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半个多月,小安一直留在国内悉心照顾志龙,而华国那边的事务,则全权交给了林哲独自应对。
在林哲又一次“亲切关心”的电话之后,志龙哭笑不得地挂断通话,对小安无奈道:“看来我真得回去继续服役了。”
其实他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只是贪恋这难得的温存,想在她身边再多留几天。
小安哪会看不出他的心思,笑着戳穿他:“是林哲又关心你了吧?”
志龙把她搂进怀里,下巴蹭蹭她的发顶,闷声笑着:“他说我再不回去,他就要申请去部队避难了。”
“是该回去了,”小安默默算了下时间,“差不多一个月了都。”
他们两个都清楚,常年处于媒体审视下的志龙,这一个月的休养已是极限。再拖下去,难保不会有人借题发挥,质疑他享受特殊待遇。
“那就后天回去,”小安笑了笑,也不再纠缠,爽快地说道,“明天回家陪陪爸爸妈妈他们,后天我送你去部队。”
“行,听你安排,”志龙也笑了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再见又不知道要多久......”
次日,两人回到权家陪父母吃了顿温馨的家常饭。妈妈准备了一桌子志龙爱吃的菜,席间不停给他夹菜,嘴上却还嗔怪着:“在部队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受伤了!”
爸爸话不多,只是默默盛了碗汤推到他面前,眼里藏着牵挂。
饭后,志龙陪着爸爸在院子里喝茶,小安则帮妈妈收拾厨房。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流水台上,妈妈忽然轻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小安擦盘子的手顿了顿,笑着摇头:“不辛苦......”
妈妈拍拍她的手背,眼底满是欣慰。
第三天清晨,小安亲自开车送志龙回部队。路上两人都没多说话,车里放着志龙喜欢的轻音乐。快到门口时,他忽然开口:“下次见面再陪你......”
“好,”小安笑着点头,“我等你。”
车缓缓停下,他用力抱了抱她,转身利落地下了车。没有多余的道别,只有约定好的下一次相见。
程然“把林牧星扔给小安”的计划最终没能成功——小安刚送走志龙,转头便又飞去了华国。
这是萧逸尘第一次在华国开巡演,虽然她没有亲自跟进每一个细节,但对这场首演却极为重视。
从舞台设计、曲目编排到宣传动线,她都亲自参与决策,甚至深夜还在与团队开视频会议核对流程。
因为L&A如果想要在华国市场分一杯羹,那便需要在华国市场拥有自己的核心代言人。
萧逸尘的崛起不仅关乎他个人的发展,更承载着公司打开华国市场、建立本土化形象的战略使命。
他的演唱会、代言和曝光,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策划,既要符合华国观众的审美,又要传递L&A的理念。
林哲看着终于回来的小安,两眼差点冒出泪来。
“志龙的脚伤彻底好了吗?”他嘴上关心地询问着,眼里的开心却怎么都藏不住,“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回来的,等志龙彻底好了也来得及。”
“是吗?”小安扯着嘴角笑了笑,狡黠地瞥了他一眼,“那我现在回去继续照顾他一段时间?”
“别......”林哲急忙按住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开个玩笑嘛,怎么还较真呢。”
他赶紧将一叠厚厚的资料塞进她手里,“看看,这都是我辛苦耕耘的劳动成果,里面可全是宝贝!”
小安接过那沉甸甸的文件,指尖拂过封面上整齐的标签,忍不住轻笑:“辛苦了......无论我想做什么,你都这么支持我。”
林哲顿时挺直腰板,得意洋洋:“愧疚了吧?感动了吧?没事儿!!!多分点儿钱给我就行!!!”
“啧……”
小安那一瞬间的感动生生被他破坏殆尽,她轻轻摇头,认命地说道:“在赚了在赚了……已经在赚了……”
她到华国没多久,林哲便回了国。一方面离家太久实在想家,另一方面总公司这边也离不开人坐镇。但他这段时间带着林夏接触的那些人脉,在他离开后却帮了小安不小的忙。
随着萧逸尘巡演首场的开始,望着座无虚席的体育场,林夏忍不住挑眉:“代表,这场面比之前bIGbANG在华国的巡演,规模可是只大不小啊。”
“正常,”小安淡淡笑了一下,转身拍了拍她的肩,“华国市场体量在这儿,何况他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粉丝群体的基础就不同。走吧,热闹是他们的,我们还有的忙呢。”
“好,反正这里的事早已经安排好了,”林夏点了点头,带着小安从后台悄然离开——接下来还有一场慈善晚宴需要出席。
回去换好礼服,小安一袭暗红色鱼尾裙坐在车内,望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微微出神。街灯流光般掠过她的脸庞,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林夏转头关切地望来,“不舒服吗?”
“只是有点闷而已,”她摇了摇头。
司机闻言,默契地将车窗降下一些。盛夏的晚风轻柔涌入,带着温热的气息,悄然勾起了某些关于火热夏天的回忆。
“还有三个月,top就回来了吧?”林夏忽然问道。对于top回归后的工作规划,代表还未曾与她细谈,她不由有些好奇。
“嗯,”小安轻轻点头,语气平静,“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个月,不安排具体行程。之后会安排他进组拍戏......原本打算给他出张专辑的,但现在看来……”
她忽然轻哼一声,唇角弯起无奈的弧度:“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怎么?”林夏顿时来了兴趣。
“他现在志不在此,脑子里除了酒庄就是那堆艺术品......”
说到这里的小安不由扶额,她真有点后悔在十多年前就称他“艺术家”,弄得他现在几乎快忘了本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