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神秘兮兮地凑近陆怀瑾的耳边:”我可是听那个国外富商死在一楼的一间卫生间的,还是自杀的,自那往后,那房子就不太平,转了好几手,都没卖出去,要不然太平山山顶那里,怎么会空着那么大一栋房子?
还不是很多想买的人都听说过那房子不吉利,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可最怕听到不吉利这三个字,宁愿不买;没想到 这房子最后落到你手里了,还真是没想到,陆兄可真是心大~”
然后张老板又贱兮兮地对着陆怀瑾道:“要不大佬给你介绍一个厉害的风水先生过去看看?你现在住在那里,真的没遇到事儿?”
陆怀瑾拿起酒杯,给张老板满上,又给林青霜倒了一个杯底才微笑着道:“大佬,我是真没遇到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再说我也不信这个~你可真厉害,风 水 先生 都认识~是你常用的吗?还是……?我往后遇到,可得再求你~”
“好说好说~都是跟我经常合作的~对 了,你住的离我 二伯家近 ,也离霍家很近,最近有没有听说霍家的真正家主 要在年前回国了?”
林青霜装做懵懂的样子:”张老板,霍家的家主不是霍旬吗?怎么霍家不有其它家主不成?”
“呵呵,ELLA小姐,你才来香港,这就有所不知了 ~霍旬还不到四十,且近十年都一直病怏怏的,哪有精力与心思撑起那么大的霍家呢~。
霍家真正的家主啊,是霍家的老爷子霍仞,也是霍旬的父亲,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国外打理霍家海外生意,一般除了过年,没事儿很少会回到香港。
不过 每年他回香港过年,那都是香港社交界的盛会;霍家发出去的请帖可不好拿到手!人人都为能去参加霍家的宴会为荣,你可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霍家请帖都会被 黑市里炒到天价,就这还很不好拿到~一般宴会维持三天!香港的名流富商政界明星都会参加,谁要是这一年没拿到 请帖,下一年都不好在社交界露头,怕被人嗤笑!~”
林青霜装做惊讶的样子 :“咦,那我们这些刚来香港的要怎么办?我明年不会被人嗤笑吧?”说完拉着陆怀瑾的胳膊摇晃着撒娇:“我不管,人家也要参加这个霍家的宴会~陆珏,你想想办法~”
陆怀瑾装 做无奈又宠溺地摸了摸林青霜的头发:“好~我一定给你想办法,让你参加这个宴会好不好?”
说完抱歉地看着张老板:“不好意思啊大佬,我这个未婚妻年纪小,爱凑热闹,你让见笑了!”
张老板看着林青霜拉着陆怀瑾胳膊撒娇的模样,先是哈哈笑了两声,眼神里满是“我懂”的戏谑:“陆珏兄,你这未婚妻倒是真性情,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名媛可爱多了!”
他说着,突然伸手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个烫金的信封,指尖夹着两张薄薄的卡片,往桌上一放,“巧了,今年霍家的请柬,我张家本来分到四张,我家那两个小子一个在英国读书,一个忙着追电影明星,哪有空去这种应酬场合?正愁没人送呢,你们俩要是不嫌弃,这两张就拿去。”
林青霜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是见了糖的小姑娘,却又故意按捺着激动,先看向陆怀瑾,等着他点头。
陆怀瑾接过请柬,那卡片是厚磅的奶油纸,正面印着霍家老宅的烫金剪影,角落还有一个小小的“仞”字印章,一看就是正品。他顺势拿起请柬,递了一张给林青霜,又对着张老板拱了拱手:“张老板这情分,我陆珏记在心里了。往后要是有意去Y国,或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哎,跟我客气什么!”张老板摆了摆手,端起酒杯跟陆怀瑾碰了一下。
“你们住得离霍家近,往后说不定还要常打交道呢。对了,我跟你们说个新鲜事,前两天我去汇丰见大班,听说霍老爷子这次回来,要带一个f国的大资本过来,好像是为了东南亚的港口合作,那可是块肥肉,多少人盯着呢!”
林青霜捧着请柬,指尖轻轻摩挲着烫金纹路,假装好奇地问:“张老板,霍老爷子平时在国外都忙什么呀?我听人说,霍家海外的生意比香港本土还大?”
“那可不是!”
张老板压低了声音,身子往前凑了凑,像是要分享什么顶级秘闻,“霍仞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在华尔街闯过,二战后拿着一笔抚恤金跟犹太人做军火生意,后来又转做航运,把船队开到了巴拿马运河。
现在霍家在欧洲有酒庄,在m国有地产,连Ao洲的铁矿都有股份!前年中东打仗,油价涨得疯,霍家靠油轮运输赚的钱,够买半个香港的码头了!”
他说着,又瞥了眼林青霜,“还有啊,你们别看着霍旬现在管着香港的家事,其实大事都是老爷子拍板。
前两年有不知死活的几家想连合起来吞霍家的物流线,老爷子一个越洋电话,就让汇丰停了那 几家的贷款,那几家当家人亲自去RUIShI赔罪,才把这事压下来。”
陆怀瑾偶尔插一两句话,要么问“那霍老爷子这次回来,会不会提航运的新政策”?
要么说“我听说霍家最近想插手娱乐业?张老板知道内情吗”,句句都顺着张老板的话头,把他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
张老板越说越兴奋,从某投资几千万的新片选角,说到某家要收购外国的航运公司,再说到内地的市场要开放, 估计很多精明的商人明年都要去内地分一杯羹 ;再 到某豪门公子赌博输了三千万,被父亲锁在别墅里禁足,连带着女明星的绯闻、政要的私生女传闻,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酒吧里的爵士乐渐渐变得舒缓,墙上的挂钟指针悄悄滑过十一点半,舞池里的人少了大半,只有零星几对情侣还在慢舞。
林青霜面前的鸡尾酒喝了大半,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她靠在沙发背上,听着张老板的八卦,偶尔侧头看一眼陆怀瑾,他正微微蹙着眉,像是认真听着,指尖却无意识地在桌沿上画着圈,那模样竟有几分温柔。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回去了,我那河东狮还等着我带夜宵呢!”
张老板看了眼手表,猛地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才站稳,“陆珏兄,ELLA小姐,这两张请柬你们收好了,下周五晚上七点,霍家老宅,别迟到了,迟到了可进不去,霍家的门童比苏格兰场的警察还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