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新的麻烦就如同雨后霉菌般,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冒了出来。不过这一次,陈小刀不再是救火队员,而是稳坐钓鱼台的幕后老板。他的“陈氏战略咨询公司”顶层办公室,已然成了新的风暴眼。
“老板,‘道理’一号监测到曼哈顿中城街区出现异常能量波动,伴随有大规模物理破坏事件。”人工智能“星期五”柔和的女声在办公室里响起,一面全息投影屏展开,显示出一个穿着红蓝紧身衣的瘦小身影,正利用蛛丝在高楼间荡来荡去,与一个挥舞着四条巨大机械触手的怪人缠斗。周围是四散奔逃的市民和不断被砸坏的车辆。
“哦?这造型……挺别致。”陈小刀饶有兴味地啜了一口手冲咖啡,那是班纳博士推荐的一款据说能“平心静气”的豆子,虽然陈小刀觉得这对自己纯属多余。他指了指那个章鱼一样的怪人,“星期五,资料。”
“目标:奥托·冈瑟·奥克塔维斯,原核物理学家,因实验事故导致机械触手与脊柱神经融合,自称‘章鱼博士’。目前正在抢劫斯塔克工业博览会的先进能源展品。威胁等级:中高。应对者:疑似最近在网络上流传的义警‘蜘蛛侠’。”
“蜘蛛侠……听起来像个杀虫剂品牌。”托尼·斯塔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一身便装,脸上带着看热闹的表情,“需要我出动吗?我的新战甲正好缺个开光仪式。”
“稍安勿躁,斯塔克先生。”陈小刀摆摆手,“让我们先看看这位‘社区好邻居’的成色。而且,你不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招聘面试现场吗?”
托尼耸耸肩,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显然打算看戏。
画面中,蜘蛛侠的战斗方式灵活而充满急智,利用环境和小道具不断给章鱼博士制造麻烦。但他的攻击对于章鱼博士厚重的机械触手来说,显得有些刮痧。反而章鱼博士的触手力量惊人,几次差点将蜘蛛侠拍成肉饼。
“他的力量、敏捷度和反应神经都远超常人。”班纳博士的声音通过内部通讯接入,他正在自己的新实验室里远程分析数据,“生物信号很独特,像是某种……辐射变异。”
“心地善良,战斗技巧花哨但缺乏一击制胜的手段。”娜塔莎的点评一如既往地精准,“是个好苗子,但需要系统训练。”
史蒂夫也加入了讨论:“他在努力保护平民,有很强的责任感。”
陈小刀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蜘蛛侠又一次险象环生地躲开触手重击,却被飞溅的碎石划破了手臂,动作明显慢了下来。“看来面试官们评价不错。不过,实习期该结束了。”
就在这时,章鱼博士用两条触手牢牢固定住蜘蛛侠的蛛丝发射器,另外两条触手高高扬起,闪烁着危险的电光,狞笑道:“烦人的小虫子!游戏结束了!”
彼得·帕克看着那即将砸下的巨大金属触手,心中一片冰凉。梅姨……对不起……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平静的声音,仿佛就在章鱼博士耳边响起,清晰得盖过了所有的喧嚣:
“奥托·冈瑟·奥克塔维斯先生,根据材料力学和能量传导效率原理,你背后那四条章鱼爪的液压传动系统,在刚才的连续高强度冲击下,已经严重过载了。我建议你立刻停止运转,进行散热维护,否则……可能会爆管。”
这声音平淡无奇,就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然而,正准备给予最后一击的章鱼博士,猛地感觉背后一僵!那四条如臂指使的机械触手,内部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过热警报声,原本流畅的动作瞬间变得迟滞、卡顿,甚至不受控制地互相缠绕起来!触手尖端凝聚的电光也闪烁了几下,骤然熄灭!
“什么?!不可能!我的触手是完美的!”章鱼博士惊恐地大叫,试图重新控制,却只觉得触手沉重无比,仿佛真的“过载”了。
彼得·帕克只觉得身上一松,趁机挣脱了束缚,踉跄落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章鱼博士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在触手乱舞。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通过监控观看的托尼等人。
“星期五,分析!”托尼放下酒杯。
“先生……目标机械触手的内部传感器数据显示,关键液压单元确实出现了异常高压和高温,符合……过载特征。但无法解释触发原因。”
陈小刀拿起通讯器,声音温和地传到刚刚脱险、还在喘粗气的蜘蛛侠那里:“孩子,没事吧?”
彼得猛地抬头,寻找声音来源,只看到远处斯塔克大厦隔壁那栋新建高楼的顶层,玻璃幕墙后似乎站着几个人影。
“我……我没事!谢谢您!是您……?”
“一点小小的物理常识应用。”陈小刀轻描淡写,“有兴趣上来聊聊吗?关于如何更高效、更安全地帮助别人。顺便处理一下你的伤口,我这里有最好的医疗设备。”
几分钟后,换回常服、手臂简单包扎过的彼得·帕克,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了陈小刀奢华无比的办公室里。看着眼前的托尼·斯塔克、美国队长、黑寡妇,他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所以……你就是蜘蛛侠?”托尼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身材不错,紧身衣品味有待提高。”
彼得脸一红。
陈小刀递给他一杯热牛奶:“彼得·帕克,本叔叔和梅姨的侄子,中城高中的高材生。我说得对吗?”
彼得瞬间僵住,冷汗都下来了:“您……您怎么知道?!”
“这不重要。”陈小刀笑了笑,“重要的是,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但单打独斗,风险太高。今天如果不是我,梅姨可能就要收到坏消息了。”
提到梅姨,彼得低下了头。
“加入我们。”陈小刀直接抛出橄榄枝,“‘陈氏战略咨询公司’正义事业部,正需要你这样年轻有为、充满活力的新鲜血液。斯塔克先生可以为你提供最尖端的装备和技术支持,罗杰斯队长负责你的体能和战术训练,罗曼诺夫女士可以教你很多……嗯,实用的技巧。至于薪水,按斯塔克工业高级工程师标准发放,足够你改善梅姨的生活。五险一金,带薪年假,一样不少。”
这一连串的条件,像糖果一样砸向彼得,尤其是“改善梅姨生活”和偶像们的亲自指导,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我……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陈小刀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但资源和团队,能让你的责任发挥出更大的价值。欢迎加入,彼得。”
【成功运用“物理说服”化解危机,并以优厚条件与情感关怀,收服“蜘蛛侠”彼得·帕克。获得“纽约好邻居的忠诚”。说服力上限+50。】
彼得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感觉自己的人生终于走上了正轨。
然而,还没等彼得签下“卖身契”,星期五的警报再次响起:“警告!纽约布里克街177A号,纽约圣所所在地,出现高强度维度能量反应!空间结构不稳定!”
全息投影切换,画面中,纽约圣所所在的古朴建筑周围,空间如同破碎的玻璃般扭曲,几个穿着黑色僧袍、眼露狂热的人正在施展诡异的法术,试图撕裂一道通往黑暗维度的裂缝!一个穿着蓝色法袍、披着红色悬浮斗篷、手法还有些生疏的法师(斯特兰奇博士)正在苦苦支撑,但显然落于下风,他的法术护盾摇摇欲坠。
“卡西利亚斯……”陈小刀眯起了眼睛,“看来古一大师的徒弟们,不太让人省心啊。”
“需要干预吗?”史蒂夫皱起眉头,维度层面的战斗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当然。”陈小刀站起身,“这可是送上门的……优质客户。”
下一刻,陈小刀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办公室,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纽约圣所门前的街道上,正好站在斯特兰奇和卡西利亚斯中间。
突然出现的陈小刀,让双方都是一愣。
卡西利亚斯感受到陈小刀身上没有任何魔法波动,狞笑道:“又一个来找死的凡人!多玛姆的黑暗将吞噬一切!”
斯特兰奇也急道:“快离开这里!危险!”
陈小刀没理会斯特兰奇,而是看着卡西利亚斯,以及他身后那不断扭曲、渗出黑暗能量的空间裂缝,摇了摇头:“你们这些搞神秘学的,就是容易陷入形而上的误区。”
他指着裂缝说:“你所谓的永恒黑暗,本质上是一种高维能量的低维投影。但根据熵增定律,绝对的无序和黑暗是无法稳定维持的,那意味着能量的彻底耗散。你强行维持这个通道,吸收的能量越多,你自己作为能量节点的结构就越不稳定。简单说,你再不停下,不用别人动手,你自己就要因为‘能量过载’而‘噗——’地一声,像气球一样炸掉了。”
这番话,依旧是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仿佛在讲解一个简单的物理现象。
但听在卡西利亚斯耳中,却如同惊雷!他猛地感觉体内汹涌的黑暗维度能量变得无比狂暴,完全不受控制!他试图引导能量,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真的要像气球一样膨胀开来!
“不!你胡说!多玛姆赐予我永恒!”卡西利亚斯惊恐地尖叫,但他的身体表面已经开始出现不正常的能量裂纹!
斯特兰奇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敌人,因为眼前这个陌生人的几句话就陷入了自我崩溃的边缘!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光圈在空中浮现,古一法师的身影悄然出现,她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对陈小刀微微颔首,却没有出手干预。
陈小刀对古一笑了笑,然后看向还在努力维持法术、一脸震惊的斯特兰奇:“斯特兰奇博士,对吧?前顶级神经外科医生。你的魔法天赋不错,阿戈摩托之眼也挺有意思。”
斯特兰奇更加震惊了,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过,”陈小刀话锋一转,“你的施法前摇太长,战术思维还停留在‘做手术’的阶段,太精细,不够高效。对付这种疯狗一样的对手,你得用更直接的方式。”
他指了指快要自爆的卡西利亚斯:“比如,告诉他他的力量基础是错的,让他自己玩死自己。”
斯特兰奇:“……”
“想学吗?”陈小刀露出了招牌式笑容,“跟我学‘快速施法’和‘战术性说服’,学费嘛……可以用阿戈摩托之眼的研究权限,或者你未来一段时间的人身自由来抵偿。保证比你跟着古一大师按部就班地学要快得多。毕竟,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斯特兰奇看着濒临崩溃的卡西利亚斯,又看了看高深莫测的古一法师,古一给了他一个“你自己决定”的眼神。他想了想自己成为法师以来遇到的种种憋屈和无力感,渴望快速获得力量守护地球的念头占据了上风。
他一咬牙:“我学!”
陈小刀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着已经快变成人形灯泡的卡西利亚斯轻轻打了个响指:“散了吧。”
“噗——” 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卡西利亚斯体内的能量瞬间平复,但他本人也如同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被古一随手画出的金色绳索捆了个结结实实。他带来的狂热信徒们见首领被秒擒,也作鸟兽散。
古一挥手修复了空间裂缝,对陈小刀说:“你又帮我省了不少麻烦。”
“不客气,维护邻里和谐嘛。”陈小刀笑眯眯地说,“下次喝茶我请客,地方你定。”
说完,他带着新收的两位“实习生”——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斯特兰奇和兴奋不已的彼得·帕克,转身离开了圣所。留下古一一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失笑。
“这个变数……越来越有趣了。”
回到顶层办公室,陈小刀看着眼前一位未来至尊法师和一位纽约好邻居,心情愉悦。他的“道理”天团,技术型和敏捷型人才都得到了补充。
“好了,两位,欢迎加入。现在,我们来谈谈具体的劳动合同、保密协议,以及……第一项实战培训任务。”陈小刀将两份厚厚的文件推到他们面前,笑容越发“和蔼”。
彼得和斯特兰奇对视一眼,突然觉得,这位新老板,好像比那些超级反派……还要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