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佐仓爱里连同野原光和一之濑帆波把这十几封告白信交到了学生会。
收到这些信件的堀北学很是惊讶,在南云雅被当成强奸犯抓走以后,学校对此类事件抓得很严,没想到还没几个月就又可能有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
堀北学对此高度重视,但这件事的性质已经超出了他的管理范围,不是小小一个学生会会长能处理的事情。
“你们等一下,我需要给理事长打个电话。”
堀北学拨通了理事长的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理事长沉稳的声音:
“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的,你先把信件保管好,让那几位同学也先回去吧。对了那几位同学的名字跟我说一下吧。”
“是一年级A班的野原光,一之濑同学,被骚扰的是一年级d班的佐仓爱里同学。”
“野原光吗?呵呵,能请他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吗?学。”
堀北学恭敬地应下,接着他挂断电话让佐仓爱里和一之濑帆波先离开,学生会留下野原光和自己两个人。
堀北学有些疑虑地对野原光说:“你与理事长认识吗?”
“不认识,怎么回事?”野原光感到十分不解,自己与坂柳有栖的父亲都没遇见过,谈何认识不认识。
“刚刚他叫你一个人去他办公室,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坂柳理事长是一个很和蔼的人,相信他不会为难你的。”
堀北学拍了拍野原光的肩膀,向他说明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野原光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对这所学校的最高负责人了。原先他还以为至少要到他担任学生会长的时候才会与这位理事长,但既然现在点名叫他,就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很快,野原光就来到了坂柳理事长办公室的门前,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和蔼但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野原光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朴素的办公室。房间不大,四周的墙壁是简单的白色,没有过多的装饰。
一张陈旧的木质办公桌摆在中央,坂柳理事长就坐在那边。上面整齐地堆放着文件和书籍,桌角放着一盏造型简约的台灯。
旁边是一个木质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有些书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办公室里还有一张小沙发和一张茶几,应该是用来待客的。沙发的颜色有些暗沉,茶几上放着一个古朴的茶壶和几个茶杯。
坂柳理事长正坐在办公桌后,看到野原光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微笑着示意野原光坐下。
随后从书架的抽屉中拿出一包茶叶,也走到茶几旁坐了下来。
“不知野原同学在学校还住的习惯吗?”坂柳成守一边率先打开了话头,一边不紧不慢地给野原光泡了一杯茶。
“挺好的,学校里的各项设施都很齐全,同学也很友善。”野原光只是应付了一下,没有说自己太多的感受。
“哈哈哈,不用这么拘谨,野原同学是想要我叫你野原光还是陈曦。”坂柳开了个小玩笑。
野原光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陈曦这个名字是他在隔壁大国生活的时候用的名字,他已经三年没用了。
“都说了不用这么紧张。”坂柳成守起身拍了拍野原光的肩膀,野原光见坂柳成守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也就没有动手。
“说起来我和你的父亲也是老相识了。这包西湖龙井还是他几年前送给我的。”坂柳成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
啊?!
野原光没想到自己的父亲野原信会和坂柳有栖的父亲,高度育成高校的理事长坂柳成守还有交情。
“不知道野原同学对东京学生暴动事件有没有了解?”坂柳成守打算给野原光讲讲他和野原信当年认识的经过。
“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坂柳成守所说的东京学生暴动事件又称9·26惨案说的是发生于1985年的事情。
“我和你父亲野原信就是当时参与游行的学生之一。”坂柳成守低声说道。
“什么?!”野原光又一次震惊了,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还参加过这种载入史册的事件。
“那个时候的日本真是太辉煌了,号称一个东京就能买下整个美国,我们也是傲气的不行,幼稚的不行,觉得只要发声,政府就会退缩,这个协议也就签不起来了。最后信兄被驱逐出境,而我,因为我的父亲在日本有点地位,才算逃过一劫。”
野原光解决了一直困扰他的一个谜团,每当他问父亲野原信为什么会来隔壁大国的时候,父亲总是笑笑不说话,眼神中尽是哀伤。
坂柳成守的神情中带着庆幸,但更多的是懊悔,懊悔自己没有自己的伙伴们站在一起。
明明他也是组织者之一,其他人都受到了处罚就自己没有,回到学校里面,其他人都认为自己是政府的走狗,背叛了他们。
野原光默然无语,这种滋味一定不好受,他想安慰坂柳成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坂柳成守擦了擦眼泪,露出一个笑容,
“哎,年纪大了就是容易感伤,这都是我们老一辈的事情了,野原同学还不清楚我为什么叫你来吧。”
“是的,我确实想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