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境祭坛前的风，裹着股陈腐又鲜活的气息——陈腐是千万年岁月沉淀的土味，鲜活是藤蔓里蹦跳的玄气，两种味道缠在一起，吸进肺里都觉得发沉。项尘攥着玄铁枪的枪杆，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枪身刻着的时空符文在阳光下泛着淡青色的光，那是项少龙当年亲手帮他刻的，说这符文能在乱流里稳着枪势，如今摸着，倒真有股踏实劲儿。
“罗盘校准好了，”赵峰蹲在地上，手里的青铜罗盘指针不再乱转，而是贴着盘面轻轻颤动，指向祭坛顶部那道暗紫色裂缝，“裂缝里的时空流速比外面快三倍，进去后得盯着罗盘，别被流速带偏了方向——上次我来的时候，有个兄弟就是没注意，跟我们差了半个时辰才落地，差点困在乱流里。”
吴岚正用布条缠紧胳膊上的伤口，暗红的药汁透过布条渗出来，她却跟没事人似的，还拍了拍项尘的肩膀：“别紧张，真遇到事儿，我这刀比你那枪快，先替你挡着。”她腰间的短刀鞘磨得发亮，那是跟着她闯过星际陨石带、未来废墟的老伙计，刀鞘上还留着道暗紫色的印子，是昨天被裂缝能量擦到的痕迹。
林小满蹲在旁边，正给机关鸟的翅膀缠铜丝，她指尖沾着机油，却依旧灵活，铜丝在她手里绕了两圈，就牢牢固定在翅膀关节处：“别听他俩的，有我这机关鸟在，啥危险都能提前瞅见。”她说着，把机关鸟往空中一抛，铜片翅膀扇动时发出“咔嗒咔嗒”的轻响，翅膀尖上的小镜头转了一圈，把祭坛周围的景象传回她手腕上的小屏幕，“你看，裂缝周围的玄气在往里面吸，跟抽水似的，进去后得抓紧点，别被吸力带跑了。”
项尘点点头，抬手按了按耳后的通讯器，里面传来苏晓带着点紧张的声音：“项尘……我能感觉到裂缝里的波动很杂，像有很多小刀子在乱划，你们进去后，我会尽量帮你们盯着，要是有异常，我立刻喊你们。”
“好，辛苦你了。”项尘的声音放软了些，“要是感知累了就歇会儿，别硬撑，我们这边会小心。”
陈野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有点卡顿，应该是裂缝能量干扰了信号：“检测仪……我又调了下，加了‘乱流预警’，要是周围有超过三级的乱流，会提前十秒报警。还有，我把能量追踪功能开到最大，只要你们靠近未知力量的核心，立刻就能……捕捉到信号。”
“收到，”项尘看了眼队员们，“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就进去。”
赵峰把罗盘揣进怀里，摸出个黄色的符咒捏在手里：“随时走，这是定魂符，裂缝里的幻象多，万一被缠上，烧张符就能醒。”
吴岚拔出短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刀光闪了下，劈散了迎面飘来的一缕暗紫色雾气：“走！早进去早找到源头，省得在这儿提心吊胆。”
林小满把最后一只机关鸟放进背包，拉上拉链：“走！我的机关鸟还等着拍神境的风景呢，听说里面的天河比星际的星云还好看。”
项尘深吸一口气，率先往祭坛顶部走。石阶上长满了青苔，踩上去发滑，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传来的震动——那是裂缝里的能量在跳动，像心脏在敲打着地面。快到顶部时，暗紫色的光晕越来越浓，空气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刚才还在蹦跳的玄气，到了这儿都变得蔫蔫的，像被冻住了似的。
裂缝就在眼前，足有三米宽，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暗紫色的光晕在里面翻涌，像沸腾的墨汁。从裂缝里飘出来的气息，比在汴京、星际遇到的都要浓，带着股说不出的冰冷，吸进肺里，都觉得喉咙发疼。
“进去后，跟紧我，别掉队。”项尘握紧玄铁枪，枪尖对着裂缝，“林小满，让机关鸟先探路。”
林小满立刻放出一只机关鸟，机关鸟扑棱着翅膀，飞进裂缝里。没过几秒，她手腕上的屏幕就亮了起来，显示出裂缝里的景象——里面全是翻滚的暗紫色雾气，雾气里时不时闪过银白色的时空碎片，像碎玻璃一样，碰到雾气就发出“滋滋”的声响。
“里面没看到直接的危险，但时空碎片很多，得小心别被划到，”林小满盯着屏幕，“机关鸟的信号还稳定，我们可以进去了。”
项尘点点头，第一个踏进裂缝。刚一进去，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前面传来，差点把他往前拉。他赶紧站稳脚步，玄铁枪往地上一戳，枪杆抵住吸力，枪身的时空符文瞬间亮了起来，淡青色的光裹住他的身体，吸力顿时小了不少。
“小心吸力！”项尘回头喊了一声，“用武器或者符咒稳住身体，别被带跑了！”
赵峰紧跟在后面，手里的符咒一烧，黄色的光裹住他，稳稳地落在项尘旁边：“没错，这吸力是裂缝在‘拉’我们往核心走，要是被它带着走，很容易撞到时空碎片。”
吴岚和林小满也陆续进来，吴岚用短刀插进旁边的时空壁——裂缝里的时空壁像半透明的果冻，刀子插进去，竟然能稳住身体。林小满则让机关鸟围着自己飞，铜片翅膀扇动的风，刚好能抵消一部分吸力。
裂缝里黑漆漆的，只有暗紫色的光晕和银白色的时空碎片在闪烁，四周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时空碎片碰撞的“叮叮”声。项尘的检测仪屏幕亮着，上面显示着能量波动的曲线，红色的线条一直在跳动，偶尔还会突然拔高，提示周围有能量异常。
“前面有乱流！”陈野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急促，“三级乱流，十秒后到！快找地方躲！”
项尘赶紧抬头，只见前面的雾气突然翻滚起来，银白色的时空碎片像疯了一样往这边飞，空气都开始扭曲，连手里的玄铁枪都在微微颤动。
“躲到时空壁后面！”赵峰大喊着，拉着林小满往旁边的时空壁靠，“这壁能挡三级以下的乱流！”
项尘和吴岚也赶紧躲过去。刚贴到时空壁上，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前面冲过来，带着无数时空碎片，“噼里啪啦”地打在时空壁上，半透明的壁面被打得泛起涟漪，像被石子砸中的水面。
林小满的机关鸟刚才没来得及躲，被乱流卷了进去，铜片翅膀瞬间被碎片划得全是口子，跌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的鸟！”林小满心疼地喊了一声，想去捡，却被吴岚拉住了。
“别去！乱流还没停，现在过去会被卷走！”吴岚的声音很沉，死死地拽着林小满的胳膊。
项尘盯着前面的乱流，手里的玄铁枪微微抬起，枪尖对着乱流最凶的地方。他想起项少龙说过，玄铁枪能打散低等级的能量乱流，于是深吸一口气，手腕用力，枪尖对着乱流挥了过去。淡青色的符文光随着枪尖划出一道弧线，像一把刀，劈在乱流上。
“滋啦——”一声脆响，原本疯狂的乱流竟然被劈开了一道口子，银白色的碎片也慢了下来。
“有用！”赵峰眼睛一亮，赶紧掏出两张符咒，往空中一抛，符咒烧起来，黄色的光落在乱流上，“我这符能削弱乱流，你再劈几下，应该就能散了！”
项尘点点头，又挥了几枪。每挥一下，淡青色的光就劈在乱流上，原本翻滚的雾气慢慢平静下来，时空碎片也不再乱飞，像失去了力气似的，慢慢落在地上，化作点点银光，消失了。
乱流散了，林小满赶紧跑过去捡她的机关鸟，铜片翅膀已经弯了，镜头也碎了，她心疼地摸了摸：“还好核心没坏，回去还能修。”
项尘走过去，看了眼检测仪，屏幕上的能量曲线恢复了平稳：“没事吧？没受伤吧？”
“没事没事，”林小满摇摇头，把坏了的机关鸟放进背包，又掏出一只新的，“还好我带得多，这只没坏，还能继续探路。”
吴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才躲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时空壁上的雾气，衣服上沾了点暗紫色的印子，却没什么大碍：“还好有惊无险，这乱流比赵峰说的还凶，下次得更小心点。”
赵峰摸了摸罗盘，指针又开始轻轻颤动：“前面的路应该会更难走，这裂缝越往里面，能量越浓，乱流也会越多，大家都打起精神。”
项尘点点头，抬手按了按通讯器：“陈野，苏晓，我们刚遇到三级乱流，已经解决了，目前没事。”
苏晓的声音松了口气：“太好了……刚才我感知到你们那边的波动很凶，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对了，我刚才还感知到，前面不远处有股‘温柔’的波动，不像之前的那么凶，你们可以往那边走，或许是个安全点。”
陈野的声音也传来：“检测仪刚才捕捉到了一点能量碎片，分析出这股未知力量里，除了吞噬因子，还有‘幻觉因子’，会让人看到心里最在意的东西，你们一定要小心，别被幻觉骗了。”
“知道了，”项尘心里一紧，“我们会注意的，一旦有幻觉，立刻互相提醒。”
继续往前走，裂缝里的雾气越来越浓，暗紫色的光晕也越来越亮，能隐约看到雾气里有影子在飘，像一条条细长的带子，跟着他们的脚步，不远不近地跟着。林小满的机关鸟在前面飞，时不时发出“咔嗒”的提醒声，说明周围暂时安全。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面的雾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能看到前面有一片淡金色的光，像一盏灯，在黑暗的裂缝里亮着。
“那就是苏晓说的‘温柔’波动的来源吧？”林小满指着那片光，“机关鸟没检测到危险，反而能感觉到里面有玄气在流动，像是个安全点。”
赵峰的罗盘指针也指向那片光，而且不再颤动，变得很稳：“没错，那地方的时空很稳定，应该是个安全点，我们可以去那里歇会儿，喘口气。”
四人加快脚步，往那片光走过去。离得越近，越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不像之前的冰冷，反而像晒过太阳的被子，裹在身上很舒服。走到光里，才发现那是一片小小的空间，大概有一间屋子那么大，地面是淡金色的，像铺了一层薄纱，空气里满是浓郁的玄气，吸一口都觉得浑身舒畅。
吴岚靠在旁边的时空壁上，松了口气：“终于能歇会儿了，刚才一直提着心，累死了。”她说着，从背包里掏出水壶，喝了口水，又递给项尘。
项尘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带着点甜味，应该是总部特制的能量水，能快速恢复体力。他看了眼检测仪，屏幕上的能量曲线很平稳，没有异常：“大家先歇十分钟，补充点体力，等会儿继续走。”
林小满坐在地上，拿出工具，开始修理刚才坏了的机关鸟，铜片在她手里敲打着，发出清脆的声响：“你们说，这上古神境到底是什么样的啊？苏晓说里面有天河，赵峰说有会飞的神兽，我还挺期待的。”
赵峰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手里的罗盘放在腿上：“我上次来，只在神境的边缘待了一会儿，没看到天河，但看到过神兽的影子，很大，翅膀展开能遮住太阳，飞过去的时候，风里都带着玄气的味道。”
吴岚笑了笑：“要是真能看到神兽，可得让林小满的机关鸟多拍几张照片，回去给青训营的孩子们看看，让他们也知道，我们守护的时空里，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
项尘坐在旁边，手里摩挲着玄铁枪，心里想起了项少龙。出发前，项少龙拉着他的手，反复叮嘱“安全第一”，还把自己当年用的护身符塞给了他，说那护身符在战国时空救过他的命。现在握着玄铁枪，想着护身符，突然觉得不管前面有什么危险，都能扛过去。
就在这时，林小满突然“呀”了一声，手里的工具掉在了地上。“怎么了？”项尘赶紧站起来，以为出了什么事。
林小满指着前面的雾气，脸色有点白：“我……我看到我爷爷了，他在雾里跟我招手，让我过去……”
项尘心里一紧，想起陈野说的幻觉因子：“小满，别慌！那是幻觉！你爷爷还在明朝的时空，怎么会在这里？”
赵峰也赶紧站起来，掏出一张定魂符，递给林小满：“快，烧了这符，幻觉就散了！这是幻觉因子在搞鬼，它知道你最在意你爷爷，所以才变出他的样子骗你！”
林小满手忙脚乱地接过符，刚想烧，却又摇了摇头：“不对……那不是幻觉，我爷爷的手上有个疤，是当年造宝船时被木头划的，雾里的那个人，手上也有那个疤……”
吴岚皱起眉头，走到林小满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满，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在裂缝里，怎么可能看到你爷爷？你想想，你爷爷要是真在这里，怎么会让你往雾里走？雾里全是未知力量，进去就危险了！”
林小满愣了一下，眼神慢慢清明起来。她看着雾里的影子，那个影子还在招手，可仔细一看，影子的衣服颜色不对——她爷爷平时穿的是深蓝色的短褂，可雾里的影子穿的是暗紫色的，跟裂缝里的光晕一个颜色。
“对……是假的！”林小满反应过来，赶紧把定魂符烧了。黄色的光一冒出来，雾里的影子瞬间就散了，变成一缕暗紫色的雾气，消失在空气里。
林小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点后怕：“还好你们提醒我，不然我真的要走过去了。这幻觉也太真了，连我爷爷手上的疤都一模一样。”
“这就是幻觉因子的厉害之处，”赵峰把剩下的定魂符分给大家，“它能读取我们的记忆，变出我们最在意的人或事，引我们走进陷阱。大家都小心点，不管看到什么，都先跟对方确认，别一个人瞎走。”
项尘接过定魂符，放进怀里：“没错，接下来我们不管看到什么，都要互相提醒，绝不能被幻觉骗了。”
就在这时，吴岚突然“咦”了一声，指着自己的左边：“你们看，那不是周通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还受伤了？”
项尘赶紧看过去，只见吴岚指的方向，雾气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周通常穿的黑色作战服，胳膊上缠着绷带，跟吴岚之前的伤口很像，脸上还带着血，看起来很虚弱，正对着吴岚招手：“吴岚，快过来，我刚才被乱流伤了，走不动了，你帮帮我……”
项尘心里一沉，周通明明在总部负责防御，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这肯定是幻觉！他赶紧拉了拉吴岚的胳膊：“吴岚，别信！那是幻觉！周通在总部，不在这儿！”
吴岚却皱起眉头，眼神有点迷茫：“不对……他的声音是周通的，而且他胳膊上的绷带，跟我用的是一样的，怎么会是幻觉？”
“你想想，”项尘急了，“我们进来的时候，总部还跟我们通讯，周通说他在南宋分部加固屏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他要是真受伤了，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肯定是幻觉在骗你！”
赵峰也赶紧走过来，手里拿着定魂符：“吴岚，快醒醒！这是幻觉因子在骗你！你最在意的就是兄弟，所以它才变出周通的样子！”
吴岚盯着雾里的身影，那个身影还在招手，脸上的血看起来越来越真。可她想起刚才林小满的幻觉，又想起项尘的话，心里慢慢清明起来。她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定魂符，烧了起来。黄色的光一冒，雾里的周通瞬间就散了，变成一缕暗紫色的雾气，消失了。
吴岚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险……差点就信了。这幻觉也太会骗人了，连周通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不止你们，”赵峰突然开口，脸色有点白，“我刚才也看到了我以前的老战友，他当年在时空乱流里牺牲了，刚才在雾里跟我招手，让我跟他走……还好我反应快，没信。”
项尘心里一紧，看来这幻觉因子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会同时影响所有人。他赶紧看了眼检测仪，屏幕上显示着“幻觉因子浓度：中”，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建议保持清醒，避免单独行动”。
“我们不能再歇了，”项尘站起来，握紧玄铁枪，“这里虽然暂时安全，但幻觉因子浓度在增加，再待下去，可能会出现更真实的幻觉。我们赶紧走，早点冲出裂缝，到了神境里，应该会好点。”
众人都点点头，收拾好东西，继续往前走。林小满的机关鸟在前面飞，这次她把机关鸟的警戒等级调到了最高，只要周围有一点异常，就会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裂缝里的雾气突然开始变薄，前面能看到一片刺眼的光，像日出一样，从裂缝的尽头照进来。暗紫色的光晕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是淡金色的光，空气里的玄气也越来越浓，带着股清新的味道，不再像之前那么冰冷。
“前面就是出口了！”林小满兴奋地喊了一声，机关鸟飞得更快了，“我能感觉到外面的玄气很浓，而且很稳定，应该就是上古神境了！”
赵峰的罗盘指针不再颤动，而是稳稳地指向那片光：“没错！那就是神境的方向！我们快走吧，出了裂缝，就安全多了！”
四人加快脚步，往那片光走过去。离得越近，越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像春天的阳光，裹在身上很舒服。走到光里，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推力，不是吸力，而是像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让他们往前跑。
“小心！是出口的推力！”赵峰大喊着，“别慌，跟着推力走，很快就能出去了！”
项尘握紧玄铁枪，跟着推力往前跑。风在耳边呼啸，淡金色的光裹着他们，像一层保护罩。过了几秒钟，眼前突然一亮，再也没有裂缝里的黑暗和雾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壮观的景象——
高耸的神山直插云霄，山身上覆盖着翠绿的藤蔓，藤蔓上开着拳头大的白花，花香飘过来，带着浓郁的玄气，吸一口都觉得精神一振。山脚下，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长满了淡金色的草，风一吹，草浪翻滚，像金色的海洋。远处，一条银带似的天河悬在半空，水流像碎星一样往下掉，却没沾湿地面，反而融进空气里，化作淡金色的玄气，散在周围。
“这……这就是上古神境？”林小满看呆了，手里的机关鸟都忘了放，“也太好看了吧！比我想象的还美！”
吴岚也看呆了，她去过星际的星云，见过未来的悬浮城市，却从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景象：“这天河也太神奇了，水流掉下来变成玄气，难怪这里的玄气这么浓。”
赵峰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怀念：“我上次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草原，没看到神山和天河，这次能看到这么完整的神境，值了！”
项尘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震撼。他去过战国的战场，见过星际的陨石带，闯过未来的废墟，却从没见过这么“活”的地方——草在跳，花在笑，天河在唱，连空气里的玄气都在蹦跳，像有生命一样。
他抬手按了按通讯器，里面传来苏晓兴奋的声音：“项尘！我能感知到你们那边的玄气！好浓好纯净！你们是不是已经到神境了？”
“到了，”项尘的声音带着点激动，“这里很美，有神山，有天河，还有金色的草原，比我们想象的还壮观。”
陈野的声音也传来，这次没有卡顿，信号很稳定：“太好了！检测仪显示你们那边的能量很稳定，没有未知力量的波动。你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我们会尽快分析之前采集到的能量样本，有结果了立刻告诉你们。”
“好，”项尘点点头，看了眼队员们，“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再想办法找未知力量的源头。”
四人往草原深处走，脚下的草很软，踩上去像踩在棉花上。林小满的机关鸟在天上飞，拍了很多照片，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回去一定要给苏晓看看，她肯定会喜欢这里的。”
吴岚则在观察周围的环境，手里的短刀随时准备着：“虽然这里看起来很安全，但还是要小心，上古神境里说不定有我们没见过的危险，比如赵峰说的神兽，或者其他未知的生物。”
赵峰拿着罗盘，在前面带路：“前面有个山洞，我上次来的时候看到过，很干燥，适合落脚。而且山洞周围的玄气很浓，能帮我们恢复体力。”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山洞，洞口很大，能容两个人并排走进去，洞口周围长满了淡紫色的花，花香飘过来，带着股安神的味道。
“就是这里了，”赵峰指着山洞，“里面很干净，没有野兽的痕迹，我们可以在这里落脚。”
四人走进山洞，里面果然很干燥，地面很平整，还能看到有人来过的痕迹——地上有几块石头，摆成了桌子的样子，应该是之前来神境的人留下的。
林小满把背包放在地上，掏出机关鸟，放在洞口：“我让机关鸟在洞口守着，一旦有危险，立刻会报警。”
吴岚则在洞口撒了点粉末，那是总部特制的预警粉，只要有生物靠近，粉末就会变色：“这样更安全，双保险。”
项尘坐在石头上，拿出检测仪，屏幕上显示着神境的能量数据——全是淡金色的玄气，没有任何未知力量的波动，看来未知力量的源头应该在神境的某个地方，而不是在出口附近。
他看着检测仪上的数据，又看了眼洞口外的草原和天河，心里突然觉得很踏实。虽然这次的任务很危险，未知力量很强大，但他们已经踏入了上古神境，找到了第一步的方向。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到未知力量的源头，阻止它扩散，守护住这个美丽的时空，守护住所有的时空。
赵峰坐在旁边，给大家讲着上古神境的传说：“传说这神境是上古时期的神明创造的，用来守护时空的核心。神境里有很多神器，还有守护神器的神兽，要是能找到神器，说不定能克制那股未知力量。”
林小满眼睛一亮：“神器？是什么样的神器？有能打败未知力量的吗？”
“我也不知道，”赵峰摇摇头，“传说里只说神器有很强大的力量，能稳定时空，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在哪里，没人知道。我们可以慢慢找，说不定能遇到。”
吴岚笑了笑：“不管有没有神器，我们都得靠自己。不过要是能遇到，那当然最好，能省不少事。”
项尘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洞口，看着外面的夕阳。夕阳把草原染成了橘红色，天河也变成了金色，像一条发光的带子，悬在半空中。远处的神山，在夕阳的照射下，像镀上了一层金，格外壮观。
他握紧手里的玄铁枪，枪身的时空符文在夕阳下泛着光。他想起了项少龙的叮嘱，想起了组织的责任，想起了所有等待他们回去的人。
“第三卷的路，到这里就结束了，”项尘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但时空守护的路，还很长。上古神境只是开始，我们得找到未知力量的源头，不能让它再伤害任何一个时空。”
林小满、赵峰、吴岚也走到洞口，站在项尘身边，看着眼前的神境。夕阳照在他们身上，像给他们镀上了一层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笑容。
“没错，”林小满握紧手里的机关鸟，“我们一定会找到源头，打败那股未知力量的！”
“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一起扛，”吴岚拍了拍项尘的肩膀，“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
赵峰点点头，手里的罗盘指向神境的深处：“前面的路虽然难，但我们有彼此，有总部的支持，一定能成功的。”
项尘看着身边的伙伴，又看了眼远处的天河和神山，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新的冒险已经开始，未来的路会更难，会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他们。但他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支持他的组织，有守护时空的信念。
夕阳慢慢落下，把神境的天空染成了深红色。项尘和他的伙伴们，站在洞口，望着神境的深处，眼神坚定。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像一道守护的屏障，立在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
时空守护的旅程，还在继续。而属于他们的，在古神境的冒险，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