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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夜一站在石栗房间的衣柜前,校服袖口蹭过门板上那道新鲜的划痕。半厘米深的印子边缘沾着暗红粉末,在闷热的空气里泛着诡异的光,他侧身让过身后的警员,声音压得像课间偷偷传的纸条:“柯南,你看这里。”

柯南踮起脚凑过去,鼻尖几乎碰到门板。45度角的斜切划痕末端带着不规则弯钩,像极了某种工具的“签名”。“是网球拍边框蹭的,”他指尖点在弯钩最深处,“石栗的球拍边框有处掉漆,形状完全吻合。”

“但他是被钝器砸晕的。”工藤夜一拉开衣柜,里面挂着十几件叠得整齐的运动服,唯独最上层那件深蓝色外套皱成一团,袖口还沾着草屑,“这件不属于石栗——他穿xxL码,这件是m码。”他拎起外套下摆,一枚银色网球徽章“叮”地从口袋滚出来,在地板上转了两圈。

“是桃园琴音的。”柯南认出徽章上的刻字,网球社社徽边缘有个小小的“琴”字,“她进过这里,而且很匆忙,不然不会把徽章落在口袋里。”

工藤夜一没说话,转身跑到窗边。窗沿积着薄灰,中间却有块明显的手掌形擦拭痕迹。他扒着窗框往下看,楼下灌木丛里藏着个反光的东西,在夕阳下闪了闪。“高梨学长,”他突然开口,声音穿过房间的嘈杂,“你说两点到两点十五分在调试相机?”

高梨愣了愣,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是、是啊,梅岛可以作证。”

“你的相机里,应该有这段时间的视频吧?”工藤夜一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相机包上,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黑色数据线,“比如,拍到桃园学姐从石栗房间出来的画面?”

高梨的脸“唰”地白了,相机包差点脱手:“没、没有……我当时在拍网球场,没对着别墅……”

“是吗?”工藤夜一弯腰捡起地板上的网球,指尖在球面血迹上轻轻一抹,“但这颗球上的草屑,和你相机脚架上沾的一模一样。你不仅来过附近,还踩过院子草坪——两点十分到二十分之间,草坪有串37码的脚印,和桃园学姐的鞋码一致哦。”

柯南突然跑到床头柜前翻倒的花瓶旁。瓶底的水混着血丝渗进地板缝,角落积着个小水洼,里面沉着片干枯的向日葵花瓣。“这朵花是今天早上刚换的,”他捏起花瓣对着光看,边缘卷着圈淡黄褐色,“被人用手指捻过,上面有护手霜的味道——和桃园学姐身上的柑橘味一模一样。”

工藤夜一这时从窗外缩回脑袋,手里捏着片深绿色叶子,叶脉上挂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楼下灌木丛里藏着这个。”他把叶子递过来,银线在指尖一碰就卷起来,露出里面裹着的小半截针管,“里面是肌肉松弛剂,剂量够一头牛睡三小时呢。”

“所以她先用针管让石栗没力气,再用花瓶砸晕他?”柯南摸着下巴,突然皱起眉,“可石栗的挣扎痕迹很明显,指关节都磨破了。”

“因为她失手啦。”工藤夜一蹲到遗体旁,拨开石栗紧握的拳头,掌心有道硬币形状的深压痕,“她先用针管注射肌肉松弛剂,但石栗对这药过敏——你看他手臂针孔周围,起了片红疹。所以他没立刻倒下,反而和她扭打起来,网球拍就是这时蹭到衣柜门的。”

他指尖划过石栗的手腕,那里有圈淡紫色勒痕:“她还用网球拍肩带勒过他脖子,想让他窒息。但石栗力气太大,挣脱时带倒了花瓶——这就是为什么花瓶里的水混着血丝,还溅到墙上。”

柯南突然指着石栗的运动鞋:“鞋底有水泥灰!”

“嗯。”工藤夜一点头,“他被勒住时踢到了墙角工具箱,里面的水泥粉撒了一地。但桃园学姐的鞋底是干净的,说明她后来清理过——用干冰。”他看向垃圾桶里的保温袋,袋口的白色粉末还没化完,“干冰升华的低温能让水泥灰结块,方便扫掉。但她漏了鞋缝里的这点。”

这时,去主别墅搜查的警员跑进来,举着个证物袋,里面是把沾满泥土的折叠刀:“工藤同学,在主别墅后院花坛找到的!”

刀身缠着圈黑色胶带,末端绑着段细麻绳。工藤夜一扯掉胶带,刀刃反光里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正是他自己。“这才是真正的钝器,”他用指尖在刀刃上轻轻划了下,“花瓶是后来伪装的,因为刀上的血迹不好清理。”

“可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柯南不解。

“因为花瓶碎了会有声响呀。”工藤夜一站到门口,侧身让过抬遗体的警员,“这个房间隔音很差,她怕有人听到石栗摔倒的声音,所以故意打碎花瓶,用碎声掩盖,还能把时间往后推。”

他转身看向蜷缩在门口的桃园琴音,她还在哭,肩膀一抽一抽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里沾着点深绿色草汁——和楼下灌木丛的叶子颜色一样。“你用折叠刀砸晕他后,把刀藏进花坛,再回房间拿干冰清理现场。但你没想到,高梨学长的相机其实拍到了你。”

高梨浑身一颤,终于崩溃了:“是!我拍到了!”他拉开相机包,掏出存储卡塞进旁边的笔记本电脑,“我当时在拍网球场全景,镜头刚好扫到二楼窗口……看到她从石栗房间出来,手里拎着个黑色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

视频画面有些晃动,但能清晰看到两点十分,桃园琴音从石栗房间的窗户翻出来,落在楼下灌木丛里,手里的黑色袋子磕到石头,发出“哐当”一声。她踉跄了下,扶着墙跑向主别墅,袖口的银色徽章在阳光下闪了闪。

“那个袋子里,是干冰和折叠刀。”工藤夜一按下暂停键,指尖在屏幕上圈出墙面的污渍,“和石栗外套上的草屑一样,都是从灌木丛里沾的。”

桃园琴音的哭声突然停了,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桃子,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是他逼我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夕阳从窗口斜切进来,在她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条拖在地上的锁链。“去年冬天,uriu跳下去的时候,石栗就在旁边拍视频。”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他说‘这要是发到网上,肯定能火’……我看到他手机里的视频了,uriu掉下去的时候,他还在笑!”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行地址:“他还威胁我,说要是敢说出去,就把我们交往的照片发到网上。这个地址,是他藏照片的地方……”

工藤夜一接过纸条,指尖在地址上轻轻敲了敲——是伊豆山区的一个旧仓库。他抬头看向窗外,夕阳正一点点沉入海面,把天空染成燃烧的橘红色。“横沟警官,”他把纸条递过去,“麻烦派人去这个地方看看。”

警员押着桃园琴音离开时,她突然回头,目光在柯南和工藤夜一之间转了圈,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柯南看懂了她的口型——“谢谢”。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吊扇转动的“嗡嗡”声。工藤夜一走到柯南身边,弯腰捡起地上的网球徽章,在指尖转了圈:“你好像早就知道是她。”

“她的围巾。”柯南踢了踢脚边的围巾,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uriu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让朋友白白死掉。而且,她刚才掉眼泪的时候,手指一直在摸围巾上的血迹——那是她的执念呀。”

工藤夜一没说话,只是把徽章放进证物袋。走廊里传来安室透的声音,温和得像刚泡好的草莓牛奶:“柯南,夜一,楼下准备了冰咖啡,要来一杯吗?”

柯南抬头时,正好看到工藤夜一的目光落在安室透的背影上,眼神里带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像在拆解一道超难的数学题。夕阳的光落在他侧脸的轮廓上,把眉骨的阴影拉得很长,藏起了所有情绪。

“走吧。”工藤夜一率先迈步,运动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看看这位安室先生,是不是真像园子说的那么‘厉害’。”

楼下的客厅里,安室透正把冰咖啡倒进玻璃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抬头时,目光和工藤夜一撞在一起,像两束相交的光,在空气里激起无声的涟漪。“夜一好像对案子很感兴趣?”他把咖啡推过来,杯壁上的水珠滴落在托盘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只是随便看看。”工藤夜一拿起咖啡,指尖在杯口轻轻一滑,“不过安室先生倒是很镇定,一般人碰到这种事,恐怕早就没心思煮咖啡了。”

安室透笑了笑,眼角的弧度温和得恰到好处:“因为知道有夜一和柯南在,肯定能很快解决呀。”他的目光转向柯南,带着点探究,“说起来,柯南好像对推理很在行呢,长大想当侦探?”

柯南刚要开口,工藤夜一突然碰了碰他的手肘,递过来一个眼神——别多说。他顺势把咖啡杯举到嘴边,掩饰住眼底的警惕。

安室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对了,刚才在院子里捡到这个,好像是柯南掉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放在桌上推过来——是枚银色的侦探徽章,边缘还沾着点干冰的白色粉末。

柯南的心脏猛地一跳。这是他刚才蹲在灌木丛旁捡针管时,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的。安室透去过那里?

工藤夜一拿起徽章,指尖在粉末上捻了捻,抬头时笑容里带了点冷意:“安室先生刚才在院子里?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厨房。”

“去取点薄荷叶,”安室透的回答滴水不漏,“冰咖啡加这个会更清爽哦。”他起身走向厨房,白色的运动服在门口的光影里晃了晃,像只掠过水面的鸟,“对了,仓库那边刚才打电话来,说找到石栗藏的东西了,好像是些照片和录像带。”

工藤夜一的指尖猛地收紧,徽章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看向柯南,发现小家伙的眉头正紧紧皱着,目光落在安室透消失的方向,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窗外的海浪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一下下拍打着礁石,像在催促着什么。工藤夜一低头抿了口咖啡,冰碴在舌尖化开,激得他打了个轻颤——这杯咖啡,煮得太“完美”了,完美到像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柯南,”他低声说,目光扫过客厅墙上的时钟,指针正指向四点半,“我们去仓库看看。”

柯南点头,手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麻醉针。安室透刚才的眼神,像在确认什么。而工藤夜一捏着徽章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显然,这位同班同学,也藏着自己的秘密。

伊豆的夕阳终于沉入海面,把最后一缕光留在别墅的屋顶上。工藤夜一拉开客厅门时,正好撞见安室透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盘刚切好的水果,草莓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要去仓库吗?”他笑得温和,“我开车送你们吧,山里不好走。”

工藤夜一看着他眼底映出的晚霞,突然觉得这趟伊豆之行,恐怕比想象中还要“热闹”。他侧身让柯南先走,声音压得极低,像句课间暗号:“好啊,正好想请教下安室先生,网球的反手击球,怎么才能更精准呢?”

安室透的笑容僵了半秒,随即又舒展开来,像从未有过波澜:“我的荣幸。”

车门关上的瞬间,柯南看到工藤夜一悄悄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车窗外,那辆黑色的轿车又出现了,远远跟在后面,像条潜伏在暗处的蛇。海浪声越来越远,而另一场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车门锁扣发出“咔嗒”轻响时,柯南的指尖正抵着麻醉针发射器的按钮。车窗外,伊豆的暮色像融化的蜂蜜,黏稠地裹住山林,安室透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车载音响里流淌着古典乐,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在狭小空间里盘旋,反倒衬得空气里的沉默愈发沉重。

“安室先生很懂网球吗?”工藤夜一突然开口,打破了僵局。他侧着头看向窗外,掠过的树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明暗,“刚才那句反手击球的技巧,听起来很专业。”

安室透的视线在后视镜里顿了半秒,随即轻笑一声:“以前在国外留学时打过一阵子,算不上专业。”他转动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蜿蜒的山路,轮胎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倒是夜一你,观察得很仔细——一般人不会注意到网球拍边框的掉漆形状。”

“因为我哥是网球社的。”工藤夜一的语气听不出波澜,“他总说,球拍就像人的指纹,每个磨损痕迹都藏着习惯。”柯南注意到他放在膝头的手悄悄攥紧了,指甲陷进掌心——他根本没有哥哥。

柯南突然指着仪表盘旁的车载香薰:“这个柑橘味和桃园学姐的护手霜一样呢。”香薰瓶里的液体只剩小半瓶,标签上印着“伊豆限定柑橘”,“安室先生也喜欢这个味道?”

安室透的手指在香薰旁顿了顿,随即旋开空调出风口:“之前载过网球社的学生,大概是她们落下的。”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但柯南敏锐地捕捉到他喉结的轻颤——说谎时,他总会下意识咽口水。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了二十分钟,远处终于出现仓库的轮廓。锈迹斑斑的铁门像只巨兽的嘴,门楣上“伊豆仓库3号”的字样被风雨侵蚀得只剩模糊的刻痕。工藤夜一刚推开车门,就被一股混杂着霉味和铁锈的风灌了满脸,他下意识捂住口鼻,眼角的余光瞥见安室透从后备箱拎出个黑色工具箱,锁扣上的银色徽章在暮色里闪了闪——那是公安的特殊通行证。

“横沟警官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安室透的声音带着回响,他抬手推了推仓库铁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自己检查一下。”

仓库里弥漫着呛人的灰尘,唯一的窗户被木板钉死,只有几缕光线从缝隙钻进来,在地面投下狭长的光带。柯南打开手表上的探照灯,光柱扫过堆积如山的纸箱,突然停在墙角的铁架上——上面摆着十几个贴着标签的录像带,标签上的日期从去年冬天一直排到上个月。

“这些就是石栗藏的东西。”工藤夜一踮起脚抽出最上面的录像带,盒面用马克笔写着“uriu”,“看来桃园学姐没说谎。”他按下随身带的小型播放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柯南突然捂住了嘴——画面里是去年冬天的悬崖,uriu站在崖边挣扎,而石栗举着相机笑得狰狞,镜头摇摇晃晃地捕捉着uriu坠落的瞬间,背景里还能听到桃园琴音的尖叫。

播放机突然“滋啦”一声黑屏了。工藤夜一拍打了两下,回头刚要说话,就被安室透按住了肩膀:“这里信号不好,可能是电池接触不良。”他的掌心滚烫,柯南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悄悄按在了播放机的电源线上——是他故意拔掉了电池。

“安室先生好像很怕我们看这个?”工藤夜一猛地甩开他的手,探照灯的光柱直直射向安室透的脸,“你认识石栗对不对?刚才在别墅,你看到录像带标签时,瞳孔收缩了0.5秒。”

安室透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裂痕,他后退半步撞在铁架上,纸箱“哗啦”一声塌下来,露出里面的网球拍——和石栗的球拍型号一模一样,拍柄缠着的胶带都磨出了同样的斜纹。“是又怎么样?”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像结了冰的湖面,“石栗这种败类,死有余辜。”

柯南突然发现铁架底层的纸箱在动,他刚要开口,就被工藤夜一拽到身后。纸箱“砰”地炸开,里面滚出个浑身是伤的男人,手腕上还铐着铁链,看到安室透的瞬间突然嘶吼起来:“是你!你答应过放我走的!”

“前田?”工藤夜一认出他是网球社的顾问老师,上个月突然说要去国外进修,“你怎么会在这里?”

前田的头发纠结成一团,血痂糊住了半张脸:“石栗抓住了我的把柄……他拍到我挪用社团经费,逼我帮他处理uriu的后事……”他突然指向安室透,“这个男人上个月来找过石栗,他们在仓库里吵了很久,我听到他说‘公安不会放过你’!”

安室透突然从工具箱里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前田:“看来你知道得太多了。”他的眼神冷得像冰,和平时判若两人,“石栗不仅拍了uriu的视频,还偷录了组织的交易,你以为桃园琴音真的是为了报仇?她是组织派来灭口的。”

柯南的心脏猛地一跳——组织?难道安室透是在卧底?

工藤夜一突然将播放机扔向安室透,趁他抬手去接的瞬间拽着柯南扑到铁架后:“前田老师,仓库的后门在哪里?”前田哆哆嗦嗦地指向西侧,他立刻按下柯南的手表按钮,麻醉针“咻”地射向安室透的肩膀。

安室透侧身躲开,子弹擦着铁架打在纸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夜一,别碍事!”他的声音里带着急怒,“组织的人很快就到,这里不安全!”

“你骗谁!”工藤夜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枚徽章,在探照灯光下闪着银光——那是工藤优作留给儿子的备用侦探徽章,“我早就知道你是好人,刚才在别墅,你故意把侦探徽章还给我,就是在提醒我们小心桃园琴音,对不对?”

安室透的动作顿住了,枪口缓缓垂下。仓库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他脸色一变,拽着工藤夜一和柯南冲向西侧:“从后门走,沿着山路往下跑,会看到一辆白色的警车!”他把工具箱塞进工藤夜一怀里,“里面有石栗和组织交易的证据,交给横沟警官!”

“那你呢?”柯南仰头看他,安室透的侧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和平时那个总带着疏离感的咖啡店店员判若两人。

“我还有事要做。”他笑了笑,眼角的弧度像月牙,“告诉毛利先生,他点的三明治,明天会准时送到。”

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晚风卷着草木清香涌进来。工藤夜一回头时,正看到安室透将仓库铁门反锁,他靠在门后举起枪,身影在最后一缕光线里站成了决绝的剪影。远处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急刹声,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柯南突然捂住耳朵,被工藤夜一拖进了茫茫夜色里。

山路两旁的灌木丛刮着脸颊生疼,柯南数着工藤夜一的脚步声,突然发现他的呼吸乱了——平时他能一口气跑五公里,今天才跑了几百米就开始喘气。“你受伤了?”柯南拽住他的衣角,探照灯扫过他的小腿,裤脚渗出暗红的血迹,“是刚才在仓库被子弹擦伤的?”

工藤夜一摇摇头,突然脚下一软跪倒在地。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血丝:“柯南,听着……”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U盘塞进柯南手心,“这是我在石栗房间找到的,里面有组织的秘密据点地图……别告诉任何人,包括毛利先生。”

“你到底是谁?”柯南终于忍不住问,这个总爱说“我哥是网球社的”的男生,身上藏着太多秘密。

工藤夜一笑了,月光落在他脸上,突然和记忆里那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工藤新一重合。“等你解开所有谜题,就会知道了。”他推了柯南一把,“快跑,别回头。”

柯南跑出去很远,回头时看到工藤夜一站在原地朝他挥手,身后的仓库突然爆发出火光,像朵盛开在夜色里的花。他攥紧手心的U盘,突然想起工藤夜一总爱转的网球徽章——那上面的刻字不是“夜一”,而是被磨损的“新一”。

警笛声从山下传来时,柯南终于跑到了白色警车旁。横沟警官看到他手里的工具箱,突然严肃起来:“安室先生联系过我们,说组织会派人来抢证据。”他打开工具箱,里面除了录像带还有个微型录音器,按下播放键的瞬间,安室透的声音淌了出来:“代号‘波本’已确认目标,请求支援……”

柯南抬头望向仓库的方向,火光已经染红了半边天。他突然想起安室透最后那个笑容,和新一哥哥每次说“交给我吧”时一模一样。车载收音机里,天气预报说明天是晴天,适合打网球,也适合……揭开所有真相。

晨光漫过波洛咖啡厅的玻璃窗时,安室透正在擦吧台。骨瓷咖啡杯在他掌心转了半圈,留下圈温润的水痕,窗外的梧桐叶被风掀起,露出叶底新绿,像极了伊豆山间未被惊扰的晨雾。

“安室先生,早上好!”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背着书包冲进来,元太把书包往椅背上一甩,“今天的三明治要鳗鱼饭口味!”

安室透笑着点头,指尖在面包片上抹沙拉酱的动作流畅得像在表演:“稍等哦,刚烤好的吐司最香了。”他转身打开烤箱的瞬间,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道浅浅的划痕——是昨晚在仓库被弹片擦过的地方,已经结了层薄痂。

“安室先生,你昨天去伊豆玩得开心吗?”步美托着下巴看他切火腿,“柯南说那边的海是银色的!”

烤箱“叮”地弹出,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安室透将三明治装进纸袋,眼神在提到“伊豆”时掠过丝微不可察的波澜:“嗯,风景很好。”他把纸袋递给孩子们,指尖触到步美递来的巧克力,“这个是?”

“柯南让我给你的!”光彦抢着说,“他说谢谢安室先生送他们回来,虽然他自己被毛利叔叔揪去罚站了……”

安室透捏着那块巧克力,包装纸上印着的网球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光。他想起昨晚仓库外的火光,想起工藤夜一塞给柯南U盘时决绝的背影,喉结轻轻动了动——公安的支援赶到时,只找到前田的尸体和烧毁的录像带,石栗藏的交易记录早已被他提前转移,组织的人大概还在山里搜捕“漏网之鱼”吧。

“安室先生,再来杯冰咖啡!”常客田中先生挥挥手,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转身走向咖啡机,白色衬衫的下摆随着动作扬起,露出后腰别着的手枪轮廓,很快又被抚平。磨豆机嗡嗡转动起来,将那些关于组织、关于卧底身份的暗涌,都碾进了浓郁的咖啡香里。

***与此同时,工藤别墅的客厅里正上演着另一番景象。

灰原哀捏着棉签蘸碘伏的手顿在半空,眉头拧成了结。工藤夜一的小腿上缠着层厚厚的纱布,渗出来的血把白色染成了暗红,他却还在沙发上翻着侦探小说,膝盖上摊着的笔记本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推理公式。

“再动一下,碘伏就滴到你新买的球鞋上了。”灰原哀的声音冷得像冰,棉签却轻轻落在伤口边缘,“伊豆仓库的火是你放的吧?用仓库里的煤油,正好能毁掉所有对组织不利的痕迹,还能掩护安室透撤退。”

工藤夜一翻过一页书,嘴角勾起抹笑:“不愧是雪莉,连放火的燃料都能猜中。”他突然疼得抽了口气,“轻点啊,我可是伤员。”

“知道疼还敢往火海里冲?”灰原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就不怕真成了工藤家的‘烈士’?”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口的血迹上——那是被流弹擦伤的枪伤,离心脏只有三厘米。

楼梯上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工藤有希子穿着镶蕾丝的睡袍跑下来,手里还举着支口红:“小夜一,快告诉妈妈,那个安室先生是不是在追你姐姐?我昨天在伊豆看到他看你的眼神,绝对有问题!”

“妈!”工藤夜一无奈地叹气,“他是公安的卧底,不是来追姐姐的。”

“卧底?”有希子突然凑过来,口红在唇角画歪了都没察觉,“就像电视剧里那种又帅又能打的?他是不是对你哥哥有意思?我就说新一最近总往波洛咖啡厅跑……”

“工藤夫人,”灰原哀往纱布上贴胶布的动作利落了许多,“再聊下去,他的伤口就要愈合了。”

有希子这才注意到儿子腿上的伤,惊呼一声扑过来:“天哪!我的宝贝儿子怎么伤成这样?是不是那个安室先生打的?妈妈这就去告他故意伤害未成年人!”

“是我自己不小心被树枝刮的。”工藤夜一赶紧拦住她,生怕这位影帝级母亲真的冲去波洛咖啡厅“理论”。他看向灰原哀递来的眼神,默契地岔开话题,“对了,U盘里的据点地图分析得怎么样了?”

灰原哀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投影仪,按下开关,整面墙瞬间布满了红点:“已经标记出十七个可疑地点,其中三个在东京市区,包括米花町三丁目的废弃工厂。”她的指尖划过其中一个红点,“这里半年前发生过瓦斯爆炸,很可能是组织在销毁证据。”

工藤夜一的目光在红点上逡巡,突然停在最边缘的那个:“这个在伊豆山区的信号塔,为什么标记成橙色?”

“因为信号频率和组织的加密波段重合,但强度很弱,像是临时搭建的。”灰原哀调出卫星地图,“安室透昨晚的通话记录显示,他最后联系的就是这个塔。”

工藤有希子终于安静下来,托着下巴看着墙上的红点:“你们在玩侦探游戏吗?带上妈妈好不好?我可以乔装成卖花姑娘混进据点哦。”

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窗外的阳光穿过树叶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极了那些藏在暗处却从未熄灭的希望。

灰原哀收拾医药箱时,发现工藤夜一的笔记本里夹着张照片——是去年冬天网球社的合影,石栗站在最中间,uriu在他身后比了个鬼脸,桃园琴音的手悄悄搭在uriu的肩膀上,笑得像朵向日葵。

“别担心,”工藤夜一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声音轻得像叹息,“uriu的仇,我们会用正确的方式报。”

灰原哀合上书,把照片夹回去:“下次别再自作主张,你要是真出事,工藤新一回来会拆了我的实验室。”

客厅里的座钟敲响了十下,工藤有希子突然跳起来:“糟了!我和优作约好要去看新上映的侦探电影!”她抓起包往门口跑,又回头冲工藤夜一眨眨眼,“对了,安室先生今天会来送三明治,妈妈已经帮你约好啦!”

门“砰”地关上,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人。

工藤夜一摸了摸小腿上的纱布,突然笑了:“看来今天又不得安宁了。”

灰原哀转身走向厨房,声音飘过来:“我去准备点冰块,免得某人看到安室透又激动得伤口裂开。”

阳光越发明媚,照在工藤家的草坪上,把那些关于死亡、关于组织的阴霾,都晒成了带着青草香的暖光。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大概是安室透送三明治来了,或许还带着他特调的冰咖啡,就像所有平静的早晨一样。

只是这平静之下,总有些暗流在悄悄涌动,等着下一个谜题的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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