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雪落满了杂院的青砖,列国的百姓却在院里忙得冒热汗。秦国的礼官披着貂裘摆祭品,楚国的巫祝捧着香草念祝词,鲁国的赞者穿着礼服整队列,青铜礼器碰撞的 “叮当” 声,像碎玉落在冰上,引得檐下的冰棱都闪着光。
“公孙先生,您看这礼器摆得中不中?” 王二愣子扛着只青铜鼎进来,鼎耳上还沾着点祭祀用的黍米,“昨儿个李掌柜从‘混味铺’端来些供品,列国的吃食都有,秦国的腊肉、赵国的稷米、楚国的鱼干,摆在鼎里看着就庄重。”
公孙矩刚把 “华夏” 剑靠在礼台旁的石柱上,剑鞘上的 “传” 字纹旁,新长出的 “礼纹” 像串玉璜,把之前的纹路都串成了礼器。“这融合礼得凑够百样仪轨才像样,” 他帮着铺席子,“阿柴刚从库房取了些新做的礼器,都是列国手艺合着造的,秦国的铜鼎、楚国的陶豆、鲁国的木俎,用着准合规矩。”
说话间,小石头捧着个玉璋跑过来,璋上的纹路竟和剑上的礼纹一个样。“娃非要跟着秦玉匠和楚石匠学做礼器,” 王二愣子媳妇拿着块帛巾跟在后头,“说要做件能承下列国敬意的璋,让大伙的日子都顺顺当当。”
小石头把玉璋往剑旁边一放,剑穗突然晃了晃,掉下来颗玉珠,落在璋的缺口处 “咔嗒” 一响,正好把磕碰的地方补全了,看着就像天生一体的宝物。
一、礼场的巧思
布置礼场的时候最热闹,列国的礼器往院里一摆,秦国的鼎俎、赵国的尊彝、楚国的簋豆排得整整齐齐,铜匠的布擦着这个,木匠的刨子修着那个,转眼间,个庄严肃穆的礼场就成了,像幅铺开的古画。
“这礼场得掺着列国的物件才像样,” 老礼官用帛巾擦着鼎耳,“秦国的铜器庄重,楚国的陶器雅致,鲁国的木器古朴,凑在一块儿行礼才得劲,就像咱这场上的人,各有各的仪轨才周全。”
公孙矩帮着挂礼旗,把燕国的帛旗和韩国的木幡系在一起,上面绣着 “和合” 二字,旗子在风里飘出的弧度,竟和剑上的礼纹分毫不差。“您看这旗面,” 他指着上面的纹样,“秦国的夔龙纹显威严,楚国的凤鸟纹显祥瑞,鲁国的云雷纹显庄重,配着来才合礼。”
阿柴在旁边摆祭器,突然指着礼场的影子:“师父,这礼器的影子跟剑上的礼纹对上了!”
众人凑过去看,果然见不同礼器的影子在地上连成组,秦国的鼎影里裹着赵国的尊影,楚国的豆影缠着齐国的俎影,像把列国的敬意都聚在了一起。
“昨儿个试排《共祭仪》的时候,” 李掌柜提着壶热酒进来,“秦国的礼官想多奏编钟,楚国的巫祝说要多燃香草,最后各让一步,钟鼓配香草,连教书先生都说是古礼新韵。”
绣娘捧着个针线篮进来,里面是列国礼官用的礼巾,秦国的麻巾、鲁国的丝巾、楚国的葛巾叠得整整齐齐。“这是给先生们擦礼器用的,” 她往每个篮子里放了块香料,“做的时候用了列国的手艺,秦国的织造、赵国的刺绣、楚国的印染,混着做才合礼。”
小石头突然指着礼场中央的火堆,众人抬头,见火光在礼器上投出个 “礼” 字,正好把剑的影子圈在中间。
二、礼器里的名堂
做礼器的时候总有人搭把手,列国的材料在作坊铺开,秦国的青铜、赵国的玉石、楚国的陶土堆得像小山,铜匠的熔炉烧着这个,玉匠的刻刀雕着那个,转眼间,种种礼器都做得精美,像天生就该这么用。
“这礼器得混着做才中用,” 老铜匠用錾子刻着鼎纹,“秦国的铜做胎,楚国的金镶边,鲁国的玉嵌饰,看着简单,其实藏着列国的巧劲。”
公孙矩帮着做木俎,把齐国的檀木和燕国的柏木拼在一起,俎面刻着列国的纹样,秦国的回纹、楚国的云纹、鲁国的雷纹,用手一摸,竟有种说不出的温润,像浸过百年的古玉。“您看这俎形,” 他指着边缘的弧度,“秦国的俎沿直,就得配圆足;楚国的俎沿曲,得配方足,凑在一起才稳当。”
货郎背着布包逛礼场,见里面热闹,掀帘进来:“俺从南边带了些朱砂,能给礼器描纹,要不要试试?”
他把朱砂调在漆里,秦国的铜鼎顿时添了三分威严,刻纹里的朱砂像淌着的热血,连最顽皮的孩子都不敢大声说话。“这叫‘礼器明’,” 货郎举着鼎耳笑,“去年在魏国的太庙,用这朱砂饰的礼器,列国的诸侯都赞庄重,连周天子都赏了绸缎。”
公孙矩把剑放在礼器旁,剑鞘上的水汽凝在铜鼎上,竟让散落的铜锈慢慢聚成个圆,圆心处正好是秦铜楚金合制的地方。
“这剑是真懂礼的,” 老巫祝指着新纹,“知道咱今儿行的是《和合礼》。”
正说着,教书先生拄着拐杖来了,手里拿着本《列国礼典》,里面记着列国礼仪融合的故事,秦国礼官学楚仪、鲁国学究学秦礼、楚国巫祝学鲁仪都有,页边写满了批注。“这是给大伙找灵感的,” 先生指着礼典,“得让他们知道,礼仪融合的门道,跟列国的相处是一个理,敬而不争才长久。”
三、融合礼连万家
融合礼开始那天,列国的百姓都来观礼,秦国的长老捧着祭品,楚国的主妇端着酒爵,鲁国的孩童捧着束帛,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生怕惊扰了神灵。
“今儿行的是《万家祭》,” 王二愣子媳妇举着块礼帛喊,“秦国的告天仪、鲁国的祭祖礼、楚国的祈年俗,合在一起才完整,看着看着就懂敬畏了。”
公孙矩站在礼台旁,看着众人行礼,旁边的小石头捧着个小陶豆,正跟着巫祝学祭酒。“慢点洒,” 公孙矩帮孩子扶了扶陶豆,“这礼越行越敬,就像日子越过越知好歹。”
仪式刚进行到一半,肃穆感就漫了整个村子。秦国的礼官刚读完祝词,楚国的巫祝就唱起了歌谣,列国的仪轨在礼场里流转,引得人心里发沉。
“您看这配合,” 隔壁的老太太捻着佛珠念,“执礼的是秦国的礼官,可赞礼的是楚国的巫祝,献帛的是鲁国的书生,行着行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
行到列国合创的 “共拜礼” 时,场上的秦国长老拱手,楚国百姓鞠躬,鲁国书生作揖,动作不同却同样恭敬,连飞过的乌鸦都停在树梢,像在观礼。
“这融合礼连的是咱过日子的敬,” 李掌柜捧着爵杯说,“就像去年咱修祠堂,秦国的石匠刻神位、楚国的木匠做供桌、鲁国的漆匠刷祭器,合在一起才叫庄严。”
礼成撤器的时候,小石头举着自己做的玉璋跑向剑,刚跑到旁边,玉璋突然和剑同时亮了亮,璋上的纹路和剑鞘上的礼纹在雪光里连成串,像条看不见的礼绳。
“这俩是一伙儿的吧?” 有人压低嗓门喊。
四、雪天里的礼场
小寒那天飘起了鹅毛雪,列国的礼官却没停礼,秦国的礼官把铜鼎往棚下挪,楚国的巫祝用帛巾盖着祭品,赵国的赞者往席上垫毡子,雪花落在礼器上,竟像撒了层碎银。
“这礼场真抗冻,” 王二愣子往火堆里添松柴,“去年下雪的时候,也是这棚子,让列国的人凑在一块儿礼,冻着冻着就不冷了。”
公孙矩抱着剑站在棚边,剑鞘上的雪花化成水,顺着纹路汇成个圆,把所有礼器和行礼的人都圈在里面。
“您看这诚心,” 教书先生用拐杖指着礼场,“跟《礼记》里说的‘礼者,敬而已矣’一个理,心诚了,啥雪都不怕。”
雪下得最大的时候,礼台的一块木板突然裂了,众人赶紧用列国的物件修 —— 秦国的铜片、鲁国的木楔、楚国的麻绳拼在一起,裂口处竟比原来还结实,像特意加固的。
“这修补比原来的还稳当,” 木匠用锤子敲着木楔笑,“就像这融合礼,缺了哪国的仪轨都不行,凑在一起才周全。”
雪停时,众人发现礼场的雪地上,踩出个小小的 “礼” 字,是用列国的脚印拼的,秦国的皮靴印做笔画,楚国的布鞋印当点缀,正好在剑的影子里。
“这剑又长新本事了,” 李掌柜擦着胡子上的雪笑,“知道咱敬重天地。”
公孙矩摸着剑上的新纹,突然明白:“不是剑长本事,是咱的心在融合礼里融在了一块儿,连雪花都跟着恭敬。”
五、岁月里的礼敬
过年的时候,杂院要新做批礼器,列国的人又来帮忙。秦国的铜匠熔新铜,赵国的玉匠采新玉,楚国的陶匠和新泥,连小石头都拿着个小錾子,学着给铜鼎刻纹。
“这新礼器得叫‘共敬器’,” 王二愣子媳妇在礼器上挂红绸,“不管哪国的神灵,用这儿的礼器拜,都能让大伙的心聚在一块儿,热热闹闹的才叫年。”
新礼器铸成那天,列国的人都来献祭,秦国的百姓献五谷,楚国的百姓献布帛,鲁国的百姓献酒浆,香火飘出三里地,引得全县的人都来了。
“这叫敬天爱人,” 教书先生摸着胡子笑,“就像田埂上的庄稼,这厢的麦子、那厢的谷子,都向着太阳长,看着就亲。”
孩子们在礼场边学行礼,秦国的娃学拱手,楚国的娃学鞠躬,燕国的小石头学作揖,笑声混在一起,竟分不清谁是谁,只有 “嘻嘻哈哈” 的调子在场上飘。
晚上收拾时,王二愣子发现礼台旁的石头上,不知谁刻了道新纹,把列国的礼器都刻在上面,秦国的铜鼎、楚国的陶豆、鲁国的木俎凑成个圆,和剑鞘上的新纹一模一样。“准是哪个老礼官刻的,” 他笑着说,“这叫念想。”
公孙矩看着剑上的新纹,“礼” 字旁边又多了道 “敬” 字纹,用手摸上去,竟带着点青铜的冰凉感。“师父,这纹咋越来越像咱的礼场了?” 阿柴问。
公孙矩望着礼场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人在擦礼器,有人在练仪轨,有人在学祝词,列国的敬意混在这场礼里,像股永远流不尽的泉。“因为日子就是由这融合礼连起来的啊,” 他说,“你行你的礼,我敬我的神,你献你的帛,我举我的爵,拜着拜着就忘了哪是哪国的仪轨,只记得要敬天地、爱家人。”
后来,这礼场成了全县的宝贝,每年都有新的列国礼仪加进来,石头上的刻痕被摸得锃亮。有个史官见了,在《春秋会要》的续卷里写:“所谓礼敬,不过是把各家的敬畏聚在一个场,你拜一次,我祭一回,你献一礼,我呈一仪,年深日久,就成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共同敬畏。”
而那柄 “华夏” 剑,依旧靠在礼台旁的石柱上,剑鞘上的纹路越来越密,像幅活的礼器图。有人说这剑吸了礼的灵气,摸上去总带着点庄严;只有公孙矩知道,那庄严哪是剑上的,不过是千万颗心敬过的痕迹,是千家万户的敬畏,在木头里生了根,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