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也太快了吧！
“你敢？”
虽然有老祖团在，可程烟终归没忍住程晓优的挑衅。
“程烟，你敢徇私舞弊，我们有什么不敢的？”程晓优收起妩媚妖娆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看得出，她这是铁了心要跟程烟干到底了。
“对，有什么不敢的！”
“就是，违抗族规，还有脸了！”
“真丢程家的脸！”
“你们……”程烟面色一阵铁青，她看着这群七嘴八舌的同龄人，气得气不打一处来。
不只是她，就连一旁的司马婷婷也诧异了。
这程家，似乎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和谐。
楚无双站在那里，一脸古井无波，就像看戏般，嘴角上还带着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看程烟难堪的样子，明白女孩这回百口莫辩，丢人丢大了。
再看这群老祖团，每一个说话的，很明显是默认了程晓优的说法。
想到这里，楚无双右手五指突然松开，那块令牌便哐当掉落在地。
现在，他只希望老妪的令牌能帮这姑娘挽回些颜面。
“这是什么？”程晓优捡起地上的令牌，翻来覆去看。
很显然，她压根没见过这令牌，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我看看？”
这时候，旁边的程丝丝上前，拿起令牌，皱起眉毛。
“这……好像是先知令……你们看看？”程丝丝说着，将令牌递给了老祖宗。
“没错，是先知令！”
“对，我有幸见过一次，错不了！”
程晓优目瞪口呆，说道：“不可能，先知几年未出木屋，怎么可能给他令牌！”
“闭嘴，先知的决定，是你能够质疑的吗？”程丝丝侧脸看向程晓优，喝道。
“是，老祖，我知错了！”程晓优面色变了，乖巧无比。
“这是先知选的人，你差点误了大事！”程丝丝瞪着程晓优，冷声说道。
“我错了！”程晓优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楚无双，又地下了眉。
“退下吧！”程丝丝说道。
程晓优低着眉，向后退了下去，很显然，那老妪在程家有着相当高的地位。
周围的年轻女孩也都闭嘴了，脸上投来好奇目光，恢复了最初的花枝招展，窃窃私语。
“这可是先知第一次选的人！”
“对啊，可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便宜程烟这木头了！”
“谁说的，都有机会？”
“对，他肯定有强大的血脉，不能就这么便宜了程烟。”
程烟满脸错愕，也不去搭理身边的低声细语。
她看了看楚无双，那脸色有说不出的感激。
“来，拿好，可别乱丢！”程丝丝将令牌递给楚无双，说道。
“谢谢！”楚无双接过令牌，说道。
“二十七了，看上去还这么年轻，真好？”
程丝丝一改之前的冰冷，眉飞色舞起来，说着上前，伸手就要去摸楚无双的脸。
楚无双侧身躲过，使得程丝丝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有些愣神，或许是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唐突。
“哎哟，小哥哥，老祖我也就是好奇你怎么保养的？”程丝丝带着魅笑的脸很僵硬，说着还不忘扭捏着自己绝美的身姿，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妖娆万种。
楚无双非常吃惊，这话说得，好像自己这个年纪就该满脸皱褶行将朽木一样。
“像我一样的人很多啊，这不正常吗？”楚无双含笑着，尽量眯着眼，说道。
的确，他离开北村寒潭后，遇到的那些人就很年轻，看上去，与正常人毫无两样。
这些人看上去都非常强大，如果他们需要男人的话，还不简单吗？
很显然，对这程家来说，男人或许很重要，可并非什么人都可以。
“行啦，带他下去，好好训练，到时候给姐妹们进行传承仪式，即使我们的年纪都不小了，希望有用。”
程柳柳还算正经，最起码没在人前摆出色眯眯的样子。
程烟点了点头，说道：“那那我带他们下去了？”
“嗯，那女的留下！”程柳柳点头，指着司马婷婷说道。
“不要吧，我可是他的侍从！”司马婷婷看着这群老女人，挺了挺胸，解释道。
的确，相对这些女子来说，她显得更年轻，更有女人味。
不过，也正是如此，这些女人才要将她留下来。
“侍从，你是想捷足先登吧，好你个小丫头，分不清自己什么身份吗？”程淼淼一步向前，眼中闪过一丝不可违逆的寒光，杀机毕露。
楚无双侧身，将司马婷婷拉到身后，说道：“各位，这是我的意思，不可以吗？”
楚无双出口，这些人都安静了，这可是先知所选的人！
却听那人继续说道：“当然，你要搞清楚，这里可是我们程家，你来这里并非是为了传宗接代……”
楚无双听不下去了，他打断程淼淼的话，说道：“打住，首先，我来这里并非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她，也并非你们口中的捷足先登，我和她只是朋友。”
这程家太诡异了，楚无双不知道司马婷婷一旦离开自己后会发生什么。
但很明显，女子进入程家，并没有太高的地位，充其量也就是端茶倒水的婢女而已。
至于男人，那就更不用多说，显然成了这些人手中的玩物，美其名曰传宗接代。
“你说什么……”
程淼淼生气了，似乎自己的魅力受到了质疑。
楚无双虽然是先知所选，可也容不得得寸进尺，随意放肆，要不然，以后还怎么管。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操练场外便跑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喊道：“老祖，程青瑶老祖她她……”
“怎么啦？”程丝丝大惊失色，明显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她圆寂了！”女孩上气不接下气，说完，已然是两眼泪汪汪，泣不成声。
“什么？”
所有女人大惊失色，再也没空搭理楚无双两人，转身向后方的石梯路跑去。
程烟也是一时惊慌，跟随众人身后，神情哀伤。
楚无双两人很快被留了下来，空旷的练武场显得有些萧条起来。
“走，我们也跟去看看。”楚无双说道。
“死人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司马婷婷撇撇嘴，对于死亡，见怪不怪的样子。
不过，她很快就说道：“刚才谢谢你了。”
“谢什么，走吧！”楚无双说着，转身向石梯走去，自言自语道：“这里的人很奇怪啊！
“你更奇怪！”司马婷婷走在身后，嘟着嘴。
楚无双回头瞟了她一眼，不想再多说什么，却听司马婷婷道：“这世上，谁不想传宗接代，你却说……你说你奇不奇怪？”
楚无双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或许正如司马婷婷的话，他觉得别人奇怪的同时，别人也觉得他很奇怪！
此时此刻，他就想着一件事情，早点离开。
很快，两人就跟在一群女人身后，来到了一栋陈旧的楼阁前。
之所以说楼阁陈旧，便因为摆在门前的两头石狮，光滑圆润，似乎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洗礼，上面挂满了红线。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这两头石狮时，楚无双顿时心神一怔，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一般，汗毛倒竖起来。
敞开的大门内，人流涌动，有抽泣声从里面传来。
“这是程家祖堂，你们来干什么？”