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透过木格窗,洒在药膳坊后院的账房内,账本上的银钱数字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苏清鸢指尖划过“中成药分成”那栏,看着上面“三百二十两”的记录,轻轻舒了口气——这是她和周伯昌第一个月的分成,比药膳坊半年的盈利还要多,连账房先生张叔都忍不住感慨:“掌柜的,‘清鸢牌’中成药真是咱们药膳坊的福气,这才一个月,就赚了这么多银子!”
苏清鸢合上账本,指尖摩挲着封面的纹路,眼神却很平静:“银子是好东西,但更重要的是,这些银子能帮咱们做更多事。张叔,你把这银子分成三部分:一百两存进镇上的票号,作为应急资金;一百两用来采购粮食,放进空间储备;剩下的一百二十两,用来改良城外的田地——买两头耕牛,再请人修一条水渠,为明年的春耕做准备。”
张叔愣了愣,随即点头:“掌柜的考虑得周到!现在旱灾还没完全过去,多存些粮食总是好的。改良田地更是长远之计,有了耕牛和水渠,明年的收成肯定能提高不少。”
说做就做。当天下午,苏清鸢就让伙计去镇上的粮铺采购粮食。如今粮价已渐渐回落,她特意挑选了耐储存的小麦、糙米和杂粮,足足买了五十石,用马车一趟趟运到药膳坊后院。趁着夜色,她悄悄将粮食收进空间——空间仓库里原本的粮食还剩下不少,加上新采购的,足够她和弟妹、伙计们吃上五年,就算明年再遇灾荒,也不用愁粮食短缺。
处理完粮食,苏清鸢又带着伙计去了邻村的牛市。牛市里挤满了农户和商贩,牛羊的叫声此起彼伏。她走到一个熟悉的牛贩摊位前,牛贩看到她,立刻热情地迎上来:“苏掌柜,您可是稀客!想买头牛?”
“王大哥,我想买两头壮实的耕牛,要能拉犁、能耕地的。”苏清鸢笑着说。
王大哥指着摊位里两头毛色油亮的黄牛:“苏掌柜您看,这两头是刚从山里运来的,才三岁,正是有力气的时候。您要是诚心买,我给您算便宜些,一头二十五两,两头五十两。”
苏清鸢走到黄牛身边,摸了摸牛的脊背——牛身结实,肌肉紧实,眼睛明亮,确实是好牛。她点点头:“就这两头。麻烦王大哥帮我送到城外的田地去,再派个人教我们怎么喂养。”
王大哥爽快地答应:“没问题!我这就找人帮您把牛送过去,保证教您的人把喂养的诀窍都讲清楚。”
送走耕牛,苏清鸢又去了镇上的木匠铺,定制了几套农具——新的犁、耙、镰刀,还有灌溉用的水车。木匠铺的老板听说她要改良田地,特意说:“苏掌柜,您放心,我给您用最好的木料,保证农具耐用,明年春耕肯定能用得上。”
接下来的几天,苏清鸢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改良田地上。她请了村里的老农来勘察地形,确定水渠的走向——从村东的小河引水,沿着田地边缘修一条宽三尺、深两尺的水渠,再在田地里挖几条小水沟,这样就能把水引到每一块田,解决灌溉问题。
老农们拿着锄头、铁锹,热火朝天地挖水渠。苏清鸢每天都会去田地里看看,给他们送水、送干粮。有个老农一边挖渠一边说:“苏掌柜,您真是个实在人!自己花钱修水渠,不仅您的田地能灌溉,咱们村里的田地也能沾光,以后再也不用怕天旱了。”
苏清鸢笑着说:“大家都是乡亲,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水渠修好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耕牛送到田地后,苏清鸢特意让苏老实负责喂养。苏老实原本就会养牛,加上牛贩派来的人教了喂养诀窍,他把两头黄牛照顾得很好——每天早上割新鲜的青草,中午喂麦麸和豆饼,晚上还会给牛棚垫上干草,让牛睡得舒服。没过几天,两头黄牛就跟苏老实熟络起来,见他来喂食,还会主动蹭他的手。
“清鸢,你看这两头牛,长得多壮实!”苏老实指着黄牛,脸上满是自豪,“再过几天,我就能用它们拉犁耕地了,保证把田地翻得松软,明年肯定能有好收成。”
苏清鸢看着田里忙碌的身影、健壮的耕牛,还有渐渐成型的水渠,心里满是踏实。她知道,这些银子没有白花——存下的粮食能应对灾荒,改良的田地能提高收成,而这些,都是她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
这天傍晚,苏清鸢坐在田埂上,看着夕阳下的田地。秋风拂过,金黄的麦浪轻轻起伏,远处的水渠里已经有了浅浅的水流,两头黄牛在田边悠闲地吃草。苏老实和苏大宝还在田里忙碌,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踏实。
张叔提着账本走过来,笑着说:“掌柜的,这是这个月的账目。中成药的销量又涨了,县城的‘同德堂’又订了两百袋感冒散、一百瓶养胃丸,还有其他几个药铺也想从咱们这里进货,这个月的分成估计能有四百两。”
苏清鸢接过账本,翻开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太好了!这些银子,一部分用来继续采购粮食,一部分用来给田地里的农户涨工钱——他们干活辛苦,理应多拿些报酬。”
张叔点点头:“掌柜的仁善,跟着您干活的人,都有福气。”
苏清鸢抬头望向远方,心里突然想起萧九。她不知道萧九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但她知道,自己正在努力变得更强——有了粮食,有了田地,有了能赚钱的中成药,就算以后遇到再大的困难,她也能从容应对。等她再强大一些,就去京城找萧九,到时候,她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成为萧九的依靠。
夜风轻轻吹过,带来了麦香和泥土的气息。苏清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坚定而明亮。她知道,财富积累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但只要她守住初心,一步一个脚印,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也一定能等到与萧九重逢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