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子寡言少语却不知何时担任宗主之位还需要是什么能言善辩、长袖善舞的要求了。”
雷子誉抬步走至主位,从容自若地坐了下去,叶然一派掌门之老成。
雷岳浑身一震,目光环视阁中三人眉宇星星点点的欣慰,猛地上前一步,神情激动夹着难以置信地确认道:“子誉,你是说、你是说你能制出麒麟怒匣?”
“不错。”
雷子誉点点头,目光带着志在必得地看向雷岳,“弟子不善言辞只有制火器之能,不知凭这麒麟怒匣可能坐上宗主之位?”
未等雷岳答话,一旁的雷一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眸狐疑地将他打量一番,探究道:“空口无凭,你有何凭证亦或单单是你纸上谈兵之言,想要以此来捣毁麒麟门的生路也未可知。”
他的话一出,雷岳心头燃起的激奋之焰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心一下子凉了几分,理智开始回笼道:“麒麟怒匣需要极致的精铁才能锻炼出来而极致的精铁只有在铸铁署才有并且每一块精铁都记录在册,没有上好精铁你又如何制作出麒麟怒匣,莫不是想要蒙骗我们?”
雷钧眉头一皱,刚想出言便瞧见雷子誉手一抬,从座上站了起来,语气冷淡道:“既然两位长老不信,那便请移步随我来吧。”
三位长老不语抬步悠悠跟上,雷岳和雷一航面面相觑,心中打着嘀咕,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抬步跟了上去,随他来到内室之中,入目放着三把麒麟怒匣,他们心头大震,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有三把麒麟怒匣?!”
雷岳震惊地走上前去,目光诧异地看着面前的麒麟怒匣,一时间竟分不清是真实疑或是一场梦。
雷一航沉着脸上前,冷冽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麒麟怒匣,片刻伸手摸上铁甲之上,眉头一蹙,冷声笑道:“不过是比凡铁好上些许的铁块铸成的仿品,谁知其中威力如何,若是只有形式却是个空壳......”
雷子誉却也不慌,神色镇静道:“若二位长老心存顾忌,不妨一试其威力,反正这三把都不过是我临时做出来的,二位尽可试验完后再探讨我是否够资格担任麒麟门宗主之位。”
“是该好好试炼一下了。”
雷一航抚摸怒匣的手一顿,眼中闪过晦暗,眼中情绪翻涌。
若当真威力不输极致精铁炼制的麒麟怒匣,那么或许麒麟门不但能摆脱慎王的威胁还能摆脱朝廷的把控精铁制肘让门派走向前所未有的辉煌。
六人走到一处荒芜的试炼场,麒麟怒匣一开,若是迅猛的麒麟腾空出世,周边的山峦和他们脚下踏着的土地剧震,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座大山竟被硬生生截断,望着不断滚落的沙石,众人眼中满是震撼与激动。
待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雷子誉才淡然开口问道:“二位长老可还满意?子誉可有资格担任宗主之位?”
二人对看一眼,立即单膝跪地行礼道:“拜见宗主。”
其余三位长老,欣慰地看向雷子誉,上前接话道:“既然你们二人都没有异议,继任宗主的事宜也准备妥当了,明日便实行宗主的继位仪式以免乱中生变。”
雷岳想到慎王手上握着麒麟门的把柄,语气顾虑道:“若是麒麟门不出手,慎王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手上还捏着我们的把柄,若是倒是他们来个鱼死网破,那麒麟门怕是......”
“宗主继位的仪式便推迟些再办,”雷子誉神色未见慌乱,又道:“至于麒麟门的困境......这两把麒麟怒匣就是破局的关键。”
雷一航猛一抬头,惊道:“宗主的意思是?”
“不知几位长老觉着我做出来的麒麟怒匣与门中仅存的麒麟怒匣比,其威力如何?”
雷钧捋了捋胡子答道:“除了用料的差异外,其威力并未相差多少。”
雷岳笑了笑又道:“还有一个特别之处,这些用凡铁制成的麒麟怒匣在爆开之时由于承受极致高温,铁块会在一瞬间化成虚无,了无痕迹。”
雷之鹤黑沉的眼眸一亮,语气激动道:“你是说以此来个狸猫换太子之计?”
“可慎王他们哪里会给我们这个机会?他们定会咬死我们麒麟门不放的,若他寻出当年将麒麟怒匣偷运出城那人以及这些年给麒麟门的信件还有这些年麒麟门对慎王一党的亲近,陛下以及其他皇子就算寻不出惩治麒麟门的由头也定会心怀芥蒂。”
“只要三把麒麟怒匣在世人眼中炸响,那么他们又如何拿得出实质的证据来?至于慎王这些年让人传递的信函不过是纸上说说,并未当真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和把柄得以为证,亲近慎王殿下只不过是观摩试探罢了。”
雷子誉目光落在坍塌的大山,语气笃定道:“至于陛下和静王那里,我早在恒辰城就已经表明了麒麟门的立场,麒麟门有他们需要的价值,他们不会对麒麟门下手的。”
“难道你?!”
“不错,我将那块碎片亲手交到了静王手中。”
“你、你这是将麒麟门的命脉送到别人手中,若是有什么差池,那!”
雷子誉往日静默的眼眸中满是笃定:“不破不立,置之死地而后生,七年前宗门不倒,七年后的今天麒麟门也不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