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入体的刹那,李世民如遭雷击。无数混乱影像涌入脑海:山河崩塌,宫阙焚毁,子民在火海中哀嚎...
“陛下!”众人急扶。
皇帝猛然睁眼,瞳孔竟变成龙一般的竖瞳:“朕看见...东征之败...”
宇文拓急切诊脉,面色大变:“龙魂带毒,与寒毒相冲!需立即逼出!”
但所有疗法皆无效。李世民时而高烧谵妄,时而寒战如冰。更可怕的是,他开始无意识地说出预言:
“三日後,沙暴吞军...”
“七日后,兵变...”
“月圆之夜,朕将...”
众将惶惶不可终日。阿月突然想起石槽预言:“‘唯真龙饮恨,方得天恩’——或许需陛下亲自化解龙魂怨气?”
她道出秘辛:此幼龙原是镇守北地的灵兽,被靺鞨巫师虐杀炼魂。龙魂怨念不散,故成诅咒。
李世民强撑病体,再至龙穴。他抚摸着龙尸轻声道:“若你真有灵,当知朕东征非为私欲。高丽屡犯边境,掳我子民,此恨难消。”
龙尸突然流泪,血泪融地成泉。泉水涌出处,浮现碑文:“龙怨需龙血偿。”
皇帝毫不犹豫,割腕滴血龙尸。当血液融入龙尸,整个洞穴突然震动!幼龙化作金光消散,空中只余龙吟袅袅。
李世民臂上寒毒随之消退,竖瞳也恢复正常。但额间却多了道龙形金纹。
“陛下承了龙运!”宇文拓惊喜跪拜。
果然,唐军运势陡转:沙暴奇迹般平息,新水源充沛甘甜,连伤病员都加速康复。
更神奇的是,石槽再现预言:“天恩似刀,福祸相倚。百日之内,当有厚报,亦有大劫。”
第三日,预言应验:先是古冶矿区突发地涌金泉,捞出大量天然金块;随后却爆发山崩,掩埋三百工匠。
第七日,唐军意外截获高丽信使,得悉泉盖苏文全盘计划;但当夜军营失火,粮草损毁三成。
李世民对石槽长叹:“天恩如刀,果然不虚。”他下令将所得金块全数抚恤伤亡,分文不取。
月圆之夜,最大考验降临。石槽突然裂开,现出最后预言:“真龙抉择:取北地龙脉,可速胜东征;舍龙脉,保千年国运。”
原来北地龙脉关乎大唐气数,若取龙脉之力,虽可速胜,却会损及国本。
众将争论不休,程咬金等主战派主张先胜再说;其他人等则坚持不可动摇国本。
李世民独立龙穴三日。出来时手持冰炎剑,额间龙纹炽亮。
他当众挥剑劈向龙穴入口,山石崩塌,彻底封死龙穴。
“朕宁可十年征伐,不损大唐一分气运!”
全军震撼。忽然天地变色,九霄龙吟不绝。崩塌的龙穴处涌出甘泉,泉中浮着块玉碑,上书:
“舍小利而取大义,真龙也。赐天泉一眼,永济北地。”
从此义井村真有了一口永不枯竭的甜水井,周边沙漠渐成绿洲。
而唐军继续东征时,每至绝境,总有意外的“天恩”相助:或是突然发现的粮草,或是及时雨,或是敌军离奇内乱...
当然好多都是吴战所为,黄金弄了不少,这特殊的井水也收了不少,自然也要回报大唐将卒。只不过以后的所为不被人知晓罢了。
李世民额间龙纹日渐淡去,只在危急时隐约浮现。他常对石槽沉思,有时轻笑:“天恩似刀,朕却要以之为镜。”
东征胜利后,他特地在义井村立庙,祀幼龙与石槽。庙成那日,有人看见皇帝独跪殿中,肩头微微颤动。
后来当地流传传说:贞观天子在此哭过三夜,不是为功业,是为所有不得不做的抉择。
而那座石槽,被深深埋入地下,只留碑文警示后世:
“天恩无常,唯德可依。民心即天心,慎之慎之。”
一切总算稍微安定了一些,军中关于秦王的事情传的玄之又玄,神话色彩很浓,不过秦王并没有制止,他不在乎自己被抬的高高在上,而是百姓能够安定心神这就够了。
反倒是吴战对于河北道这片区域的怪异更加多了几分兴趣,很可能世界法则会因为这边的某一事物而彻底打破,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契机。
唐军大队人马开始向滦州城缓慢行进,顺道将周边区域的高句丽遗留的小股兵卒绞杀。
“陛下,臣……”
马背上的李世民笑意很浓:“又想单独行动?”
吴战点头:“敌军现在基本都化整为零,一旦藏匿起来无异于随时爆发的隐患……”
“不用解释,朕知道酣睡之地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时候蛀虫才是最可怕的存在。有你在朕就少了几分后顾之忧,不过朕也是有条件的。”李世民郑重的看着吴战,“第一,断不可冒失杀敌,如若不敌必须及时退出,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的命在朕的眼里胜过千军万马。第二,你的王爷身份朕可不是说笑的,附近的兵力随你调用!”
吴战自知李世民担心自己:“劳陛下惦记,臣一定会小心从事的。”
一人一马很快就偏离大军而不见。
“陛下……他……”
“随大军而战只会束缚住他,他想痛痛快快的杀敌,不过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为了抢夺军功!”
“哈哈……”程咬金大笑道,“可他最不缺的就是军功,光他自己别人上报登记造册的一样样的就足够一本了,光是那些药丸就没有人比的上。臣特意问过随行军医,他们集体合作也最多熬煮出这家伙的一半。”
“其实朕知道他一直在压制,幽影小队损失太严重了,他没有说,但心底的痛可想而知,或许杀戮才能让他真正的释放。”
“臣私下里问过,他说幽影小队不会增加人员了。”
“哎……随他吧,再成立第二个幽影小队吧!”
“早就安排了,幽影这边都是考究之后才执行斥候任务的,可那二十人依旧会纵线深入,每次归来都是一身血迹。”
“受伤没有?”
“都是敌人的鲜血,探查是一部分,审问又是一部分,只不过上了手段后最终还是没有放过对方。”
“不要管了,他们同样在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