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好,此人的头记我账上了!”谷三多会意,目光射出两道寒芒。
看样子,只能等这些人一离开楚家大院了。
敢欺负军神他亲爹,活腻了!
楼下。
“你们干什么……来人啊,有人欺负老楚!
这时候,一道妇人的声音在楼内响起。
一个五十多岁,稍微显胖的妇女跑了出来。
她手上拿着铲勺,见状大声呼救。
她叫柳青,楚无双的生母,踏踏实实的农村人。
柳青看到自家老头子被人欺负,顿时就急了。
楚天北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儿子走了之后,二老相依为命,更是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怎能经得起这种折腾?
一时间,周围挨得近的几家人闻声,纷纷围了上来。
寨子上,四面八方的人得到消息,也都愤怒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里可是楚家村,虽然距离桃源镇监管局甚远,可来往客人,谁敢闹事?
正在忙于晚餐的村民们,立即停止了手中的活,纷纷向楚天北家赶了过来。
闹事?
稀奇了!
这消息好比年关,瞬间在村里炸开了锅。
很快,由近及远,楚家村只要在家的男女老少都沸腾了。
当然,有人愤怒,亦有人好奇。
总之,这种事情发生在村里,可比打麻将赢钱刺激多了。
农村不比城里,邻里之间,感情深厚,男女老少,各种怒气冲冲。
来得最早的,自然是楚天北的几个兄弟家,他们比邻而居,平时没少照应。
当看到楚天北被人架着,酒水灌进口鼻,湿了全身,咕噜噜说不上话时。
愤怒到了极致。
一瞬间,整个楚家村的人很快就将楚天北家围得水泄不通,愤愤不已。
楼上。
顾千寻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他们地球人所说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呵呵!”
谷三多撇撇嘴,说道:“如果只是旅客,你说村里的人会将他们怎么着?”
“赔钱呗,还能怎么着……”顾千寻说着,拿起桌子上的包谷酒,咕噜噜喝了几口。
“如果不是旅客呢……我们就这样看着?老大可是说了,不能让楚叔他们有事儿!”谷三多性子急,快按捺不住了。
“杀!”
这一次,顾千寻眯着眼,就说了一个字。
楼下。
宋勇见状,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惊讶而已。
他终于松开了楚天北,瞪眼说道:“老家伙,这酒好喝不,辣不辣?”
咳咳……
楚天北这时候哪里还说得了话,他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憋红着脸。
哮喘病又犯了!
楚家村虽然人多势众,愤愤不平,可未搞清事情始末,也只能围观。
他们都来晚了,以至于因何而起,无从知晓。
“不管怎样,有事说事,欺负一个老人家算怎么回事?”
“就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人群气不过,唏嘘指责。
“二叔,你没事儿吧?”
这时候,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见状后满脸担忧,冲进人群,扶起楚天北。
“我没事,这不是我们楚家村的包谷酒,他们闹事!”
反应过来的楚天北,看到了自己的侄儿,指着桌子上的酒水,开始陈述事情经过。
人群目瞪口呆!
就为这?
却见宋勇等人并没有因为楚家村的人多而有丝毫畏惧,气势越发汹狠,目光不善。
“不是包谷酒那是什么……我们来喝酒还自己带酒不成?”宋勇环顾四周人群,继续说道:“都看到了吧,什么包谷酒,连他自己都呛成这样,还敢给我们喝,这分明就是黑店!”
此话一出,楚家村的人不干了。
“你说什么,我们楚家从来不向外进购酒水?”
“就是,我们楚家村的包谷酒众所周知,想闹事,您们来错地方了!”
“敢欺负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
“兄弟们,打电话报警,这事没完!”
“报什么警,他们把我二叔整成这样,欺人太甚,给我打了再说!”
这时候,扶住楚天北的年轻人冲了出来,抡起手中的面粉棒便向宋勇砸去。
他叫楚向明,楚无双的堂弟,二十三岁,看到自己的二叔被欺负,怒从心生。
血气方刚的他,直接就动手了。
他的二叔就在自己的家里面被人灌酒,欺负。
事后,这些人还如此的嚣张,狡辩。
当楚家没人了吗?
“动手,找死。”
宋勇嘴角翘起,仿佛楚向明的行为正中下怀,猛然将手中的酒壶丢了出去。
嗖!
后发先至。
酒壶砸在楚向明脸上,瞬间将他向后带飞,鼻口出红,血肉模糊。
“反啦……给我打!”
围观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有人惊呼,大惊失色。
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被打的不是楚向明,而是整个楚家村的脸。
谁能忍?
然而,院子之内,那些人坐在那里,表情却淡然得十分出奇,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就算周围的人蜂拥而至,也没有丝毫慌张。
“呵呵……”
少许后,一直坐在中间那张桌子前,面无表情的青年站起身来,莫名其妙的冷笑。
他叫李归熙,看样子,应该行武出身,高大强壮,惠州刘家子弟兵,此次行动的首领。
他虽然戴着黑色的鸭嘴帽,可脸还是能清晰可见,那狮子鼻被一道刀疤从左眉划至右边的嘴角,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
随即,李归熙拿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说道:“好酒,可惜了!”
楚家村年轻老少看着鼻口受伤的楚向明,原本的愤怒早就燃烧到了极致。
此刻再听此人那漫不经心的话时,更显得刺耳非常。
岂有此理。
他们一个个气血上涌,杀气腾腾的看向这些嚣张跋扈的外乡人。
有什么好可惜的?
晚啦!
蚂蚁亦有脾气。
众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