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被贬为娴贵人,南越则是成为慎贵人,她刚搬进启祥宫整个后宫就热闹起来了,最先上门的是玫贵人。
这人满脑子都是她那苦命的孩子,一进门连礼都没行,“皇上怎么会将你一个贱婢册为贵人,朱砂的事情当真是乌拉那拉氏所为?”
“贱婢?哈哈哈,你一个连旗都没入的被内务府买回来的歌女说我是贱婢,真可笑,我阿玛是当朝正四品官员,你啊,啧啧,来,你说说你家里人的官职。”
南越直接将目光扫向玫贵人身边的宫女,那人直接跪下。
“问你话呢,怎么,我这个贵人使唤不动你?”南越视线又转向玫贵人,“好了,也是怕你回去难做,若是永和宫过不下去到时候来召本宫,本宫禀明皇后娘娘要你过来就是了。”
“你...”白蕊姬本来是想先声夺人进来逼问,没想到话都没说两句气势就落了下乘,“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事情是不是乌拉那拉氏做的,你日日在她身边,你...”
南越原本就想看她在这求,毕竟任谁大好的日子突然被人闯进家里骂一顿都不太好受,但是南越想到了什么这才开口。
“嘉贵人有孕了你知道吗?一个异族出身的皇子公主总要有些异象才能在皇室立足,你和仪贵人挡了她的路。”
“也别在这演的你多可怜,当初一进后宫不过是个答应就敢跟贵妃对着干,你怀上了被大家针对不才是正常的?”
“至于娴妃嘛,她确实嫉妒你,但是人家看不上你肚子里的那块肉,人家要算计只会算计嫡出的,你还不配人家动手,送客。”
南越满意的走进屋内,她躺在锦缎做的被子上休息,可算能好好的睡个觉了,乾清宫后殿那破地方床和枕头都是硬的,就像是建房子的时候砌上去的,她的脖子都快废了。
晚间皇帝过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玫贵人去过启祥宫,他只是皱了皱眉,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并没什么阻止的念头。
一个异族之人算计他两个孩子已经是大过,这带有异族血脉的皇子生下来还不知道要算计些什么。
皇帝走进启祥宫,此时启祥宫中的异域风情已经拆了一大半,皇帝脸色突然不太好,这妃子进了大清就该只想着大清,之前没注意过,现在看看嘉贵人不管是眼中还是心底记挂的从来都是玉氏。
南越看见皇帝发呆直接翻了个白眼,“皇上若是睹物思人嫔妾可以将东西送到景阳宫,来日皇上再过去也能重现旧日光景。”
“...”他能说他是被误会了吗?皇帝沉默,早就发现这人的脾气不太好,当时决定将人留在皇宫现在只能先惯着,等风头过了再慢慢教。
皇帝拦着南越走进启祥宫正殿,随行的进忠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前面王顷栽在后宫,没想到李玉也这么快栽了。
他能确定师傅李玉被罚绝对不可能只是因为一个杯子,他现在也在找个靠山和专心做事里面徘徊。
此时的延禧宫如懿正坐在正殿门口流泪,她想的是为什么皇帝不信她,为什么皇帝信阿箬不信她,为什么皇帝要封阿箬为贵人。
海兰在旁看着满是不忿,“姐姐,你何必糟践自己呢,为了一个背主的奴才让您和皇上生了嫌隙,如今..姐姐,你总该跟皇上解释一二啊。”
“解释如何,不解释又如何?阿箬背主,贵妃陷害,皇后急着定死这个罪名,皇上就算相信我的清白又如何?”
如懿看着月亮,“皇上也有苦衷,别说了,总会有办法的。”海兰顿住了一瞬然后坐下跟她的好姐姐一起伤感春秋。
只是谋害皇嗣的事情并未随着南越进后宫而停止,皇帝原本想再缓缓,但是这天太后直接将他叫进慈宁宫。
皇帝知道有些事迫在眉睫不得不做,皇后和他荣辱一体,贵妃的父亲在前朝正得力呢,他不可能将这两个人拉进谋害皇嗣的事情中。
所以如懿又进冷宫了,只是这次皇帝清楚的知道如懿并没有谋害玫贵人和仪贵人的孩子,他现在就在等玫贵人去害嘉贵人,到时候他就能将罪责全部推到玫贵人头上再将人接出来。
皇帝并没有将他的想法告诉如懿,反倒是派了人在暗中盯着冷宫,不仅是保护也是盯梢。
两个月后南越爆出有孕,皇帝为了挑拨矛盾将南越和嘉贵人都晋为嫔位,反倒是对失了孩子的玫贵人不闻不问,要知道仪贵人已经被追封为仪嫔。
也就是说玫贵人失了个孩子连最基本的安抚都没得到,还看着仇人一步步高升。
这事不管放在谁身上但凡有点心气都不能忍,何况是一进宫就怼天怼地的玫贵人呢?
只是嘉嫔身边有医女,玫贵人每次动手很快就会被发现,皇帝在知道玉氏给嘉嫔还配了个医女的时候那脸色可以说是红黄蓝绿紫,转了一圈最后看向他的皇位。
这下子他基本确定这个孩子肯定不能活着落地,皇帝开始宠玫贵人,他放纵玫贵人的无礼,只是时不时的在玫贵人面前畅想嘉嫔生下皇子封妃的场景。
白蕊姬被气的都想连皇帝一起刀了,终于,在试了十来种方法之后她开始用朱砂,不得不说还是嘉嫔自己选的办法好,这些朱砂参在饭里炭里蜡烛里基本都没办法察觉。
等嘉嫔怀胎九个月时脸上开始生疮她才发现不对,之前还以为是孕妇体热,素练此时甚至不能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还活着。
毕竟前面的两个例子在那,她们不敢赌,若是生下一个怪胎这辈子都完了。
主仆俩在景阳宫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是谁,是乌拉那拉氏还是皇后,是谁,你不是看着本宫饮食的吗?”
嘉嫔能猜的就那么几个人,她知道自己这是当了黄雀,后宫中人恨娴妃已久,所以看着她把娴妃搞掉,现在又来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