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太太那句“她又回来了”的余音仿佛带着不祥的预兆。】
【视频画面没有停顿,紧接着切入鲁太太那张刻薄而带着惊讶的脸,她的声音清晰地继续着。】
【“鲁太太接着说:‘老爷,您是不知道!听说她那狠心的婆婆,把她收了整整八十贯钱,卖给一个叫贺老六的当媳妇去了!’”】
【画面配合着鲁太太的描述,闪现出深山老林的荒凉景象,一间破败的茅屋。】
【“‘哎哟喂,听说闹得可凶了!那祥林嫂死活不肯啊,拼了命地闹腾!’”】
【鲁太太的语气带着一丝事不关己的夸张和看热闹的意味。】
【“‘结果怎么着?硬是让人给绑了!’”】
【视频画面猛地切换!!】
【一顶破旧、狭窄的花轿,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摇晃。】
【轿子里祥林嫂被粗麻绳紧紧捆住手脚,嘴里塞着破布,勒得她脸颊变形,只能发出“呜呜”的绝望悲鸣。】
有的人觉得“想开点嘛!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明朝时空,一个同样被父亲以几斗米卖到夫家、正纳着鞋底的妇人,抬头看到天幕上祥林嫂被捆绑塞嘴在花轿里挣扎的景象。
她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如纸,仿佛被绑在轿子里的不是祥林嫂,而是几年前的自己!
【视频继续,画面切到贺老六那家徒四壁的破屋。】
【“被强行抬到贺家的祥林嫂,在拜堂的那一刻彻底爆发了!”】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旁边人的搀扶,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地将自己的头撞向了那张摆着简陋香烛的破桌子角!】
【“砰!”】
一声闷响!仿佛敲在各朝各代的人心上!
【视频画面是鲜血瞬间从她的额角涌出,染红了桌角和地面。她软软地瘫倒在地,眼神涣散。】
汉朝时空,一个正在灶台边忙碌的妇人。
她看着祥林嫂撞向桌角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解。
“天爷啊!这........这是何苦啊!”
她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嫁都嫁了,何必寻死觅活?活着........活着不比啥都强?”
【“好在,买下她的贺老六,确实是个老实巴交、心地不坏的穷苦人。”】
【“他并没有为难祥林嫂。”】
【画面:祥林嫂醒来后,眼神依旧空洞麻木。】
【贺老六默默地将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放在她面前,自己蹲在门口啃着更硬的窝头。】
【“日子穷得叮当响,但贺老六的沉默和没有打骂,让祥林嫂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几年下来,竟也过上了一段勉强算得上‘安稳’甚至‘有盼头’的日子。”】
明清时空一些观众看到这里,心态放松了些。
“嗐,这不就对了嘛!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是啊”
“能生个儿子就好了,日子就有指望了!”
这种是他们认知里底层妇人最好的归宿。
【视频画面色调变得稍微明亮温暖了一些,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
【“不久,他们有了一个孩子,贺老六给孩子取名叫‘阿毛’。”】
“苦尽甘来,苦尽甘来啊!”
“有个孩子,这日子就有奔头了!”
“这贺老六,也算是个有后福的。”
【“但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为了偿还那买媳妇欠下的八十贯钱巨债,贺老六起早贪黑,拼命做工。”】
【“沉重的债务和过度的劳累,身体也累垮了。”】
【“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灰败。”】
“唉.......这贺老六,也是个苦命人!”
“都是为了那点钱..........把自己活活熬干了........”
【“突然有一天——”】
【“祥林嫂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儿子阿毛。”】
【“‘阿毛?阿毛!’”】
【祥林嫂在小小的院子里翻找!】
【“‘阿毛!我的阿毛!你在哪儿?!’”】
“孩子哪去了?!”
各朝各代观众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正在树下的老农手心捏出了汗。
深闺中的小姐紧张地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房玄龄捻着胡须,脸上写满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