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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的盘龙柱上,鎏金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却照不进赵宏眼底的阴霾。他手中的奏折被捏得褶皱纵横,“永盛城、永顺城失守,损兵八千”的朱批如同血痕,死死烙在宣纸上。龙案前的金砖被龙靴碾出细碎声响,殿内文武百官垂首而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谁都清楚,这位帝王的怒火已烧到了临界点。

“赵承业!刘万贯!”赵宏猛地将奏折砸向殿中,瓷质镇纸跟着滚落,在地上砸出一道白痕,“两个废物!朕给了永顺城最精良的甲胄,给了永盛城最厚的粮饷,你们就是这么替朕守江山的?”他快步走到百官面前,目光如刀,扫过每一张紧绷的脸,“八千兵力!两座坚城!就这么没了!你们告诉朕,这两座城到底是怎么被一个毛头小子掀翻的?”

话音刚落,一个浑身是伤的身影被两个侍卫架着走进殿内,正是从永顺城逃回来的副将张勇。他的铠甲破碎不堪,手臂上还缠着渗血的布条,跪在地上连磕头的力气都没有:“陛下……永顺城是被五特用计搅乱的!那小子根本没带人,就自己混进了城!”

“混进城?”赵宏的声音陡然拔高,一脚踹在张勇的肩膀上,“朕的永顺城防卫森严,他怎么混进去的?又怎么拿下城池的?”

张勇趴在地上,咳出一口血沫:“陛下,五特用什么办法末将也不清楚啊!当时我正在押送粮草,回到永顺城就封城了,粮草也被他们没收了,我只能边打边跑回来报信,后来我派人去打探消息,但是版本很多也不知道那个是真那个是假!一种说法是,说副将李默私通叛军,要夺他的城主之位。赵城主本就多疑,当即把李默关了起来,还抄了他的家!这一下,军中将士都寒了心——李副将平时待我们极好,大家都不信他会反!”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恐惧:“没过两天,五特又让人在城里散布谣言,说赵城主为了讨好朝廷,要把城里的粮食都运去皇城,让百姓们饿肚子。百姓们本就怕灾年,一听这话全慌了,拿着锄头、扁担围了城主府!赵城主急了,下令士兵驱散百姓,可士兵们心里都向着李副将,根本不愿动手。五特就趁着这个乱劲儿,带着十几个心腹,用青铜凿凿开了军械库的门,把里面的青铜刀枪分给了百姓!”

“分给百姓?”赵宏的手指攥得咯咯作响,“他就不怕百姓反过来对付他?”

“怕?百姓们都把他当救星啊!”张勇苦笑着摇头,“五特对百姓说,只要跟着他,不仅有粮食吃,还能不受城主欺压。百姓们被赵城主的苛捐杂税逼了太久,一听这话全疯了,跟着他冲城主府!赵城主带着亲信反抗,可百姓太多了,他被一个老农用锄头砸中了腿,最后被五特一刀劈中胸口……临死前,他还喊着‘中了奸计’,可一切都晚了!”

这时,兵部尚书周延也跪了下来,声音发颤:“陛下,永盛城也是这么丢的!五特用的是同样的法子——反间计!”

赵宏猛地转头看向周延:“说清楚!他又怎么搅乱永盛城的?”

“五特先是派人找到刘万贯的副城主周奎,给了他一箱子银子,说只要他配合,以后永盛城就是他的。周奎本就嫉妒刘万贯独掌大权,当即答应了!”周延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说,“两人合谋,先是在刘万贯的酒里下了药,让他说出了私吞军粮的事,还录了下来,拿到军营里播放。士兵们一听刘万贯克扣他们的粮食,全都怒了!”

“接着,五特又让人把刘万贯私藏的金银珠宝搬到街上,分给百姓,说这些都是刘万贯从百姓身上刮来的。百姓们围着刘万贯的府邸骂了三天三夜!刘万贯想逃,可周奎早就把城门守死了,还带着士兵把他围在了府里。最后,刘万贯被周奎的手下用青铜剑刺穿了喉咙,他的妻女也在乱战中被烧死……五特就这么兵不血刃地占了永盛城,还收编了周奎的军队和刘万贯的二万青铜器械!”

要是皇帝知道他属下的这些官员都是谎话连篇,都得气死……

“兵不血刃?”赵宏后退半步,扶住龙案,龙案上的玉玺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两个城主!八千兵力!两座坚城!就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子用计拿下了?”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扫过殿内百官,“那朕的京畿大营呢?朕的十万大军,现在能调动多少?”

周延的脸白得像纸,额角的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陛下,您忘了……太子殿下率三万兵力攻打黑山城,被周明远所害,三万大军折损大半;二皇子带二万大军从黑山拉拉山脉包抄,迷路被困,最后全军覆灭;之后派去支援永盛、永顺两城的零散兵力,损失近三万,还有投降黑山城和其他两城的……算下来,京畿大营能调动的,只剩一万了!而且现在抓壮丁都抓不到,百姓们听说要打仗,都躲进山里了!”

“三万……二万……三万……”赵宏的手指死死抠着龙案的雕花,指节泛白,“朕的两个儿子!八万兵力!就这么没了?现在只剩一万?”他突然看向御史大夫孙成凯,“孙成凯,你之前说五特是草寇,可他能用反间计搅乱两座城,还收编叛军、笼络百姓,这是草寇能做到的?”

孙成凯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这五特确实不简单。据探子回报,他占了永盛、永顺两城后,立刻改名叫黑顺城和黑盛城,提拔了周奎和王大柱当城主。他在城里开免费学堂、分田地,百姓都向着他,连之前投靠咱们的土匪都归顺了他!”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咬牙道:“更可恨的是,这小子还扬言要打到皇城来,替百姓讨个公道!现在他虽未主动攻城,却占了周边三座小城,前锋离皇城只剩三百里了!若不尽快阻拦,等他整合了两城力量,就更难对付了!”

户部尚书李谦连忙上前劝阻:“陛下,不可啊!京畿只剩一万兵力,若调出去,皇城就是空城!而且国库空虚,连这一万士兵的粮草都快供不上了!”

“粮草?”孙成凯斜睨了李谦一眼,语气带着嘲讽,“李尚书这是心疼银子?五特占了永盛、永顺的粮仓,里面的粮食够咱们吃半年!只要拿下他,粮草和青铜器械都有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李谦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赵宏挥手打断:“够了!”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周延,三天之内,查清楚五特的兵力、器械、粮草!孙成凯,起草诏书,将赵承业、刘万贯的家产抄没入库!说到这……有人汇报说陛下赵承业和刘万贯的家产都让五特抄家发给百姓了……赵宏要气死了……再传朕旨意,让那一万兵力立刻集结,由你统领,去三百里外的清风镇布防,拦住五特!”

“臣遵旨!”孙成凯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躬身应道。

就在这时,太监总管匆匆跑进殿内,手里举着八百里加急奏折,声音发抖:“陛下!五特的前锋已经到清风镇了,正在安营扎寨!”

“什么?”赵宏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孙成凯,立刻点兵!绝不能让他靠近皇城一步!”

孙成凯连忙躬身:“陛下放心,臣这就去!”

他转身冲出太和殿,直奔京畿大营。营地里,士兵们正慌乱地收拾行装,有的在检查青铜刀枪,有的在搬运粮草,还有的在给战马备鞍。孙成凯一把揪住一个校尉的衣领:“动作快点!半个时辰后,大军必须出发!谁要是敢耽误,军法处置!”

校尉连忙点头,转身对着士兵们大喊:“都快点!半个时辰后出发!迟到的军棍伺候!”

孙成凯看着营地里忙碌的身影,心里却有些发虚——这一万兵力,大多是临时拼凑的,有的是老弱残兵,有的是刚抓来的壮丁,根本比不上五特那支打了胜仗、士气正盛的军队。可他不敢退缩,只能硬着头皮,翻身上马,对着大军喊:“出发!去清风镇!”

一万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清风镇进发,尘土飞扬,遮天蔽日。孙成凯骑在马上,看着身后参差不齐的队伍,心里暗暗祈祷:一定要拦住五特,不然自己这条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黑盛城的清晨总裹着山间的薄雾,细密的水珠沾在五特的粗布衣襟上,凉丝丝地沁入皮肤。他踩着湿漉漉的青草站在黑山拉拉山脉的谷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老茧,灵智核悄然铺开——二十五里内的景象如一幅水墨淡彩画在他脑海中徐徐展开:黑盛城的炊烟在晨雾中扯出细长的丝带,黑顺城的青铜器作坊传来叮叮当当的脆响,谷口两侧的山体里,一点不同于青石的银白色金属光泽,在灵智核的扫描下格外醒目,像藏在岩层里的星子。

“大人,这墙真要砌五十米高?”周石匠扛着一把磨得发亮的青铜镐,镐头还沾着昨晚试挖的泥土,他站在五特身边,仰头望着直插云霄的山脉,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建筑科的学员,年纪最小的不过十五六岁,手里捧着青铜水准器、铅垂线等测量工具,地上摊着一张用羊皮绘制的图纸,炭笔勾勒的城墙蜿蜒如巨龙,从谷口的断崖一直延伸到另一侧的陡坡,箭窗和垛口的标记密密麻麻。

五特蹲下身,指尖在图纸上的城墙基线处轻轻敲了敲,炭粉簌簌往下掉:“不仅要高,还要厚。底部宽二十米,能并排走四辆马车;顶部宽十米,够士兵来回巡逻。就用山体里的青条石砌外墙,每块石头都得凿出榫卯,咬合住才结实;中间填上夯土,混上切碎的稻草和石灰,防潮又坚固。墙面上每隔五米留一个箭窗,既能射箭又能了望,顶部再修上两尺高的垛口,士兵躲在后面安全。”他抬起头,灵智核中瞬间闪过铬金属矿的精确位置——就在谷口左侧山体的三百步深处,矿脉绵延数里,储量足以支撑千百年的锻造需求,这景象让他胸腔里泛起抑制不住的悸动。

周石匠挠了挠后脑勺,指节把头发抓得乱糟糟:“大人,五十米高的墙,咱们连脚手架都搭不起来啊!寻常脚手架搭个十几米就晃得厉害,这五十米要是塌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这么多青条石,每块都得几百斤,光靠人工扛,就算把两城的百姓都叫来,怕是三年也搬不完!”

“脚手架用山里的老松木搭,碗口粗的木料做立柱,每十米设一个三角支撑,用青铜销子钉死在山体上,保证稳如磐石。”五特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青铜卡尺,卡尺边缘刻着细密的刻度,这是他根据灵智核里的记忆改进的,“至于石料,让黑顺城的周奎派一百个士兵来,再让青铜器作坊赶制二十套青铜滑轮和绞车,安装在山体的缓坡处。把石料捆在滑轮上,几个人就能拉上去,比纯靠人力省十倍的力气。”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绞车的齿轮要铸得厚实些,用熟铜锻造,耐磨。”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王大柱扛着一把青铜锄头跑了过来,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沾着泥点,脸上的汗珠混着泥土淌出两道印子:“五特大人,黑盛城的百姓都来齐了!李老汉带着几个老石匠还特意磨了新凿子,说要给城墙打个好底子!您看什么时候开始动工?”他身后跟着黑压压的人群,有扛着铁锹的年轻人,有拿着青铜小铲的老人,还有几个学堂里的孩子,怀里抱着捆扎好的麻绳和木楔,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工具用法,整个谷口瞬间有了生气。

五特看着眼前的人群,老人们的皱纹里藏着期待,年轻人的眼里闪着干劲,连孩子们都挺直了小身板,心里暖暖的像揣了个小火炉:“不急,万丈高楼平地起,先把地基打好。”他指着谷口的一片空地,那里的泥土被晨露浸得发黑,“这里的土层是老黄土,结实。先挖五米深的地基,把里面的碎石、树根和软土全清出来,再分层填夯土——每层夯土铺三十公分厚,用青铜夯锤砸实,砸到木夯落下去只陷一指深才算合格。”

百姓们一听,立刻行动起来。李老汉领着几个老手艺人蹲在地基边缘,用青铜小铲细细清理碎石,嘴里还念叨着:“这地基可得仔细,当年老城主建粮仓,就是地基没打牢,下雨就裂了缝。”年轻人则抡起青铜锄头挖土方,锄头落下时发出“砰砰”的闷响,泥土和碎石飞溅在衣襟上,没人在意;孩子们穿梭在人群中,把装满碎石的竹筐递到路边,清脆的笑声混着工具碰撞声飘得很远。五特也拿起一把青铜镐,走到地基最边缘的位置,脚蹬着土坡发力,镐头精准地插进土层缝隙,一撬就是一大块土,动作娴熟得不像个首领。

周石匠看得眼睛都直了,凑过来感叹:“大人,您这挖地基的手法,比我们这些老骨头还地道!这镐头落的位置,正好是土层的薄弱处啊。”

五特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汗珠滴在地上,瞬间晕开一小片湿痕:“以前在黑山城的时候,跟着老石匠学过三年。那时候建学堂,从打地基到上梁,我都跟着搭手。”他顿了顿,灵智核中突然闪过一段清晰的记忆——阿姆洛坦星的“铬铁王”传说,那些银白色的金属能让普通合金变得坚不可摧,耐得住强酸强碱,抵得过岁月侵蚀。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他连忙放下青铜镐,指尖还沾着泥土就抓住周石匠的胳膊:“周石匠,你带三个手脚麻利的学员,去谷口左侧的山体,找那种银白色、摸起来比石头重、划在铁器上能留印子的矿石,挖几块回来给我!”

周石匠虽然疑惑,但见五特神色急切,连忙点头:“哎!我这就去!”他挑了三个力气大的学员,扛着镐头和麻袋就往山体方向走,脚步踩在碎石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半个时辰后,周石匠他们扛着几块沉甸甸的矿石回来了,麻袋被压得往下坠,学员们的脸涨得通红。五特快步迎上去,小心翼翼地接过一块矿石,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表面泛着哑光的银白色,用指甲划一下,能留下清晰的痕迹。灵智核瞬间启动扫描,淡蓝色的虚拟数据在脑海中闪过——铬含量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几乎没有杂质。他的眼睛瞬间湿润了,滚烫的泪珠砸在矿石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王大柱见状,连忙放下手里的锄头凑过来,粗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矿石:“大人,这是什么宝贝矿石啊?您看您激动的,眼圈都红了。”

五特把矿石递给王大柱,指尖还在微微发抖:“这叫铬矿,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得先把它单独提取出来,我有用。”他心里已经盘算开了——得尽快把铬铁矿运到黑山西村,让石头哥琢磨提炼的法子,石头哥手上的青铜熔炉刚改造过,应该能派上用场。想到这,黑山西村的模样突然浮现在眼前:阿姆洛坦星的家人、石头哥抡锤的身影、学堂里孩子们的笑脸……等收复了皇城,一定要回去看看,到时候打通的隧道应该能通马车了,黑山城也该成规模了,黑山拉拉山脉的谷口要建作坊,蛮族的远古通道和地下溶洞也得好好探查一番……

他猛地收回飘远的思绪,清了清嗓子说:“把这铬矿加进青铜里,打造出来的工具和武器能硬上三倍,砍普通青铜刀跟切木头似的,而且埋在土里半年都不会生锈。”他望向远处的黑盛城和黑顺城,灵智核中已经浮现出两座城池未来的景象:青铜器作坊里,工人们用含铬青铜打造精密的齿轮和轴承,火星溅得老高;城墙上,士兵们握着闪着寒光的含铬青铜长枪,枪尖能刺穿三层铁甲;学堂里,孩子们围着含铬青铜做的机械模型,眼睛里满是好奇,先生正指着模型讲解原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黑顺城方向传来,尘土飞扬中,李副将骑着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马鬃上的汗珠甩得四处都是。他翻身下马时差点踉跄,手里紧紧攥着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书信,声音带着喘息:“大人!皇城那边传来消息,说孙成凯带着一万大军去了清风镇,还造谣说您的前锋已经到了那里,马上要攻打皇城!”

五特接过书信,火漆印上刻着“兵部急件”四个字,他拆开信封,快速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忍不住笑出了声,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了:“这些人还真是会瞎编。我这几天天天在谷口盯地基,连黑顺城都没出过,什么时候派前锋去清风镇了?”他把书信递给王大柱,“你看看,皇城的人自己守不住城,就编瞎话给自己壮胆,还想挑拨离间。”

王大柱接过书信,一字一句地看完,气得脸都红透了,攥着信纸的手指关节发白:“这些人太可恶了!咱们在这儿搞建设,让百姓有饭吃、有房住,他们倒好还在造谣生事!皇城赵宏那个昏君还信这谣言!大人,要不要我派军队收拾他们这支军队?就凭现在咱们这青铜武器,我有把握把他们全歼!不能让他们占到先机!”

五特摇了摇头,目光扫过正在忙碌的百姓——李老汉正教年轻人怎么辨认结实的夯土,孩子们帮着递水,周石匠的学员们在测量地基深度,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脸上满是踏实的神色:“不用。派人去清风镇,放出话说,咱们这内斗呢!到时候让他们过来,咱们在俘虏他们,正好给咱们修长城啊!王大柱一听,对对对,大人高明!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咱们把黑盛城和黑顺城建设得越来越好,让大家有田种、有书读、有安稳日子过,这比任何解释都管用。”他指着人群,声音里满是底气,“你看,大家都在为了自己的家努力,这就是咱们最硬的靠山。”

李副将也点了点头,手按在腰间的青铜剑上:“大人说得对。不过孙成凯带着一万大军在清风镇,离咱们也就三百多里地,说不定是他们的精锐呢?咱们还是得防着点。”

五特拍了拍李副将的肩膀,力道沉稳:“放心,我有办法!五特说:“必须让他们来,而且来晚了还不行!这道城墙就有人修了,他们打不过来,我把他们叫过来。”他指着图纸上的城墙,眼神坚定,“这道墙不仅让他们修好,而且还得他们花银子给咱们修!”

五特说不管他们,让探子放假消息就可以了!

城墙的城门一共三个,中间一个能容纳三辆马车通过的宽带,长要三十米,中间设有暗室到时候我有用,外部城墙后一米设有暗室能挡住敌人的弓箭和攻城锤,还能把咱们的士兵保护好。等墙砌好了,咱们就在墙内侧建十个大型青铜器作坊,专门打造含铬青铜工具和武器。到时候,黑盛城和黑顺城就是铜墙铁壁,谁也攻不破。”

正说着,周石匠拿着一块巴掌大的金属片跑了过来,金属片泛着淡青色的光泽,边缘还带着锻造的余温:“大人,您快看!这是用您说的铬矿加入青铜里打造的,我特意用普通青铜刀砍了一下,普通青铜刀卷了刃,这片子连个印子都没有!”

五特接过青铜片,指尖能感受到残留的热度,他用手指弹了弹,金属片发出“铛”的清脆声响,像编钟一样悦耳。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把青铜片递给身边的学员们传看:“很好,就是这个效果。以后所有的青铜工具、武器,还有城墙的青铜连接件,都要加入铬矿。周石匠,你挑十个最机灵的学员,专门教他们这种铸造方法,务必让每个人都学精学透。”

周石匠胸脯挺得笔直,声音洪亮:“大人放心!我今晚就把铸造方子写下来,明天开始手把手教,保证个个都能独当一面!”

太阳渐渐升高,晨雾像被扯碎的纱巾般慢慢散去,金色的阳光洒在工地上,给每个人的身影都镀上了一层暖光。五特站在地基边,望着百姓们忙碌的身影——年轻人抡着锄头的胳膊青筋暴起,老人们眯着眼清理碎石,孩子们捧着水罐跑得飞快,青铜工具碰撞的声响、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清脆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汇成最鲜活的乐章。他的心里满是希望,灵智核中那道五十米高的城墙愈发清晰。

他知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这道城墙会牢牢守住谷口,守住铬矿,守住百姓的安稳日子。而黑盛城和黑顺城,终会在这片土地上崛起,成为真正守护一方的坚固堡垒,在岁月中愈发挺拔。

清风镇的一个路口,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往日里,这里总围着下棋的老汉、纳鞋底的妇人,可自从孙成凯带着一万大军进驻,树下的人就少了大半,只剩几个胆子大的货郎,缩着脖子交换着眼神。

一个穿着灰布短褂、挑着空货担的汉子凑了过来,他是五特派来的探子之一,化名老陈。他故意把担子往地上一撂,发出“哐当”一声响,引得旁边两个卖柴的汉子看过来。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老陈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刚从黑顺城那边逃出来,再晚一步命都没了!”

卖柴的汉子眼睛一亮,连忙凑上前:“老哥,黑顺城咋了?不是说那五特把城治理得挺好吗?”

“好个屁!”老陈压低声音,脸上满是惊恐,“那五特就是个疯子!前几天找到了什么破矿石,非要让全城百姓连夜去山里挖,说是挖不出来就不给饭吃!我邻居家的小子才十三,累得吐血,当天晚上就没了气,他娘哭着去要说法,直接被当兵的给打出来了!”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仿佛还心有余悸:“这还不算完!黑顺城和黑盛城的城主吵起来了!周奎说王大柱私藏粮食,王大柱说周奎想夺权,两人在城门口就动了手,青铜刀砍得叮当响,死了好几十个士兵!现在两城的人互相敌视,见了面就打,街上到处是血,连学堂都关了门,孩子们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另一个货郎也搭了话:“真的假的?我还听说他们分了田地呢!”

“分田地?那是哄人的!”老陈冷笑一声,“刚开始确实分了,可没过几天就又收回去了,说是要建什么作坊,把百姓的房子都给推了!有个老汉不肯搬,直接被他们扔到山里喂狼了!现在两城里的粮仓都空了,百姓们没饭吃,只能啃树皮,好多人都饿死了,尸体就堆在城角,臭得能熏死人!”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水里,瞬间在小范围内炸开了锅。消息顺着老槐树,很快传到了镇口的军营里。一个巡逻的士兵听了个真切,连忙跑回去禀报孙成凯。

此时的孙成凯正坐在临时征用的民房里,喝着劣质的米酒,眉头紧锁。一万大军的粮草只够支撑三天,他正愁着怎么解决,听到士兵的禀报,手里的酒碗“哐当”一声砸在桌上,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你说什么?黑顺城和黑盛城乱了?还打起来了?”孙成凯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士兵的衣领,“消息准不准?”

“准!准!”士兵连忙点头,“镇上好多人都在说,还有从那边逃过来的人亲眼所见,说两城现在乱成了一锅粥,百姓们都在逃,粮仓也空了!”

孙成凯松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脸上抑制不住地兴奋:“好!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他之前还担心五特兵力强盛,不好对付,现在看来,那小子才十五岁根本镇不住场子,这正是他拿下两城的好机会!

“来人!”孙成凯大喊一声,“传我命令,全军集合,半个时辰后出发,直取黑盛城!”

“大人,不可!”副将李老亮连忙上前劝阻,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这消息来得太蹊跷了,万一有诈怎么办?五特诡计多端,之前拿下永盛、永顺两城用的就是反间计,咱们不能不防啊!”

孙成凯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嘲讽:“防?防什么?他现在内忧外患,百姓离心,正是最弱的时候!再说,咱们有一万大军,就算他有诈,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可咱们的粮草不足,而且清风镇离黑盛城有三百多里地,万一途中遇到埋伏……”

“粮草的事不用你管!”孙成凯打断他的话,眼神狠厉,“这清风镇这么大,还能缺了咱们的粮草?至于埋伏,他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设埋伏?你要是不敢去,就留在这儿守着,我自己带军过去!”

李老亮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孙成凯坚定的眼神,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末将不敢,愿随大人前往。”

孙成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下令:“去,把清风镇的里正给我叫来,让他召集百姓,缴纳粮草和兵器,凡是青铜器具,哪怕是菜刀,都得交出来!谁敢违抗,军法处置!”

士兵领命而去,很快就把里正带了过来。里正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听着孙成凯的命令,脸都白了:“大人,这……这粮草还好说,可菜刀是百姓们做饭用的,都收了,他们怎么吃饭啊?”

“吃饭?”孙成凯冷笑一声,一脚踹在里正身上,“老子的士兵都快没饭吃了,还管他们?告诉你,半个时辰内,必须把粮草和青铜器具都交上来,少一件,就烧了你的房子!”

里正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去召集百姓。

很快,清风镇就响起了哭喊声。士兵们挨家挨户地搜查,把粮食袋子扛走,把青铜菜刀、锄头、镰刀全都没收,甚至连妇女头上的青铜发簪都不放过。一个老妇人死死抱着自家的青铜锅,哭着哀求:“这锅是我家唯一的家当了,求求你们留下吧,我孙子还等着做饭吃呢!”

可士兵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一把推开她,扛起锅就走。老妇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看着士兵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

孙成凯站在镇口,看着士兵们源源不断地把粮草和青铜器具运过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转头对李老亮说:“你看,这不是挺好吗?有了这些粮草和器具,咱们拿下黑盛城就更有把握了!”

李老亮看着镇里的惨状,心里很不是滋味,可他也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老陈看在眼里。他悄悄退到镇外,找到另外几个探子,把情况一一说明,然后写了一封密信,交给一个探子:“你快把信送回黑盛城,交给五特大人,把这里的情况详细禀报,尤其是孙成凯搜刮百姓和急于进兵的事,一点都不能漏!”

探子接过信,揣进怀里,翻身上马,朝着黑盛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黑盛城的午后,阳光正好。青铜器作坊里,叮叮当当的锻造声此起彼伏,工人们正忙着赶制青铜滑轮和绞车,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干劲。学堂里,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飘出窗外,先生正指着黑板上的字,耐心地讲解着。街上,商贩们吆喝着叫卖,百姓们悠闲地逛着,一派祥和的景象。

五特正和周石匠一起,检查刚铸好的含铬青铜齿轮。齿轮泛着淡青色的光泽,用手摸上去,光滑而坚硬。五特拿起齿轮,和另一个普通青铜齿轮放在一起,用锤子轻轻一敲,普通青铜齿轮瞬间就有了裂痕,而含铬青铜齿轮却完好无损。

“太好了,这质量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五特满意地点了点头,“周石匠,照这个标准,加快进度,争取早日把所有的器械都换成含铬青铜的。”

“放心吧,大人!”周石匠拍着胸脯保证,“工人们都干劲十足,每天都加班加点地干,肯定能按时完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正是从清风镇回来的探子。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五特面前,双手递上密信:“大人,这是从清风镇送来的密信,孙成凯那边有动静了!”

五特接过密信,拆开一看,嘴角渐渐扬起了笑容。他把信递给身边的王大柱,笑着说:“你看看,孙成凯还真是急不可耐啊,不仅搜刮了清风镇的百姓,还真信了咱们的谣言,要带兵来攻打黑盛城了。”

王大柱接过信,快速扫了一遍,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孙成凯,真是个畜生!竟然连百姓的菜刀都没收,太可恶了!大人,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别急,”五特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坚定,“他这是自投罗网。咱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他的军队俘虏过来,让他们帮咱们修城墙。”

他转头对李副将说:“李副将,你立刻去通知周奎,让他整顿好黑顺城的军队,在黑山拉拉山脉的谷口两侧埋伏好,等孙成凯的军队进入谷口,就立刻封锁谷口,断了他们的退路。”

“是,大人!”李副将领命而去。

五特又看向周石匠:“周石匠,你让工人们加快城墙的修建进度,尤其是城门的暗室,一定要尽快完工。到时候,咱们就给孙成凯一个惊喜。”

“明白!”周石匠连忙点头。

安排好一切后,五特走到地基边,看着百姓们忙碌的身影。李老汉正带着几个老石匠,给刚砌好的青条石灌浆,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却笑得很开心:“大人,您看这石头砌得多结实,就算是攻城锤来了,也别想把它砸坏!”

五特蹲下身,摸了摸青条石,笑着说:“李老汉,辛苦你们了。等城墙修好了,我请大家喝酒。”

“不辛苦,不辛苦!”李老汉连忙摆手,“这城墙是为了咱们自己的家,再辛苦也值得!”

旁边的几个年轻人也附和道:“是啊,大人!有了这城墙,咱们就再也不怕打仗了,就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五特看着他们真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些百姓之所以这么卖力,是因为他们真正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把他当成了可以信赖的人。而这,就是他最强大的力量。

就在这时,又一个探子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大人,孙成凯的军队已经从清风镇出发了,正朝着黑盛城的方向赶来,预计明天就能到达黑山拉拉山脉的谷口。”

“好!”五特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大家都加把劲,等孙成凯来了,咱们就让他知道,什么叫自投罗网!”

百姓们听了,都兴奋地欢呼起来,干活的劲头更足了。青铜器作坊里的锻造声更响了,学堂里的读书声更亮了,整个黑盛城都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第二天清晨,黑山拉拉山脉的谷口弥漫着淡淡的薄雾。五特站在刚砌好的城墙地基上,灵智核悄然铺开,二十五里内的景象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能看到,孙成凯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朝着谷口赶来,队伍参差不齐,有的士兵扛着青铜刀枪,有的士兵手里拿着刚从清风镇没收的锄头和镰刀,甚至还有的士兵空着手,脸上满是疲惫和不情愿。

“大人,孙成凯的军队快到谷口了,大概还有十里地。”李老亮副将轻声禀报。

五特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谷口两侧的山林:“周奎那边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周城主带着五千士兵埋伏在山林里,只要孙成凯的军队进入谷口,就立刻发动攻击。”

“好,”五特深吸一口气,“通知下去,所有人都做好准备,等我的命令行事。”

很快,孙成凯的军队就出现在了谷口。孙成凯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谷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谷口两侧是陡峭的山崖,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道路,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

李老亮看出了他的顾虑,连忙上前说:“大人,这里地势险要,万一有埋伏,咱们就麻烦了。要不,咱们先派一支先锋队进去探探路?”

孙成凯犹豫了一下,可一想到黑盛城里的粮草和青铜器具,他就又下定了决心:“不用!五特现在内忧外患,根本没心思设埋伏。再说,就算有埋伏,咱们有一万大军,还怕了他不成?”

他一挥马鞭,大喊一声:“全军听令,进入谷口,直取黑盛城!”

士兵们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走进谷口。队伍缓缓前进,狭窄的道路让队伍变得更加拥挤。

就在孙成凯的军队全部进入谷口后,五特猛地挥手:“动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谷口两侧的山林里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周奎带着五千士兵从山林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闪着寒光的含铬青铜长枪,朝着孙成凯的军队刺去。

孙成凯的军队毫无防备,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士兵们纷纷后退,可狭窄的道路根本容不下他们转身,很多人被挤倒在地,被后面的人踩成了肉泥。

“不好,有埋伏!”孙成凯大喊一声,拔出腰间的青铜剑,“快,突围出去!”

可已经晚了。谷口的两端突然落下了巨大的石门,把孙成凯的军队困在了谷口中间。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士兵们也探出头来,手里拿着含铬青铜弓箭,朝着下面的军队射去。

含铬青铜弓箭的穿透力极强,一箭就能射穿两个士兵的铠甲。孙成凯的士兵们纷纷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李老亮挥舞着青铜刀,奋力抵抗着周奎的进攻,可他的青铜刀根本不是含铬青铜长枪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青铜刀就卷了刃。他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里满是绝望。

“孙成凯,你投降吧!”周奎骑着马,来到孙成凯面前,冷笑一声,“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孙成凯看着周围的士兵,大多已经放下了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他不甘心地看着谷口外的方向,心里满是悔恨。如果他当初能听李老亮的劝告,不那么急于进兵,也许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孙成凯长叹一声,扔掉了手里的青铜剑,缓缓地跪在了地上:“我投降。”

周奎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把他们都绑起来,带到黑盛城去,交给五特大人发落。”

士兵们上前,把孙成凯和李老亮以及剩下的士兵都绑了起来,押着他们朝着黑盛城的方向走去。

黑盛城的广场上,挤满了百姓。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被押回来的孙成凯和他的军队,议论纷纷。

“这就是从皇城来的军队啊?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听说他们还搜刮了清风镇的百姓,真是太可恶了!”

“五特大人肯定不会轻饶他们的!”

五特站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上,看着下面的俘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走到孙成凯面前,冷冷地说:“孙成凯,你可知罪,还有你儿子孙康就不是好东西,你教子无方……孙成凯说那怎么知道……?”五特没理他……

孙成凯低着头,不敢看他:“我知罪。”

“你搜刮百姓,滥杀无辜,还想攻打黑盛城,罪大恶极。”五特的声音冰冷,“本可以直接杀了你,可我念在你还有点用处,就给你一个机会。”

孙成凯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大人,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五特说:“杀子之仇你不报了?孙成凯说:“各为其主,这怨不得人,再说了他是被手下的副将赵阳和达丰杀的和大人无关!

“很好。”五特点了点头,“黑山拉拉山脉的谷口正在修城墙,需要大量的人力。从今天起,你和你的士兵就去修城墙,什么时候城墙修好了,什么时候再谈你的出路。”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你们修城墙的粮草,就用你们从清风镇搜刮来的。等城墙修好了,剩下的粮草,我会还给清风镇的百姓。”

孙成凯连忙点头:“是,是,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五特又看向其他俘虏:“你们也是一样,只要好好修城墙,遵守规矩,我就不会亏待你们。等城墙修好了,愿意留下来的,我会分给你们田地和房子;愿意走的,我也不会拦着。”

俘虏们听了,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原本以为会被处死,没想到还有活下去的机会,而且还有可能得到田地和房子,一个个都激动地磕头道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五特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周石匠说:“周石匠,这些俘虏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管教他们,让他们尽快投入到城墙的修建中。”

“放心吧,大人!”周石匠连忙应道,“我一定会好好管教他们,保证按时完成城墙的修建。”

接下来的日子里,孙成凯和他的士兵们每天都在谷口修城墙。虽然很累,但他们再也不敢偷懒。因为五特不仅给他们提供了足够的粮草,还派了专门的人监督他们。而且,他们亲眼看到黑盛城和黑顺城的百姓们过着安稳幸福的日子,心里也渐渐有了归属感。

孙成凯看着正在修建的城墙,心里满是感慨。他以前总以为五特是个草寇,可现在他才明白,五特是个真正有能力、有担当的人。他不仅能打胜仗,还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如果当初他能早点认清这一点,也许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而五特,则每天都去谷口检查城墙的修建进度。他看着越来越高的城墙,心里满是希望。他知道,这道城墙不仅能挡住敌人的进攻,还能守护住百姓们的安稳日子。

这天,五特正在和周石匠检查城墙的质量,一个探子匆匆跑来:“大人,清风镇的里正来了,说要感谢您把粮草还给他们。”

五特笑了笑:“让他进来吧。”

很快,里正就跟着探子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面手工雕刻的全新牌匾,上面写着“为民做主”四个大字。他走到五特面前,激动地说:“大人,谢谢您!您不仅把粮草还给了我们,还帮我们教训了孙成凯那个畜生,我们真是太感谢您了!”

五特接过锦旗,笑着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百姓们安居乐业,才是最重要的。”

里正又说:“大人,我们清风镇的百姓都很佩服您。如果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好,”五特点了点头,“以后有需要,我一定会找你们的。”

送走里正后,周石匠笑着说:“大人,您真是厉害!不仅收服了俘虏,还赢得了清风镇百姓的民心。现在,咱们的势力越来越大了,皇城那边肯定更怕您了!”

五特看着远处的山峦,眼神坚定:“这只是个开始。等城墙修好了,我还要继续扩大势力,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总有一天,我会打到皇城去,推翻赵宏的统治,建立一个真正为民做主的朝廷!”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周围的百姓和俘虏们看着他,眼里都充满了敬佩和希望。他们知道,跟着五特,一定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而黑山拉拉山脉的谷口,那道正在修建的城墙,也将成为守护他们幸福生活的坚固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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