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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方向飘来守卫模糊的说话声,混着夜风漫过来,琐碎得像磨人的砂砾。

陆云许脚步骤然放缓,鞋底碾过霜草,悄无声息。

指尖下意识摸向怀里的夜袭百伽衣,衣料轻薄却带着灵力的微凉,贴在肌肤上,像一层蓄势待发的暗影。

他屏息凝神,耳廓微动,捕捉着每一丝动静 ——

不只是为了那枚能引他回家的信物,更要护着林月萱的周全,守着曲祎辰的安危。

这场行动,从何时起,早已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行,而是他们三个在这刀光剑影的军营里,攥着彼此信任的一场孤注一掷的 “冒险”。

“当啷 —— 当啷 ——”

铜铃声突然炸响,像惊雷劈碎了十五夜的静谧,在营区上空疯狂回荡。

原本沉在黑暗里的营房,瞬间亮起零星灯火,像受惊的萤火虫,慌慌张张地撕破夜色。

“咚咚” 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杂沓得像擂鼓,巡逻兵的呵斥声、盔甲碰撞的刺耳声、长刀出鞘的 “呛啷” 声搅在一起,像潮水般朝着暗门方向聚拢 ——

那是军营的一级预警铃,非敌袭或闯营绝不肯响,此刻骤然响起,整座营盘都被拽进了紧绷的恐慌里。

林月萱刚在东侧马厩打翻油桶,煤油泼洒在地,正等着惊马嘶鸣引开守卫。

听见铃声的刹那,心猛地沉到谷底,像被冰水浇透。

她顾不上隐藏行踪,拔腿就往暗门狂奔,路过墙角时,顺手抄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指节攥得发白。

跑过拐角,恰好撞见两名守卫举着长刀,正杀气腾腾地往暗门冲,嘴里嘶吼着 “有人闯营,拿下他!”。

而陆云许刚解开半道锁,指尖还停在锁芯上,身形僵在原地,眼看就要被长刀劈中。

“看这边!”

林月萱想也没想,纵身扑过去,木棍带着风声,对着左边那名守卫的后背狠狠砸下。

“咚” 的一声闷响,木棍撞在玄甲上,震得她虎口发麻。

那守卫吃痛,猛地回头,长刀下意识挥向林月萱,刀风凌厉,刮得她鬓发乱飞。

陆云许趁机一把拽过林月萱的胳膊,力道沉稳却急切,拉着她往营房方向猛跑:

“别恋战!巡逻兵快到了!”

两人刚冲出去几步,就见远处巷口涌来一队玄甲兵,手里的火把熊熊燃烧,把路面照得通红刺眼,跳动的火光映在他们狰狞的脸上,影子在地上扭曲晃动,晃得人心头发慌。

“曲祎辰呢?他还在矮墙后!”

林月萱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回头张望,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焦急,脚步却不敢有半分放缓。

“他没事!”

陆云许的声音依旧沉稳,像定海神针,可目光却飞快扫过矮墙方向 ——

月色下,他清晰地看见曲祎辰蜷缩在矮墙后,双手死死捂着嘴,仿佛怕一不小心发出声响,脸色惨白得像张纸,毫无血色。

察觉到他的目光,曲祎辰立刻把头埋得更低,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枚竹哨掉在脚边的草地上,沾着细碎的草屑,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

两人不敢多作停留,借着营房投下的浓影快速穿梭。

有好几次,几乎要和巡逻兵撞个正着,都靠着陆云许敏锐的察觉,提前拉着林月萱躲进堆得老高的柴火堆,或是阴暗潮湿的杂物间。

柴火的焦味、杂物的霉味混在一起,呛得人嗓子发紧,可两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等终于跌跌撞撞摸回新兵营房时,两人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粗布军装沾着尘土和草屑,皱得不成样子。

心脏还在胸腔里 “咚咚” 狂跳,像要撞破肋骨,耳边还回荡着铜铃声、呵斥声和长刀的碰撞声,许久都散不去。

营房里的新兵被铜铃声惊得睡意全无,缩在铺位上窃窃私语,声音压得极低,像一群受惊的老鼠。

见陆云许和林月萱并肩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似的聚过来,带着好奇与怯意,没人敢多问,只悄悄用眼神交换着疑惑 ——

这两人深更半夜外出,刚回来就撞上营区戒严,未免太巧了。

刘青远 “腾” 地从铺位上坐起来,单衣裹着单薄的身子,夜风从营房破洞钻进来,吹得他衣角发颤,可他眼底的光却亮得惊人,像逮到猎物的饿狼。

目光阴恻恻地扫过两人,从陆云许沾着草屑的裤脚,到林月萱微乱的发丝,嘴角扯出一抹凉薄的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这么晚才回来,刚才营里的铜铃声震天响,该不会跟你们俩有关吧?”

陆云许没接他的话茬,径直走到自己的铺位,拿起床头的粗布巾,指尖捏着布巾的力道稳得很,擦汗的动作不急不缓,像是真的只是被夜露打湿了脸。

他抬眼扫了刘青远一眼,语气平淡得像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波澜:

“刚才起来上茅房,不巧撞上巡逻兵戒严,被堵在巷口盘查了会儿,跟铜铃没关系。”

林月萱也跟着在旁边铺位坐下,指尖攥着那根沾了灰的木棍,趁着弯腰的动作,悄无声息地塞进床底,还用稻草盖了盖,生怕露出破绽。

她低着头整理军装,指尖划过衣料上的尘土,动作刻意放慢,避开旁人的目光,始终没接话 ——

她心里清楚,这时候多说一个字都可能出错,唯有沉住气,才能稳住局面,不能让刘青远抓到半点把柄。

刘青远盯着两人看了半天,目光像锥子似的,恨不得在他们身上戳出洞来。

他看陆云许神色平静,擦汗的动作自然,听不出半分慌乱;

看林月萱低头整理衣物,侧脸紧绷却不见心虚,两人身上虽有尘土,倒也像夜里不小心蹭到的,找不出半分打斗或闯营的痕迹。

他心里憋着的火气没处发,只能重重 “哼” 了一声,猛地躺回铺位,被褥被他扯得哗啦作响,故意弄出很大动静。

可躺下后,他哪里睡得着?

耳朵竖得老高,连旁边新兵均匀的呼吸声都刻意忽略,满脑子都是要抓两人把柄的念头,屏气凝神地听着对面两人的动静,哪怕是翻个身、咳嗽一声,都想揪出背后的猫腻。

营房里的私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可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像一张拉满的弓,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朝着哪个方向射出。

陆云许和林月萱各自靠在铺位上,看似平静,指尖却都悄悄攥紧 ——

他们知道,刘青远的怀疑像根刺,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引爆更大的麻烦。

……

后半夜的营房静得骇人,连草屑落在地上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可辨。

月光透过帐篷顶的破洞斜斜漏进来,在铺位上拉出一道细长的银影,像条冰冷的蛇,缠在地面上。

曲祎辰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布料被揉得发皱。

脚步轻得像偷食的猫,每挪一步都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旁人。

他慢慢挪到陆云许的铺位旁,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声音裹着浓重的哭腔,像被雨水泡透的棉絮,又闷又软,带着压抑的崩溃:

“对、对不起…… 陆尘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在矮墙后,我太紧张了,脚一滑,就撞到了旁边的铜铃……”

他的指尖死死攥住陆云许的粗布军装,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布料捏碎,深深的褶皱像刻在上面的愧疚。

“是不是因为我,你们的事才没成?都怪我,我总是这么没用……”

他的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

“以前在贫民窟,我只会躲着别人,怕被欺负;进了军营,还是只会添乱,连最简单的望风都做不好……”

说到最后,声音低得像蚊蚋,头埋得几乎要贴到胸口,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通红的眼睛。

只有肩膀剧烈的颤抖,暴露着他内心的崩溃,像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野草,无措又绝望。

陆云许缓缓睁开眼,月光落在他脸上,映出眼底的平静,没有半分责备,只有温和的了然。

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曲祎辰的肩膀,动作轻柔,带着安抚的力道:

“不怪你,是我们没考虑周全。早该想到你第一次做这种事会紧张,下次提前跟你说清楚细节,就不会出错了。”

这时,林月萱也从铺位上坐起来,没有点灯,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缩在陆云许床边的少年。

她的语气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像初春化开的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这次没成功也没关系,统领每月十五都会去军械库巡查,还有下次机会。你不用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换做任何人第一次望风,说不定都会紧张。”

可他们越是温和地安慰,曲祎辰心里的愧疚就像被浇了水的藤蔓,疯长得越发肆无忌惮。

他低着头,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磨得发白的鞋尖,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陆云许贴着墙根溜向暗门时,动作稳得像常年走夜路的老猎手,指尖凝着淡淡的灵力,连复杂的锁扣都能轻易解开;

林月萱冲出来引开守卫时,手里的木棍挥得又快又准,眼神坚定,连半分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他们那么优秀,那么果断,像天上的星光,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而自己呢?

躲在矮墙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最后还笨手笨脚地碰响了警铃,差点让他们被巡逻兵抓住,毁了所有计划。

这份对比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他脆弱的自尊,疼得隐晦却持久。

愧疚渐渐变了味,像存放过久发了霉的粮食,悄悄滋生出一丝扭曲的念头:

要是陆云许没有那么沉稳就好了,要是他也会手抖,也会犹豫,也会像自己一样慌乱;

要是林月萱没有那么果断就好了,要是她也会害怕,也会慌神,也会露出怯懦的样子 ——

那样的话,他们是不是就和自己一样普通了?

是不是自己就不会这么自卑,心里也能好受一点,能平衡一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曲祎辰就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在心里拼命否定,像在驱赶洪水猛兽:

“我不是嫉妒他们…… 我只是觉得,他们太优秀了,显得我更没用…… 我只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点,不是故意想他们不好……”

他又慌忙给自己找借口,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

“不过没关系,下次他们再做事,要是遇到危险,我肯定会冲上去帮忙!我可以替他们挡巡逻兵,替他们望风,我也能保护他们,我不是没用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慢慢抬起头,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很淡,还带着未散的颤抖,却比之前多了点刻意的 “坚定”:

“陆尘哥,林宣哥,下次你们再需要帮忙,还找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做好的,我会提前练习望风,绝不会再碰响警铃,也不会再紧张了!”

陆云许看着他眼底真切的恳求,目光柔和了几分,缓缓点头:

“好,下次还找你。到时候我们提前跟你说清楚流程,你肯定能做好。”

林月萱也跟着点头,语气里带着真诚的鼓励:

“嗯,下次我们一起商量。你熟悉军械库附近的地形,说不定还能给我们提些有用的建议。”

曲祎辰得到承诺,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块温热的石头,那份沉甸甸的愧疚稍微减轻了些。

他又小声说了句 “谢谢”,才攥着衣角,轻手轻脚地走回自己的铺位。

躺下后,他把脸深深埋在枕头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竹哨。

竹哨上还沾着他的眼泪,凉丝丝的,贴着掌心,像个无声的提醒。

可他没意识到,那丝 “希望他们不那么优秀” 的念头,已经像一颗黑色的种子,悄悄在他心底扎了根。

他以为只要下次能帮上忙,就能证明自己,就能和陆云许、林月萱站在同样的位置,却忘了这份 “证明” 的前提,早已掺杂了不该有的嫉妒与不甘。

月光透过破洞照在他的脸上,他闭着眼睛,看似在平复情绪,实则那颗黑色的种子正在黑暗里,等着被更多的自卑与失衡浇灌,慢慢长出扭曲的枝丫 ——

这,正是他黑化的开始。

营房里的鼾声再次响起,陆云许和林月萱渐渐睡去,没人察觉到角落里那个少年心底汹涌的暗流。

只有曲祎辰攥着竹哨,睁着眼睛看着帐篷顶,脑海里反复回响着 “下次一定要做好”,却不知这份 “做好” 的执念里,早已藏了不该有的杂质,正慢慢把他推向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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