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山门。
凄厉的警钟声还在群山间回荡,但震耳欲聋的咆哮与令人牙酸的藤蔓蠕动声已近在咫尺!
“结阵!挡住那鬼东西!” “丐帮”龙战于野须发戟张,古铜色的皮肤上青筋暴起,如同怒目金刚。他手中青竹棒舞成一片狂澜,刚猛无俦的降龙真气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金色龙形气劲,咆哮着轰向那从粘稠血沼中升起的巨大肉瘤——赤练鬼母!
轰!轰!轰!
金色龙影撞在蠕动的肉瘤和蔓延的血色藤蔓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炸开大蓬腥臭的血雾和断裂的藤蔓!鬼母那妖艳腐烂的面孔扭曲,发出更加尖利刺耳的哭泣,被击中的地方迅速愈合,更多的藤蔓如同毒蛇般从血沼中窜出,缠向结阵的丐帮弟子!
“啊!” 惨叫声响起!一名丐帮弟子稍慢一步,被数根藤蔓缠住脚踝,瞬间拖入翻涌的血沼!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整个人便被粘稠的血浆吞没,连骨头都没冒出来!
“老铁!” 后勤队长铁山目眦欲裂,手中钢刀狂斩,砍断数根袭来的藤蔓,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兄弟被吞噬!悲愤化作狂暴的力量,他怒吼着,带领剩余弟子组成打狗大阵,棍影如山,死死顶住藤蔓的冲击,为龙战于野争取空间。
“桀桀桀…新鲜的阳气…大补啊…” 赤练鬼母腐烂的半边脸扭曲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呓语,血沼范围急速扩大,粘稠的血浆带着强烈的腐蚀性,连山石都发出嗤嗤的声响!
后山,达摩洞附近。
阴风惨惨,磷火幽幽。阴骨老人提着那盏人皮灯笼,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化为飞灰。他佝偻的身影如同索命的幽魂,直扑被严密守护的达摩洞入口!
“拦住他!” “少林”磐石声如炸雷!他周身金光爆涌,一尊更加凝实的怒目金刚虚影在身后显现,双拳带着崩山裂石的力量,狠狠砸向阴骨老人!拳风过处,空气发出爆鸣,连那惨绿的磷火都被压得一阵摇曳!
阴骨老人怪笑一声,不闪不避,只是将那盏人皮灯笼往前一送!
呼——!
灯笼中惨绿色的磷火猛地暴涨,化作一道数丈高的惨绿火墙!磐石的金刚拳劲轰入火墙,竟如同泥牛入海,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一股阴寒蚀骨、专门污秽佛门正气的力量顺着拳劲反噬而来!
磐石闷哼一声,拳势受阻,金刚虚影一阵摇晃,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发青!那磷火竟能侵蚀佛元!
“星宿毒掌!” 一声暴喝从侧方传来!“星宿”钱多多肥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欺近,他脸上再无半点市侩,只剩下狠辣与决绝!一双肉掌此刻变得墨绿如玉,腥甜刺鼻的气息弥漫开来,带着销金融铁的剧毒,狠狠拍向阴骨老人后心!毒掌未至,掌风已让周围的空气都泛起涟漪!
阴骨老人身形诡异一扭,如同没有骨头,险险避开了后心要害,但墨绿色的掌风还是擦中了他破烂的血衣!
嗤啦!
血衣瞬间腐蚀出一个大洞,接触到掌风的皮肤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冒起青烟!钱多多的剧毒,竟连这老魔的邪异之躯也能腐蚀!
“小辈找死!” 阴骨老人吃痛,发出愤怒的尖啸,灯笼中的磷火猛地化作数条惨绿色的火蛇,噬向钱多多!
钱多多肥胖的身体展现出惊人的灵活,如同陀螺般旋转闪避,墨绿色的毒雾护住周身,与磷火蛇激烈碰撞,发出嗤嗤爆响!两人一个阴毒蚀骨,一个剧毒无比,瞬间缠斗在一起,毒雾磷火四溅,周围草木山石触之即腐!
断崖石洞外。
“呜——!” 凄厉的狼哨划破夜空!战狼特战队全员投入战斗!
队长灰狼(天山)身形化作一道难以捕捉的残影,手中短刃如同死神的獠牙,每一次闪烁都精准地刺向铁尸将臣那如同剥皮巨人般身躯的关节连接处!他的寒冰真气透过短刃侵入,试图冻结这庞然大物的动作。
然而,将臣的肌肉坚韧得超乎想象,暗红色的肌体流淌着粘稠的硫磺液体,寒冰真气只能在其表面凝结一层薄薄的白霜,瞬间就被那灼热恶臭的体液融化!骨镰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横扫而来,灰狼只能凭借绝顶身法险之又险地闪避,每一次骨镰掠过,都在坚硬的岩石上留下深深的沟壑!
土狼(天山)伏在一块巨石后,双耳急速颤动,捕捉着战场上最细微的声息。“秃尾巴狼!左翼!有三条‘血藤’绕过来了!速度很快!”
“交给我!” 秃尾巴狼(丐帮) 怒吼一声,打狗棒舞得密不透风,刚猛的伏魔杖法施展开来,将三条从侧面偷袭、试图缠绕洞口守护弟子的血色藤蔓(赤练鬼母的分支)狠狠砸断!腥臭的汁液溅了他一身!
苗狼(唐门)则如同最冷静的猎手,隐于更高处的阴影中。他指缝间不再是钢针,而是换成了三枚通体漆黑、尾部带着诡异翎羽的短梭——破罡透骨梭!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铁尸将臣那巨大的、燃烧着幽绿鬼火的骷髅头眼眶上!
“就是现在!” 土狼捕捉到将臣因追击灰狼而产生的一丝僵直!
嗤!嗤!嗤!
三道几乎无声的乌光,如同索命的黑线,以超越肉眼捕捉的速度,精准无比地射向将臣空洞的眼眶!
噗!噗!噗!
三枚破罡透骨梭深深钉入幽绿的鬼火之中!那并非实体火焰,而是浓郁的怨念能量!乌光入体,如同冷水泼入滚油!
吼——!!!
将臣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痛苦咆哮!眼眶中的鬼火疯狂摇曳、明灭不定!它庞大的身躯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晃动,骨镰的挥舞也失去了章法!唐门专破罡气、侵蚀元神的歹毒暗器,终于对这怪物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
“好!” 灰狼眼中寒光一闪,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短刃化作一道凝聚到极致的寒芒,直刺将臣因痛苦而暴露的、相对脆弱的颈椎连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