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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亡之馆的邀约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玻璃窗被午后的阳光照得发亮,柯南趴在桌子上假装看漫画,实则竖着耳朵听毛利小五郎接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爽朗又带着些许焦虑的声音,是大和敢助警官——这位来自长野县的刑警,说话总带着股山间岩石的硬朗气。

“毛利先生,这次真得麻烦你跑一趟。”敢助的声音透过听筒震得桌面发颤,“长野县的‘希望之馆’出事了,明石周作死了,就在他妻子小桥葵的忌日当天。”

小五郎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闻言哼了一声:“又是长野县?上次的案子就够折腾的……”

“事关重大,”电话那头传来上原由衣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明石先生死在密闭房间里,现场留下了奇怪的讯息,我们查了三天没头绪。你也知道,希望之馆以前住着六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小桥葵去世后就成了‘死亡之馆’,这次的案子怕是不简单。”

柯南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希望之馆他有印象,曾在侦探杂志上看到过——那是一栋藏在山林里的白色建筑,三十年前住着六位青年才俊,有画家、音乐家、建筑师,被当地人称为“希望的六星”。三年前,作为核心人物的女画家小桥葵因心血管疾病去世,馆内的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从此再无音讯。

“行吧,”小五郎被由衣说动,拍了下桌子,“本侦探出马,没有破不了的案!小兰,准备一下,去长野县!”

小兰从厨房探出头:“可是爸爸,我下午还有社团活动……”

“社团活动哪有案子重要!”小五郎瞪眼,随即又换上谄媚的笑,“再说,由衣警官特意提到,希望之馆的咖喱很有名,去了让她给你做。”

“咖喱?”柯南的眼睛亮了,灰原哀推了推眼镜,淡淡道:“又是咖喱啊。”

这时,门被推开,工藤夜一背着书包走进来,身后跟着灰原。夜一刚从帝丹小学放学,校服领口还别着“一年级b班”的徽章,看到柯南就挑眉:“听说要去长野县?带上我。”

“你凑什么热闹?”小五郎皱眉。

“我姑姑住长野县,顺便去看看。”夜一眨了眨眼,冲柯南使了个眼色——他昨晚就从柯南那听说了希望之馆的事,早就按捺不住了。

灰原推了推眼镜:“我也去,正好采集长野县的植物样本。”

最终,一行人还是定了下来:小五郎带着小兰、柯南、夜一和灰原,第二天一早就驱车前往长野县。出发前,柯南特意查了希望之馆的资料,发现那六位青年中,除了小桥葵,还有作曲家翠川尚树、雕塑家山吹绍二、小说家百濑卓人、建筑师直木司郎,以及明石周作——他是小桥葵的丈夫,也是当时最有才华的诗人。

“六个人,现在死了两个,剩下的四个会是凶手吗?”柯南咬着面包问夜一。

夜一正在给滑板上润滑油,头也不抬:“说不定,是‘希望’变成了‘仇恨’呢。”

二、赤色房间的死亡讯息

希望之馆坐落在长野县的深山里,白色的墙在绿树间格外扎眼,只是墙皮斑驳,窗户蒙着厚厚的灰尘,远远看去像只空洞的眼睛。车子刚停在门口,就看到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等在那里。敢助拄着拐杖,左腿不太方便——据说几年前在山里遇袭留下的旧伤,此刻正不耐烦地用拐杖敲着地面。

“你们可算来了。”由衣笑着迎上来,递给每人一双鞋套,“明石先生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进去看看吧。”

一行人走进希望之馆,玄关的地板吱呀作响,墙上挂着六个人的合照:三十年前的小桥葵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中间笑得灿烂,身边的五个年轻人围着她,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如今照片蒙尘,边角卷曲,像段被遗忘的时光。

“明石先生的房间在二楼东侧。”敢助一瘸一拐地领着众人上楼,拐杖在楼梯上敲出“笃笃”的声响,“房间从里面反锁,钥匙在明石先生的口袋里,我们是破门而入的。”

二楼走廊的尽头有扇红色的门,门框上还残留着破门时的裂痕。推开门的瞬间,柯南闻到一股灰尘和霉味混合的气息,房间很大,左侧的墙被涂成了刺眼的红色,像凝固的血。房间中央放着两把椅子,一把刷成白色,一把涂成黑色,椅子腿都被牢牢钉在地板上,白色椅子对着红色墙壁,黑色椅子背对着墙。

明石周作的遗体已经被运走,地上用白色粉笔画着人形轮廓,能看出他是坐在黑色椅子上死去的,头歪向红色墙壁,嘴角带着诡异的笑。

“死因是饥饿。”由衣的声音有些沉重,“法医说,他至少被关了一周,活活饿死的。门窗都是从里面锁死的,像是密室。”

“饿死?”小兰捂住嘴,“怎么会……”

“更奇怪的是这个。”敢助指向红色墙壁,上面用白色粉笔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赤と白と黒,六つの星は一つに。”(红与白与黑,六星归一)。

柯南盯着红色墙壁和黑白椅子,陷入沉思。红色墙壁、黑白椅子、饥饿致死……这些元素之间一定有关联。他注意到白色椅子的坐垫上有磨损的痕迹,像是经常有人坐,而黑色椅子的腿上缠着细铁丝,铁丝的另一端埋在墙里。

“希望之馆的六个人,以前经常在这个房间聚会。”由衣解释道,“小桥葵去世后,明石先生就把自己锁在这里,说是要完成葵未完成的画。”

夜一站在红色墙壁前,用手指蹭了蹭墙面的颜料:“这颜料是新涂的,不超过一个月。”他又蹲下身,看着黑色椅子的腿,“铁丝是导电的。”

灰原走到窗边,推开积灰的窗户,外面是陡峭的山坡:“密室是假象,从这里可以用绳索爬下去,但窗台上没有脚印,说明不是从这里逃的。”

这时,一个穿着警服的高大男人走进来,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正是诸伏高明——他是新野署的警察,也是敢助和小桥葵的老同学,这次的案发现场就是他发现的。

“毛利先生,”高明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柯南身上,微微点头,“现场有个细节很奇怪,明石先生的手里攥着半支红色粉笔,像是死前还在写字。”

柯南的目光扫过房间:红色墙壁、黑白椅子、六星归一……突然,他注意到白色椅子正对着的红色墙壁上,有块颜料的颜色比别处浅,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过。

“诸伏警官,”柯南仰起头,用稚嫩的声音问,“这里以前是不是挂过画?”

高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没错,小桥葵的代表作《六星图》以前就挂在这里。明石先生说,那是葵用生命画的最后一幅画,三年前葵去世后,他就把画收起来了。”

“《六星图》?”柯南眼睛一亮,“画的是什么?”

“据说是六颗星星围着一轮红日,”由衣回忆道,“葵说,六颗星代表希望之馆的六个人,红日是他们的梦想。”

夜一突然指向黑色椅子:“你们看,椅子腿的铁丝连接着墙里的电线,这面墙后面是配电室。”他走到墙角,用手指敲了敲,“是空的。”

敢助皱眉:“你的意思是……”

“明石先生不是被饿死的,”夜一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是被囚禁在这里,有人用铁丝通电,让他不敢离开黑色椅子——一旦站起来,就会触电。而白色椅子是安全的,但他为什么不坐?”

柯南恍然大悟:“因为白色椅子对着红色墙壁,墙上有他不能看的东西!”

三、四位房客的证词

诸伏高明带着众人来到客厅,希望之馆的其他四位房客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都已年过五十,头发染了风霜,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

翠川尚树穿着沾满油渍的夹克,手指粗糙——他现在是当地的音乐老师,据说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伤了手,再也不能作曲。他看到众人进来,只是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窗外,像是在听风里的声音。

山吹绍二穿着沾满石膏的围裙,袖口还沾着雕塑用的黏土,他是四人中最沉默的,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手里反复摩挲着一块石头,看到小兰时才勉强笑了笑。

百濑卓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成了畅销书作家,说话时总带着讲故事的腔调:“明石这小子,就是太执着了。葵去世后,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要完成《六星图》,我们劝了好几次都没用。”

直木司郎是唯一还留在馆里的建筑师,他穿着工装裤,裤脚沾着水泥,看到敢助就皱眉:“我早说过,这破馆迟早出事。明石上周还跟我吵架,说我想拆了希望之馆盖公寓,简直是胡说!”

“你们最后一次见明石先生是什么时候?”小五郎掏出记事本,装模作样地记录。

“小桥葵的忌日前三天,”翠川的声音沙哑,“我来送乐谱,他说要给葵写首安魂曲,让我把以前的曲子给他参考。”

“我也是那天来的,”山吹放下手里的石头,“给他送了我新雕的向日葵,他说要摆在《六星图》旁边。”

百濑推了推眼镜:“我是忌日前一天来的,想借他收藏的诗集,他当时还好好的,就是脾气差了点,说我写的小说‘玷污了希望之馆’。”

直木哼了一声:“忌日前两天,我来劝他搬走,他把我赶了出来,还说要放火烧了馆里的一切,谁也别想拆。”

柯南注意到,直木说这话时,手指在膝盖上快速敲击,像是在紧张;翠川则一直盯着窗外的松树,那棵松树的形状很奇怪,像只张开的手;山吹的目光总落在客厅墙上的挂钟上,钟停在了三点十五分——正是小桥葵去世的时间。

“明石先生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举动?”诸伏高明问道。

“他上周把红色房间的墙重新刷了一遍,”直木突然说,“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要让星星回到该在的位置’。”

“还有,”翠川补充道,“他三天前给我打电话,说‘找到了葵藏起来的东西’,让我忌日当天来馆里,说有大事要宣布。”

柯南心里一动:藏起来的东西?难道是《六星图》?

夜一突然开口:“红色房间的白色椅子上,有小桥葵的指纹吗?”

诸伏高明点头:“有,而且很多,像是经常坐。黑色椅子上只有明石先生的指纹。”

“那面红色墙壁后面是空的,”夜一看向直木,“你是建筑师,应该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吧?”

直木的脸色变了变:“我……我不知道。”

柯南注意到,直木的视线瞟向客厅角落的一个旧保险柜,保险柜的密码盘上有六个星芒状的按钮——和《六星图》里的星星一模一样。

四、直木司郎的死亡与“死孔明”

第二天一早,众人准备再去红色房间勘查,却接到了敢助的电话,声音急促得像是要炸开:“直木司郎死了,在他的公寓里!”

直木的公寓在长野县的小镇上,是栋两层的木质建筑。他倒在书房的书桌前,手里攥着一支钢笔,桌上放着一张画着六芒星的草稿,旁边还有本翻开的意大利语词典,其中“莱切”这个词被圈了出来。

“死因是氰化物中毒,”由衣的声音带着疲惫,“死亡时间是昨晚八点到十点之间,桌上的咖啡里检测出了毒物。”

柯南看着那张六芒星草稿,突然想起希望之馆的合照——六个人站成的队形,正是六芒星的形状。而“莱切”是意大利的一座古城,以巴洛克建筑闻名,直木作为建筑师,为什么会关注那里?

“我们昨天问完话后,直木就很不对劲,”敢助拄着拐杖在房间里踱步,“他说要去整理明石的遗物,独自一人回了馆里。”

夜一翻开直木的笔记本,里面画满了希望之馆的改造图,其中一页用红笔写着:“星星的位置错了,葵是对的,我们都错了。”

“他知道了什么?”小兰看着笔记本,眉头紧锁。

这时,诸伏高明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希望之馆着火了?!”

众人赶到希望之馆时,红色房间所在的侧翼已经燃起大火,黑色的浓烟滚滚升空,把清晨的天空染成了灰紫色。消防员正在奋力灭火,敢助拄着拐杖在人群中嘶吼:“高明呢?他昨晚说要去红色房间再看看的!”

由衣突然指向火场:“在那里!”

只见高明从火场里冲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烧焦的画框,后背的衣服已经着火,他却死死护着画框不放,直到被消防员按住灭火才瘫倒在地,嘴里还喃喃着:“六星……归位……”

柯南注意到,高明手里的画框虽然烧焦了,但能看出上面画着六颗星星,中间的红日被涂成了黑色——正是《六星图》的残片。

高明被送往医院后,由衣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条未发送成功的短信,收件人是敢助,内容只有三个字:“死孔明”。

“死孔明?”小五郎挠头,“什么意思?”

柯南突然想起《三国演义》里的故事:诸葛亮死后,司马懿看到他的木雕吓得退兵,即“死孔明吓走活仲达”。高明是在暗示,凶手像司马懿一样,会被某个“已死之人”的讯息吓住?

夜一看着《六星图》的残片,突然道:“红色房间的墙壁是中空的,里面藏着东西,直木肯定发现了,才被灭口的。”

灰原指着画框上残留的颜料:“这颜料里混了荧光粉,在黑暗中会发光。”

柯南的目光落在直木桌上的意大利语词典上,“莱切”的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反转的建筑”。他突然明白:莱切的巴洛克建筑以“反转的立面”闻名,而希望之馆的红色房间,会不会也有“反转”的秘密?

五、空城计与犯人的现身

高明在医院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红色墙壁的后面,有六个人的秘密。”

原来,三十年前,希望之馆的六个人为了追求“纯粹的艺术”,曾约定隐瞒一个秘密——他们挪用了赞助人的资金,本想等事业成功后归还,却被小桥葵发现。葵虽然生气,却还是帮他们掩盖了真相,并用《六星图》记录了资金的藏匿地点:六颗星星分别对应馆内的六个角落,而红日的位置,正是红色房间的墙壁后面。

“明石先生发现了真相,”高明躺在病床上,声音虚弱,“他重新粉刷红色墙壁,是为了标出藏匿资金的位置。白色椅子对着的墙面后有暗格,里面放着账本。黑色椅子是通电的,他被凶手威胁,只能坐在那里,直到饿死……”

“凶手是谁?”敢助追问。

“是那个想让秘密永远埋葬的人。”高明闭上眼,“直木发现了暗格,才被灭口的。”

柯南看着《六星图》的残片,突然理清了所有线索:“红色墙壁的颜料里混了荧光粉,在黑暗中,六颗星星的位置会发光,而白色椅子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正好指向暗格——这就是‘赤と白と黒’的意思:红色墙壁是荧光粉,白色椅子的影子是‘白’,黑色椅子上的明石先生是‘黑’,三者结合才能找到秘密。”

夜一突然道:“我们可以用‘空城计’引凶手出来。”

“空城计?”小兰不解。

“对,”夜一笑着解释,“就像诸葛亮用空城计吓退司马懿,我们假装已经找到资金和账本,让凶手以为秘密即将曝光,必然会去直木的公寓寻找剩下的证据——直木肯定把关键证据藏起来了。”

众人立刻制定计划:由敢助带着警察“撤离”直木的公寓,只留下几个便衣埋伏;柯南和夜一假装在公寓里整理直木的遗物,故意大声讨论“资金藏在莱切风格的反转楼梯下”;小兰和由衣在附近的咖啡馆监视,一旦有人进入公寓就通知警察。

当晚,月黑风高。直木的公寓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柯南和夜一坐在书桌前,翻着直木的笔记本,故意把“莱切”“反转”“楼梯”这些词说得很大声。

“直木的笔记本里画了张楼梯草图,这里的楼梯扶手是反装的。”夜一用铅笔在草稿纸上快速勾勒,“莱切建筑的‘反转’,指的就是结构上的逆向设计——扶手在外侧,台阶的倾斜方向也和常规楼梯相反。”

柯南配合着点头,故意把声音提得更高:“那资金肯定藏在楼梯扶手的夹层里!你看这张图,扶手的横截面比普通楼梯宽三倍,刚好能藏下账本和剩下的资金。”

窗外的树影晃动,一道黑影在墙根下停顿了片刻。小兰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在咖啡馆里对由衣低声道:“来了。”

那道黑影贴着墙根绕到公寓后门,动作轻得像只猫。他戴着黑色口罩,手里攥着一把小巧的撬棍,推了推后门——门没锁,是柯南特意留的。黑影犹豫了两秒,闪身钻了进去。

“行动。”由衣立刻拨通敢助的电话,埋伏在附近的警察迅速围拢,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公寓里,黑影直奔楼梯,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摸到扶手处,用撬棍猛地撬开侧面的木板。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啪”地亮起,柯南和夜一站在楼梯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翠川先生,”夜一的声音平静无波,“你果然来了。”

黑影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摘下口罩——正是作曲家翠川尚树。他的手指在颤抖,眼底布满血丝,却死死咬着牙:“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只有你,对楼梯的声音最敏感。”柯南从楼梯上走下来,手里捏着一枚小小的录音笔,“直木的公寓里藏着一个微型录音器,录下了你昨晚来这里的声音。普通楼梯的脚步声是‘嗒-嗒’,但这反转楼梯的台阶因为倾斜方向相反,脚步声是‘嗒-空’,节奏很特别。”

他顿了顿,继续道:“三十年前挪用资金的事,你是主谋吧?小桥葵发现后,虽然帮你们隐瞒,却在《六星图》里留了线索——六颗星的亮度不一样,最暗的那颗正是代表你的位置。明石先生整理葵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个秘密,他重新粉刷红色房间,就是想把证据公之于众,你怕事情败露,才用电线困住他,让他活活饿死。”

翠川的肩膀垮了下去,撬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是他逼我的,”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明石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挪用公款的骗子,让我在孩子们面前抬不起头……我教音乐的那个小学,孩子们都叫我‘翠川爸爸’,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这种人。”

“那直木呢?”敢助拄着拐杖走进来,拐杖在地板上敲出沉重的声响,“他只是发现了账本,为什么要杀他?”

“他要去报警。”翠川闭上眼,两行泪滚了下来,“他说葵的名誉不能被玷污,说我们欠她的已经太多……可我停不下来了,就像掉进了深渊,每多杀一个人,就只能挖更深的坑把自己埋得更严实。”

警察上前铐住翠川的手腕时,他突然回头看向柯南手里的录音笔,轻声道:“里面……是不是录到了我昨晚在这里弹的曲子?”

柯南点头。

“那是我写给葵的安魂曲,”翠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三十年前就该写完的,却拖到了现在……也算,有始有终了。”

警车的灯光刺破夜色,翠川的身影消失在警车里。夜一站在楼梯口,看着被撬开的扶手夹层——里面果然藏着一本泛黄的账本,还有一叠用牛皮纸包着的旧钞。

“都结束了。”小兰走到柯南身边,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

柯南抬头看向窗外,月亮从云里钻出来,清辉洒满楼梯。他想起诸伏高明说的“死孔明”——小桥葵虽然去世了,却用《六星图》里的线索指引着真相,就像诸葛亮的空城计,用看似虚无的布局,困住了真正的凶手。

夜一把账本和资金交给警察,转身时看到柯南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凑过去一看,上面画着六颗星星,每颗都亮得像钻石。

“在写什么?”

“希望之馆的新故事。”柯南笑着把笔记本递给他,“六星归位,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因为真相终于大白。”

夜一点头,在最后那颗星星旁边画了个小小的音符——是翠川那首迟到了三十年的安魂曲,也是对这段被辜负的“希望”,最温柔的告别。

六、安魂曲的余音与希望的新芽

翠川尚树被捕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长野县的每个角落。希望之馆的火光早已熄灭,只留下断壁残垣间袅袅的青烟,像一曲未完的挽歌。诸伏高明站在红色房间的废墟前,手里捏着那片烧焦的《六星图》残片,阳光透过指尖的缝隙落在地上,碎成点点金斑。

“三十年了,”他轻声叹息,像是在对空气说话,“葵,你看,真相还是来了。”

风从破窗涌入,卷起地上的灰烬,其中一片飘到他的警服上,像只黑色的蝴蝶。高明抬手拂去灰烬,指尖触到口袋里的一个小盒子——那是从翠川家里搜出来的,里面装着半张乐谱,纸页泛黄,上面用铅笔写着“致葵”。

“这是翠川先生写给小桥葵的安魂曲?”由衣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声音里带着唏嘘。

高明点头,翻开乐谱:“只写了一半,他说三十年前就该写完,却总觉得‘还没到时候’。”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废墟里未烧尽的红色墙皮,“人啊,总是把‘以后’挂在嘴边,却忘了有些事等不起。”

由衣看着那半张乐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石先生的遗体告别仪式定在后天,翠川先生……也申请参加。”

“让他来吧。”高明合上乐谱,“总得有个机会,说声对不起。”

两天后的葬礼简单而肃穆。明石周作的遗像摆在临时搭起的灵堂中央,照片里的他穿着白色衬衫,笑得温和,仿佛只是睡着了。希望之馆的老房客们都来了,山吹绍二捧着一束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晨露;百濑卓人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攥着一本自己写的小说,封面上印着“献给希望之馆的六颗星”;直木司郎的家人也来了,他的女儿抱着父亲生前画的希望之馆草图,眼泪一滴滴打在图纸上。

翠川尚树穿着囚服,由警察押着站在角落,手里紧紧捏着那半张乐谱。轮到他上前献花时,他突然对着遗像深深鞠躬,动作重得几乎要跪下:“明石,对不起……还有葵,对不起……”他的声音哽咽着,泪水混着汗水淌下来,“那笔钱,我早就偷偷还上了,只是……只是没敢告诉你们……我怕你们觉得我假惺惺……”

没人说话,只有风穿过灵堂的声音。山吹绍二突然开口:“我们都还上了,在十年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汇款单,“百濑的第一本小说稿费,直木接的第一个建筑项目,我的雕塑被美术馆收藏……我们都偷偷把钱还了,只是谁也没说。”

百濑卓人苦笑一声:“是啊,总觉得欠着点什么,见面都绕着走,结果把好好的六颗星,走成了散落在天上的孤星。”

翠川愣住了,手里的乐谱“啪”地掉在地上。他以为自己是唯一的“罪人”,却没想到大家都揣着同样的愧疚,在时光里互相躲避了三十年。

葬礼结束后,山吹绍二把那半张乐谱捡起来,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这曲子,还打算写完吗?”

翠川抹了把脸,眼泪还在淌,却笑了:“写,这次一定写完。”

“那我们帮你。”百濑卓人蹲下来,从包里掏出钢笔,“我给你填歌词。”

直木的女儿也凑过来,举起父亲的草图:“我爸爸画过希望之馆的改造图,他说这里应该有个能看见星星的阁楼,我把图纸给你当灵感。”

阳光透过灵堂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高明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悄悄退了出去。由衣跟上来:“都过去了,是吧?”

“不是过去,是和解。”高明望着远处的山峦,“葵当年帮我们隐瞒秘密,不是为了让我们互相猜忌,是盼着我们能堂堂正正站在一起。”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那是翠川昨晚在拘留所里唱的安魂曲片段,旋律简单,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对了,”由衣像是突然想起,“柯南他们呢?刚才还看见的。”

高明笑着指了指灵堂后的小山坡:“估计又在琢磨什么新发现了。”

果不其然,小山坡上,柯南正蹲在一棵松树下,看着泥土里冒出的新芽。夜一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放大镜:“这是去年火灾后埋下的种子,居然发芽了。”

“是山吹先生种的向日葵种子。”柯南用树枝轻轻拨开新芽周围的碎石,“他说向日葵总朝着太阳,像葵小姐的名字。”

灰原蹲下来,看着嫩绿的芽尖:“植物比人勇敢,烧不死的根,总能长出新的希望。”

小兰捧着一束白色的雏菊走上来,轻轻放在草地上:“明石先生肯定会喜欢的,他生前总说希望之馆的院子该多种点花。”

柯南抬头看向天空,云朵像被风吹散的星子,慢慢飘向远方。他突然明白,希望之馆的“希望”从来不是指那笔被挪用的资金,也不是六个人年轻时的野心,而是哪怕隔着三十年的误解、愧疚和死亡,依然能重新靠拢的勇气。

七、阁楼里的星图与未完的故事

不久之后,希望之馆的重建工作悄然启动。直木司郎的女儿带着父亲的草图,联合了几位年轻建筑师,决定把这里改造成“希望纪念馆”。山吹绍二负责雕塑区,他雕了六座等身像,分别是年轻时的六个人,围着一个巨大的向日葵花坛;百濑卓人把馆内的一间屋子改成了图书室,摆满了与希望之馆有关的书籍,包括他自己写的那本,扉页上添了新的后记:“星星会散,但光会记得它们曾聚在一起的模样。”

翠川尚树因为服刑期间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他出狱那天,高明和由衣去接他,发现他手里还攥着那半张乐谱,只是纸页边缘已经被摸得发毛。

“跟我们去个地方。”高明没多说,直接把他拉上了车。

车子停在希望之馆前,翠川看着重建后的白色建筑,眼眶突然红了。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希望纪念馆”,旁边用小字标注着“六星归位处”。

“进去看看吧。”由衣推了他一把。

馆内的布置和当年几乎一样,只是红色房间改成了展厅,墙上挂着《六星图》的复制品,六颗星星都亮着暖黄色的光。最显眼的是阁楼,原本荒废的空间被改造成了观星台,屋顶是透明的玻璃,夜晚能看见满天繁星。

“这是直木的女儿特意设计的。”高明指着阁楼的楼梯,“她说爸爸的草图里,最在意的就是这个能看星星的阁楼。”

翠川慢慢走上楼梯,阁楼里已经有人了——山吹绍二在调试一台老旧的留声机,百濑卓人在整理书架,小兰和柯南正趴在玻璃地板上,指着天空比划着什么。

“你可算来了!”山吹把一张黑胶唱片放在留声机上,“就等你了。”

唱片转动起来,流淌出一段简单的旋律,正是翠川那首未完成的安魂曲,只是后半段多了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

“百濑填了词,山吹找了乐团配乐,”高明笑着解释,“连柯南都帮着改了几个音符。”

翠川站在原地,听着自己写的旋律在阁楼里回荡,看着玻璃外的星空和身边的人,突然捂住脸,哭得像个孩子。

“对不起……”他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早说过了,都过去了。”百濑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支笔,“歌词最后一句空着,你来填。”

翠川接过笔,指尖还在抖。他看向玻璃外的星空,六颗明亮的星星恰好连成一个六边形,像极了当年的《六星图》。他在歌词本上写下最后一句:“光会记得,我们曾一起亮过。”

留声机的旋律还在继续,柯南拉着小兰跑到阁楼边缘,指着远处的山峦:“你看,那里的灯光像不像小星星?”

“像!”小兰笑着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灰原呢?她说要带新培育的向日葵种子来。”

“在下面呢!”灰原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你们快下来看,山吹先生雕的六星像,底座上能发光!”

众人笑着往下跑,阁楼里的星图在玻璃上投下细碎的光,落在翠川写的那句歌词上。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向日葵的香气,像是小桥葵在轻轻叹息:“真好啊。”

希望之馆的故事,或许永远不会“结束”。就像那首迟到了三十年的安魂曲,就像火灾后冒出的向日葵新芽,就像散落在时光里的六颗星,终会在某个夜晚重新聚成璀璨的星图。

而那些关于愧疚、和解与勇气的片段,会随着风,随着光,随着阁楼里永远循环的旋律,在长野县的群山间,慢慢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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