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的月亮刚挂上树梢,杂院的空地上就支起了灯架。列国的巧匠正忙着组装花灯,秦国的铁匠敲打着铁架,楚国的竹编艺人穿梭着篾条,鲁国的画匠往纱面上涂颜料,孩子们围着跑,手里的小灯笼晃出点点光,像撒了把星星。
“公孙先生,您看这灯架搭得成不?” 王二愣子举着盏刚编好的宫灯,灯架上的纹路歪歪扭扭,“昨儿个李掌柜送了卷混纺布,说是列国的丝线织的,秦国的麻线、赵国的棉线、楚国的丝线,糊在灯上准保透亮。”
公孙矩刚把 “华夏” 剑靠在灯架旁,剑鞘上的 “盼” 字纹旁,新长出的 “光纹” 像圈光晕,把之前的纹路都裹在里面。“这灯得组够七七四十九盏才像样,” 他帮着递钉子,“阿柴刚从布庄取了些彩纸,上面印着禾纹,剪成长条当灯穗,风一吹准好看。”
说话间,小石头举着个萝卜灯跑来,萝卜上挖的纹路竟和剑上的光纹一个样。“娃非要自己做盏灯,” 王二愣子媳妇追在后头笑,“说要跟剑上的新纹比一比,看谁的圈儿多。”
小石头把萝卜灯往剑旁边一放,剑穗突然晃了晃,掉下来颗珠子,滚进萝卜灯的灯芯里,正好把歪了的灯芯扶正,火苗 “腾” 地亮了三分。
一、灯架里的巧思
搭灯架的时候最热闹,列国的材料在地上堆成小山,秦国的铁条、赵国的竹竿、楚国的木片挤在一起,铁匠的锤子敲一下这个,木匠的锯子拉一下那个,转眼间,个七扭八歪的灯架就立了起来,像个站直了的稻草人。
“这灯架得掺着列国的材料才结实,” 老木匠用刨子修着木杆,“秦国的铁条做骨架,楚国的竹竿当支臂,鲁国的木板做底座,拼在一块儿风吹雨打都不怕,就像咱这院里的人,凑一起才稳当。”
公孙矩帮着穿灯线,把燕国的棉线和韩国的丝线捻成一股,穿过灯架的孔洞时,线在风中晃出的弧度,竟和剑上的光纹分毫不差。“您看这走线,” 他拽了拽线头,“秦国的铁架硬,就得用软乎的线;楚国的竹架脆,得用结实的线,配着来才牢靠。”
阿柴在旁边递工具,突然指着灯架的影子:“师父,这铁架的影子跟剑上的光纹对上了!”
众人凑过去看,果然见不同材料的影子在地上连成圈,秦国的铁影里裹着赵国的竹影,楚国的木影缠着齐国的布影,像把列国的光都织成了网。
“昨儿个试组《团圆灯》的时候,” 李掌柜扛着卷纱灯进来,“秦国的铁匠想把灯架焊死,楚国的竹匠说要留活扣,最后各让一步,做成了能拆能装的,搬起来方便,连教书先生都夸会过日子。”
绣娘端着筐灯穗进来,穗子是列国的布料做的,秦国的麻布穗、鲁国的丝绸穗、楚国的葛布穗堆得冒尖。“这是给大灯当垂饰的,” 她往灯架上挂了串,“做的时候用了列国的针法,秦国的平针、赵国的锁边、楚国的盘扣,混着缝才结实。”
小石头突然指着灯架上方的月光,众人抬头,见月光透过灯架的缝隙,在地上投出个 “明” 字,正好把剑的影子圈在中间。
二、灯面里的名堂
画灯面的时候总有人支招,列国的颜料摆在台上,秦国的朱砂、赵国的石绿、楚国的藤黄挤在一块儿,画师的笔蘸一下这个,点一下那个,转眼间,一张灯面就有了列国的颜色。
“这灯面得混着画才好看,” 老画匠用湿布擦着调色盘,“秦国的山水刚劲,楚国的花鸟柔美,鲁国的人物庄重,融在一块儿才像真的,看着花哨,其实藏着列国的景致。”
公孙矩帮着绷纱面,把齐国的生丝和燕国的熟丝拼在一起,蒙在灯架上,用手一摸,竟有种说不出的顺滑,像揉皱了的月光。“您看这透光,” 他指着刚画好的灯,“秦国的朱砂透着红光,楚国的藤黄泛着金光,鲁国的墨色映着青光,凑在一块儿才亮眼。”
货郎背着布包路过杂院,见里面热闹,掀帘进来:“俺从南边带了些贝壳粉,能给灯面增白,要不要试试?”
他把贝壳粉拌在颜料里,鲁国的墨色立刻亮了三分,画在灯面上的山水像活了似的,远处的山峰竟透着层淡淡的蓝,像雨后的天空。“这叫‘千里明’,” 货郎指着灯面笑,“去年在魏国的灯会,用这粉画的灯,列国的人都追着问哪买的,连宫里的太监都来讨方子。”
公孙矩把剑放在灯架旁,剑鞘上的水珠滴在颜料里,竟让散开的颜色慢慢聚成个圆,圆心处正好是张半秦半楚的灯面。
“这剑是真懂亮的,” 老画匠指着新纹,“知道咱今儿组的是《天下明》。”
正说着,教书先生拄着拐杖来了,手里拿着本《列国灯谱》,里面夹着列国的灯样,秦国的宫灯、鲁国的走马灯、楚国的孔明灯都有,页边记满了批注。“这是给大伙找灵感的,” 先生指着灯谱,“得让他们知道,灯里的学问,跟列国的相处是一个理,亮亮堂堂才走得远。”
三、灯会上的新鲜事
点灯的时候,杂院挤得转不开身,列国的百姓围着灯架站,秦国的老汉摸着铁架,楚国的姑娘数着灯穗,赵国的媳妇教孩子认字,灯绳一拉,四十九盏灯同时亮起,光在地上晃出的影子像条会动的河。
“今儿头批亮的是《列国路》,” 王二愣子媳妇举着盏兔子灯喊,“秦国的长城灯、鲁国的杏坛灯、楚国的龙舟灯,最后组在一块儿,亮得能照见三里地,跟白天似的。”
公孙矩坐在灯架下,旁边的小石头举着萝卜灯,正用小手够灯架上的穗子。“慢点够,” 公孙矩帮孩子摘了根彩穗,“架上的灯多着呢,这灯越亮心里越敞亮,就像日子越过越明白。”
灯刚亮起,光就漫了整个村子。秦国的红光刚爬上墙头,楚国的金光就铺满了路,列国的光在空气里打着转,引得人心里发暖。
“您看这光影,” 旁边的老太太眯着眼笑,“架是秦国的铁架,可画的是楚国的花,挂的是鲁国的穗,看着看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
组到列国合做 “九层灯” 时,桌上的秦国铁匠焊好了最底层的铁架,楚国竹匠编好了中间的篾圈,鲁国画匠糊好了最上层的灯面,动作自然得像一家人。旁观的列国孩子看直了眼,忍不住也伸手去递钉子。
“这灯照的是咱心里的路,” 李掌柜举着盏灯说,“就像去年咱修官道,列国的人一起动手,路通了,买卖好做了,日子才能像这灯一样亮堂。”
灯快组完时,小石头举着萝卜灯跑向剑,刚跑到旁边,手里的灯突然和剑同时亮了亮,灯光和剑鞘上的光纹在地上连成串,像条看得见的路。
“这俩是一伙儿的吧?” 有人笑着喊。
四、雨夜中的灯架
上元节那天飘起了小雨,杂院的人却越聚越多,列国的人围着灯架站成圈,秦国的壮汉撑着混纺布伞,楚国的姑娘用布擦着灯面,赵国的妇人给孩子裹紧衣裳,雨丝在灯光里飘,像撒了把银线。
“这灯架真抗淋,” 王二愣子往灯架底座垫砖块,“去年下雨的时候,也是这架灯,让列国的人凑在一块儿看,淋着淋着就不冷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灯架边,剑鞘上的雨水顺着纹路汇成个圆,把所有看灯的人都圈在里面。
“您看这光晕,” 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跟《礼记》里说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一个理,有灯照亮,啥坎儿都能过去。”
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一盏灯的纱面突然破了个洞,众人赶紧用列国的东西补 —— 秦国的麻布、鲁国的丝绸、楚国的油纸糊在一起,破洞处竟透出更匀的光,像特意设计的。
“这补丁比原来的还亮,” 绣娘用糨糊粘着布角笑,“就像这杂组灯,缺了哪国的料都不行,凑在一起才光明。”
雨停时,众人发现杂院的门槛边,积水的水洼里映出个小小的 “光” 字,是用列国的灯影拼的,秦国的红光做笔画,楚国的金光当点缀,正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又长新本事了,” 李掌柜擦着手上的水笑,“知道咱爱看亮灯。”
公孙矩摸着剑上的新纹,突然明白:“不是剑长本事,是咱的心在灯里融在了一块儿,连雨水都跟着发亮。”
五、岁月里的灯架
过年的时候,杂院要做个新灯架,列国的人又来帮忙。秦国的铁匠打新铁条,赵国的木匠做新木杆,楚国的竹匠编新篾圈,连小石头都拿着根细铁丝,往灯架的缝隙里塞。
“这灯架得叫‘共明架’,” 王二愣子媳妇在灯架上挂红灯笼,“不管哪国的灯,到这儿组,都能让列国的人心里亮堂,热热闹闹的才叫年。”
新灯架落成那天,列国的巧匠都来掌灯,秦国的宫灯、楚国的走马灯、鲁国的孔明灯凑在一起,组了架《天下亮》,光亮得能照见十里地,引得全村的人都来了。
“这叫同架共明,” 教书先生摸着胡子笑,“就像天上的星星,凑在一块儿,就分不清哪是恒星哪是行星了,看着就亲。”
孩子们在灯架边学做灯,秦国的娃敲铁架,楚国的娃编篾圈,燕国的小石头画灯面,笑声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谁是谁,只有 “嘻嘻哈哈” 的调子在院里飘。
晚上收拾时,王二愣子发现灯架的铁条上,不知谁刻了道新纹,把列国的灯样都刻在上面,秦国的宫灯、楚国的花灯、鲁国的孔明灯凑成个圆,和剑鞘上的新纹一模一样。“准是哪个铁匠刻的,” 他笑着说,“这叫念想。”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新纹,“明” 字旁边又多了道 “路” 字纹,用手摸上去,竟带着点灯油的黏腻感。“师父,这纹咋越来越像灯架了?” 阿柴问。
公孙矩望着灯架下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在修灯,有人在添油,有人在赏灯,列国的光影混在一起,像撒了把碎金子。“因为日子就是盏大灯啊,” 他说,“你打铁架,我编篾圈,你画灯面,我添灯油,照着照着就忘了谁是哪国的了。”
后来,那座灯架成了全村的宝贝,每年都有新的列国灯盏来组装,灯架上的刻痕被摸得锃亮。有个史官见了,在《春秋会要》的附页里写:“所谓光明,不过是把各家的灯盏组在一个架,你添油,我擦灯,你举一盏,我擎一个,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亮。”
而那柄 “华夏” 剑,依旧靠在灯架边,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灯架图。有人说这剑吸了灯的灵气,摸上去总带着点暖意;只有公孙矩知道,那暖意哪是剑上的,不过是千万盏灯照过的痕迹,是千家万户的光明,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