木泡好的蜂蜜水;出任务时,他们配合得更加默契,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下班路上,两人并肩走着,影子交叠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永不分离的誓言。
那枚老虎钥匙扣,高木一直带在身边,就像佐藤说的,她会做只护着他的老虎,而他,也会用一生去珍惜这只外冷内热的“母老虎”。他们的故事,就像藏在日常里的糖,初尝带着点微涩,细品却满是甜意,在时光里慢慢发酵,愈发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