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辈吃着饭,吃着吃着就想往人上扑,往你胳膊上啃,可把人给吓坏了。
这年头到处都是神差神汉,夜里又有阴差什么的,所以大家都对中邪什么的都有所了解,算是基础教育这一块的。
可是见过邪的,也没这么邪吧,而且这也不是中邪,这是诈尸啊!!!
一家子人冲的就往外面跑,家里的汉子冲到隔壁家想躲难,没成想推开门见着邻居被自家的鸡给踢死啦!
没错,就是踢死了。
那鸡飞起来就是一脚,将那邻居一脚踢飞出去,撞在墙上落了下来,吐了两口血便没了气儿。
却是早些时候自家母鸡明明有蛋却没生出来,这家里养过鸡的都干过,那就是过去摸。
他把鸡屁股一撅就开始摸,可这一摸把就吓了一跳,明明有蛋的鸡却没摸着,这再摸吧,便听到有恼羞成怒的低喝声。
养鸡的邻居还没来的反应,自己家门便被推开了,更没来得及反应,那鸡飞起一脚就给他踹飞了。
“不好啦不好啦,刘二蛋被鸡踹死啦!”
推门的汉子见着这一幕,惊呼出声,回头便看见自家长辈又冲了过来。
惊惧交加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自家长辈扔了出去。
“杀人啦,诈尸啦,鸡诈尸啦。”
汉子撒腿便跑,到处喊叫,惹得不少人查看。
便也一群人拿着家伙事出来把那诈尸的控制住,等推开院门,那杀人的鸡却是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大白天的出了这等子坏事,快报官!”
“……”
然而不仅是一个地方出事,而是好多地方都出事了。
好些个家里有牲畜的都发现,家里的狗啊鸡啊的,好像被人换了似的。
虽然模样没变,但性格却天差地别,且时不时的就往外跑,到处张望。
那自家的狗好像不是自家的狗了,好像是个人,一个穿着他家狗皮的人。
又或者自家的狗这是中邪了,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可也不止狗,鸡鸭也是这样,也被附身了?
而且那些鸡鸭也跟狗一样,都不着家,整天到处跑。
一家一户这么跑就算了,那城里的巷子里到处都是,弄得鸡飞狗跳的。
也不只是寻常百姓家才出这等子怪事,城里那些大门大户家里也是一样的。
也更不止鸡鸭狗,甚至于丫鬟都换了一样,像是中了邪,又或者被换了个人。
一时间人心惶惶,到处都闹的慌。
这青天白日的,竟是到处都中邪了,这等子事让人如何不慌。
且这大太阳晒着,却到处都阴渗渗的,四处阴风吹起,城里也是各种诡异。
府衙门口报案的人络绎不绝,泱泱嚷嚷。
府衙里也是闹的慌,县老爷这时候头都快疼死了。
今儿报案的比他这几十年来加起来的都多。
有被鸡踹死的,有诈尸的,还有杀猪时被猪拱死的,更有过来报案被自家狗子追杀的。
报案的说好在自己年轻时候练过,跑得快,自家狗耐力不好,没追上他。
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衙门人是多,那也没有这么多啊。
更何况现在最主要的也不是我对付这些事,而是找人。
阴兵问梦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这可就难搞了。
县老爷把烂摊子交给手下,也不管府衙里挤满了人,自己早早的溜了。
从后门离开,去到不远的宅院,那宅院看着不大,却时不时流淌着珠光宝气之光华。
推开院门,中年刺史正在院子里,躺在摇椅上,但是有些接地气。
丫鬟在一旁伺候,之前几个抬轿子的,此时正在四处恭敬的站着。
平日里威风的县老爷此时却也是表现的滑溜,二话不说便先跪下一顿马屁。
中年身后的丫鬟掩嘴一笑,道:“起来吧,我家老爷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的,你放一百个心。”
县老爷笑呵呵的,却也不起身,只是皱着眉头道:“大人,这都是小事。”
话里的意思是,自己的事微不足道,大人的事才是大事。
实则也是又提醒了一遍。
随后他才开口说道:“城里开始出各种怪事了,跟炸开了锅一样。”
“瞅这架势,怕是来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些东西不一定就是冲着对的东西来的,也可能就是凑热闹的,可太乱了也不是个事。”
“四处山门这些年本就因为被打压而积怨已久,如今这乱起来,倒是合了他们的意。”
“乱起来做了坏事,事后也不好查,我怕因此坏了大人的事啊。”
主要这乱子如今确实是大了一些,仅靠他这个县老爷,是平不下来的,便也只能求助。
如今这事还没有闹大,更上头的还不知道。
这事如今只有青州范围之内,过了青州,便也无人知晓。
青州各方面势力齐心协力,都不想事情闹大,也怕闹大了自己分不到好处。
可这对于县老爷来说,已经闹得很大了,他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在筑基境界。
虽说距离那金丹一步之遥,可这一步却怎么都跨不出去。
他想结丹是为了什么?为了添寿啊!
可如今这等子事要是再大一些,上头知道了,就是掉脑袋的啊。
想要添寿活命,却干了要命的事。
当然,县老爷还是有侥幸心理的,万一那东西就落他手上了不是,运气好也说不准的。
丫鬟闻言,不悦道:“行了,说了这么大一堆,叽叽歪歪的,别以为不知道你想什么。”
“你做好自己的事便行了,城里的事你不用管,死些人,也是好事。”
“阴差都没管,你管什么?”
县老爷急忙道:“可是我这不放心啊,万一那老东西放出消息就跑了,来一手调虎离山,怎么办?”
“他把我们骗了,然后四处就松懈了,他便能溜之大吉。”
丫鬟一愣,看向了身边的中年刺史。
中年睁开眼睛,淡淡看一眼县老爷道:“这也就是让你别管的原因。”
“他真这么做,才是找死。”
“如此众怒,这么多人,挖地三尺都会把他找出来。”
“他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借着这个大乱的机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今已经是把自己架在了火上烤了。他已经下不来了。”
“再者,何必弄这些动静,他悄悄摸摸的跑,不是更稳当一些?”
县老爷急忙磕头,道:“小的明白了,意思是他不出来也得出来了,出来了还有机会,不出来便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