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工资固定,卖多卖少与收入无关,自然不像后来的商场服务员那般热情。
“同志,还有自行车吗?”何雨柱环顾四周,没看到自行车。
“下午新到了两辆,一辆凤凰,一辆永久。”工作人员懒洋洋地答道。
“凤凰的多少钱?我就要那辆。”何雨柱说着,掏出一叠大团结和工业券。
工作人员眼睛一亮——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和券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她的态度立刻热情了几分:“好,您稍等,我这就去仓库推出来。”
何雨柱利索地付了款。
凤凰牌自行车,165块5毛。
买完车,何雨柱还没尽兴。
他又看中了一块梅花牌手表,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312元,工业券用了二十张。
这梅花表是瑞士产的,做工精致,走时精准,表盘和底盖都刻着一朵梅花。
戴上手腕,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不少。
当然,价格也相当惊人——一块表顶两辆永久自行车。
这趟出门,何雨柱花掉了近五百元,工业券也用了不少。
他原本还打算买收音机和缝纫机,凑齐“三转一响”,
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省着点用工业券。
钱好挣,票难攒。
再说收音机也收不到什么节目,没什么意思。
走出供销社,何雨柱把买的羊肉和铜锅挂在车把上,
骑上崭新的二八大杠,往大院方向驶去。
刚开始还有些生疏,骑了一段就熟练起来,脚下生风,速度飞快。
来时走了半个钟头,回去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还包括中途购物的时间。
何雨柱推着车正要进院,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车锁在外面。
想了想,还是决定推进后院。
虽说这年头偷整辆车的不多——每辆车都得上牌,丢了也容易找回,
但车轮子上可没牌照,要是被人卸走,光剩个车架子可就闹笑话了。
尤其院里还住着一位“神偷”,还是小心为妙。
“哟,柱子!你家买自行车啦?”
“嚯,还是凤凰牌的!”
“你这是发财了?”
三大爷阎埠贵的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
何雨柱懒得理他,
可阎埠贵挡在院门口不走,还凑上前来,
对着自行车左看右看,看得目不转睛。
“柱子,这车真不错,用料扎实,够结实!”
“你怎么没考虑永久牌的呢?”
“永久牌的价格更实惠啊!”
“而且质量跟凤凰牌也差不了多少。”
阎埠贵早就想要一辆自行车了。
在小学里,不少同事都已经骑上了自行车。
骑车进校门的时候,别提多引人注目、多神气了。
可问题是,阎埠贵这个人特别抠门。
他一个月工资六十五块五,但要养活一大家人。
家里还有两个半大的儿子。
大儿子今年还要办婚事。
到处都得花钱。
阎埠贵家里不是没钱,可他就是舍不得。
他心里盘算着,等以后儿子们有出息了,让他们一人给他买一辆。
这院里,目前只有许大茂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
现在何雨柱家也添了一辆,还是凤凰牌的。
这下可把许大茂给比下去了。
“二大爷,怎么样?”
“今晚来我家吃涮羊肉不?”
何雨柱故意把后座上放的羊肉亮给阎埠贵看。
“这么多羊肉?得有十斤吧!”
“柱子,你小子真是发达了啊!”
“嘿嘿,正好今晚我家那口子也没做饭……”
阎埠贵是一点儿都不客气,还打算拖家带口地来。
要不是何雨柱没继续邀请,他可能真把一家四口都带上,连大儿子阎解成的媳妇于莉也得捎上。
要说占便宜,阎埠贵在这院里绝对是头一号。
“不……还是算了吧!”
谁知何雨柱只是随口一说。
“这不快过年了嘛。”
“您一个长辈来我家吃饭也不合适。”
“下次再说吧!”
“得嘞……回头见您呐!”
何雨柱说完,没等阎埠贵回话,推着车就往院里走。
“你!”
阎埠贵被他气得不轻。
“你这小子,真够抠门的!”
没占到便宜的阎埠贵,对着何雨柱的背影,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妹妹!”
“雨水!雨水回来了没?”
何雨柱压根没理阎埠贵,把车推进内院就喊了起来。
叮铃铃铃——他不停按着车铃,响声清脆。
“哥!你怎么才回来……”
何雨水急匆匆从屋里出来,刚想埋怨他两句,眼睛一下子亮了。
“哥!这自行车是哪来的?”
何雨柱大笑着把车把手递给她。
“你仔细看看,喜欢不?”
“喜欢!”
“我同学家也有一辆凤凰牌的!”
何雨水围着车子左看右看,兴奋得不得了。
“喜欢就送你啦!”
“以后你拿去骑吧!”
何雨柱一脸宠溺地看着妹妹说。
“真的?”
“哥,你没骗我吧?”
“你哪来的钱啊?”
何雨水连着追问。
“别问那么多!”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辆自己的自行车吗?”
“我今天看到,顺手就买了。”
“以后你想要什么,就跟哥说。”
“咱家不缺钱,知道不,妹子!”
“咱家现在有钱啦!”
何雨柱一脸得意。
也只有在何雨水面前,他才会流露出一些前世的性子。
何雨柱兄妹俩闹出这么大动静,引得院里不少人侧目。
全院的人自然都知晓了。
毕竟这院子的隔音效果近乎于无。
秦淮茹一家站在窗边,望着何雨柱兄妹二人。
“妈!我也想骑自行车!”
棒梗看着何雨水在院中练习骑车,眼中满是羡慕。
秦淮茹沉默不语,目光始终落在何雨柱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淮茹啊,给傻柱介绍你妹妹的事,怎么样了?”贾张氏更关心这件事。
“一大爷告诉我,已经定下了。”
“明天我去接京茹,在一大爷家见面。”秦淮茹头也不回地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
“车费够吗?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些。”贾张氏难得大方起来。
“妈,我有钱!”
“再说了,这是为京茹办事,她会出路费的。”秦淮茹语气有些低沉。
贾张氏与她相处多年,自然明白她的心思。
“放心,要是京茹嫁给何雨柱,咱们就是一家人。”
“何雨柱绝不会亏待咱们。”
“肥水不流外人田,总比他娶别家姑娘强。”
秦淮茹依旧一言不发,只是静静望着窗外的何雨柱。
……
“哥,你买这凤凰牌自行车,是不是为了气许大茂啊?”
“他家刚买了永久牌的。”
何雨水骑了一会儿,觉得饿了,停下来问道。
“哪能啊!”
“许大茂算哪根葱?我犯得着跟他较劲吗?”
“跟他比,不是拉低我的档次吗?”
“你看,这是什么?”何雨柱抬手亮出手腕上的梅花表。
“这是手表?什么牌子的?上面还有梅花呢。”何雨水的目光立刻被吸引。
“梅花牌,瑞士进口的。”何雨柱语气带着几分得意。
“这得多少钱啊?哥,我也想要一个。”何雨水小声说道。
“不贵,也就三百多。”
“你想要?明天哥给你买块女款的。”
何雨水吓了一跳。
三百多——这可是何雨柱将近一年的工资。
“太贵了!哥,我不要了!”
“你还是把这块表退了吧?”她开始担心哥哥哪来这么多钱。
该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
“放心吧,妹妹!”
“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现在的厨艺。”
“我跟你说,我不想装了,摊牌了。”
“我就是京城第一神厨。”
在何雨水面前,何雨柱显得格外活泼。
就像十几岁的少年。
“切~吹牛什么嘛。”
何雨水心想也是,哥哥现在的厨艺确实厉害。
难道他以前都在藏拙?
“以你哥哥现在的本事,这点钱算什么?”
“以后日子只会更好。”
“你就跟着你天下第一的好哥哥享福吧。”
何雨柱大笑着摸了摸何雨水的头。
“哥,说了不要摸我头发……”
何雨水嘴上抱怨,心里却甜滋滋的。
当年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去找父亲何大清。
何大清因为怕后娶的媳妇,连亲生儿女都不见。
何雨柱只好带着妹妹回到大院独自生活。
两人从小吃了不少苦。
幸好何大清每月还会寄钱过来。
要不然这兄妹俩没别人那吸血的本事,早就饿死了。
“怎么还哭上了?”
何雨柱纳闷地看着何雨水。
刚才还笑得甜,转眼就掉眼泪。
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快别哭了。”
何雨柱塞给何雨水两张大团结。
“别省着,有事就花,不够了找我要。”
何雨水破涕为笑。
“知道了,哥。”
天色渐暗。
“你刚才不是喊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