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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一道染着风雪的加急战报,从鲜卑草原的赤崖城快马送到姑臧城侯府。陈宇刚接过战报,展开浏览片刻,猛地一拍桌案,案上的茶盏震得叮当作响。一旁花木兰怀中的陈念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身子一缩,随即 “哇哇” 大哭起来。

花木兰连忙轻拍女儿的背,柔声安抚,目光却看向陈宇,见他脸色铁青,眉头拧成疙瘩,忍不住问道:“夫君,怎么了?可是赤崖城那边出了变故?”

陈宇深吸一口气,看着女儿哭红的小脸,眼中的怒火稍稍收敛,可语气依旧带着压抑的震怒:“鲜卑蛮夷…… 竟真的易人而食!” 他将战报递过去,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天寒地冻的,轲比能的弟弟苴罗侯,竟敢去劫掠已派使者归降的悉罗小部落,不仅抢光粮草,还把百姓当牲畜般肢解烤食!若不是再兴拼死冲杀,救下残余的人,恐怕整个悉罗部落都要被他们吃光!轲比能这畜生,我定要把他挫骨扬灰!”

说罢,他朝着门外大喝:“亲卫!去把纪纲、管仲先生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门外亲卫连忙拱手应下,快步离去。

花木兰接过战报,快速浏览一遍,看完后美目圆睁,眼中也燃起怒火:“这个苴罗侯好大的胆子!悉罗部落既已降凉,便是我凉州子民,他竟敢如此屠戮!再兴一刀斩了他,实在是便宜他了!”

“便宜他了?” 陈宇冷笑一声,走到窗前,望着外面依旧飘着的小雪,语气带着几分决绝,“我以前总以为,鲜卑异族虽蛮,至少还有几分人性,如今看来,是我高估了他们。为了抵御凉州,连人都不愿做了,那我们也没必要再留情!”

他想起之前 “守土先安民” 的打算,眼神更冷:“本来想着,打下一块地就好好安抚,稳步推进,看看能不能感化那些愿意归降的部落。现在看来,对轲比能这种豺狼,根本没必要讲仁政!明年开春,我要亲自率军出征鲜卑,把轲比能、步度根的部族杀尽、赶绝,让他们知道,屠戮我凉州子民,要付出什么代价!”

花木兰一听,立刻抱着陈念凉站起身,眼中闪过几分急切:“夫君,我也要去!我随你征战多年,怎能让你独自面对鲜卑蛮夷?”

“不行。” 陈宇摇头,目光落在女儿身上,语气软了些,“念儿如今还未断奶,离不开你。你得留在姑臧城,照顾她,还要帮我盯着后方的粮草与民生,这比上战场更重要。”

一提及女儿,花木兰的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怀中的陈念凉,似是听懂了 “打仗” 二字,刚平复的哭声又再次放大,小身子在母亲怀里不停扭动。花木兰连忙低头,贴着女儿的耳朵柔声哄道:“好念儿,不哭不哭,母亲不去了,母亲陪着你,啊?”

好一会儿,陈念凉的哭声才渐渐停止,靠在母亲怀里,抽抽搭搭地睡着了。花木兰轻轻将女儿交给侍女,让她抱回内室,转身看向陈宇时,眼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坚定:“夫君,念儿还小,我确实不能离开。但你别忘了,我除了是你的妻子、念儿的母亲,更是你麾下的将领。若明年开春战事吃紧,还请夫君务必传信给我,我定能带兵驰援!”

陈宇看着她眼中的执着,心中一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的本事。放心,鲜卑还有岳帅和再兴,于谦他们在呢,只是伐灭这群蛮夷,还不需要夫人出马!”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纪纲与管仲并肩而来。两人见陈宇脸色凝重,花木兰亦肃立一旁,便知有军国大事,刚要拱手行礼,陈宇已抬手制止:“不必多礼,快坐。岳帅从赤崖城传来战报,你们都看看。” 说着便将那份染着血腥气的战报递了过去。

纪纲接过战报,与管仲凑在一起快速浏览,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待看完最后一行,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燃起与陈宇如出一辙的怒火。“苴罗侯此獠,简直禽兽不如!” 纪纲重重捶了下桌案,声音带着压抑的震怒,“悉罗部落既已归降,便是主公治下子民,他竟敢如此屠戮!”

管仲抚着胡须,脸色铁青:“鲜卑蛮夷之残暴,远超预想。主公欲亲征,属下举双手赞成!”

陈宇摆了摆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亲征之事我已下定决心,明年开春便率军北上,定要把轲比能、步度根的部族杀尽赶绝。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想问问你们对袁家兄弟和蹋顿的看法。”

管仲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主公是说袁氏兄弟找岳帅要粮的事?确是可气!袁军那消耗粮草的速度,竟是我军的两倍有余。如今我军大部分粮草还要接济归降的鲜卑牧民,他们倒好,打仗不卖力,吃粮倒是挺卖力,跟条蛀虫一般!主公,依老朽之见,不如断其粮草,等他们粮草耗尽,再一举灭之!”

陈宇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敲击桌案,“要粮草只是小事,以如今凉州的储备,供应他们几万兵马的开销不成问题。可贸然撕破脸皮,这几万将士饿着肚子,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若是被逼得投靠轲比能,反倒让那鲜卑单于坐收渔利。”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几分疑惑:“我真正诧异的是,袁氏兄弟除了顶着袁绍儿子的名头,要谋略没谋略,要武力没武力,若非身边有麴义、郭图、逢纪三人撑着,早已成了丧家之犬。可蹋顿为何甘心屈于他们之下?以蹋顿的实力,再加上难楼、苏仆延这些部落首领,还有丘力居的儿子楼班助阵,取代袁家兄弟易如反掌。难道真就因为袁绍当年假托朝廷名义,赐了他单于印绶,还与乌桓联姻?”

纪纲沉吟道:“主公所言极是。蹋顿能统领三王部,绝非庸碌之辈。当年袁绍灭公孙瓒,他可是带着乌桓铁骑出了大力的,袁绍那单于印绶,本就是对他助战的回报。可如今袁家势微,这层恩情怕是早已淡了。”

管仲听得愈发不解,忍不住问道:“主公的意思是,要把粮草给他们调齐,任由他们铺张浪费?”

陈宇闻言,忽然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管仲先生治理后方是一把好手,可论起行军打仗的弯弯肠子,倒是有些不足。”

纪纲眼珠一转,瞬间领会了陈宇的深意,连忙说道:“主公的意思是,袁氏兄弟这般不成器,凉州便没必要再与他们深交盟友之谊,但也不能直接撕破脸皮。不如顺水推舟,从内部瓦解他们,比如从蹋顿下手!”

“纪纲说得不错。” 陈宇抚掌笑道,“本来我与于谦先生还盘算着,等攻下鲜卑后,让袁氏兄弟在河北边境牵制曹操。现在看来,是我们想多了,这三兄弟纯是庸才,怕是等我们扫平鲜卑,他们还要反过来找凉州接济粮草!”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郭图、逢纪二人,本就是内斗的好手。当年郭图为争权,进谗言拆分沮授的兵权,逢纪更是为了拉拢审配,不惜构陷田丰。这两人跟在袁氏兄弟身边,本就各怀鬼胎。至于麴义,虽有先登死士这样的精锐在手,却自恃功高,连袁绍都容不下他,如今屈居袁家兄弟麾下,心中定然不满。”

管仲听到这里,终于茅塞顿开:“主公是想让他们内耗?”

“正是。” 陈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手指在桌案上轻轻点了点,“此时袁氏兄弟要粮,岳帅虽给他们拨了一万石粗粮,可以那兄弟俩的贪利嘴脸,定然不满足,甚至会觉得岳帅故意克扣,对岳帅心生不满。如果此时我们传信给岳帅,让他下次调拨粮草时,把袁氏兄弟的粮草与蹋顿的粮草分开,给蹋顿的,不仅是精粮,数量还要是袁氏兄弟的两倍,甚至三倍,你们觉得袁氏兄弟会怎么理解这件事?”

管仲眼前一亮,猛地抚掌:“主公这招高!袁氏兄弟本就心胸狭隘,见蹋顿得了更多更好的粮草,定然会猜忌,他们会以为蹋顿早已心生异心,不再以他们为首,而是悄悄投靠了凉州,这才得了我们的优待!到时候不用我们挑拨,他们自己就会窝里斗!”

“不错。” 陈宇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不仅要分粮,还要让岳帅多与蹋顿来往,比如时常邀蹋顿议事,甚至让他参与一些防务部署,故意把‘亲近’的姿态做给袁氏兄弟看,增加猜忌的可信度。其实你们细想,当初蹋顿被曹操赶到鲜卑,本就是败军而逃,溃逃的军队能带多少粮草?而袁氏兄弟虽然也是溃逃之军,却比蹋顿早一步进入鲜卑,再加上那时候轲比能和步度根还没联合,袁氏兄弟仗着麴义的先登死士,肯定劫掠了不少轲比能的小部落,收拢了不少粮草。”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蹋顿刚逃到鲜卑草原,就撞上了袁氏兄弟与柯比能部的战斗。他本就不认识柯比能,面对陌生的鲜卑部落和熟悉的袁家军,自然会选择第一时间帮袁氏兄弟。之后袁氏兄弟给他们提供粮草,这才有了两军的结盟。再后来凉州进攻鲜卑,于谦先生先找的是袁氏兄弟,粮草也都是先交给袁氏兄弟再分发,蹋顿更是以为袁氏兄弟背后有凉州撑腰,这才一直屈居其下,不敢异动。”

花木兰站在一旁,闻言恍然大悟:“这么说来,袁氏兄弟能稳住蹋顿,靠的不过是‘先到一步’的粮草,还有借了我们凉州的威望?一旦这两层依仗没了,他们的联盟也就散了。”

“正是这个道理。” 陈宇看向管仲,“之前先生说要断其粮草,是担心他们浪费,可若是把‘浪费’变成‘分化的利器’,反而能事半功倍。”

管仲拱手应道:“主公高见!这般一来,不用我们动手,袁氏兄弟与蹋顿之间自会生隙。等开春我们征讨鲜卑时,他们自顾不暇,反倒成不了祸患。”

“祸患自然成不了,但这八万兵马,可不能浪费。” 陈宇话锋一转,眼中闪过几分盘算,“袁家与蹋顿的联盟要拆,郭图、逢纪这种只会内斗的货色,还有那些死忠于袁家的顽固将领,杀了也不可惜。可剩下的八万兵马,袁氏兄弟麾下有麴义的先登死士,蹋顿手下有乌桓铁骑,都是能征善战的好手,若是能收编过来,便是我凉州的一大助力。”

陈宇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不知何时放了晴,难得一见的暖阳穿透云层,洒在积雪上泛着微光。他望着这抹暖意,语气带着几分感慨:“自古以来,谁掌握粮草军饷,士兵就为谁卖命。等袁氏兄弟与蹋顿的猜忌加深,甚至爆发冲突时,岳帅不用急着调解,反倒可以‘拉偏架’—— 表面上帮着袁氏兄弟,给他们送些粗粮应急,暗地里却给蹋顿透点消息,比如袁氏兄弟要偷袭他的粮草营,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纪纲与管仲,继续说道:“等双方都打得精疲力尽,粮草也消耗得差不多时,士兵们饿到头晕眼花,却见我们凉州军顿顿吃着上好的粟米、腌肉,每个月还能按时领到白花花的军饷。再加上两军内斗时,士兵们看着身边的兄弟死在‘盟友’刀下,怨声载道,你们觉得,袁氏兄弟和蹋顿还能管得住这八万兵马吗?”

花木兰听得眉头微蹙,忍不住问道:“夫君,这样绕来绕去,和我们直接断了他们的粮草,再用粮食收编他们,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弄这么复杂?”

陈宇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管仲见状,上前一步,对着花木兰拱手解释道:“夫人,这便是主公的智慧所在。若是我们直接宣布断粮,就算拿出粮草诱惑他们,那些士兵也会觉得,凉州是故意断粮让他们饿肚子,目的就是逼他们归降,心中定然会有怨念。到时候袁氏兄弟和蹋顿只要振臂一呼,说‘凉州要灭我们’,哪怕打不过,这些士兵也会拼死抵抗,谁也不想饿着肚子,还落个‘背叛旧主’的名声。”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满是对陈宇的敬佩:“可主公这招离间计不同。我们先让袁氏兄弟与蹋顿交恶,让他们先动手内斗,士兵们的怨气只会对着‘背叛联盟’的对方,而不是我们。期间凉州一直扮演‘调解者’的角色,时不时给双方送些粮草,姿态做足。等他们斗到两败俱伤、粮草告急,士兵们连草根都快没得吃时,我们再拿出充足的粮草和军饷,告诉他们‘只要归降凉州,便能吃饱穿暖’。”

管仲看向花木兰,继续补充:“到那时,这些士兵只会觉得,凉州是在‘救他们于水火’,而非‘逼他们归降’。就算袁绍死而复生,亲临军营,也不可能阻止这八万饿着肚子、又对旧主满心失望的士兵投靠凉州,而且他们是心甘情愿归降,往后作战,也会更尽心竭力,不会有二心。”

花木兰听完,眼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夫君是想让他们‘心甘情愿’归降,而不是‘被迫屈服’。”

“正是。” 陈宇点头,语气郑重,“收服兵马易,收服人心难。若是靠逼迫,就算收编了这八万兵马,往后稍有不慎,便可能生出叛乱。可若是让他们心甘情愿归降,他们便会真正成为凉州的力量,帮我们镇守北疆,征讨鲜卑。”

纪纲拱手应道:“主公深谋远虑!这般一来,我们不仅能兵不血刃收编八万兵马,还能让他们对凉州心怀感激,可谓一举多得。”

陈宇望向窗外的暖阳,心中已有了完整的谋划:“纪纲传信给岳帅,让他按计行事。另外,管仲先生这几日从姑臧城调一批粮草、军饷,悄悄运到赤崖城附近的粮仓,以备不时之需。明年开春之后,我们不仅要灭了轲比能,度步根这类的鲜卑蛮夷,还要把袁氏兄弟和蹋顿的八万兵马,彻底变成我凉州的铁骑!”

议事厅内,纪纲和管仲齐声应和:“遵主公令!”

又过了五日,姑臧城靖安侯府的书信,终于穿过漠南草原的风雪,送到了赤崖城岳飞手中。岳飞展开信纸,逐字逐句细读,越看眼中越亮,待看完最后一行,忍不住抚掌大笑:“主公此计甚妙!既不费一兵一卒,又能拆解袁乌联盟,还能收编八万兵马,高!实在是高!”

说着,他将书信递给身旁的于谦与高士廉:“于先生、高先生,你们也看看,主公这谋划,可比我们之前想的周全多了。”

于谦接过书信,扶着胡须细细浏览,片刻后也笑道:“主公这招‘借粮离间’,真是把人心揣摩到了极致。袁氏兄弟贪婪短视,蹋顿虽有城府却不甘屈人之下,只需稍作引导,他们自会生隙。如此,我们便按主公的命令行事吧。”

高士廉看完书信,眼中也满是赞同:“属下这就去安排粮仓,把粮草分成两等,给袁氏兄弟的用粗粮,掺些麸皮;给蹋顿的用精粮,再配些腌肉。按袁军那消耗速度,不用半月,袁氏兄弟定然又会来找岳帅要粮,到时候便是计划的第一步。”

岳飞点头,随即转向高士廉,语气关切地问道:“高先生,悉罗部落的流民安置得如何了?那些百姓经历了苴罗侯的屠戮,怕是还心有余悸。”

“岳帅放心,已全部安置妥当。” 高士廉拱手回道,“一些老弱妇孺,在征得他们同意后,已派人护送前往酒泉边境,纪晓岚先生那边已安排好住处与过冬物资,而一些年轻的青壮,对轲比能的暴行深感愤怒,纷纷要求加入岳家军,想为亲人报仇。自我们拿下赤崖城到现在,已收编鲜卑青壮一万多人,正由郭侃与王玄策将军训练,每日操练阵型与刀法,等明年开春,定然能形成有效的战斗力。”

于谦也补充道:“岳帅,如今赤崖城内已然安稳。流民有饭吃、有衣穿,城建工作也在稳步推进,工匠们正在修补城墙,还开辟了几条新的街道;城外先前开垦的湿地,我准备再遣一批劳役过去尝试耕种,播些耐寒的麦种,看看能不能长出麦苗,若是成功,明年赤崖城的粮草便能自给一部分,不用全靠凉州调拨。”

岳飞看着两人,眼中满是赞许:“赤崖城能有如今的安稳,全靠于先生与高先生操劳。等将来攻下鲜卑,某定当在主公面前为两位先生请功,让主公重重赏赐!”

“岳帅客气了。” 于谦与高士廉齐声笑道,“为岳帅和主公分忧,是我等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三人又商议了片刻细节,便各自离去,着手准备计划。而另一边的袁军军营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袁谭、袁尚、袁熙三兄弟围坐在火炉旁,炉火烧得正旺,将军帐内烘得暖意融融,与帐外的冰天雪地判若两个世界。案上摆着烤得油光发亮的羊肉,还有一坛刚开封的美酒,三人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大碗喝酒,好不快活。

袁谭咬下一块羊肉,满嘴流油,又灌了一口美酒,发出痛快的喟叹:“这鬼天气,能在军帐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真乃一大快事!”

袁熙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先前幸好大哥反应果断,带着我们进入鲜卑躲避曹操,不然真要是一脚踏入辽东公孙康的地盘,我们三兄弟怕是早成了他的刀下亡魂,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过?”

袁尚端起酒碗,对着袁谭说道:“二哥说得对!大哥深谋远虑,我敬大哥一杯!”

袁谭摆了摆手,笑道:“一起喝,一起喝!我们三兄弟先忍耐些日子,等岳家军拿下鲜卑,我们就回辽东边境,召集父亲的旧部。到时候振臂一呼,定能重创曹操后方,趁机收复冀州失地,让那曹阿瞒也尝尝兵败的滋味!”

“大哥说得对!” 袁熙、袁尚齐声应和,举起酒碗与袁谭碰在一起,酒液溅出,却丝毫不影响三人的兴致。

就在这时,军帐帘被猛地掀开,一股寒风灌了进来,将炉火烧得噼啪作响。蹋顿身披兽皮大氅,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案上的酒肉,又看了看三人满脸酒气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三位公子,如今我们寄人篱下,靠凉州接济粮草,你们为何还有心情这般吃喝?更何况军中粮草本就不多了,你们却……”

袁氏三兄弟正吃得高兴,冷不丁被人打断,兴致顿时少了大半。袁谭放下酒碗,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语气带着几分不满:“蹋顿将军怎么说话呢?这话听着倒和岳飞那厮一样刺耳!我兄弟三人吃点喝点,碍着将军什么事了?再说,我袁军怎么就是寄人篱下了?攻打鲜卑,我们没有出力吗?我们与凉州是同盟,不是附庸!你突然前来,到底有何事?”

蹋顿见他态度强硬,忍不住叹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语气缓和了些:“袁谭公子,我今日来,是为了粮草之事。前些日子岳帅调拨了一万石粮给你们,可为何我乌桓部只得到两千石?我们两军兵马数量相近,按理说粮草也该均分,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如今乌桓部粮草告急,弟兄们都快断炊了,我想着来找公子问问情况,看能不能匀些粮给我们。”

袁尚一听,顿时想起之前的事,忍不住说道:“当初我和大哥找岳飞要粮的时候,可是蹋顿将军你自己说的 ——‘岳帅息怒,袁公子也是急着给弟兄们寻活路,才失了分寸。不如这样,我部落还存着些肉干和杂粮,先分些给袁军应急’。这才过去多久,就说没粮了?”

“袁尚!你说什么?” 蹋顿听到这话,脸上顿时涌现出一股怒意,双目冷冷地盯着袁尚,眼神锐利如刀。袁尚被他看得心头一紧,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清楚蹋顿的武力,自己三兄弟加起来,也不够蹋顿一只手打的。他连忙求助般地看向袁谭,身子微微后缩。

袁谭也察觉到蹋顿眼中的杀意,连忙打圆场:“蹋顿将军息怒!尚弟年轻,说话不知分寸,冲撞了将军,我代他向您道歉。” 他顿了顿,又搬出旧事,“我们父亲与将军可是老交情了,当年父亲还赐将军单于印绶,与乌桓联姻,将军可千万不要因为一两句话怪罪尚弟。这样,我袁军还有些存粮,先给您分三千石,等过几日,我们再去赤崖城找岳飞要粮,毕竟岳飞想要攻下鲜卑,少了我们袁军和乌桓军可不行,他定然会给的。您看这样可以吗?”

蹋顿见袁谭搬出袁绍,又同意分粮,心中的怒意稍稍平复,却仍冷哼一声:“袁谭,你最好能一直从岳飞那里拿到粮草。若是哪天粮草断了,我乌桓军可不会再伺候你们!”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军帐帘被甩得噼啪作响。

蹋顿的身影刚消失在帐外,袁谭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呸!老东西!父亲在时,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早把你吊起来打了!从你们乌桓军进入鲜卑,就一直靠我们接济,如今倒好,蹬鼻子上脸!”

袁熙连忙拉住他,低声劝道:“大哥息怒!我们还要靠蹋顿的乌桓铁骑,等岳飞拿下鲜卑后,才能对辽东边境发动进攻,没有他,我们独木难支!暂时不能与他交恶。还有尚弟,下次说话要过过脑子,有些话不能乱说!”

袁尚低着头,小声嘟囔道:“知道了,二哥。”

袁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二弟说得对,暂时还不能和这老东西翻脸。二弟,你现在就去找郭图,让他从粮仓里调三千石粮给蹋顿送去。等过几日,你随我一同去赤崖城找岳飞要粮。这次,一定要让他多给些!”

袁熙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办。” 说罢,转身走出军帐,帐帘晃动间,又灌进一股寒风,将案上尚未熄灭的烛火吹得摇曳不定。军帐内只剩下袁谭与袁尚,两人望着案上依旧冒着热气的酒肉,先前的兴致却已荡然无存。

袁尚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碗边缘,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我们…… 真的能匡扶父亲的基业吗?如今曹操已经彻底平定河北四州,连蹋顿这样与父亲有过交情的单于,都被迫逃出河北,我们手上只有不到五万兵马,能打的将领,也只有麴义将军一个……” 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迷茫,先前被酒精点燃的信心,此刻在现实面前,渐渐冷却下来。

袁谭闻言,深吸一口气,走到帐边将帘幕拉紧些,才转过身,目光落在袁尚身上,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尚弟,你放心。我们手上虽只有五万兵马,但加上蹋顿的三万乌桓铁骑,足足八万大军,足够威胁到辽东边境。更何况,这不是还有凉州吗?”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曹操那个人,最是多疑,绝不会坐视凉州一统鲜卑。你想,河北四州里,幽州、并州都与鲜卑接壤,若是凉州拿下鲜卑,下一步定然会染指河北。曹操怎么可能容忍陈宇的势力这么扩张?到时候,他必然会出兵阻拦,凉州与曹操一旦打起来,我们便能在中间坐收渔翁之利!”

“到那时,别说收复辽东边境,就算是鲜卑的地盘,我们都能图谋一二!” 袁谭说得愈发激动,仿佛已看到自己重振袁家的景象。

袁尚听得眼睛一亮,先前的迷茫一扫而空:“大哥说的是真的?我们真能借这个机会翻身?”

“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袁谭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却又沉了下来,“不过,我们也得防着蹋顿那个老东西。他本就不是真心归顺袁家,若是哪天他背弃我们,投靠凉州,那我们就真的独木难支了。所以现在还不能与他交恶,这点粮草该给还是要给,反正我们后续可以找岳飞要,凉州家大业大,也不差这点粮。”

袁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下次我会注意说话的分寸,不惹蹋顿生气。”

袁谭满意地点头,走到案前,看着满桌的酒肉,眉头皱了皱:“没心情喝了。尚弟,你把这些酒肉装好,给麴义将军送过去。记住,别太张扬,就说是我们兄弟俩想着他练兵辛苦,特意分些给他补补身子。”

袁尚有些不解:“大哥,为什么要给麴义将军送酒肉?我们自己留着吃不好吗?”

“你懂什么!” 袁谭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郑重,“麴义将军手上的先登死士,是我们袁军唯一能拿出手的精锐,他更是我们袁家如今唯一能打的将领,绝对不能得罪。”

他想起旧事,声音压得更低:“当年界桥之战,麴义率先登死士大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立下大功,却也因此居功自傲,连父亲的命令都敢违抗。父亲那时候气得差点斩了他,要不是我在旁边求情,说他还有用,他怕是早就死在界桥战后了。”

“如今他虽屈居我们麾下,心中未必没有怨气,我们得好好拉拢他,不能让他心生不满。否则,他要是一走,我们袁军就真成了没牙的老虎,谁都能欺负!”

袁尚这才明白过来,连忙点头:“大哥,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把东西送到麴义将军手上,不会出岔子。”

“嗯。” 袁谭点头,“快去快回,送完后早点歇息,过几日我们还要去赤崖城找岳飞要粮,得养足精神。”

袁尚应了声,立刻动手将案上的烤肉装进食盒,又小心翼翼地把酒坛封好,才提着食盒,快步走出军帐。军帐内,袁谭独自站在火炉旁,望着跳动的火焰,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 他嘴上说得笃定,可心中却也没底,只是事到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重振袁家,是他唯一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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