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又是嫌弃又得安慰,最后看得多了也就看顺眼了,觉得这家伙哭的倒是比那些女人得劲。
南越就单纯的诉说盛家的情况,想让同僚们提前有个底,日后真有什么闹起来的话大家都能说上两句。
南越回府后就跟王若弗准备包袱,他们俩商量好,王若弗留下解决完华兰的事情然后把华兰也带走,留在盛家还不知道老太太回来又怎么给孩子洗脑。
而且他们俩当父母的不在,孩子万一听到什么不好听的怎么办?
直到看着主君离去王若弗的眼泪就没停过,在她的视角,主君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女儿,若非如此女儿又怎能带着孩子们逃离魔窟?
若非为了女儿,主君又怎么需要去那最艰苦的地方拿命换功?
南越只能说她想多了,主要是他想立功,其他都是顺带,但是王若弗和华兰都坚定的要去帮主君\/爹爹。
袁伯爷和世子在接到圣旨的时候就懵了,但是看见传旨太监身后的不仅是王若弗,还有几个穿紫袍的官员,他们就知道,这事已经定了。
袁夫人的反应也快,“你们强权逼人,你们以为求来....”
话都没说完就被袁伯爷一耳光给扇到地上了,“公公,几位大人,我这二儿媳进府后侍奉长辈管理内务从未出错,如今更是生下幼子为我袁家传承香火。”
“今日这旨意...”
“忠勤伯是觉得官家不辨是非,强权逼人?”
“忠勤伯,我们来这不过是盛大人离京不便过来,不得已我们这群好友才过来给撑撑场子,总不能让弟妹和侄女受怠慢不是。”
“....”?他一个五品官,你知道他全名吗?
但是袁伯爷知道,今天这些人能站这袁家压根就没有讲道理的可能,再多说就是自取其辱。
“袁伯爷,这盛老弟说是舍了嫁妆,可这嫁妆现在在哪这大家都门清,你若是真感念盛家侄女的贤良,就去将人家嫁妆还回去。”
“这两个孩子不还是你袁家的血脉吗?”
“欸~,这话说的,就袁二公子那一屋子妾,日后袁伯爷也不缺孙子不是?”
“是了是了,是我的不是,瞧我这记性。”
今天算是袁家的至暗时刻,就连往日里在袁家横着走的世子妃都全程赔着笑脸不敢多说一句话,等人都走了她才抬头看向婆母和公公。
“笑话,日后袁家就是满京城的笑话,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和离让男人在这赔礼道歉的?这盛家不过是破落户,当初我就说...”
然后袁夫人脸上又多了一个巴掌印,到底是武将,两巴掌脸很快就由红变肿,只不过袁伯爷强忍着怒气带着世子出门,临走前还不忘让世子妃看好袁夫人。
他打听了一圈万万是没想到盛弘还有治水的才干,这只要这次能成,这文官就又出了一个代表人物,难怪那些人护着。
不管日后党派再怎么争,现下的危急得先解决,而且这功是记在整个文官集团的脸上的。
袁伯爷转身又开始查儿媳的嫁妆,然后两眼一黑又一黑,他是知道家里用了一些的,但是谁想到家里能用那么多?
你往前人家出生时的项圈都得当了补贴府里的亏空,你往后看陪嫁庄子在他女儿的嫁妆里,就这在袁家还没落下一点好来。
难怪盛家眼见要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和离,就是可惜,现在是圣旨和离,除了那两个孩子盛袁两家日后不结仇都得谢天谢地了。
然后他再一转身就发现老妻要将娘家庶女给老二当填房,他默了半天在思考,这文邵真的是妻子的孩子吗?
当初因着妻子一直搅和拖着将人拖到年纪大不好成婚,好不容易低娶了个品貌不错的回来,然后你又百般磋磨。
但是由不得忠勤伯在那想什么,第二天袁家的族人就打上门来,当日和离在的那些大人或许不是真的就站盛家这边,但是袁家这情况,稍稍往外一传。
再加上有那么多重量级人物作证,这名声一臭再臭,最后就是袁家的人不论男女,定亲被退婚,成亲的有被休的,有要和离的。
这些人过来就是要个公道的,也是这个时候袁夫人和袁文邵才知道事情没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袁夫人这一次安安静静的,但是袁伯爷直接请出祠堂里的和离书。
他原本是想看盛家治水的结果再处理袁家的事的,但是现在看来得速战速决。
袁文邵只以为孩子终究是他的孩子,日后盛家若是好了,他再过去相认,盛家若是不好,那便求着回来都没用。
只是就今天一桩婚事对全族的影响这,他不出意外肯定成靶子了,宗族尚且如此,那官场....
前朝皇帝和几个重臣都知道近来的闹剧,但是大家都在等,他们也知道盛弘的妻子和大女儿都去受灾地帮忙去了,所以如今所有人都在静观其变。
南越在治水这就是得心应手,刚开始那些大臣还有点不服,在坐的要么是祖上有治水名人,要么就是自己师从大家且小有所成。
然后你突然来的一个钦差就要压在他们头上?笑话,谁家钦差之前才是个从五品?
你家大人贪生怕死把你送来了?
但是后面南越每看一处就能精确的说出当地的河流土地结构,然后最快给出解决方法,一次两次,都是一群干活的人。
也没那么多算计的脑子,信任一旦建立后面就是你怎么说我怎么干,然后很快,真的很快,南越顺利达成统领全局的成就。
南越在这边治水,王若弗和盛华兰到了之后就自费去施粥,甚至连运粮食都是她们自己解决的,有时候只能感慨,这些人只要不嫁人,怎么过不是过呢?
南越还去她们那粥棚看过,其实王若弗和华兰也没做什么,她们就是轮流站那看人施粥,南越还想让她们回去休息,但王若弗一句话真的让他学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