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便再次低头，吻住了她。
这一次不像之前的突然袭击，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缓慢与深入。
娜扎“唔”了一声，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却被他用手轻轻固定住了脸颊，无处可逃。
抵在他胸前的手徒劳地推了推，却被他揽住腰身，更深地按进怀里。
所有的声音都被堵了回去，世界仿佛只剩下唇齿间令人眩晕的温度和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最初的僵硬和不知所措，在他循序渐进的唇舌攻势下，渐渐化为了细微的颤抖和生涩的回应。
这个吻漫长而深入，直到娜扎感觉自己快要缺氧，轻轻哼了一声，曹昆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但手臂依旧环着她的腰，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也有些重。
娜扎眼睫湿漉漉地轻颤着，脸颊红透，几乎软在他怀里，全靠他的手臂支撑着。
他看着她这副全然失神、任人采撷的模样，低笑起来，嗓音沙哑：
“还是说……得像这样，才算负责？”
又一个轻吻落在她唇角，像是盖章确认。
娜扎猛地回过神，条件反射般的向后一缩。
她用手背捂着又麻又烫的嘴唇，胸口起伏，喘着气，
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羞恼交加，声音又颤又软，毫无气势：
“曹昆！你……你混蛋！谁准你又……又这样的！”
“不是你要我负责的么？”
曹昆看着她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觉得更有趣了。
他并没有再逼近，只是好整以暇地用手臂环住她，
将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眼神里的笑意慵懒而满足。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娜扎语无伦次，感觉脸烫得能煎鸡蛋。
她慌乱地整理了一下根本不需要整理的头发和裙子，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他，
“……罚你！对！必须罚你！”
“哦？怎么罚？”
曹昆从善如流地接话，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罚你……罚你以后的好东西，必须优先供应给我！分量还得加倍！”
她扬起下巴，努力找回一点气势，
试图将刚才失控的亲密转化为一场“交易”，这是她熟悉的、能掌握主动的领域。
曹昆闻言，失笑出声。他伸手，自然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贪心。成交。”
这亲昵而宠溺的动作，瞬间击碎了娜扎强装出来的镇定。
她愣在原地，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的甜意从心底窜起，盖过了之前的羞恼。
她低下头，耳根红透，小声嘟囔：“……这还差不多。”
暧昧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一种全新而亲密的关系悄然确立。
娜扎并没有立刻从曹昆怀里出来，反而像是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放松地靠着他，只是脸颊依旧贴着他的胸膛，不敢抬头。
曹昆也乐得抱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梢。
安静地抱了几秒，娜扎忽然小声开口，声音闷在他衬衫里：
“喂……”
“嗯？”
“我们这……算怎么回事啊？”
昆低笑，胸腔传来微微震动：“你觉得呢？”
娜扎轻轻捶了他一下，又把自己缩回去，
“感觉……怪怪的。又不像谈恋爱，可是……又比普通朋友过分多了。”
她顿了顿，抬起头，下巴抵着他胸口，
一双大眼睛眨巴着，带着点狡黠和探究，
“曹老板……你那些‘战略伙伴’，
是不是都偶尔会……进行一下这种‘深度友好交流’？”
她问得直接，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给刚才的意外下一个定义，
把它归类为一种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日常”。
曹昆低头看她，对她的直接并不惊讶。
他笑了笑，语气依旧慵懒，却带着坦诚：
“'战略伙伴'目前就你一个啊。怎么，要给我做资产评估？”
“切，”
娜扎哼了一声，重新把头埋回去，嘟囔道：
“就是得问问清楚游戏规则嘛……免得……免得我自己会错意。有我们圈内的么？”
她的话前面透着真实，后面就变成了更像是好奇和确认。
“没有。”
曹昆回答得言简意赅，
“放心吧，我性子懒散，还害怕麻烦，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娜扎在他怀里安静了几秒，似乎消化了一下。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但核心意思很清楚：
他不会主动去纠缠。
这反而让娜扎松了口气，可与此同时，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必察觉的失落感悄然滑过
——他就这么干脆地保证了‘不纠缠’，仿佛她对他而言，也并没有那么特别。
渣男！前几天还说她是对的人！
“哦……”
她轻声应了一声，没再继续追问。
“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曹昆还是改不了自己的性格，对于进入自己亲密距离的人，总会多一分下意识的关照。
娜扎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头，想了想，回答得很实在，也带着明显的职业规划：
“趁着年轻多攒点底气啊。热度、口碑、人脉，还有这个。”
她用手指比了个数钱的动作，
“以后的事……还没想太细，可能就是做点自己的品牌？或者看机会转型？甚至于找个人嫁了？”
说到最后一句，还调皮的朝曹昆眨了眨眼，不过她说的是大多数当红女星都会有的现实考量。
“多少钱才够啊？住着豪宅，钱也够花，你那么拼干吗？”
曹昆问了一个看起来很沙币的问题。
娜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从他怀里支起身子，瞪大眼睛看他：
“你会嫌弃你钱多啊？再说了，我们这个圈子，今天众星捧月，明天就可能查无此人。”
“不趁着能挣钱的时候把一辈子的、甚至下辈子的都挣出来，等过气了喝西北风啊？”
“这不仅仅是钱，是安全感，是选择权，是以后说不的底气！”
她说得直接而现实，这是刻在她们这行从业者骨子里的危机感。
“还想嫁人？”
曹昆眼带笑意地轻轻拍了她一下，
把话题带回了略带调侃的氛围，冲淡了刚才现实的沉重感。
“想想不行啊？”
娜扎顺势重新窝回去，语气娇嗔，
“说不定哪天就遇到个让我脑子一热，甘心回家生孩子的人呢？”
这话她自己说着都没什么底气，更像是一句玩笑。
……
两人就这样窝在沙发里，很默契的没有去定义两人未来的关系，
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内容没什么营养，无非是片场的趣事和北京的天气，
但氛围却黏糊而温馨，带着刚刚发生过亲密接触后的特殊熟稔和身体记忆。
娜扎玩着他衬衫的扣子，曹昆的手指则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臂。
享受了片刻难得的松弛后，职业习惯终究重新占据了上风，
娜扎从他怀里坐起身来，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和裙子，
脸上还带着红晕，但表情努力正经起来。
她伸手去拿茶几上已经凉透的茶，喝了一大口，清了清嗓子：
“那个……曹哥，说正事。”
“嗯？还没腻歪够？”
曹昆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逗她。
“哎呀，正经的！”
娜扎嗔怪地瞪他一眼，随即语气变得认真了些。
“嗯？”曹昆收起玩笑的神色，示意她继续。
“我有个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