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霜指尖稍一用力,那块方形木块便应声脱落。
只见主梁之上,赫然被掏出一个黑洞洞的方格!沈建国竟将最大的一根木梁掏空做了机关!她探手进去,摸出一个沉甸甸的木桶——里面是码放整齐的金条!
接下来的时间,林青霜如同最精准的矿工,在三角梁架间无声移动着木梯。手指一次次深入黑暗的梁洞,将里面的大黄鱼逐一取出。空间里的金条不断增加,最终定格在三十六条!
按当下市价,一克黄金三块七毛,一条黄鱼标准312.5克(注:民国旧制大黄鱼为312.5克,此处沿用设定),三十六条便是四万一千两百五十元!
林青霜掂量着这份“意外之财”,眸色更深。狡兔三窟,沈建国绝非仅有此处!
她仰头审视天花板。正是这梁架与屋顶之间不足十公分的狭窄空隙,造成了主卧层高偏低的错觉。
伸手一摸果然!里面是空腔!
她伸长手臂,在冰冷粗糙的木头与瓦片间隙中摸索。
很快,指尖触到一个硬邦邦的箱子角!毫不迟疑,直接收入空间。接着,又在不同方位陆续摸到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四个箱子被收走!
估算着空腔面积,确认再无遗漏。
她这才跳下梯子。
床底、衣柜顶、墙角缝隙……所有能想到的犄角旮旯,地毯式搜查一遍,又搜刮出不少好东西。
至此,沈建国的卧室,想必已被彻底掏空。
她轻手轻脚搬走木梯,转向书房。
书房布局依旧。上次因时间仓促,她只拿走了凳中暗藏的私房钱——三千多块现金和几根小黄鱼。
这次,她目光如炬,细细扫过每一寸墙面、地板、书架。很快便找出几个精心设计的暗格——可惜,里面空空如也!
林青霜了然冷笑:“书房失窃后,老狐狸果然把东西转移了!”
接下来是沈白露的闺房。明面上只搜出四百六十二块钱票。
林青霜毫不客气地掀起床铺一角,果然在雕花的实木床腿底部发现一个隐蔽的暗格。伸手进去,指尖却只拈出两根缠绕的发丝!
她捻着发丝,对着灯光细看——这发质、色泽,分明是她自己的头发!
上次那恶毒的钻心咒,恐怕就是拜这些头发所赐!
林青霜眼神一厉,再次探手,将暗格里残余的发丝一缕不剩,尽数收入空间。
她又在房间各处仔细翻找,竟在一个积灰的旧柜子里,发现了自己从小学到高中的课本、磨秃的铅笔、凝固的橡皮、褪色的铁皮文具盒,甚至还有几件初中旧衣和脏得看不出花纹的手帕!
“呵,”
林青霜捏起一件旧衣,指尖冰凉,“沈白露,你倒是‘念旧’得很!留着这些‘古董’,是预备着哪天再对我下咒吗?”
收!统统收走!
看着瞬间空荡的房间,林青霜蹙眉——只拿走自己的旧物,痕迹太明显。
念头一转,干脆心一横!意念所及,衣柜里所有衣物、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抽屉里的零碎物件……除了笨重的床和衣柜本身,整个房间瞬间被搬空!
她踱步到床边,俯视着昏睡中毫无防备的沈白露。指尖银光一闪,对着她失去肾脏的那侧腰腹,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精准刺入几个隐秘穴位。
针,停留了十分钟。
拔针时,林青霜动作轻柔得不留一丝痕迹。但足以让沈白露在接下来的三天里,痛彻骨髓,生不如死!
这便是踢她一腿的代价!利息,她慢慢收。
离开沈白露房间,林青霜又将二楼其他房间扫荡一遍,收获寥寥。连自己暂住的那间也没放过,除了收走用过的被褥(断绝任何动手脚的可能),一无所获。
二楼如同被暴风席卷,一片狼藉。
搬着木梯回到一楼,继续“清扫”。客厅墙上那幅清代画作,她觊觎已久,此刻麻利地收走。
厨房米缸搬开,缸底竟藏着一个夹层!里面赫然是一个沉甸甸的锦盒,打开一看,竟是满满一盒未雕琢的翡翠原石!水头十足,绿意盎然!
林青霜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收!”
至此,一楼也洗劫一空。
窗外,暴雨依旧滂沱。
林青霜快步上楼,拎起沈建国一双不起眼的旧布鞋。鞋头被她分别塞进一块沉重的秤砣。
她悄然推开客厅大门,闪身出去,又从外面仔细锁好。接着,掏出她那根“万能”发卡,对着门锁内部一阵粗暴的破坏!门锁内部机簧“咔哒”断裂,彻底报废!大门锁具,如法炮制。
穿上那双塞了秤砣的鞋,她纵身一跃,稳稳落在院墙外泥泞的地面。穿着这沉重的“战靴”,她故意在院子里、一楼窗下、二楼阳台下,踩踏出无数凌乱、深深的泥脚印!
最后,脱下鞋子,连同发卡,一同扔进空间。
欣赏着满院狼藉的“杰作”,林青霜满意地勾起唇角。她悄然返回地下室,躲进空间,安稳睡到凌晨六点。
意识回归冰冷地窖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隐约能听到家属院早起的人声。
手上断裂的绳索?小事一桩。
她迅速在杂物堆里找到一截麻绳,带入空间,用意念操控麻绳将自己重新“五花大绑”——当然,不是松松垮垮地做个样子,而是用力绑紧。
那块恶心的抹布?呸,她就是死也不会再塞回嘴里!
她“瘫”回冰冷的地面,耐心等待。
六点半一到,林青霜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随即,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凄厉惊恐的尖叫:
“救命啊——!救命——!有没有人啊——!救救我!”
少女惊恐绝望的呼救声,穿透清晨的寂静,如同平地惊雷!
很快,沈家门口便聚拢了一群听到声音的邻居,对着洞开破损的大门和满院狼藉的泥泞脚印议论纷纷。
邻居秋大姐一眼看到那被破坏的门锁和院子里触目惊心的脚印,心头猛地一沉:“哎哟喂!沈副厂长家这是招贼了啊!快去厂里保安科叫人!”
工程师周工的妻子梅姐凑近些,侧耳细听,脸色发白:“秋姐,你听!里面……里面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
秋大姐屏息凝神,随即一拍大腿:“老天爷!真是有人在喊!这声音……咋那么像青霜那闺女?!”
话音未落,厂保安科的人已经拨开人群,气喘吁吁地赶到:“怎么回事?谁报的案?说是沈副厂长家进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