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条消息，是手下发来的：“厉总，用毒气弹怎么样？动静小，不容易留下痕迹。”
厉沉舟盯着那行字，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片刻。毒气弹确实隐蔽，能避免正面冲突，可一想到梦里司纪剑那张狂笑的脸，他心里的恨意就翻涌上来。
最终，他指尖用力，回复道：“可以。”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每个字都透着刺骨的狠戾：“记住，不管用什么办法，最后一定要把司纪剑的头活活砍下来。”
发送完毕，他将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眼底一片冰冷。梦里的恐惧，此刻全化作了对司纪剑的杀意。他要让那个畜生，用最痛苦的方式偿还欠下的债。
病房里依旧安静，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在空气中浮动，厉沉舟靠在床头，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的结局。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厉沉舟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是助理的电话，声音压得极低：“厉总，按计划，毒气弹已经投进医院的通风管道了，再过十分钟，药剂就会扩散到司纪剑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厉沉舟眼底寒光一闪，应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转头看了眼病床上仍在熟睡的苏晚，又看了眼趴在桌边的肖瑶，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走廊里，几个黑衣杀手早已等候在那里，每人手里都拎着一个黑色背包，里面装着备好的防毒面具。
“戴上。”厉沉舟率先拿出面具戴上，冰冷的塑胶贴合在脸上，隔绝了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
其他人也迅速戴好面具，一行人沉默地朝着司纪剑所在的楼层走去。电梯缓缓上升，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声，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一种压抑的紧张。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若有似无的异味飘散过来。厉沉舟做了个手势，杀手们立刻分散开来，守住了楼梯口和走廊两端，而他则带着两人，径直朝着那间挂着“司纪剑”名牌的办公室走去。
脚下的地板似乎都在随着心跳震颤，厉沉舟握紧了藏在身后的刀——这一次，绝不会再让梦里的场景成真。
司纪剑办公室的门死死关着。厉沉舟往后退了两步，猛地冲上去一脚踹在门上，“哐当”一声，门被踹开了，还撞在墙上弹了一下。
屋里挺暖和，司纪剑正坐在桌子后头看东西呢，冷不丁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手里的笔都掉桌上了。他一抬头，看见门口这几个带着杀气的人，脸“唰”地就白了，眼里全是怕，手忙脚乱地想往椅子后面躲，椅子在地上磨得“吱呀”响。都快二月了，空调还开着暖风，可这会他脑门上直冒汗。
厉沉舟带着人走进来，脸上戴着防毒面具，就露俩眼，冷冰冰的。他扫了眼空调，又看了看司纪剑，边走边撇着嘴说：“嘿，司大夫挺会享福啊，都快二月了还开暖风？是怕冻着你这双专害人的手吧？”
说话的工夫，他已经走到桌子跟前了，身后俩杀手赶紧散开，把办公室其他出口都堵上了。司纪剑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直勾勾看着厉沉舟，那眼神里的狠劲儿吓得他腿都软了，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