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凌星眠的阁楼里,檀香与铜锈的气息交织。她正用放大镜观察天权星碎片,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想保住玉衡星碎片,周一上午十点,单独来城郊废弃工厂,别告诉顾时砚,否则碎片会被销毁。”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瞳孔微缩,发件人未知,但凌星眠一眼就认出是秦墨的手笔 —— 短信末尾的 “墨” 字,与星盘仪上的刻痕字体一致,连最后一捺刻意上扬的弧度都如出一辙。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目光扫过工作台上星盘仪闪烁的红光,突然想起三天前在秦氏集团地下仓库发现的半截青铜罗盘,同样的篆刻风格像毒蛇般盘踞在记忆深处。
凌星眠立刻拨通顾时砚的电话,声音却很平静:“秦墨约我明天去废弃工厂,要我单独去,否则就毁了玉衡星碎片。” 电话听筒里传来文件翻动的窸窣声,她知道他正在查阅秦墨的资料,这种默契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电话那头的顾时砚沉默了几秒,语气却很沉稳:“别慌,他是在试探我们,想把我们分开,逐个击破。技术部已经查到,废弃工厂是秦墨的旧据点,里面可能有埋伏。” 背景音里突然响起键盘敲击声,凌星眠仿佛看见他站在全息投影前,冷白的光映着他紧蹙的眉峰,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正被拆解成攻防策略。
“我知道是陷阱,” 凌星眠转动着放大镜,镜片后的天权星碎片折射出幽蓝的光,“但星盘显示,明天上午十点,秦墨的‘水星刑克火星’相位达到峰值,他会冲动行事,容易暴露破绽。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引出他的同伙,找到玉衡星碎片的下落。” 她翻开星象笔记本,上周标注的 “水星逆行周期” 被红笔重重圈起,旁边潦草写着 “情绪失控临界点”。
顾时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单独去。” 这句话让凌星眠想起上个月仓库遇袭时,他挡在她身前的身影,西装肩头的弹孔至今还留着焦黑的痕迹。
“不是单独去,” 凌星眠笑着说,目光扫过墙上的星图,“你可以让技术部在我身上装微型摄像头和定位器,再派安保伪装成路人,在工厂周围埋伏。我去和秦墨周旋,你在后台指挥,等他拿出碎片,我们就动手。” 她调出秦墨的本命盘,对着镜头展示:“明天上午十点,秦墨的‘财帛宫’被冥王星压制,他会因为‘怕失去碎片’而慌乱,容易说出实话。我可以用‘星盘碎片在我手里’的借口,逼他说出保险柜的密码。” 说到这里,她不自觉握紧了桌上的罗盘模型,冰凉的青铜边缘硌得掌心发疼。
顾时砚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同意:“好,按你的计划来。但你要答应我,一旦有危险,立刻触发紧急信号,我会马上带人进去。”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会在工厂对面的大楼里,全程看着你,不会让你出事。” 这句承诺让凌星眠想起他们第一次合作破译星盘密码时,他也是这样笃定地说 “我相信你”。
晚上,顾时砚亲自来阁楼,帮凌星眠安装微型设备。他的指尖很轻,在她衣领上固定摄像头时,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这个定位器放在手链里,” 他递过一条银质手链,上面的星盘吊坠里藏着定位芯片,“遇到危险,按吊坠背面的按钮,我就能收到信号。” 金属冰凉的触感贴着皮肤,凌星眠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硝烟的气息 —— 那是经历无数次危机后留下的独特味道。
凌星眠戴上手链,星盘吊坠正好贴着手腕,与星盘仪产生微弱的共振。“谢谢你,” 她轻声说,“每次有危险,你都在。” 窗外的月光爬上工作台,照亮他专注调试设备的侧脸,鼻梁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顾时砚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以后,我会一直在。” 这句话让凌星眠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她在警局见到浑身湿透的他,那时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说 “我找到你了”。月光透过窗户,在两人之间洒下温柔的光晕。凌星眠知道,这场与秦墨的较量,不仅是为了星盘碎片,更是为了守护她和顾时砚之间,这份在星象与危机中逐渐加深的默契与心意,如同星盘上永不熄灭的微光,指引着他们穿越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