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再睁眼,她默默的扶着肚子,满眼无语,怎么还有生孩子这一出?
算了,修炼,人生百态都是修炼,南越换了个舒服的方式躺着。
原身的愿望仅仅是不甘心,她觉得自己的一生很幸福,虽说没给丈夫生个儿子,可她丈夫又不袭爵不当官的,而且梁晗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
偏偏以盛家为首的那一堆人以此为由说她的下场是咎由自取,不是,什么咎由自取?像盛如兰那样被婆婆磋磨夫婿冷待就是好。
像盛明兰那样经历九死一生跟个荤素不计的嫖客生四个儿子就是圆满?还是说像盛华兰那样同是嫁入伯爵府被磋磨半生临了了还在跟婆婆斗法叫圆满?
神经啊,嫉妒都找不到个好理由,一天天的当自己是皇帝呢,指鹿为马,原身的愿望就是让所有人都明确的知道自己过的好。
........
这姐妹几个都不是什么正常人,都有许愿的机会了,还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也算的上是真爱了,不过想想也是,谁愿意一辈子被人在后面蛐蛐?
只是南越却有点犯难,这次这个过的好她不能在原有的基础上做太多改动,额,所以......她好不好先不说,先把敌人搞下来。
只是理论上那些人也是她的后台,也是众人眼中她的娘家势力,额........
南越有点无语,只是想了想还是先动手了,当天侯爵娘子帮着姐姐给姐姐的公公送人的消息传遍汴京,实在是宁远侯本就是官家宠臣。
加上后面媳妇给公公房里送人在当下是十分炸裂的,不管原因如何,只要这样做了盛华兰搅家精的名头是摘不掉了。
流言持续发酵,寿山伯夫人火速站出来澄清,说是她看弟弟夫妻不睦才选了人纳进府,原本确实算是澄清,只不过这出嫁小姑子管娘家的事也不是什么好名声,所以大家压根不听。
“说是夫妻不睦,是那个妾进府前不睦还是进府后不睦?呵,这能插手兄嫂的事情又是什么好人家?”
“哈哈哈,这么多年没见着兄嫂不睦,娘家侄媳妇的亲戚成了侯爵夫人就见到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是了,我亲戚家是在寿山伯府做事的,就是寿山伯夫人在宴会上见了宁远侯夫人回去才开始张罗着找人。”
“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多年感情抵不过人家两句话,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搅家精带着一个搅家精,偏偏这老的也是个不安分的。”
“行了行了,送人进门也不见伯爵本人说什么,这不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吗?反正都那样,说不定是寿山伯夫人察觉到了弟弟的意思顺水推舟呢。”
“就是,可惜这忠钦伯夫人一把年纪了给儿子弄回来个搅家精,这未来.....你说那爵位......”
“啧啧,说不定呢,这枕边风吹的老娘都得靠后更别说亲兄弟了。”
“就是,之前不是还有人说袁家挪用媳妇嫁妆嘛,现在我看啊,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事情一经传起热度就居高不下,顾廷烨原本也没那么在乎名声,可自己惹出来的事和旁人惹出来的事是不一样的。
他带人处理了几个传闹得凶的人,后面一查不是宗室就是有旧臣的痕迹,总的来说就是宗室和太后,原本以为处理了就完了。
结果没几天言官就开始死命的进谏,那些人没说顾廷烨如何,只说顾廷烨管不了家宅又怎能立于朝堂?
死盯一个内围不修和侯夫人一家子品行败坏,顾廷烨只能为妻子辩护,可这只要陷入自证就落于下风,哪怕有皇帝偏帮最后也只能先革职在家。
南越想了想如今的宁远侯府,秦太夫人已死,大房只剩个娴姐儿,顾廷烨膝下两儿一女,顾廷纬和孩子在外地得了瘟疫。
额,她无心大老远的去施什么恩,毕竟人家亲兄弟,她施恩再图报完全就是在赌,何必呢,浪费时间浪费人力浪费丹药。
南越摸了摸头上的发钗,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有些可怜侯府的两个小姑娘了,“去,将宁远侯府的情况告诉母亲。”
此时永昌伯爵府吴大娘子正一脸凝重的看着手中的册子,“你这消息是何处得来的?”
“娘忘了,侯爵娘子是我的六妹妹,这人的习性我是从小知道的,她能教养出什么品行端正的人来?不过是嫉贤妒能罢了。”
“娘想给二哥的孩子聘娴姐儿为妻儿媳并无异议,只是此人孝期穿的花枝招展的的到处赴宴,是真是假娘总是有印象的。”
“只是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娘若不娶回来大概率就是得低嫁了,就是不知道我那个妹妹会把她嫁进商户还是嫁给下人了。”
南越说完行礼就要走,只是吴大娘子这些年早就察觉不对,原本就是靠着之前的情分在那互相来往以求二儿子坐稳爵位。
现在听人一提点也适时才想起当初宴会上见到娴姐儿的样子,满身缟素就待家里别出去就行了,结果赴宴穿着素色,只是素色上各种刺绣旁的...
当时还有人说没见过守孝的姑娘打扮的这样俊俏,那时候全当是对盛明兰的赞扬,现在看看未必不是嘲讽。
吴大娘子看着远去的身影最后泄了气,这么多年当初的是是非非早就不重要了,如今家里好就行。
原想着是真心宠爱娶回来也好,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施恩的玩意,但只要她家娶回来,顾廷烨就是为了面上好看也会帮梁家。
原本想着一本万利的事情现在徒生波折,如今只能跟老二一家还有孙儿商量商量。
两个月后宁远侯夫人传出消息开始给家中的两个女孩相看,只是这次她的名声并不好,连累的两个孩子也没什么好人家上门,但从头到尾盛明兰也没准备在那些高门大户里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