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金辉逐渐被极北冰原的夜色吞噬,四人踏着残留冰兽脚印的雪地,终于抵达了临时营地。营地中央的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下一堆泛着寒气的灰烬,四周的帐篷也歪斜着,显然有人来过。
“不对劲,我们离开时特意加固了帐篷,还在周围布了简易星源阵,防止冰兽靠近。”小洛率先察觉到异常,她快步走到帐篷旁,指尖划过帐篷上撕裂的口子,“这不是冰兽弄的,边缘很整齐,像是被利器割开的。”
徐墨走到篝火旁,蹲下身捻起一点灰烬,指尖传来微弱的暗能量波动。“是暗能量的残留,”他起身看向四周,目光锐利如鹰,“有人用暗能量破坏了星源阵,还搜查过营地。”
守护者走到营地边缘,检查着地上的痕迹,眉头越皱越紧:“脚印很杂乱,至少有三个人,而且他们离开的方向,和我们刚才在通道里看到的女性脚印一致。”他转身看向阿柚,“日志有没有反应?或许能感应到他们的能量轨迹。”
阿柚立刻拿出星源日志,摊开在掌心。日志封面的星纹图案微微发亮,页面上缓缓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能量轨迹,轨迹从营地延伸向西北方向,最终指向一座被黑雾笼罩的雪山——正是守护者之前提到的“暗源之门”可能存在的区域。
“轨迹很不稳定,像是被人刻意干扰过,”阿柚指着日志上断断续续的线条,“但能确定他们的目标就是暗源之门,而且他们似乎很清楚我们的行动,特意来营地搜查,可能是在找核心的相关线索。”
小洛握紧星源匕首,眼中满是警惕:“难道是面具人背后的势力?他们动作也太快了,居然先一步找到我们的营地!”
徐墨走到帐篷旁,掀开歪斜的帐篷门帘,里面的行李被翻得乱七八糟,星源药剂的瓶子碎了一地,只有几瓶没开封的药剂被丢在角落。“他们在找特定的东西,不是单纯的破坏,”他捡起地上的药剂瓶,“如果只是想阻拦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搜查。”
守护者走到徐墨身边,目光落在帐篷角落的一块碎石上。碎石表面刻着一道扭曲的纹路,和面具人黑色令牌上的纹路极其相似,却又多了一丝金色的线条。“这是‘暗源教’的标记,”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传说中,暗源教是一群崇拜暗能量的信徒,一直在寻找暗源之门,想要用暗能量污染整个冰原。”
“暗源教?”阿柚惊讶地看向守护者,“我在星源日志里看到过相关记载,说他们早在几百年前就被星源守护者消灭了,怎么会突然出现?”
“可能只是残余势力死灰复燃,也可能……”守护者顿了顿,目光看向西北方向的黑雾雪山,“有人在背后重新组织了他们,目的就是打开暗源之门。”
就在这时,小洛突然指着营地外的雪地,喊道:“你们看!那里有东西!”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雪地中插着一支黑色的羽毛,羽毛上缠着一丝暗能量,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徐墨走过去,小心地捡起羽毛,指尖刚碰到羽毛,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围着一座发光的石门,石门上刻着和羽毛上相似的纹路,为首的人手中握着一枚金色的令牌,正对着石门念着奇怪的咒语。
“这羽毛能传递画面,”徐墨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脑海中的眩晕感,“我看到了暗源之门的样子,还有他们打开石门的方法,需要用到一枚金色令牌。”
阿柚立刻翻开星源日志,快速翻阅着之前的记录:“日志里提到过,暗源之门有两把‘钥匙’,一把是黑色令牌,用来召唤暗能量生物;另一把是金色令牌,用来启动石门的核心机关。面具人只有黑色令牌,而金色令牌,可能在暗源教首领手里。”
守护者看着手中的黑色羽毛,语气严肃:“现在情况更紧急了,暗源教已经找到暗源之门的位置,还在寻找金色令牌。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找到金色令牌,否则一旦他们打开暗源之门,后果不堪设想。”
小洛走到篝火旁,用星源之力点燃了新的柴火,火焰的温暖驱散了些许寒意。“那我们今晚先在营地休整,明天一早就出发找金色令牌的线索?”她看向众人,眼中满是期待。
徐墨点头,将黑色羽毛收入怀中:“今晚轮流守夜,防止再有人偷袭。阿柚,你再研究一下日志,看看有没有关于金色令牌的具体记载;守护者,你给我们讲讲暗源教的更多信息,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夜色渐深,营地的篝火跳动着,照亮了四人的脸庞。阿柚低头翻阅着星源日志,指尖在书页上轻轻滑动;守护者坐在篝火旁,缓缓讲述着暗源教的过往;小洛靠在帐篷边,握着星源匕首,警惕地望着营地外的黑暗;徐墨则站在营地高处,目光投向西北方向的黑雾雪山,心中暗下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阻止暗源教打开暗源之门。
就在徐墨走神之际,怀中的黑色羽毛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羽毛上的暗能量疯狂涌动,指向雪山的方向。他立刻握紧羽毛,朝着篝火旁的众人喊道:“有情况!暗源教的人,正在朝着暗源之门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