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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的秋汛刚过,河湾处的残荷还沾着泥浆,泾阳县秋徭核验点的木牍却已在晨光里排开半里长。赵承的青骊马踏过刚收割完的粟田,马蹄印里还嵌着未脱壳的谷粒——按《商君法·徭律》定的规矩,每年十月秋徭必征,专司修治沟渠,农户需“一户出丁一名,年十五至六十为壮丁,老弱罢癃(残障)者可缴粟代役”,官府在县寺外搭了三丈长的核验台,台上摆着三样关键物:木牍丁籍(记着每户丁口的年龄、体能、是否残障)、铜制量(秦制一斗容一千九百五十毫升,专核代役粟数量)、徭役考勤簿(竹简上用红墨标着出役起止时辰)。 马背上的牛皮袋里,是赵承刚从咸阳带回来的睡虎地秦简抄本,其中《徭律》篇用朱笔圈着两行字:“罢癃者,需经县医验伤注籍,缴粟二石五斗代役;代役粟需一户一牌,牌上记缴粟数,不得私吞。”他勒住马缰时,正听见核验台后传来争执声,粗哑的嗓音混着粟米袋摩擦的沙沙声,在秋晨的薄雾里格外清晰。 “俺家阿大去年春灌摔断了腿,到现在走路还得拄拐,按律该缴粟代役,凭啥让他去修渠?”张伯裹着件打了三圈补丁的粗麻短褐,怀里揣着半块干硬的粟米饼,另一只手死死攥着阿大的胳膊——阿大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襦衫,左腿裤管空荡荡的,往下一褪,膝盖处的疤痕像条扭曲的蚯蚓,泛着常年不见光的淡粉色,走路时左腿总比右腿慢半拍,明显没好利索。 负责核验的小吏叫周甲,是杜衍的家臣,他把手里的丁籍木牍往石台上一拍,木牍边缘的漆皮都震掉了两块:“丁籍上没注‘罢癃’!杜衍大夫说了,你家阿大是装病避役,今天必须去修渭水支渠,不然就按‘逃徭’治罪!” “俺没装病!”阿大急得脸通红,伸手想解裤腿再验伤,却被周甲一把推开,踉跄着差点摔倒在粟米袋上。张伯赶紧扶住儿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周吏,俺们缴代役粟还不行吗?家里就剩两石粟米了,缴了代役粟,冬天俺老婆子只能挖野菜过活,可阿大要是去出役,腿再摔了,俺们家就真没活路了!” 这时,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从树荫下传来:“张伯,不是我不近人情,今年秋徭要修的支渠,正好过我杜氏的私田,要是缺丁误了工期,明年春灌你家的田也没水浇啊。”说话的正是杜衍,他是杜恒的同族,爵为“公士”,穿着件浆洗得发硬的曲裾深衣,腰束着镶铜扣的大带,手里把玩着枚磨得发亮的铜贝,身后跟着两个扛着粟米袋的家奴,那粟米袋上印着“杜氏私仓”的黑墨戳记,却往核验台后的官府牛车上搬——那牛车的车辕上,分明刻着“泾阳县公仓代役粟”的字样。 赵承翻身下马,青骊马打了个响鼻,马蹄踢起的谷粒落在杜衍的鞋尖上。他没直接问责,先让随行的水工取来阿大的丁籍木牍,用指尖拂过上面的字迹:“阿大,二十三岁,壮丁”,旁边果然没注“罢癃”二字。“县医验伤的记录呢?”赵承问周甲,周甲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杜衍赶紧上前打圆场:“赵客卿,近日忙着催缴代役粟,县医还没来得及验阿大的伤,我这就让人去请县医……” “不必了。”赵承打断他,转而对阿大说:“你走两步我看看。”阿大咬着牙,松开张伯的手,左腿一瘸一拐地走了三步,每走一步,额头上就冒一层冷汗,最后实在撑不住,扶住了旁边的粟米袋。赵承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阿大膝盖处的疤痕,阿大疼得瑟缩了一下:“去年摔断时,骨头都露出来了,村里的巫医用草药敷了半年,还是没好利索。” 赵承站起身,把《徭律》抄本摊在石台上,朱笔圈着的“罢癃注籍”四个字在晨光里格外醒目:“杜衍,你既负责协助核验,为何不验阿大的伤?又为何让你家奴把私仓的粟米往官府牛车上搬?” 杜衍的脸色瞬间从微红变成惨白,他身后的家奴手一抖,粟米袋摔在地上,金黄的粟米粒撒了一地,混着泥土滚到张伯的脚边。张伯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粟米粒捡起来,放进怀里的布兜里:“这都是好粟啊,俺们缴代役粟,缴的就是这样的好粟,咋能撒在地上呢?” 这一幕让杜衍的脸更红了,他突然上前揪住家奴的衣领:“谁让你搬错的!这是我要捐给役夫的粟米,不是代役粟!”家奴吓得浑身发抖:“大夫,是您说……说把代役粟先搬回私仓,等秋徭结束再还回去的……” “够了!”赵承喝止了他们,命小吏取来“泾阳县秋徭丁籍总册”和“代役粟登记薄”,两相对比,总册上明记“全县应出丁三百,代役粟缴者五十户,共缴粟一百二十五石”,可登记薄上却只记“缴粟四十户,共缴粟八十石”,差额整整四十五石。“周甲,你去杜衍私仓查一查,看看那四十五石代役粟是不是在他仓里。” 周甲不敢耽搁,带着两名小吏直奔杜衍私仓,半个时辰后,他们扛着一袋粟米回来,袋上贴着块木牌,用墨笔写着“代役粟”三个字,木牌上的字迹,和丁籍上“补注壮丁”的字迹一模一样——那是杜衍的笔迹。 “你虚报十户‘壮丁’,实则都是像阿大这样的罢癃户,私吞代役粟四十五石,按《徭律》,该罚粟二百二十五石,爵降为‘上造’,私吞的粟米充公,分给需代役的贫户。”赵承的话刚说完,杜衍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盯着地上的粟米粒,突然红了眼:“赵客卿,我不是故意要贪这些粟米!去年我堂弟杜恒私占荒田被罚,家族田产少了二十亩,今年秋徭修的支渠要是不及时,我家剩下的五十亩田明年春灌就没水,到时候家族就真完了……” “杜大夫,俺们知道你担心田产。”张伯突然开口,他把怀里捡的粟米粒倒进杜衍的粟米袋里,“可俺们这些贫户,缴了代役粟就没冬粮了。俺家阿大要是去出役,家里就剩俺老婆子,冬天连热粟粥都喝不上,咋熬到明年春收啊?” 杜衍愣住了,他看着张伯皴裂的手,看着阿大变形的膝盖,又看着地上撒落的粟米,突然蹲下身,用手把粟米粒一粒一粒捡起来:“是我糊涂,只想着自家田产,没顾上你们的难处。”他转身对家奴说:“去把私仓里的三袋粟米扛来,一袋补代役粟的差额,两袋分给阿大这样的罢癃户,每户补半石冬粮。” 家奴愣了愣,赶紧跑去扛粟米。杜衍站起身,帮阿大整理好裤腿,又从怀里掏出枚铜贝,塞进张伯手里:“张伯,这枚铜贝你拿着,给阿大买些草药敷腿,要是不够,再去我家找我。”张伯握着铜贝,手都在抖:“杜大夫,这……这使不得啊……” “使得。”杜衍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愧疚,“是我没验阿大的伤,对不住你们。以后你们家有难处,只管跟我说,别再怕官府的人。” 赵承看着这一幕,拿起笔,在《徭律》抄本的空白处批注:“泾阳秋十月核秋徭,杜衍虚报丁籍、私吞代役粟,初为护家族田产,后见农户艰困而悔悟,补粟赔罪,分予贫户冬粮。徭役之要,不在强征,在均担;贵族之责,不在护私,在恤民。” 核验台后的役夫们见杜衍补了粟米,又听赵承说罢癃户可补注丁籍、免出役,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自家的情况。赵承让小吏取来空白木牍,教他们“丁籍补注法”:“家里有罢癃者,先找县医验伤,县医在丁籍上画‘残障标记’——断腿画折杖,瞎眼画缺目,聋耳画破耳,这样下次徭役就不用再争执了。代役粟要一户一牌,牌上写清楚缴粟数量,挂在粟米袋上,谁也不能私吞。” 役夫们听得认真,张伯还掏出块炭笔,在木牍上画了个简单的折杖,递给阿大:“阿大,这是你的标记,以后咱们就不用再怕被误征了。”阿大接过木牍,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掉在木牍上,晕开了炭笔的痕迹。 ## 二、支线·农人孟姬:魏陇代役遭苛费,郑五贪敛被揭穿 同日午后,魏国曲沃县的代役粟收缴点,太阳还挂在头顶,却已没了夏日的毒辣,风里带着粟田收割后的干爽气息。孟姬抱着个半人高的陶瓮,排在队伍的中间,陶瓮里装的是她刚从公仓领的贷种余粮——按李悝“尽地力之教”的规矩,秋徭代役需“每亩缴粟三升”,她家有五亩田,该缴粟一石五斗,这陶瓮里的粟米,刚够数。 队伍慢慢往前挪,孟姬能清楚地看见收缴点的情况:小吏郑五坐在一张矮桌后,手里拿着一卷收缴册,旁边放着个铜制量,每收一户的粟米,就用铜量测一测,再在册子上画个“√”。可轮到孟姬时,郑五却把她的陶瓮往旁边一推,连量都没量:“孟姬,今年代役粟要加征‘运费’,你这一石五斗,得再补半石,不然不准登记,你男人就得去出役修渠。” 孟姬的心猛地一沉,她攥着陶瓮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泛了白:“郑吏,《法经·徭律》上明载‘代役粟无额外征费’,去年冬修你收‘铁本费’,今年春灌你收‘闸板费’,现在又加‘运费’,你到底要贪多少才够?” 她的话像颗石子扔进水里,周围的农户都围了上来,邻村的王婆抱着个比孟姬还小的陶瓮,哭得直抽噎:“郑吏,俺家就两亩田,缴了一石五斗代役粟,家里就剩一石粟米了,你还要俺补半石,这是要逼死俺啊!俺男人去年出役修鸿沟,回来就染了风寒,到现在还没好利索,要是再去出役,俺们家就真没人了!” 郑五把收缴册往桌上一拍,站起身,指着远处的甘氏私田:“你们跟甘家比?甘家缴了三倍代役粟,甘大夫的三个儿子都不用出役!你们缴这点粟米还嫌多?要么补粟,要么让你男人出役,别在这耽误功夫,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呢!” “郑五,你别在这胡说!”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里正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快步走到收缴点,竹简上的绳子还没解开,“这是李悝大夫亲批的《曲沃秋徭代役细则》,上面写着‘代役粟按亩计征,每亩三升,贫户可减半,不得额外加征任何费用’,你敢私加‘运费’,是想抗法吗?” 郑五的脸色瞬间变了,可还是强撑着狡辩:“里正,今年修的渠要去百里外运石料,运费总得有人出吧?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不然渠修不好,明年春灌你们的田也没水!” “胡说!”人群里突然挤出个穿短打的运夫,手里拿着一张麻布写的字条,“郑吏,你上个月让我帮你运粟米去安邑,说运一石给我一枚铜贝,还让我虚报‘渠料运费’,这字条上还有你的画押,你敢不认吗?” 运夫的话让郑五彻底慌了,他转身想跑,却被孟姬伸脚绊倒——孟姬脚上的草鞋还是去年补的,鞋尖都磨破了,露出里面的麻线,可她死死踩着郑五的衣角,不让他动弹:“郑吏,你贪了俺们的粟米,今天要是不还回来,就别想走!” 周围的农户也围了上来,有的抓住郑五的胳膊,有的去翻他桌上的收缴册,册子里夹着好几枚铜贝,还有一张纸,上面记着“孟姬,欠半石”“王婆,欠半石”的字样。这时,县吏带着两名差役赶来,看到这一幕,当即命差役把郑五捆起来:“按《法经》,私加苛费者笞三十,贪敛粟米需加倍退还,你贪了二十石粟米,就得退四十石!” 郑五瘫在地上,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孟姬抱着陶瓮,看着县吏把多收的粟米退给农户,心里松了口气。她想起家里的冬粮还没装瓮,便教大家“代役粟分装法”:“把代役粟和冬粮分开装瓮,瓮口贴块小木牌,写‘代役’或‘冬藏’,这样就不会弄混了,也不怕有人再私吞。” 农户们都跟着学,王婆还在木牌上画了个简单的谷穗,笑着说:“这样俺老婆子就不会记错了。”孟姬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从怀里掏出记事木牍,用炭笔在上面刻:“曲沃秋十月,代役粟收缴,郑五私加运费,贪敛农户粟米,赖里正、运夫与众人之力揭穿。吏之贪,如渠之淤,需常疏之;农之艰,如苗之旱,需常恤之。” 刻完,她把木牍藏在陶瓮旁,瓮里的粟米还带着阳光的温度,风一吹,飘来阵阵粟香——那是明年春种的希望,也是一家人过冬的依靠。 ## 三、支线·淳于越:咸阳议徭役轻重,儒法合谋定新规 暮色中的咸阳议堂,烛火燃得正旺,把两卷策论的字迹映得格外清晰。卫鞅穿着件黑色的曲裾深衣,腰束着玉带,手里拿着杜衍的虚报案牍,眉头皱得紧紧的:“赵承,你可知杜衍虚报丁籍、私吞代役粟之事?若不严惩,天下贵族都学样,秋徭必误,沟渠不修,明年春灌就会缺水,农户收成就会减少,这不是变法的本意!” 坐在对面的淳于越摇着一把蒲扇,扇面上写着“仁政”二字,他手里捧着一卷《孟子·梁惠王下》,慢悠悠地说:“卫客卿,我并非反对严惩,可你看看孟姬案——农户缴了代役粟就没冬粮,郑五还私加苛费,这难道是变法的本意?《孟子》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变法是为了让农户过上好日子,不是为了榨干他们的最后一粒粟米。” “不严格收缴代役粟,不惩处虚报者,徭役缺丁,沟渠谁来修?”卫鞅把案牍往桌上一拍,“去年秦国因徭役缺丁,误了渭水支渠的工期,导致三百亩田春灌缺水,减产五十石,你忘了吗?” “我没忘。”淳于越放下蒲扇,翻开孟姬的记事木牍,“可你也该看看,孟姬家缴了代役粟,就剩两石冬粮;王婆家缴了代役粟,男人再出役就没人看家。若只知严惩,不知体恤,农户就会怕徭役、怕变法,到时候就算征了丁,他们也不会用心修渠,这不是更误事吗?” 两人正争执不下,赵承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刚整理好的“泾阳秋徭核验报告”。他把报告放在案上,先把杜衍的转变、孟姬的遭遇细细说了一遍,然后道:“卫客卿,淳于先生,我倒有个想法——可设‘双轨代役制’:贵族代役粟需‘三吏监督,一户一牌,缺一罚五’,避免私吞;贫户代役粟可‘先缴半石,春收后补半石’,不让他们缴了代役粟就没冬粮。另外,设‘徭役申诉牌’,农户遇苛费可持牌直接报县府,不用层层上报,这样也能减少郑五这样的贪吏。” 卫鞅盯着报告上“杜衍补粟”的记载,沉默了片刻:“双轨制可行,但需加一条——县医验伤时,需让农户代表同去,避免官吏包庇贵族;贵族主动补还代役粟、体恤贫户的,可减罚,像杜衍这样的,罚粟二百二十五石可减为一百五十石,爵降‘上造’不变,既惩了错,又留了改过的余地。” “善。”淳于越站起身,对着卫鞅作了个揖,“卫客卿此举,兼顾了律法的严与民生的暖,实属难得。《管子·轻重甲》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徭役不是要让农户变贫,是要让他们有能力出役、缴粟,这样才能长治久安。” 赵承也笑了,他把“双轨代役制”的条文写在竹简上,又在旁边添了句:“徭役之治,在‘均’不在‘苛’,在‘恤’不在‘罚’。”写完,他想起核验点的张伯和阿大,想起孟姬和王婆,突然觉得,变法不是刻在竹简上的冰冷律条,是让张伯这样的农户能保住冬粮,让杜衍这样的贵族能体恤贫弱,让每一户人家都能在秋徭后,安稳等着来年的收成。 散场时,淳于越递给赵承一卷《管子》,指尖点在“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的字句上:“赵客卿,你要记住,变法的根基在民心,民心安,变法才能成。”赵承接过竹简,指尖划过泛黄的竹片,心里忽然亮堂起来——他要做的,不是做一个只会按律惩处的官吏,是要做一个能懂民心、护民心的变法者。 ## 四、秋徭实录藏民心,变法初心护农时 深夜的泾阳县寺,烛火还燃着,赵承坐在案前,手里握着笔,在《变法实录》上一笔一划地写着:“秦昭襄王二十二年秋十月,泾阳核秋徭,贵族杜衍虚报丁籍十户,私吞代役粟四十五石,初为护家族田产,后见张伯、阿大之艰,悔悟补粟,分予贫户冬粮;魏地曲沃,小吏郑五私加代役运费,贪敛粟米二十石,赖里正、运夫与农户之力揭穿,县吏笞之三十,倍退粟米。” 他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目光落在案上的《徭律》抄本上,抄本旁放着阿大的丁籍木牍,木牍上画着个简单的折杖,还有杜衍补粟时用的铜贝——铜贝上还沾着粟米的痕迹。赵承拿起铜贝,放在鼻尖闻了闻,仿佛还能闻到粟米的清香,那是渭水秋田的气息,是农户汗水的气息,也是变法初心的气息。 窗外传来役夫的号子声,他们要连夜去修渭水支渠了,张伯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杜衍补的粟米饼,还时不时回头喊两句,让大家慢着点走;阿大没去出役,正帮着邻居修补陶瓮,他的膝盖还没好利索,却笑得很开心。 赵承走到窗边,看着役夫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他回到案前,在《变法实录》的最后,添了一行小字:“秋徭修渠,为春灌之田;变法定律,为农人之安。苛则民怨,恤则民安,此乃变法之要也。” 这行字,后来被赵珩整理东汉藏书时发现,特意用墨笔加粗——旁边还黏着半粒粟米,是当年杜衍补还的代役粟,历经千年,仍带着渭水秋田的气息,也带着那个时代变法者的初心。 赵承吹灭烛火,走出县寺,秋夜的风里带着凉意,却也带着希望。他知道,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去核验代役粟的发放,要去看役夫们修渠的进度,要去教农户们如何保存冬粮。可他一点也不觉得累,因为他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农户的安稳、为秦国的变法,添一块砖,加一片瓦。 这,就是他作为赵氏后人,作为秦国变法者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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