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珠的空间里，姚悯守了他们三天，不！准确的来说，是被他们折磨了三天
她想着会平稳度过，结果…
三天时间，法则的确引入了他们道基，但是！
他们敞开了试用法则之力，真的快把混沌珠内的空间给掀翻（炸）了，她真的想收回之前那句
“尽管放开了试，便是把空间拆了，我也能修好”
第一天，“折磨”的开始
那五道身影便各自找了处空地，开始试探体内刚扎根的法则之力
那天，姚悯本以为他们会循规蹈矩，没成想不过半个时辰，她耳边就炸起了混沌珠第一道不满的嗡鸣，那是老子身边炸开的混沌漩涡弄的
老子盘膝坐在西边的断崖上，指尖凝着一缕灰蒙蒙的气流
他素来沉稳，可混沌法则偏是最不羁的本源，那气流刚离体就翻涌成漩涡，卷着崖边的巨石往上拔
石头没升三尺就被漩涡碾成齑粉，可混沌之力嫌不够，竟顺着漩涡边缘啃噬起空间壁垒，露出后面细碎的、类似星空却更虚无的裂隙
姚悯刚冲过去想用灵力补，漩涡里突然甩出道混沌闪电，“噼啪”劈在她脚边，把刚补好的壁垒又炸出个窟窿
老子睁开眼，眉头微蹙道“此物……似有自主意识”
姚悯捂着额头没接话，她听见混沌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意思分明是：你家法则才有意识，我这壁垒招你惹你了？
东边的元始正对着一片云海较劲
他要立秩序，便以指尖为笔，蘸着银白的秩序法则在云海上划界
第一道线刚落下，云海瞬间分成两半，整齐得像被刀裁过，姚悯刚想夸句“不愧是元始”，就见他嫌不够，又在分界线上叠了七道秩序壁垒
壁垒刚成，就跟混沌珠本身的空间规则撞了个正着
这边的空间本就没那么多“规矩”，七层壁垒“咔嚓”全崩了，碎成千万道银光，像玻璃碴子似的扎进云海，把云团炸成漫天水雾，每滴水珠里都裹着乱窜的秩序之力，落到地上就烫出个浅坑
元始皱眉拂袖，似在不满“规矩”不稳，转身又去划新的线，姚悯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浅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通天在南边的山谷里最是张扬
他刚握住法则的瞬间，山谷里就凭空多出千百柄灵剑，青的、紫的、带着雷纹的，密密麻麻悬在半空
他一声轻喝，灵剑齐齐出鞘，剑气冲天而起，竟把姚悯布下的伪天幕划开道口子
更要命的是他想试“剑域”，挥手间剑气交织成网，网眼处的空间被割得“滋滋”冒火星，网外的山石被剑气余波削成齑粉
连老子那边飘来的混沌气流都被剑气斩成了两段，引得混沌漩涡“嗷”一声转得更急
通天却越试越兴奋，干脆踩着剑飞到半空，让万剑围着他转圈，剑气扫过之处，连空间的颜色都淡了几分，活像被砂纸磨过
女娲在北边的草地试着造化，本是最温柔的事，偏生没了准头
她想造只灵鹿，指尖落下的造化之力却拧成了团，最后蹦出来的东西长着鹿头，却拖着条蛇尾，翅膀还倒长在背上，刚落地就“嗷呜”一声撞向旁边的古树
那树被它一撞，竟顺着伤口长出无数带刺的藤蔓，藤蔓疯长着缠向天空，根尖刺破空间，往外漏着淡金色的空间本源
女娲慌忙去收，藤蔓却跟有了灵智似的，缠着她的衣袖不放，还开出腥臭的红花，花瓣掉在地上就长出新的藤蔓
到后来，北边半片草地都成了藤蔓的天下，有些藤蔓甚至钻进了通天斩出的空间裂隙里，在外面晃悠着像串怪异的灯笼
红云最是热闹，他在中间的平原上玩炽烈法则，笑得像团火
起初只是指尖冒火星，后来干脆抬手召出片火海，火是赤金色的，带着法则之力，烧得空气“噼啪”响
他觉得有趣，又往火里加了把力，火苗“腾”地窜高百丈，竟把老子那边飘来的混沌气流点着了
混沌气烧起来是青黑色的，跟红云的赤金火缠在一块儿，在半空炸出无数火球，砸得平原上坑坑洼洼
更糟的是！有个火球砸到了女娲的藤蔓，藤蔓瞬间变异，叶子变得通红，还会往外喷火星，把北边的草地也燎着了
红云挠挠头，想灭火，可炽烈法则只会烧得更旺，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火和藤蔓缠成一团，在半空织出张又烫又扎人的网
第二天，破坏从“各自为战”变成了“团战”
元始嫌通天的剑气打乱了他刚立的秩序，抬手就用秩序法则凝了道巨墙挡在剑域前
结果剑气斩在墙上，没碎，反激出无数细碎的秩序光刃，这些光刃带着“规整”的劲儿，把老子的混沌漩涡切得七零八落，漩涡里的混沌气泄出来，裹着光刃冲进了红云的火海
这下热闹了
混沌气助燃，火海瞬间扩大三倍；秩序光刃被烧得扭曲，落到地上变成会转圈的光轮，见啥割啥
最惨的是女娲，她刚造出只想用来灭火的水鸟，就被光轮削掉了尾巴，水鸟受惊，一头扎进混沌气里
竟变成了只吐混沌水的怪鸟，把南边的剑域浇得“滋滋”冒白烟，气得通天嗷嗷叫着让万剑去啄那鸟
姚悯这天简直忙疯了，基本在补窟窿，东边补完补西边，刚用混沌珠本源堵上被光刃割开的裂隙
转头就看见女娲新造的一群长着角的兔子，正啃着空间壁垒上的能量结晶
那些兔子是她想用造化法则“中和”炽烈火焰造的，结果造出了群不怕火还专吃空间能量的主儿
姚悯追着兔子跑，耳边全是混沌珠的“怒骂”：姚悯！你看看你带的那群祖宗！
空间震颤得像要散架，伪太阳被剑气劈得忽明忽暗，连她脚下的土地都时不时冒出血丝似的裂痕，那是空间结构被折腾到极限的征兆
第三天，所有人都有点“失控”了
老子的混沌法则彻底放开，他身边的空间开始不规则地坍缩又膨胀，一会儿变成黑洞似的漩涡，把周围的山石、火焰、藤蔓全吸进去
一会儿又猛地炸开，喷吐出带着本源气息的混沌碎片，那些碎片落在地上，竟长出会啃食法则的灰色苔藓
苔藓啃了元始的秩序光刃，光刃就变得歪歪扭扭
啃了通天的剑气，剑就钝得像根铁条
元始急了，干脆用秩序法则在空间中心立了根巨柱，柱身刻满规则符文，想强行“定住”一切
可巨柱刚站稳，就被通天的本命剑气劈中，剑气带着“破尽一切”的道意，竟在柱身上劈出道裂纹
裂纹里漏出的秩序之力和剑气缠在一块儿，顺着柱身往下爬，爬到地面就变成了会游走的“秩序剑蛇”，见着混沌苔藓就咬，咬一口就炸一次，炸得地面全是坑
女娲想救场，用造化法则往裂缝里灌生机，结果生机太盛，裂缝里长出株通天巨树，树干穿透了空间顶层，根系却扎进了混沌珠的本源核心
姚悯眼睁睁看着巨树的叶子从绿变黑，就知道坏事了，那是本源被吸多了
她刚想砍树，树顶上突然开出朵花，花里蹦出个长着六臂的小娃娃，抓起老子的混沌碎片就往嘴里塞
塞完打了个嗝，喷出道混着混沌、秩序、剑道、造化、炽烈五种法则的气浪，直接把西边的断崖炸平了
红云最绝！
他见大家都在“玩”，干脆把炽烈法则催动到极致，整个人变成了团人形太阳，悬在半空发光发热
他的火不再是金色，而是变成了近乎透明的白，所过之处，空间都在融化，连混沌珠的本源壁垒都被烧得泛起涟漪
姚悯甚至闻到了类似“焦糊”的味儿，那是空间本身被灼烧的味道
三天！
甚至还没到三天！
混沌珠的空间已经没法看了
东边是被秩序光刃切得像蜂窝的云海，西边是混沌漩涡和坍塌的断崖，南边是剑痕累累的剑域，北边是着火的藤蔓和啃墙的兔子，中间是冒着白烟的平原和扎根核心的怪树
空间一直在震颤，发出“嗡嗡”的哀鸣，那声音里全是对姚悯的抱怨，仿佛在说
“你带的这帮祖宗到底啥时候走！”
姚悯坐在块没被烧坏的石头上，看着那五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试法则，只觉得头大得能装下整个混沌珠
她盯着虚空中的伪太阳，在心里把倒计时念了八百遍：
还有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快结束吧！再折腾下去，我怕是要跟这珠子一起散架了…
这根本不是他们的修行，而是对我的折磨！
一群活祖宗啊！！！比熊孩子还要熊啊！
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