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傍晚,夕阳为潮安县城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余晖。空气中弥漫着尘埃落定后的满足和轻松。为了庆祝顺利拿下了宅基地这块“家族基石”,也为了慰劳一整天的奔波,江涛做东,带着父母和林丽芳来到了县城中心一家颇为气派的高档餐厅。
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芒,雅致的包间里,气氛温馨而热烈。
“爸,妈,丽芳,今天辛苦了!”江涛举起盛着果汁(他开车)的杯子,笑容灿烂,“这块地拿下来,后面就是盖房子了。今天这顿,既是庆祝,也是‘新家’的启动宴!”
“好!好!”江建国满面红光,喝了一口白酒,豪气干云。
精致的菜肴一道道上来,色香味俱全,让习惯家常菜的二老也赞不绝口。席间,话题自然围绕着即将兴建的新家展开。
江涛放下筷子,带着几分憧憬说道:“爸,妈,现在大城市里,或者稍微好点的郊区,自家盖房子都流行盖别墅型的了。”
“别墅?”李秀云有些茫然,“那不都是大老板住的吗?”
“妈,不是那种特别夸张的,就是设计得好一点,住起来特别舒服的两三层小楼。”江涛耐心解释,“我构想了一下咱们那块地。我们完全可以盖一栋!”
他看向父亲:“爸,您不是喜欢接地气、能种点菜吗?我们在院子里专门给您规划一片菜园子,想种什么种什么,比您现在楼缝里那点地方可大多了!”
“还能种菜?”江建国的兴趣立刻被勾了起来。
“当然!”江涛微笑点头,“而且地方够大,我们还可以设计一个阳光房或者玻璃顶的小温室,冬天也能种。除此之外,我还想……弄个小泳池。”
“泳池?!”这下连林丽芳都惊讶地看过来,县城里有游泳池的私人住宅,几乎是闻所未闻。
江建国也愣住了。
“不大,就是个小型的家庭泳池,夏天泡泡水,解解暑,妈也能在水里活动活动腿脚,对身体好。”江涛描绘着蓝图,“主要是为了住得舒适、健康。”
江建国原本对“别墅”、“泳池”这些词还有些距离感,但听到“能种菜”、“对身体好”,尤其是儿子描述的那种安逸舒适的生活场景,心头的疑虑瞬间消散了。他用力一拍大腿,杯中酒都晃了出来:“行!就按涛子说的办!盖别墅!带菜园子!……泳池!”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有些生涩,但眼神里充满了新奇和期待。
江涛见父亲应允,心中大定。他继续规划道:“爸,您放心,这事交给我。回广州后,我就找专业的建筑设计公司,让他们出几个方案传过来给您和妈挑选,咱们商量着定。等方案定了,就让他们派人过来做监工,从材料采购到施工队伍,都让他们负责。我们只需要把关质量和掏钱就行。这样效率高,也能保证品质。顺利的话,争取一年后,咱们就能搬新家!”
“好!好哇!”江建国听着儿子条理清晰、考虑周详的安排,看着他那份掌控全局的自信,心中感慨万千。儿子是真的成熟了,有出息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操心学业、工作的毛头小子,而是能撑起一个家、为父母规划未来的顶梁柱了!他看向李秀云,老伴眼中也满是欣慰的泪光。
江建国又看向林丽芳,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感激:“丽芳啊,这次买地,多亏了你们……尤其是你拿的那十万块,真是……”他一时不知如何表达这份情意。
林丽芳连忙摆手,脸上带着真诚的谦逊:“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一家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而且,江涛父母不知道涛他在张家界给她爸妈也买了房,我们在广州的房子也……所以,我做的这点真不算什么。”她巧妙地带过了房产署名的问题,她重点强调了“一家人”和江涛的付出,既得体又熨帖人心。
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回到熟悉的老屋,洗漱后的宁静里,白天的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仍在江涛心头激荡。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映着窗外朦胧月光的淡淡光影,脑海中翻腾着别墅的设计草图、父母在新家院子里忙碌的身影……一种强烈的、为家人创造更好生活的满足感和自豪感充盈着他的胸腔。
这份激荡的心情,需要一个出口。
他侧过头,林丽芳已经安静地躺在了旁边。月光勾勒出她侧躺时起伏的优美曲线,薄被之下,是令人心旌摇曳的温软。在老屋这隔音欠佳的空间里,昨晚和今晨的压抑在此刻化作了更为汹涌的暗流。
江涛的眼神变得深邃而灼热。他轻轻掀开自己的被子,没有惊动林丽芳,而是悄无声息地下了床。他拿起床尾一条备用的厚实棉被,仔细地铺在了床边冰凉但坚实的地板上。
林丽芳听到细微的动静,疑惑地刚想回头,身体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床上整个抱起!
“啊……”她短促的低呼被江涛温热的唇堵了回去。
下一刻,她已经被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放在了铺好的棉被上。地板的光滑和微凉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与身上覆盖下来的、带着熟悉气息和滚烫体温的男性躯体形成了鲜明对比。
“涛……别……”林丽芳的心跳瞬间失序,残留的理智让她在唇齿间隙挤出细弱的抗拒。她紧张地瞥了一眼薄薄的墙壁,父母房间的灯光刚刚熄灭不久。
江涛的回应是更深更缠绵的吻,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渴求,轻易瓦解了她的推拒。他急切地探寻着,动作带着压抑许久后的迫切和不容置疑的强势。老屋的“约束”在此刻反而成了一种刺激,催生着一种隐秘而汹涌的激情。
林丽芳深知他的兴奋源自何处,也感受到他胸腔里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因能为父母建栋好房子而产生的巨大愉悦。这愉悦需要分享,需要与她共同释放。她放弃了言语的抵抗,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身体在紧张和期待中微微颤抖。
为了防止自己失控的声音溢出,她死死咬住下唇,甚至下意识地抬起手腕,用牙齿轻轻咬住自己腕间的睡衣布料,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破碎的呜咽和呻吟悉数堵了回去。
棉被隔绝了地面的冰冷,却无法隔绝彼此如火般灼烫的温度和紧密相贴时传递的激烈心跳。月光透过窗户,无声地洒落在地板上静静依偎的两人身上,将他们起伏纠缠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如同古老岩壁上神秘的图腾。
这无声的、压抑着声响的亲密,在静夜的包裹下,竟生出一种别样的、惊心动魄的张力。汗水在紧贴的肌肤间悄然滑落,急促的呼吸交织在狭窄的空间里。所有的语言都失去了意义,唯有身体最原始的律动和紧贴时传递的、滚烫的爱意,在诉说着彼此的存在与渴望。
当江涛紧绷的身体最终松弛下来,将所有的重量和激荡的情绪沉沉地压向她,在她温软的颈窝里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叹息时,林丽芳才缓缓松开紧咬的布料,急促地喘息着,如释重负。
汗水浸湿了她额角的碎发,她望着天花板上那一片清冷的月光,感受着身上沉甸甸的重量和心跳,疲惫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共享巅峰后的安宁。虽然过程紧张得如同偷欢,但这份在简陋地板上完成的、无声的融合,却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深地刻入了彼此的灵魂。繁星在窗外无声闪烁,默默见证着这间老屋里,两颗年轻的心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充满张力却又无比温柔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