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眼底划过得逞的微光,转瞬即逝。
她乖巧地点头,引领着程迹走到沙发边,然后姿态柔顺地趴卧下来。
因为这个动作,裙摆被不经意地向上牵扯了一些。
一双白皙笔直,线条优美的腿便毫无防备地展露在程迹眼前。
阳光斑驳地洒在她光洁的脊背和腿部,那画面带着一种纯真与性感交织的诱惑力。
程迹紧抿着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温凝却侧过脸轻声催促,带着点娇憨的急切:
“快点呀,必须要按时擦药的,时间要过了。”
程迹僵硬地点点头,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有棉签吗?”
“这个药膏擦上去之后,必须要用指腹轻轻按摩才能帮助吸收的。
哦说到这个,那你快去洗个手再来帮我擦吧~”
程迹被她使唤着,放下药膏,转身走向洗手间。
温凝先展露了一个极具冲击力的画面,然后又告诉他擦药必须亲手。
所有规则都已提前摆在他面前。
如果程迹不愿,大可以叫门外的手下进来代劳。
究竟是没想到,还是……心底深处的那点不情愿呢。
这是温凝给程迹第一次明确的试探。
中途的洗手,是给他最后冷静和反悔的机会。
如果程迹洗完手,仍然选择亲手为她擦药,那么温凝可以确定,这个人能攻略成功。
一切,正如温凝所期待的那样。
程迹用冷水仔细清洗了双手,冰冷的触感似乎让他冷静了些许。
他重新站到沙发旁。
沙发很矮,若要稳妥地上药,不得不单膝跪地,才能与她的后背平齐。
这个姿势,带着一种莫名的虔诚与臣服感。
程迹将冰凉的药膏挤在指尖,小心翼翼地按上温凝后背的肌肤。
“嗯……”
药膏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让温凝下意识地轻哼出声。
身体敏感地泛起一阵细微的颤栗,如同受惊的蝶翼。
程迹的手指瞬间僵住,不敢再动。
指尖传来的触感细腻得不可思议,宛如上好的羊脂玉。
即使他指腹带着常年握枪训练留下的薄茧,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滑腻温软的肤质。
温凝轻轻吐出一口气,适应了那凉意,“警察叔叔,现在你的手指可以慢慢打转了……轻轻的,要均匀……”
程迹红着耳朵,几乎是屏住呼吸,顺从地听从了她的指挥。
他按照温凝所说,用指腹轻柔地在她背上画着圈,将透明的药膏缓缓推开。
淡淡的薄荷清香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本该是清凉的,程迹却觉得指尖所触之处,仿佛点燃了细小的火苗。
那热意顺着指尖一路蔓延,几乎要灼烧他的理智。
药膏在她背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晶莹的膜,在阳光下闪烁着钻石般细碎的光芒。
他不是说要边擦边问吗,怎么沉默了?
温凝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声音却依旧纯良:
“警察叔叔,你要问什么?现在可以问了。”
“……嗯?”程迹猛地回过神,大脑竟有瞬间的空白。
他要问什么来着?
之前准备好的所有问题,在那片细腻肌肤和萦绕鼻尖的淡香中,都被蒸发得一干二净。
程迹强迫自己收敛心神,深呼吸,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几分:
“容柏舟找你麻烦的时候,具体说了些什么?”
温凝佯装回忆,将容柏舟那些污言秽语和嚣张威胁复述了一遍。
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后怕与委屈。
程迹思考着,又问道:“那最近,你和容礼还有联系吗?”
“就刚才,他打了个电话给我。”温凝如实相告。
程迹心头莫名一躁,手下涂抹药膏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嘶~”温凝痛得吸了一口气,身体敏感地颤了一下。
“抱歉!”
程迹像被烫到般立刻收回力道,眼底闪过一丝懊恼。
只见刚才用力按过的地方,已然留下一个清晰的粉色指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她的皮肤,未免也太娇嫩了些。
程迹定了定神,看似闲聊开口,“他打电话给你说什么?”
“就是来替他哥哥道歉,然后……问我去不去参加他的订婚宴。”温凝的声音依旧柔软。
订婚宴,程迹眼神一凛。
容礼此人,表面是温文尔雅的明星但跟谁都不深交,一直找不到突破点。
现在他频繁接触温凝,如今又邀请她参加订婚宴,这很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那你去吗?”程迹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审视。
温凝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再次软声指挥起来,带着点理所当然的依赖:
“警察叔叔,现在顺着我的脊椎骨上下轻轻搓揉一下,这里有淤青,你……轻一点哦。”
程迹闻言,依言照做。
他的指腹沿着温凝后背那节优美纤细的脊椎线,缓缓向下滑去。
感受到肌肤下骨骼的微凸与惊人的柔韧。
然后又顺着原路轻柔地向上,像是在无声地描摹着温凝的身体。
如此反复,那流畅而诱惑的线条,如同带着温度,深深烙印在程迹的脑海里。
交织错乱,挥之不去。
温凝敏锐地感受到程迹的手掌变得僵硬,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口,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我去呀。我和他是朋友,理应去祝贺的。”
“温凝,”程迹稳了稳心神,语气变得严肃而郑重,“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吧。”温凝侧过脸,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
“到时候参加订婚宴,我有一事需要你的配合,可以吗?”程迹的目光紧紧锁住她。
“配合你?”
温凝诧异地转过身来。
程迹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转身。
原本放在她脊背上的手来不及收回,掌心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被她光滑的肌肤摩擦着。
最终停留在纤细柔软的腰侧。
这个姿势看上去,就像是温凝侧躺在沙发上,而程迹正亲密地搂着她的腰肢。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归零,呼吸可闻。
温凝仿佛毫无所觉,只是睁着清澈的眼睛问他:
“难道容礼的订婚宴上,有你要抓的坏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