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军的马蹄声如惊雷滚地,玄色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秦峰手持一柄开山斧,率领大军径直冲入黑鳞铁骑阵中。斧光过处,甲胄碎裂,惨叫连连,那些刀枪不入的黑鳞铁骑,在镇北军久经沙场的悍勇面前,竟也难挡锋芒。
“弟兄们,随我杀贼!”秦峰一声怒喝,开山斧横扫,将两名铁骑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镇北军将士们紧随其后,结成锋锐的战阵,如一把利刃般将黑鳞铁骑的阵型撕得粉碎。原本被铁骑冲乱的禁军见状,士气暴涨,纷纷重整旗鼓,与镇北军两面夹击。
城楼上的周岳见状,立刻高声下令:“放箭!掩护援军!”密集的弩箭再次倾泻而下,精准地落在鳞部大军的薄弱之处,为镇北军的推进扫清障碍。皇上站在城楼之上,望着驰援而来的镇北军,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握着佩剑的手也微微松开。
徐墨抹去嘴角的血迹,墨鳞佩的青芒再次升腾,驱散了体内的浊气。他捡起长枪,翻身上了一匹缴获的战马,朝着黑鳞谷主疾驰而去:“黑鳞谷主,你的死期到了!”
黑鳞谷主望着蜂拥而至的镇北军,脸色已然铁青如铁。他手中的黑色权杖疯狂挥动,黑色气劲源源不断地涌入剩余的黑鳞铁骑体内,那些铁骑双眼赤红,嘶吼着发起最后的冲锋,却依旧难挡两军合力的攻势,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徐墨!即便今日落败,我鳞部也绝不会善罢甘休!”黑鳞谷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将权杖插入地面。黑色晶石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地面裂开一道道深沟,浓郁的邪气从沟壑中喷涌而出,数名靠近的士兵瞬间被邪气侵蚀,倒地抽搐,片刻后便没了气息。
“不好,他要催动禁术!”徐墨心中一惊,墨鳞佩的青芒瞬间暴涨,化作一道青色长鞭,朝着权杖卷去。秦峰也察觉到不对劲,策马而来,开山斧带着千钧之力,劈向黑鳞谷主。
黑鳞谷主狂笑一声,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以我精血,唤鳞神之力,毁天灭地!”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黑色鳞片从裂痕中钻出,整个人的气息变得越发恐怖。
徐墨的青色长鞭缠住了权杖,秦峰的开山斧也已劈至身前。黑鳞谷主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竟直接放弃抵挡,任由开山斧劈中肩头,同时双手死死按住晶石,将全身精血注入其中。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天地,黑色邪气如海啸般席卷开来,战场中央的士兵纷纷被震飞。徐墨被气浪掀翻,墨鳞佩自动护主,形成一道青色屏障,才让他免受重创。秦峰也被震得连连后退,肩头鲜血直流。
待烟尘散去,原地只剩下一片焦土,黑鳞谷主已然不见踪影,只有那柄黑色权杖插在地上,顶端的晶石黯淡无光,再也没有一丝邪气散发。
“黑鳞谷主呢?”秦峰捂着肩头的伤口,高声问道。
徐墨站起身,目光扫过焦土,发现地面上有一道细微的黑影一闪而过,钻入了远处的密林。“他跑了!”徐墨皱眉,正欲追击,却被秦峰拦住。
“徐将军,穷寇莫追!”秦峰道,“如今鳞部大军已溃,剩余残党不足为惧,当务之急是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加固城防,防止他卷土重来。”
徐墨点头,目光转向战场。此时鳞部大军已然溃散,士兵们四处奔逃,禁军与镇北军将士正在逐一清缴。城楼上的皇上走了下来,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欣慰:“徐卿家,秦卿家,今日多亏了你们,京城才得以保全。”
“臣等不敢居功,皆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皇上运筹帷幄之功。”徐墨与秦峰齐声躬身道。
周岳也带着几名将士赶来,禀报道:“皇上,徐将军,秦将军,战场已初步清理完毕,共斩杀鳞部士兵三万余人,俘虏五千余人,我军伤亡一万余人。城内毒源已全部清除,李丞相旧部也已尽数抓获,暂无大碍。”
皇上点头,沉声道:“伤亡的将士厚葬优抚,俘虏严加审讯,务必查清鳞部的残余势力。秦卿家,你率镇北军驻守城外,防备黑鳞谷主卷土重来。徐卿家,你继续主持京城防务,安抚百姓。周岳,负责清点战果,整顿朝政。”
“臣等遵旨!”三人齐声领命。
夕阳西下,血染的战场渐渐恢复平静。徐墨站在城楼上,望着天边的晚霞,胸前的墨鳞佩散发着淡淡的青芒。他知道,这场大战虽然获胜,但黑鳞谷主未除,鳞部的威胁依旧存在,未来的路,依旧任重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