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璃月港的城门口,远远的他们就看见有很多愚人众和千岩军站在那里僵持着。
“钟离先生!”一个眼尖的愚人众士兵看见了向这边走过来的他们三个。
那个士兵告诉钟离,七星下令加强看管愚人众的行动,还说由于和愚人众的合作关系,钟离所在的往生堂也被卷入其中了!已经有不少千岩军往那边去了!
“不好!堂主!”钟离很担心留下一句话就急匆匆地离开。空则留在原地思考着什么,然后就听见一位千岩军说,现在七星和仙人们正在群玉阁……吵架!还差点打起来了。
“说起来这个时候公子应该在哪里呢?”派蒙挠了挠下巴问。
“愚人众的目标是神之心,那么……他就一定会去那里!”空说完抓住派蒙就往一个方向跑去。
来到黄金屋后看着放在那里完好无损的仙祖法蜕,空松了口气看了眼看着黄金屋满地摩拉流口水的派蒙叹了口气。
“作为引路人,你们的使命已经完成,如果你们是愚人众还可以得到一笔来自女皇陛下的赏赐。”公子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们身后,空猛地转身就看见公子往这边走过来。
“果然!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们愚人众!”派蒙在半空中生气地跺脚。
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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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屋的鎏金地砖本就光可鉴人,此刻被两人撞得碎块飞溅,有的嵌进墙缝,有的在半空就被元素力绞成齑粉。空的身影贴着地面掠行,带起的风扫过碎裂的砖面,单手剑斜握在右,淡青色的风刃裹着剑脊,“噌”地劈开迎面来的水棱——那水棱是公子左手随意凝出的,尖梢泛着白霜,被劈开时碎成无数细碴,溅在空汗湿的额发上,没等落地就融成水珠,顺着鬓角滑到下颌,又滴在衣领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这才有点意思。”公子的笑混在水元素的冷意里,听着带点漫不经心。他右手的水刃先动了,泛着深海似的幽蓝,刃口薄得像纸,划开空气时“嘶嘶”响,跟毒蛇吐信似的。空刚避开冰棱,那水刃就擦着他肩头扫过,“嗤啦”一声,不仅撕开了外衣布料,还在身后的鎏金墙壁上劈出半尺深的沟壑,墙皮连着表层的金箔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暗沉的石质。
空借着侧身的力道旋身,剑刃反挑,手腕一转,风元素骤然炸开成气旋。周围本还悬着几只公子后续凝出的水箭,被这气旋一卷,“咔嚓咔嚓”全绞成了水珠,落下来倒像场小雨。可他脚跟还没落地,脚下地砖突然“咔嚓”裂了道缝,数根刺猛地从地底窜出,尖得能戳穿铁甲!空反应快,足尖在裂砖上一点就跃起,身子在空中拧出个弧度,刚要落向另一侧,眼角却瞥见公子,几乎是贴着地面“飘”过来的,左眼那道鎏金纹路亮得刺眼,像是有光在纹路里流,周身的水汽“嗡”地一下炸开,瞬间凝出数十柄冰刃,密密麻麻悬在半空,刃尖全对着空,倒像片倒悬的冰林,连空气都被冻得发沉。
“尝尝这个!”公子指尖往下一压,那数十柄冰刃“咻”地齐射,快得带起残影,跟暴雨砸地似的。空咬着牙把风元素往剑上聚,手臂肌肉绷得发紧,猛地挥出一道弧形风墙——风墙是半透明的青色,边缘泛着流光,冰刃撞上来的瞬间,殿里“哐当”“咔嚓”的碎裂声炸成一片。风墙撞碎了大半冰刃,可还是有几柄漏了网,擦着他的手臂划过,布料被撕开三道口子,血立刻涌了出来,顺着手臂往下淌,滴在剑身上,又被风一吹,溅成细小的血点。
“别只躲啊!”公子的声音突然近了。空刚稳住身形,就见他身影“唰”地一闪,竟直接出现在面前,水刃带着破风的力道直刺胸口。空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偏身,左手快得像闪电,按在地上——岩元素“轰”地从地底涌出来,黄棕色的岩块瞬间凝成一面荒星墙,厚实得能挡下攻城锤。“咚”的一声巨响,水刃刺在荒星上,迸出的水沫混着碎石往四周泼,溅得两人满身都是。空被震得手臂发麻,荒星墙也裂了道缝,而公子被震得后退半步,却笑着抬手,用拇指蹭了蹭唇角溅到的血——不知是刚才碎石划的,还是哪次碰撞蹭到的,左眼的鎏金纹路反倒更亮了,像燃起来似的:“热身结束了!”
话音没落,他周身的水汽猛地暴涨,不是之前凝冰刃的细碎水汽,是成股的蓝色洪流,裹挟着水刃,“哗”地朝着空涌过来,势头跟决了堤似的,连空气都被挤得“呜呜”响。
空握紧了剑柄,风与岩的元素力在体内翻涌,手心被剑柄硌得发疼,却越握越紧。他深吸一口气,踏在碎裂的地砖上,迎着那道蓝色洪流冲了过去。剑刃扬起来时,青色的风卷着土黄的岩,缠在一起像道拧成的绳,又像道炸开的光,“轰”地撞进蓝色洪流里——
整座黄金屋都在晃,鎏金的梁柱“吱呀”作响,像是随时要塌,屋顶落下簌簌的金粉,混着之前的碎石、水珠,在半空搅成一团。洪流被那道风岩交织的力量劈开一道口子,空的身影从里面冲出来,衣摆被划得破破烂烂,手臂、脸颊都有伤口,血混着灰尘在脸上糊了几道,可眼睛亮得很,剑刃直指公子的咽喉。
公子瞳孔微缩,下意识就想抬臂去挡,动作却顿住了——空的剑停在距他咽喉一寸的地方,剑身上的风元素渐渐散了,露出原本的剑刃,上面还沾着血和土。少年人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染着血的脸迎着从屋顶缝隙漏下的光,眼睛里没什么杀意,倒像是松了口气,却又带着点不服输的亮。
“你比女士给你的评价还要高……为什么?”公子问。
空没有说话但是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