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早就想好了说辞,脸上露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村长你别误会,不是我厂里要,是我自个儿想要。
我家住四合院,有几个废弃的大花盆,我就想弄点土,种几棵麦子玉米看看,纯属个人爱好,看着它们长大,心里踏实。
真的就要几粒,够种就成。
我就是好奇,想看看粮食是怎么长出来的……绝对不多要,更不会拿出去乱种。”
她这个理由听起来有点奇葩,但又合情合理,城里姑娘没见过庄稼,有点稀奇古怪的爱好也正常。
而且只要几粒,听起来毫无危害,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村长看着手里那瓶诱人的西凤酒,又看看何雨水诚恳的眼神,心里权衡了一下。
几粒种子,对他来说就是抬抬手的事,仓库里随便漏一点,耗子偷点都不止这个数。
此刻,却能换一瓶平时想都不敢想的西凤酒,这买卖太划算了。
他脸上的警惕放松下来,露出一丝笑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酒瓶:“哦……是这样啊,自家种着玩啊?
哈哈,你们城里姑娘就是想法多,行吧,几粒种子嘛,小事,你等着啊。”
村长把酒小心翼翼收好,转身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几个小纸包,递给何雨水:
“喏,这是麦种,这是玉米,这是高粱,这是稻子,还有几粒豆子,每样都给你几颗。
够你种着玩了,不过可说好了,就自己看着玩,可不能乱来啊。”
“哎!谢谢村长,放心,绝对就种花盆里,再说了就这二三十几粒种子,我能哪来干嘛?”
何雨水接过纸包,心里激动不已,连连道谢,目的超额达成。
她不仅顺利完成了部分采购任务,更用最小的代价,换到了她空间最急需的第一批各类种子。
告别了村长,何雨水骑着自行车离开蔡徐村,看着远处起伏的大山她想去看看。
可今天有些累了,算了,下次吧。
到了没人的地方,把自己收购的东西全部收入灵泉空间中,尤其是那四只鸡,必须先养起来。
它们刚进入时还有些惊慌,但喂了一点灵泉水后,四只鸡很快恢复正常。
沿着土路又骑了一段,拐进一条长满灌木、四下无人,她意念一动,连同自行车一起进入了灵泉空间。
空间依旧如故,泉水潺潺,土地平整。
何雨水迫不及待地将换来的种子一一取出,分类放好,蔬菜种子较多,粮食种子每样只有几粒十几粒,但足够了。
她没有立刻播种。
当务之急是翻地,灵泉边的土地看起来肥沃,但不知道具体成分。
她用意念尝试挖掘和翻整一小块土地,发现虽然能控制,却颇为耗费精神力,效率不高。
不过目前来看足够了。
何雨水小心翼翼地将种子分别种下,蔬菜种子间隔稍密,粮食种子则按照稀疏的间距点下。
每完成一小片,她就浇上一点灵泉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果然有用!”
何雨水欣喜不已,种子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发芽,看来灵泉水还有促进发育作用。
将所有种子都妥善种下后,她看着这一小片土地,成就感油然而生。
虽然不知道这些经过灵泉浇灌的种子会长得多快多好,但未来可期。
在空间解决午饭后。
退出空间,回到现实世界。
何雨水骑上车,往四九城回。
……
与此同时。
红星轧钢厂,午间休息的铃声清脆响起,各个车间的工人们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涌向各大食堂。
而此刻,二食堂后厨却比平时更加忙碌和紧张。
傻柱系着白围裙,额头上冒着细汗,正挥舞着大勺,指挥若定。
灶火上,几个炒锅同时翻腾,香气四溢。
他今天格外卖力,因为这小灶是招待苏联专家的,关系到厂里的脸面,更关系到他昨天刚向杨厂长争取来的六级工待遇机会。
而且,一想到能在外国友人面前露脸,他心里就憋着一股劲,一定要拿出看家本领。
与此同时,二食堂里间那个平日很少使用的“外宾接待”包厢内,气氛正热烈。
杨厂长、李怀德、工业部李主任以及几位厂里的技术骨干正陪着谢尔盖等几位苏联专家用餐。
桌上已经摆了几个凉菜,一位戴着眼镜的翻译正磕磕绊绊地帮忙交流。
目前看来,还算宾主尽欢。
谢尔盖先生喝了一口茅台,用俄语对同伴们说道:“这华夏的白酒,果然够烈,比起我们的伏特加,另有一番风味。”
翻译赶紧译过来,杨厂长脸上堆笑:“谢尔盖同志喜欢就多喝点,一会儿还有我们厂的特色菜。”
这时,谢尔盖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酒杯,通过翻译问道:“杨厂长,我们昨天在城里遇到一位非常优秀的翻译同志,叫何雨水。
她说她的哥哥就在贵厂食堂工作,厨艺非常高超,甚至夸赞说能让人吃掉舌头。
我们这次来,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她的推荐,想尝尝她哥哥的手艺。
不知哪位厨师是何雨水同志的哥哥?”
杨厂长和李怀德闻言,脸色都微微变了一下,何雨水?又是何雨水!
没想到她居然还把这些专家“推荐”到第三轧钢厂来了?
她哥哥?那不就是傻柱吗?
杨厂长对何雨水现在可是“熟得很”,昨天就是为了她那份破事,傻柱打进他的厂长办公室,还在食堂跟他拍桌子。
还引出了李怀德那番“资本家做派”的挤兑,弄得他灰头土脸。
心里正腻歪着呢,没想到这苏联专家竟然也是冲着她来的?
这丫头什么时候搭上这条线的?
李怀德心里也是念头飞转,但他反应更快,脸上立刻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热情。
“哎呀,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何雨水同志确实是我们厂的员工,在采购科工作。
她的哥哥,就是我们食堂的大厨,何雨柱同志。
今天这桌菜,就是何雨柱同志亲自掌勺的,没想到雨水同志还跟各位专家成了朋友,真是缘分啊。”
“何雨柱……”
谢尔盖生硬地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点了点头,“这名字一听就是何雨水的哥哥,何雨水同志呢?
今天没有来吗?
我们还是很希望能和她交流的,她是一位非常风趣博学的女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