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汤的温泉水汽氤氲，御神言靠在池边，看着远处分割男女汤的木板，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泡温泉本就是众人坦诚相见的场合，可惜啊，不是混浴，少了点乐趣。”
“御神司令！偷窥是犯法的！”碇真嗣坐在一旁，听到这话赶紧摆手，脸颊微微发烫。他可没敢想过这种“出格”的事。
“我当然知道犯法。”御神言轻笑一声，眼神扫过木板的方向，“但人这一辈子，总有些瞬间的心动，是能凌驾于规则之上的。你想想，一墙之隔的那边，可是真正的‘天堂’——葛城美里那样的熟女，曲线玲珑；绫波丽的青涩，带着清冷的反差；还有明日香，混血儿的姣好身材……现在不冲动，等你变成中年大叔，只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热血一次？”
碇真嗣咽了咽口水，心里竟莫名有些动摇，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可、可是会被打死的！明日香要是发现了，绝对会把我揍扁！”
“那你就放弃吧，”御神言故作惋惜地叹气，“我一个人来承受这份‘罪孽’就好，反正她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不行！”碇真嗣立刻反驳，“要是您偷看了，她们肯定会觉得我是共犯！我可不想背黑锅！”
御神言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这么说，你其实是有这个意愿的，只是需要个理由？”
碇真嗣张了张嘴，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青春期的好奇心，终究没抵挡住诱惑。他站起身，蹑手蹑脚地靠近木板，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会动心。”御神言在身后偷笑，“青春期的小屁孩心里想什么，我还不清楚？”
“都、都是你怂恿的！”碇真嗣回头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忍不住抓住木板边缘，一点点往上爬。木板表面不平整，他踩着凸起的地方，慢慢抬高身体，视线一点点越过木板顶端。
恰在此时，女汤那边传来了说笑声。
是葛城美里的声音：“哇，没有想到居然直接浮在水面上了，平时可没有感觉如此轻盈。”
接着是明日香：“哼，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喂，第一适格者，你就没有什么怨言吗？”
这些细碎的话语，像羽毛一样挠在碇真嗣心上，让他的幻想瞬间变得具体。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将眼睛凑到了木板上方。
没有清晰的画面，只有缭绕的水汽，将女汤的身影模糊成淡淡的轮廓。可这一刻，碇真嗣却觉得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而是那种“做坏事”的背德感，混杂着挣脱束缚的舒畅，还有前所未有的愉悦——和驾驶 EVA战斗时的亢奋完全不同，这是属于“碇真嗣”自己的、鲜活的心动。
他沉醉在这种奇妙的感觉里，连身体都放松了几分，却没注意到，女汤那边的笑声突然停了。
紧接着就是神明的陨落。
“喂！那个偷看的家伙是谁？！”明日香的怒吼突然炸响，紧接着，一个黄色的东西带着风声飞了过来——一只橡胶鸭子！
“砰！”橡胶鸭子精准地砸在碇真嗣的脸上，力道不小。他惊呼一声，手没抓稳木板，整个人失去平衡，“扑通”一声掉进了男汤的温泉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女汤那边立刻传来明日香的咆哮：“碇真嗣！我就知道是你这个笨蛋！给我等着，等一下我就把你的操作杆掰断！”
碇真嗣在水里扑腾着爬起来，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又羞又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始作俑者御神言，只是靠在池边笑得前仰后合，根本没有要帮忙解围的意思。
其实御神言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自己偷看——他只是觉得，泡温泉的场景里，少了“偷窥被抓”的闹剧，就像校园动画少了恋爱桥段、第7，8集少了泳装回一样，太没“氛围感”了。看着碇真嗣狼狈的样子，他觉得这场温泉之旅，总算是圆满了。
温泉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御神言靠在岩石边缘，看着不远处泡在水中的碇真嗣，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怎么样，现在感觉轻松点了？刚才你明明泡在温泉里，却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思考人类未来的存亡呢。”
碇真嗣抬起头，头发被水汽打湿，贴在额前：“也不用用这种激进的方式来放松吧……”他还没忘记等一下被明日香暴揍一顿的事情，说不定操作杆会不保。
“那只是个人恶趣味而已。”御神言笑了笑，话锋一转，“说吧，刚才到底在想什么？能让你连温泉都没心思泡。”
碇真嗣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水面，声音低沉下来：“我在想……我还是不够强大。如果我能再强一点，格纳库里的那些维护人员，是不是就不用死了？”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些被腐蚀的躯体、痛苦的呻吟，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闷得发疼。
御神言的笑容渐渐收敛，语气变得严肃：“我可以安慰你，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说那些维护人员早有牺牲的觉悟，他们是为了人类的明天而战，死得其所。但真相是——你确实不够强。”
他顿了顿，看着碇真嗣骤然紧绷的侧脸，继续说道：“真正的强大，不是能打败多少使徒，而是能保护想保护的人不受伤害，是不让自己在事后后悔。你现在能做的，还有很多，你还可以变得更好。”
“我想变强，变得更强。”碇真嗣猛地睁开眼，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甚至透着一丝决绝，“御神司令，有捷径吗？就算……就算不再是人类也没关系。”
御神言挑眉，语气带着一丝警示：“你知道‘不再是人类’意味着什么吗？可能会失去现在的情感，可能会被其他人恐惧、唾弃，甚至被当成新的‘使徒’来对待——这些你都能接受？”
碇真嗣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定定地盯着御神言。他不知道被人唾弃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失去情感会有多痛苦，但他清楚地记得那种“什么都做不到”的无力感——看着维护人员在眼前死去，自己却只能在通风管里逃亡；看着岩浆逼近城市，自己却差点连 At立场都撑不住。
那种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却无法阻止的痛苦，比死更让他难受。更让他恐惧的是——下一个死去的，会不会是葛城美里？是明日香？是绫波丽？光是想象那种“拼尽全力也无法挽回”的绝望，他就觉得快要窒息。
“我不怕。”良久，碇真嗣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我的弱小而死去，不想再体会那种无力感。不管变成什么样，只要能变强，只要能保护他们，我都愿意。”
御神言看着他眼中的光，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一句话——有人说，想要保护的事物、无法割舍的情感，是人的软肋，是弱点。可在碇真嗣身上，他看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答案：那些“软肋”，没有拖垮他，反而成了他想要变强的最大动力。
就像此刻，温泉的热气里，少年不再是那个总是逃避、总是犹豫的碇真嗣，而是多了一份属于“战士”的决绝。他或许还不够强大，但他已经找到了变强的意义——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守护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