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的夕阳，把“鼎盛集团”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染成了暖橙色。28楼总裁办公室里，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像被按了慢放键，而办公室内，厉沉舟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他的心思早就飘到了楼下那家刚开的卤味店，昨天路过时闻到的卤鸭翅香味，到现在还在脑子里打转。
秘书林薇抱着一摞文件敲门进来，刚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一角，就见厉沉舟突然直起身子，眼睛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像只等着开饭的大型犬。“厉总，这是下周要签的合同，您过目一下……”林薇的话还没说完，墙上的挂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下午六点整，下班时间到了。
厉沉舟像被按了启动键，“唰”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甚至没顾上关掉电脑，也没拿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落地窗旁边，“哗啦”一声推开了那扇平时只有接待重要客户才会打开的窗户。
28楼的风有点大，一下子就把他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但厉沉舟完全没在意，他扒着窗户沿，探着身子往下看，嘴里还兴奋地嚷嚷：“下班了！下班了！卤鸭翅我来了！”说着，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下淌哈喇子，晶莹的口水顺着下巴尖滴下来，有的滴在窗台上，有的甚至溅到了楼下27楼的空调外机上。
这一幕，正好被写字楼里还没下班的员工看得清清楚楚。
27楼市场部的小张正对着电脑赶方案，眼角余光瞥见楼上窗户探出来的人影，还以为是哪个同事在透气。等他看清是厉沉舟时，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掉在桌上——平时在公司里，厉沉舟永远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样子，开会时眼神锐利，说话掷地有声，连走路都带着风，全公司上下谁不怵他三分？可现在，这位厉总扒着窗户，头发乱飞，还流着哈喇子喊“下班了”，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反差大得让人不敢相信。
“卧槽！你们快看28楼！是厉总！”小张忍不住压低声音喊，手还指着楼上。周围的同事赶紧凑过来，一个个踮着脚往28楼看，看清厉沉舟的样子后，都忍不住捂住嘴憋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我的天，厉总这是……馋卤鸭翅馋疯了？”
“你看那哈喇子，也太真实了吧！平时看他跟冰山似的，没想到还有这一面！”
“完了完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怕厉总了，一想到他流哈喇子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就在写字楼里传开了。26楼的设计部、25楼的财务部、甚至连一楼的前台小姑娘，都知道了“厉总下班流哈喇子”的事。有人偷偷用手机拍了照，虽然距离远拍得不清晰，但还是能看到厉沉舟扒着窗户的蠢样，照片在公司的小群里传得飞快，配上“厉总：下班=干饭”的文字，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办公室里的林薇也懵了，她看着厉沉舟的背影，手里还攥着没送出去的合同，不知道该上前提醒还是假装没看见。她跟了厉沉舟三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平时别说流哈喇子，就算是吃饭，也永远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最多偶尔多吃两口喜欢的菜，哪像现在这样，跟个迫不及待要去干饭的学生似的。
厉沉舟扒着窗户喊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没下楼，赶紧缩回身子，抹了把下巴上的哈喇子，转身就往办公室门口冲。路过林薇身边时，他甚至没看她手里的合同，只含糊地说了句“文件明天再看”，就一阵风似的跑了，留下林薇站在原地，手里拿着合同，哭笑不得。
厉沉舟一路狂奔，从28楼坐电梯到一楼，电梯里遇到了几个还没下班的员工。大家看到他，都忍不住憋笑，眼神里带着点揶揄，却没人敢明着说。厉沉舟也没察觉，一门心思就想着卤鸭翅，电梯门一开，他就冲了出去，差点撞到门口的保安。
“厉总，您慢点儿！”保安赶紧扶住他，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平时厉总出门，都会让司机提前在门口等，今天不仅没让司机来，还跑得这么急，头发还乱糟糟的，跟平时完全不一样。
厉沉舟没心思跟保安多说，摆了摆手就往卤味店跑。他跑得太快，没注意到身后写字楼的窗户里，好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还有人偷偷录了视频，视频里，厉沉舟的背影跑得飞快，像只奔向食物的大金毛。
到了卤味店，厉沉舟喘着粗气，对着老板大声喊：“老板！给我来两斤卤鸭翅！再要一斤卤鸡爪！要特辣的！”老板认识他，知道他是旁边写字楼的大老板，平时偶尔会来买卤味，但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着急的样子，赶紧笑着应：“好嘞厉总！马上就好！”
等卤味的时候，厉沉舟还在回味刚才下班的兴奋劲儿，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公司闹了个大笑话。直到他提着卤味往家走，手机突然响了，是公司合伙人赵峰打来的。
“老厉，你可以啊！下班流哈喇子的样子，全公司都看见了！”赵峰的声音里满是笑意，“我刚在群里看到照片了，你那哈喇子流的，我隔着屏幕都能闻到卤鸭翅的香味！”
厉沉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什么照片？什么哈喇子？”
“你还不知道啊？”赵峰笑着说，“你刚才在办公室开窗喊下班，还流着哈喇子，被员工拍下来了，现在公司群里都传疯了！以前大家都怕你，现在好了，你‘厉总’的威严全没了，都叫你‘哈喇子厉总’了！”
厉沉舟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一时兴奋，竟然在公司丢了这么大的人。他摸了摸下巴，想起刚才流哈喇子的样子，脸一下子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群小兔崽子，竟然敢拍我！”厉沉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真生气——他平时在公司确实太严肃，让员工们都不敢靠近，现在能让大家放松点，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挂了电话，厉沉舟提着卤味回家，刚进门就看到苏晚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脸上还带着笑意。“你怎么了？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厉沉舟走过去，把卤味放在茶几上。
苏晚抬起头，笑着把手机递给她：“你自己看，你的‘英勇事迹’都传到我这儿了。”
厉沉舟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他刚才在办公室开窗的照片，虽然拍得不清晰，但能清楚看到他流哈喇子的样子，下面还有一行文字：“鼎盛集团厉总，下班秒变干饭人，哈喇子流成河。”
厉沉舟的脸更红了，赶紧把手机还给苏晚：“这……这是个意外！我就是太想吃卤鸭翅了，没控制住！”
苏晚忍不住笑出声：“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让员工们看看你接地气的一面。不过说真的，你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比平时严肃的样子好多了。”
厉沉舟听她这么说，心里的尴尬少了点，坐下来打开卤味，拿起一个卤鸭翅啃起来：“可爱什么啊，都成公司笑柄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也好，以后员工们应该不会再怕我了，工作起来也能轻松点。”
苏晚点点头，拿起一个卤鸡爪：“可不是嘛，以前听林薇说，公司员工都怕跟你开会，说你一皱眉，他们就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现在他们看到你流哈喇子的样子，肯定就不紧张了。”
接下来的周一，厉沉舟去公司上班，刚进电梯，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平时电梯里安安静静的，没人敢说话，今天却有人偷偷看他，还忍不住憋笑。厉沉舟假装没看见，挺直腰板，努力维持着“厉总”的威严。
到了28楼，林薇早就等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文件，脸上带着点忍俊不禁的笑意：“厉总，这是您上周没看的合同。对了，昨天市场部的小张说，您上次喊下班的样子，让他们写方案都有动力了，说觉得您特别亲切。”
厉沉舟咳嗽了一声，接过合同：“知道了，让他们好好工作。对了，以后下班时间到了，就让大家准时下班，别总让他们加班。”
林薇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好嘞厉总！”她心里暗暗觉得，自从上周的“哈喇子事件”后，厉总好像真的变亲切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
从那以后，厉沉舟在公司的形象彻底变了。以前员工们看到他，都会赶紧低下头，快步走开；现在看到他，会笑着跟他打招呼，甚至有人敢跟他开玩笑。有一次，市场部的小张在电梯里遇到他，还笑着说：“厉总，今天还去买卤鸭翅吗？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卤味店，比您上次去的那家还好吃。”
厉沉舟也不生气，笑着说：“是吗？下班带我去看看。”
渐渐地，公司的氛围也变得越来越轻松。以前开会的时候，大家都不敢说话，生怕说错话被厉沉舟批评；现在开会，大家都会主动发言，甚至敢跟厉沉舟争论方案细节。公司的业绩也越来越好，季度报表出来的时候，利润比去年同期增长了不少。
赵峰找到厉沉舟，笑着说：“老厉，还是你厉害，一招‘哈喇子杀’，不仅拉近了跟员工的距离，还提升了公司业绩，我得向你学习啊！”
厉沉舟喝了口茶，笑着说：“我那就是个意外，不过也确实没想到，这样反而让大家更有干劲了。其实有时候，老板不用太严肃，跟员工们打成一片，反而能让公司发展得更好。”
周末的时候，厉沉舟还组织了公司团建，带着员工们去郊外爬山、烧烤。大家一起爬山，一起烤肉，一起做游戏，玩得不亦乐乎。有员工偷偷拍了照片，照片里，厉沉舟跟大家一起吃烤肉，脸上沾着酱汁，还笑得特别开心，完全没有了平时“厉总”的架子。
苏晚看到照片，笑着说：“你现在越来越像个‘接地气的老板’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厉总’了。”
厉沉舟搂住她的肩膀，笑着说：“这样不好吗？以前总想着要威严，要让员工怕我，结果把公司氛围搞得死气沉沉的。现在这样多好，大家开开心心工作，公司业绩也上去了，我也能每天开开心心下班吃卤鸭翅，多好。”
苏晚点点头，靠在他怀里：“是啊，这样才好。工作重要，开心更重要。”
从那以后，厉沉舟彻底丢掉了“不可一世的厉总”的架子，变成了员工们口中“接地气的厉总”。他每天准时下班，偶尔会跟员工们一起去吃卤味、撸串，甚至会在公司群里跟大家开玩笑、发红包。公司的氛围越来越轻松，员工们的积极性也越来越高，业绩一年比一年好。
有时候，厉沉舟还会想起自己当初在办公室开窗流哈喇子的样子，虽然有点尴尬，但更多的是庆幸——幸好那次的“意外”，让他明白了做老板的真正意义，不是要让员工怕自己，而是要跟员工们一起努力，一起成长，让公司变成一个有温度、有活力的大家庭。
周五傍晚，厉沉舟又准时下班了。这次他没有开窗喊，而是跟办公室的员工们笑着说：“下班了，大家早点回家，周末好好休息！”员工们也笑着跟他道别，有的还说：“厉总，下周咱们还去吃上次那家卤味店啊！”
厉沉舟笑着点头：“好啊，没问题！”
走出写字楼，夕阳正好，厉沉舟提着刚买的卤鸭翅，脚步轻快地往家走。他知道，现在的生活，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有喜欢的工作，有亲近的员工，有爱的人在身边，还有吃不完的卤鸭翅。这样的日子，简单又幸福，比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厉总”的生活，好多了。
深秋的傍晚，冷风卷着落叶在街边打旋，“老杨卤货店”的暖黄灯光从玻璃门里透出来，混着卤鸭翅、卤鸡爪的香味，勾得路人直咽口水。厉沉舟裹紧外套，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店门口，推门时风铃“叮铃”响了一声，他搓着手喊：“给我来个卤人头！”
柜台后正在低头切卤藕的苏晚愣了一下，手里的刀顿在案板上，抬头看他时眼里还带着点刚反应过来的笑意：“你这是又想什么新鲜花样呢？卤人头哪有卖的？”
厉沉舟往柜台前凑了凑，胳膊撑在台面上，故意压低声音装神秘：“我不管，我就想吃你做的卤人头，别人做的我不稀罕。”他跟苏晚处了两年，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气，知道她最吃自己这撒娇的一套——以前不管是想让她陪自己熬夜看球，还是想让她多做一份辣炒田螺，只要这么说，苏晚十有八九会答应。
苏晚放下刀，擦了擦手，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就你主意多。行吧，等着，给你做‘独家卤人头’。”说着，她转身往后厨走，还特意回头冲厉沉舟眨了眨眼，“你可别后悔，我这卤人头，可是‘现做现卤’的。”
厉沉舟坐在门口的小桌旁，晃着腿等，心里还琢磨着苏晚能搞出什么花样——以前她也总跟自己开玩笑，比如把卤蛋塞在卤鸡里假装“鸡心蛋”，把卤豆干切成小块裹上生菜假装“迷你肉卷”，这次的“卤人头”，说不定是用卤猪头肉做的什么创意菜。
没过两分钟，后厨就传来“咕嘟咕嘟”的卤煮声，还混着香料的味道，比平时的卤味多了点八角和桂皮的香气，闻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厉沉舟忍不住站起来，往后厨门口凑了凑，想看看苏晚到底在做什么，可后厨门帘挡得严严实实，只能听见里面偶尔传来的刀具碰撞声。
“厉沉舟，别偷看！马上就好！”苏晚的声音从后厨传出来，带着点笑意。
厉沉舟赶紧缩回身子，坐回小桌旁，心里的期待更甚了。又等了大概十分钟，苏晚端着一个白瓷盘从后厨出来，盘子里盖着一个银色的盖子，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只闻到一股浓郁的卤香味，比刚才更浓了，还带着点淡淡的甜意——是苏晚特有的卤味配方，她总说卤味要带点甜才够鲜。
“好了，你的‘卤人头’，趁热吃。”苏晚把盘子放在厉沉舟面前，伸手掀开盖子。
厉沉舟低头一看，眼睛瞬间瞪圆了——盘子里真的放着一个“人头”！大小跟正常人的脑袋差不多，皮肤是深棕色的，裹着浓稠的卤汁，还冒着热气，连眉眼的轮廓都清晰可见，甚至能看到嘴角还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苏……苏晚，你这是……”厉沉舟的声音有点发颤，伸手想去碰，又有点不敢，“你真把人头卤了？这……这是真的假的？”
苏晚靠在柜台边，抱着胳膊笑：“你不是想吃卤人头吗？这就是啊，现做现卤的，还热乎着呢。你尝尝，看看合不合你胃口。”
厉沉舟咽了口唾沫，看着盘子里的“卤人头”，卤香味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馋虫早就被勾出来了。他咬了咬牙，拿起筷子，夹着“脸颊”的位置，轻轻咬了一口。
卤汁的香味瞬间在嘴里散开，肉质软嫩，带着点嚼劲，甜咸适中，还带着八角和桂皮的香味，比他平时吃的卤猪头肉好吃多了——没有猪头肉的油腻，反而多了点细腻的口感，像是卤过的鸡肉，又比鸡肉更鲜。
“好吃！”厉沉舟眼睛一亮，再也顾不上害怕，又咬了一大口，这次直接用手抓着“人头”的两边，使劲一撕，把“脸颊”上的肉撕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嚼着，“太好吃了！苏晚，你这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好吃？”
苏晚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笑得眼睛都眯了：“秘密配方，不能告诉你。你爱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呢，不够再给你盛。”
厉沉舟一边点头，一边继续吃，手里的“卤人头”很快就被他啃掉了一半，卤汁沾得满手都是，他也不在意，用手背擦了擦嘴，又抓起“耳朵”的位置，咬了一口——“耳朵”的口感更脆一点，嚼起来咯吱咯吱的，带着点软骨的嚼劲，比“脸颊”的肉更有味道。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厉沉舟手里抱着的“卤人头”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嘴角慢慢上扬，眼睛也缓缓睁开，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厉沉舟，还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声音清脆，跟苏晚的声音一模一样！
厉沉舟正咬着“耳朵”，吓得瞬间僵住，手里的“卤人头”差点掉在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手里会笑的“卤人头”，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半天没说出话来：“苏……苏晚！你快看！它……它笑了！这人头笑了！”
苏晚走过来，弯下腰，看着厉沉舟手里的“卤人头”，笑着说：“慌什么？这不是你想吃的卤人头吗？它笑说明它也想让你吃啊。”
“可……可它是假的啊！怎么会笑？”厉沉舟的声音还是有点发颤，手里的“卤人头”还在微微动，嘴角的笑容更明显了。
苏晚伸手拿起“卤人头”，翻过来给厉沉舟看——“人头”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开关，还有一根细细的电线，连接着一个微型的发声器。“你看，这是我用糯米粉和面粉做的，里面塞了棉花，还装了个小马达和发声器，只要碰到就会动，还会笑。”
厉沉舟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把人头卤了呢！”
苏晚忍不住笑出声：“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不过你刚才的样子也太好笑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手都在抖。”
厉沉舟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拿起刚才撕下来的“脸颊肉”，又咬了一口：“谁让你做得这么像？连眉眼都跟真的一样，还这么好吃。对了，你这‘肉’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我吃着像鸡肉，又不像。”
“是用鸡胸肉和鱼肉混合做的，”苏晚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头发”——其实是用海带丝做的，染成了黑色，“我把鸡胸肉剁成泥，加了点鱼肉，再放了点淀粉，揉成面团，然后捏成脑袋的形状，裹上卤汁，再用海带丝做头发，用红豆做眼睛，最后放在卤锅里煮了十分钟，就成了。”
厉沉舟听了，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厉害！苏晚，你这手艺也太绝了！以后咱们店就推出这个‘卤人头’，肯定卖爆！”
苏晚笑着摇头：“算了吧，也就跟你开玩笑做做，真拿出去卖，别人还以为咱们店卖真人头呢，不得把警察招来？”
厉沉舟想想也是，笑着点点头，又抓起“卤人头”，继续吃起来。这次他再也不害怕了，反而觉得这“卤人头”又好玩又好吃，一边吃一边跟苏晚开玩笑：“你说要是真有人来买，看到这‘人头’笑了，会不会吓得扭头就跑？”
“肯定会，”苏晚拿起一个卤鸭翅，慢慢啃着，“上次我试做的时候，隔壁的王阿姨来买卤藕，看到我放在案板上的‘卤人头’，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菜篮子掉了，问我是不是在做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跟她解释了半天，她才敢进来。”
厉沉舟笑得更欢了，手里的“卤人头”很快就被他吃完了，连卤汁都被他用馒头蘸着吃干净了。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太好吃了，苏晚，下次我还要吃这个‘卤人头’。”
“行啊，”苏晚收拾着盘子，笑着说，“不过下次你得自己动手做，我教你，省得你总说我藏着秘密配方。”
厉沉舟赶紧点头：“好啊好啊，我早就想跟你学做卤味了，以后咱们店的卤味我包了，你就负责收钱就行。”
苏晚笑着瞪了他一眼：“你可别吹牛，做卤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得掌握好火候和调料，一步错了，味道就差远了。”
“我肯定能学好！”厉沉舟拍着胸脯保证，“你教我，我肯定认真学，以后给你做各种各样的卤味，卤人头、卤手脚、卤……”
“行了行了，别瞎说了，”苏晚打断他，把盘子叠起来，“赶紧帮我收拾桌子，一会儿该关门了。”
厉沉舟赶紧站起来，帮着苏晚收拾桌子，擦柜台，还主动去后厨洗碗。苏晚靠在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以前厉沉舟是个连碗都不会洗的大少爷，跟她在一起后，慢慢学会了做家务，还总想着帮她分担，虽然有时候会犯点小迷糊，比如把洗洁精放多了，把碗摔了，但这份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收拾完店里的东西，苏晚锁上店门，厉沉舟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两人一起往家走。晚上的风有点冷，厉沉舟把苏晚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紧紧握着。
“苏晚，”厉沉舟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以后咱们就一直开这家卤味店好不好？每天早上起来准备食材，中午开门营业，晚上关店后一起回家做饭，周末的时候一起去逛菜市场，买新鲜的食材，做你喜欢吃的菜。”
苏晚靠在他身边，点点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好。”
厉沉舟握紧她的手，脚步更轻快了。街边的路灯亮着，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混着晚风吹来的卤香味，还有彼此的笑声，构成了一幅温暖又幸福的画面。
从那以后，厉沉舟真的开始跟苏晚学做卤味。一开始确实笨手笨脚的，要么把卤汁熬糊了，要么把调料放错了，做出的卤味要么太咸，要么太淡。但他没放弃，每天都跟着苏晚学，记笔记，练手法，慢慢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做出的卤味跟苏晚做的几乎没什么差别，甚至有老顾客说，厉沉舟做的卤味比苏晚做的更有嚼劲，更好吃。
苏晚看着他的进步，心里满是欣慰。有时候厉沉舟还会突发奇想，做一些新的卤味，比如卤玉米、卤香菇、卤豆腐泡，甚至还尝试着做了“卤人头”的升级版——用紫薯泥做“头发”，用红枣做“嘴唇”，还在“额头”上画了个小小的“王”字，假装是“卤虎头”，逗得顾客们哈哈大笑，很多人都是冲着他的“创意卤味”来的，店里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个熟客，是附近小学的老师，带着几个学生来买卤味。看到厉沉舟做的“卤虎头”，学生们都好奇地围过来，问这是什么。厉沉舟耐心地跟他们解释，还给每个学生都送了一个小小的“卤虎头”，学生们高兴得不得了，说下次还要来买。
老师笑着对苏晚说：“你们家的卤味不仅好吃，还这么有创意，孩子们都喜欢得不得了。以后我肯定经常带他们来。”
苏晚笑着道谢，看着厉沉舟跟孩子们互动的样子，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自己选对了人，跟厉沉舟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平淡，却充满了快乐和温暖，而这家小小的卤味店，就是他们幸福的港湾，承载着他们的爱情和梦想。
晚上关店后，厉沉舟和苏晚一起回家，路上厉沉舟突然说：“苏晚，咱们明年把店扩大一点吧，再雇两个人，你就不用这么累了。到时候咱们再开几家分店，让更多人吃到咱们做的卤味。”
苏晚笑着点头：“好啊，不过咱们不用急，慢慢来，只要咱们在一起，不管店大店小，都一样幸福。”
厉沉舟握紧她的手，用力点头：“嗯，慢慢来，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街边的风依旧冷，但两人的心里却暖暖的。他们知道，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挑战，但只要他们一起努力，一起面对，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他们会在这家小小的卤味店里，继续做着喜欢的卤味，过着平淡又幸福的日子，把每一份卤味都做成爱的味道，让每一个来店里的顾客，都能感受到这份简单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